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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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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太太坐在厅堂的椅子上,身边站着许婉儿,雪儿珠兰几个,宝儿看了看身旁的平儿,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尽觉得平儿更美些。宝儿道:“太太,父亲叫我来问安!”

    梁太太听着,不竟回忆起往日和李通的温柔缠绵来,越发后悔,我竟和那死鬼有瓜葛?她淬了口唾沫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宝儿心头的热情一下被她浇灭了,仿佛雨地里淋了个透体,只尴尬着道:“是这样,父亲要我来问问股票的事情,太太可考虑停当?”

    平儿在一旁也跟着尴尬,红着脸,低着头。

    梁太太站起身,冲着眼前几个孩子道:“孩子们,我们要开始赚钱了!”喜悦得一把将许婉儿和珠兰抱在怀里,旋着身子,珠兰直哇哇大叫:“姆妈,姆妈,快松手,我快站不住了!”许婉儿直咯咯的笑。

    梁太太道:“我答应了。不过我的仔细琢磨一下,少些时候我就去拜会你父亲。”

    宝儿道:“太太说得是,这事也该好好琢磨。”他侧过眼去看平儿,只见她抬起头来,目光一碰,彼此脸都羞得发红,各自忙着躲避。

    许婉儿忙问:“姑妈,这股票怎么个‘炒’法?”也不知上海什么时候兴起了这玩意儿?我怎的闷在家这等久?她怕自己想起那个人,好容易模糊了,如今又激了起来——自己明明不爱他了,他却死死的刻在心里,无奈,悲凉。

    珠兰跳过来道:“咳,这还不简单,就是放在锅里‘炒’呗!促,促促促……”她做着炒菜的样子。她玩性十足,惹得李宝也跟着咯咯发笑。

    梁太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知道李宝留过洋,忙道:“李公子,你是留过洋的人,见识广,你就给穷见识的丫头们说说这股票吧?”

    李宝忙口应承,站起身来,清清嗓子开始煞有介事的讲解。他不时偷看平儿,那神情,那小脸,着实令他喜欢。

    平儿听着他讲那些一大堆自己完全不懂的东西,却听得津津有味。宝儿朝她看来,直羞得红了脸低了头下去。梁太太自然把他二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

    李宝临出门的时候,梁太太道:“平儿,送送李公子,送远些啊!”

    平儿迟疑着道:“诶,太太!”她竟那么快?她竟那么快!

    宝儿忙拉了平儿的手,高兴得一路跑,直到了巷子口才停下来慢慢的走。他激动得竟一把她抱了起来,羞得平儿直拍他的肩膀,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她。“平儿,我喜欢你!”

    “哎呀,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平儿从他怀里挣出来,满脸羞红。

    “怕什么,我就是喜欢你。”宝儿激动的道。他横往心里去了。平儿羞在一旁,幽幽道:“你快回去吧,别让人见了说闲话。”

    “我不,好容易见到你,我不要那么快。”宝儿红着眼睛,很是认真。平儿羞着不答,任他握着小手。

    “你陪我走走好么?我不想你回去!”宝儿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不行,太太要唤的。”她感动了,淌着泪。我那知心人儿哟,你可知道我心已相依?

    “怕什么,她都允了。”宝儿不管,只顾要留她在身边。平儿迟疑着,身子随他一歪,竟跟着去了。

    时光倒流,缓沉沉的,一点点啃噬着人的心,分明那是首幽怨的歌,却依然唱着,唱着,一直唱:妹妹啊,你人儿已经杳无,我这厢还在痛苦。你说那爱情啊不可作数,如今我却身陷囹圄,想不得往事啊它还在半途。我那痴心的妹妹哟,原来爱情啊不过是个劫数,逃不掉啊,离不脱,只掏空了我这心儿啊还要行路……

    八月十五是,翠兰的婚礼。

    珠兰在人群里瞎转悠,远远见着一个红头发,蓝眼睛的洋人在人群里特别抢眼,她顽性又来,暗笑了一下随即朝那人走去。

    “诶,小姐,你没事吧?“他睁着一双蓝眼睛看着她,那东方女子的美让他陶醉。这女儿刚才撞了他一腰。

    “没事,怎的撞着你了?”珠兰撇着嘴,满脸顽笑。

    “没,怕是闪着小姐的腰了。”他往她圆润的臀部上掐了一把,直疼得恨恨的她看着他。

    “讨厌!”珠兰扭着身子走进人群里去了。这死洋人,要你好看!

    旁里有人过来道:“约翰…克里先生,这可是梁家大小姐,你悠着点儿!”那人说完忙闪开了。约翰…克里直愣愣的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他暗自笑道:真是个美丽十足的中国女人。

    珠兰端着酒杯扭着身子走在人群里,她狠狠的骂:“死洋人,色迷迷的德行,没一个好东西,有得收拾你!”那神儿却直勾勾的朝那边看。

    那人慢慢的转过来,他转过来!珠兰只觉着心一下蹦起来,跳得老高,我这是怎么了,那人眼神怎这般火辣辣?她急急混进人群里去了。

    舞曲响起来了,舞池里一对对人儿脸贴脸,身贴身,分不开彼此,随着那悠悠的曲调缓腾腾摇着身子,眼角里,眉梢上,全是令人窒息的温存。

    曲儿它还在唱:那人儿哟一下走进来,走进我心里来。我躲不及啊,心儿朝了那人飞,他走进来呀走进来,我的心儿哟跳个痛快,它跳过痛快……

    “小姐,能否请你跳一支舞?”珠兰正沉迷在醉意里,睁眼一看先前那洋人立在跟前,曲身着身子,一副色迷迷的德行!

    “我不会跳舞。”那人让她觉着恶心,冷冷的回绝了。

    “怎的小姐不肯赏脸?”约翰…克里凳尴尬着红了脸,白底子,红脸盘,蓝眼睛直溜直溜直转。

    珠兰迟疑着,这洋人满肚子坏水,和他跳舞简直就是脏了自己!可她随即痛快的答应了:“好吧,就一支。”

    “好,那小姐请。”约翰…克里登伸出他如女子的手,上面竟涂抹着红指甲,珠兰看了不禁一阵寒颤,身上起满鸡皮疙瘩。洋人简直恶心死了!她迟疑着,却见约翰…克里登愣生生看着她,只得伸了手搭在他手里去了。

    曲儿又唱:那人儿哟,不知不觉他走进我心里来,我慌张张啊心直跳,想看那人啊心怎想?只以为我今生今世啊幸福全部,想不到啊我竟算错了数,命里的劫啊铺满我斑斑血泪路……

    跳着舞,约翰…克里登直把珠兰往怀里拉,珠兰瞧他满肚子坏水,假装退不及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哟,洋人先生,真是对不起,我真不会跳舞。”珠兰不以为然。

    “哪里,小姐谦虚了!”约翰…克里登并不好意思责怪。这个充满东方女性古典的美人儿,真是恨啊又是怕。她成熟的少女的胴体,散发出女儿的清香,那流畅的曲线,那肉感细腻的坚挺,让他不禁想入非非。

    “哟,真没事?我这魂儿可是觉得不安。”她咯咯的笑,用手绢掩着小嘴——“犹抱琵琶半遮面”。

    约翰…克里登被她的笑容迷住了。那声音仿佛来自天外,听得得他魂儿飘出来,心神也跟着荡漾。

    “我们继续跳?”

    “跳,跳。”约翰…克里登求之不得,他把她的小手捏在手心里,揽住她纤细的腰,魂儿也禁不住飘出来,随着那缓缓流淌的调子摇啊摇,飘忽着——她真是个勾人的美人。

    珠兰心砰砰直跳,洋人尽是好色,可这人却让她心里一阵乱撞,她的魂也飘出来了,直随了那缓缓的调子缠绕着,盘旋着,犹豫着,挣扎着……

    “那人儿哟你可知晓,我这魂儿啊早出了壳。朝了你啊随风飘。我要紧紧的抓住你啊来个热情的拥抱。我的人儿哟,你可知晓,我这心儿禁不住飘。我的人儿哟,你可知晓,那天那日那夜我时时想你啊一宵又一宵……”

    舞会散的时候,约翰…克里登站在门口,愣愣朝屋里望,她摆着身子进去了,他舍不及,直看了个心神荡漾。他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妖人儿。”连连摇头一脸暗昧的笑。

    珠兰藏在里屋的门缝里,脸上滚烫烫的烧。“死洋人,弄得我这魂儿也跟风似的。”她心慌慌恨恨的诅咒。

    梁太太坐在客正琢磨着近日股票折本的事情。“李鬼子,算你狠,害我一下蚀了这多,定是饶你不了。”她狠狠的说。可细想下来又觉不像。“这死鬼,尽跟我玩花样,看我不收拾你!”她又恨恨的道,一脸捉摸不定。

    珠兰拉了雪儿,许婉儿走了进来。珠兰躲在雪儿身后,害羞的躲着梁太太的眼睛。

    梁太太看在眼里,只道:“珠兰,你这死丫头害的什么羞,躲躲藏藏象个贼似的。”她呷了口茶,直勾勾朝珠兰望过来。那丫头躲在雪儿身后就是不出来,直推着雪儿往前。

    “哟,珠兰,我可是头一次看你害羞,成日里那疯劲哪里去了?”梁太眯着眼睛望着她——定是她又闯祸了。

    “快出来,你是闯了什么祸害怕了吧?”梁太太朝珠兰招了招手,那丫头藏在雪儿身后连连摇头。

    雪儿和婉儿在一旁只顾咯咯的笑。她俩对视了一眼,竟忍不出笑出声来。

    “你们笑什么?有事倒是说啊,我这又不吃人!”梁太太站起身要拉珠兰出来,她急着往后躲。

    “你这死丫头,让你说你倒是害羞了。”梁太太淬了她一口。回身坐回椅子里,诚心看她几人到底鼓弄出什么花样来。

    珠兰躲到一边去了,还是雪儿胆子大些,她走到梁太太背后,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直惊得梁太太睁大了眼睛。

    “什么?她?结婚?”梁太太满脸狐疑,直愣得看住雪儿,她真不敢相信。珠兰早躲到一边去了。“这死丫头,疯疯癫癫的,这是发的什么痴?”

    许碗儿跑过去,捉了珠兰的衣袖,硬生生把她拉了出来,推到梁太太跟前。珠兰直羞着脸低着头下去了。

    梁太太道:“丫头,你倒是说啊,这是发的什么痴?平地里想出结婚这魔着?”

    珠兰害羞道:“哎呀,姆妈,人家都这么大的人了,妹妹都结婚了,可我还是个老姑娘,人家都羞死了。”她侧着脸,红通通羞。

    “呵……你这孩子,什么时候也知道害羞了。结婚?你就那么想嫁人?真是发痴了!”梁太太连连摆手。

    “哎呀,你还这样说人家,你不知道,外面人怎么说,她们嘴杂说我嫁不出去?”珠兰蹲下身去,摇弄着梁太太的腿,脸上红彤彤可人——她可是认真了。

    “死丫头,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想?怎的这么没脑子!”梁太太吮了口茶道:“我看啊,你这是着了痴心疯了,尽是胡言乱语。”

    “姑妈,姊姊说的可是心里话。”许婉儿也上来帮腔。

    梁太太见这阵势倒象是真的,忙问:“诶,你们倒是说说,是哪家的公子让咱家这疯丫头看上了?”她禁不住笑,直呛了口茶,眼泪都出来了。

    珠兰怯生生道:“就是前些时候妹妹婚礼上遇着的那个英国人。”她简直不敢提他,害怕得连说话也咕噜着过去。

    “英国人?哪个英国人?这大上海外国人可多了。”

    “约翰…克里登爵士。”珠兰答着跑到一边去了,她害怕提他的名字,一提她就害羞。一想到约翰…克里登跪着向她求婚的情景,她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缝钻下去。她看着无名指上戴着的那颗斑斓的红宝石戒指,宝石正闪着奇异深邃的光,里面黑洞洞的,仿佛一个巨大的深渊,生生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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