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凡高-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修拉的《大碗岛星期天的下午》,西涅克的大点子风景画,的确具有卓尔不群的风格,是不朽之作,但是这种技法决不可以成为一种普遍的教条。

  自信心使温森特更加忘我地投入创作,这段时间他画了《播种的人》《鲁林肖像》《向日葵》系列、《小女孩》等二十多幅画。提奥为了满足他的绘画需求,每月开始寄250个法郎。这笔钱让他又想到了受苦受难的高更,有这么一笔钱,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也是可以应付的。一天他收到高更的一封信,他的语气很快活,但字里行间处处埋藏着不幸,他说一等到他卖掉了一些东西,就一定到阿尔来,他说如果提奥能以低价卖掉他的画,使他有路费和取回他的画,他会动身的。但他又说他落脚的旅馆老板对他很好,离开他们会是一种暴行。这和上封信完全不同,上次说老板是很凶恶的一个势利眼,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几天后高更又写了一封信来,对温森特的热情报以一大堆恭维话,并说他患有严重肺病,可能来不了。

  温森特心里着急了,他把与高更在阿尔的联盟看得非常重要,一方面为了帮助高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逃避孤独,与高更在一起会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对两个人的技艺长进都将是有益的。所以他马上给提奥写信,要求资助高更到阿尔来。

  温森特的一个叔叔去世了,留给提奥一小笔遗产(游手好闲的温森特是不能享受这种殊荣的),提奥回信愿意用这笔钱资助高更的旅行。

  一切就绪,心情才平静下来。接下来的工作是为高更布置卧室和画室,他把卧室布置得像一个女孩的闺房,墙壁刷成淡淡的紫罗兰色,床单和枕头是柠檬黄色,铺上红被子。画室共摆上12把椅子,供高更教画用,他认为高更应该成为阿尔所有学画者的指导老师。桌椅都漆成奶油色。然后准备为他买一张好床。

  为了给高更购置家具,他无钱雇模特了,就画自己的肖像,对着镜子一遍一遍地画。或者给鲁林和他的太太、小孩画像。鲁林一家给他当模特,坚持不要他的钱,温森特就给他们一点食物。


  7。 你很有名气哪,疯子


  忽然有了三天的好天气,当然对阿尔人来说是坏天气。没有风而且酷热,太阳吞噬着阿尔城,人们都缩到屋子里不出门,温森特却觉得这简直是老天对他所做的一个补偿,多么强烈的色彩,多么干净的空气,多么使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有这种景致,加之高更回信说马上就要到来,温森特就没有了半点孤单的感觉,他甚至把享受这种罕见的欢乐用意念储存了一半,以备交给高更。

  他画了一幅大油画,画的是一个花园的一角,剪得圆圆的西洋杉矮树丛,将青草地和柳枝条连接了起来,充斥着柠檬色的天空,景物的色彩丰富而强烈。

  此外,他画了咖啡馆的外景,画了土地上的犁沟,晚上又出去画星星。他在这些画中表现了一种超常的、安静的成分。特别是那幅《星夜》,寂静的夜幕下色彩明亮,画面上的树木、山坡、小路和房屋都是那么清晰,并不是人们眼里的夜晚,但确实又星斗满天。画这幅作品时,温森特抑制不住澎湃的激情,随意挥洒画笔,画面充满动感。每一笔都用彩色曲线构成,笔角分明,天空的深蓝色都用线条画出来。闪光的星星,像一盏盏高高挂起来的灯笼,橙黄色的月光随着云彩颤动,弯弯曲曲的线条使整个夜空都在旋转之中,天与地被一棵像褐色火苗一样升起的大树连接起来了,不可思议的是,山和房屋在远处的夜幕下鳞次栉比,清晰可见,教堂的尖顶伸入山顶上橙黄色的一片天空里。

  一口气画了十幅新画。他整天出外奔波,天气坏的日子就夜里作画,晚上通宵达旦地干,白天呼呼大睡。人们虽然依旧叫他“疯子”,但却并不敌视他,相反地他的名气在阿尔城越来越大。因为他不对任何人构成威胁的缘故,偶尔有人上门看他。

  有一天下午,他的画室来了很多友好的“贵宾”,他们是五个无业少年和12个流浪儿,满满地挤了一画室。他们曾经都骂过他疯子,现在反过来对他很崇拜。他们中间有一个头儿,毫无奇特之处的一个干瘦少年,据说是拳头和口才使他登上领导者地位的。

  “先生,我们叫你什么呢?”

  “叫疯子吧,否则我会不习惯的。”温森特回答道。与这些人在一起他非常高兴,你不必防备他们做伤害你的事,这并不是他们不会做,而是不想做。在一个疯子身上干什么事是男子汉的耻辱,毫无意思。

  “你很有名气哪,疯子!”“头儿”和他的手下瞪大眼睛看着温森特从锡管里往外挤颜料,都很兴奋,嘴巴一张一张的、左右挪动的、咬着牙根的,姿态各异,总之都在暗暗地为温森特使着劲,好像没有他们的努力,他这管颜料是无论如何挤不出来的。

  温森特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饶有兴致地问他们,为什么他有名气,什么名气?“嗬!”“头儿”大声说,就像温森特来阿尔那天认识的那个马车夫。“整个阿尔城都知道你能经常挤管子玩儿,谁像你那么来劲!”

  这就是名气。温森特眼泪都笑出来了。

  实际上阿尔城惟一一个理解温森特的人,是邮递员鲁林。老人并不像唐居伊老爹那样对艺术品有一种天生的识别能力,但他能理解温森特的追求,以及一个人付出毕生精力从事一项事业的可贵精神。对于他的画,鲁林有一种质朴的感知。

  “您画的麦田和土地像是活的东西,就像我们自己已经在上面走着。”

  老邮递员心地单纯,看待事物冷静而客观,在冷静中又深深地隐藏着一种阅历和沧桑。他的话语中没有一句不得体的话,不像其他火爆的阿尔人那样动不动就出口伤人。

  他们在星期天的傍晚一起在阿尔郊外的乡村里散步,落日的余晖把某一处景色衬托得无比美丽,温森特说:“这里的风景与海洋一样,具有无限的美感。”

  鲁林说:“我以为,同海比较,我更喜欢这里的风景,这里除了同海一样无限以外,还有人居住着,不像海面上使人感到孤寂和恐惧。”

  温森特深有感触,鲁林靠135法郎的月薪养活妻子和四个孩子,一家子热热烈烈地拼命生活,却能居安思危,体味孤独的烦恼,实在具有一种超常的睿智。

  在视觉方面,画家就是一个常人,常人和画家一样能发现美,只是画家能够用笔触和色彩表现美,而且有习以为常的表现欲。鲁林的话让温森特想到了这个以前没有想过的问题。

  鲁林太太是一个和蔼开朗的农家妇女,就像小瓦姆山顶的丹尼斯太太。她在无休止的家务劳累中显得心情愉快,像大多数普通人家的女主人一样,为自己的这个“巢”苦心经营,不是烦躁,而是平静地享受。

  经营一个幸福而和睦的家庭,无论怎样的艰苦,也应该算是一种追求,就像画家的追求一样。

  纺织工人和手工编织工人,常常把那种重复枯燥的手艺当作惟一的娱乐,孤单地度过一整天,一整年,甚至一生。然而他们对家的感情,是无与伦比的。置身于家庭中,一个坏了一只脚的餐桌,一把汤匙,一件小孩的紫色衫子,无不体现一种亲切,所以他们既不孤单又不厌烦。

  温森特从鲁林先生的家庭中找到了一个比较模糊的答案,像经营一个家庭一样经营绘画,就没有了孤单的感觉,想到流浪儿给他下的“有名气”的定义,他还能从中获得快感。

  有名气和没有名气,理解和误解,支持和反对,有什么实际意义?重要的是他在抓紧分分秒秒的时间画画,而且高更不久就会到来,与他携手共进。

  几个月以后,高更与贝尔纳各自寄来了自画像,高更说他已经把行李托运了,他将在十天内赶到阿尔。

  温森特正在画一幅葡萄园的油画,葡萄熟了,绿色、紫色与黄色溶合在一起,每串有一公斤重,个大汁多,远处是柳树和葡萄榨汁器。妇女们在红阳伞下采摘葡萄,一些男人和他们的二轮运货马车在装葡萄。

  鲁林把高更和贝尔纳的画拿进来时,温森特刚好描出最后几笔,装了烟斗眯着眼睛看效果,见到高更的东西就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

  高更肖像画的背景,是挂在墙上的贝尔纳的肖像,反过来贝尔纳的肖像的背景,是高更的肖像,这是很有趣味的游戏。贝尔纳的肖像有马奈的特色。高更的肖像看上去更见功力。只是有一种沉闷的效果。

  在此之前,温森特给高更寄出了一幅以淡孔雀蓝色为背景的自画像。他穿着镶蓝边的棕色外衣,但把棕色夸张成紫色。头部以浅颜色厚涂,背景也是浅的绿黄颜色,几乎没有阴影。他有意把眼睛画得眼角上翘,像日本人的眼睛那样显得幽怨与阴鸷。

  和高更及贝尔纳比较,温森特认为自己这幅画是画得不错的。


  8。 把你小小的圆耳朵给我,行吗?


  温森特看得出高更对到阿尔来并不是很热心,每次在信中都很勉强,并且找出很多不成理由的理由推诿。使温森特很着急。但他想那只是高更没有接触过阿尔的原因,而仅仅凭想当然推测这个地方。来了以后阿尔的热烈就会纠正他错误的认识,普罗旺斯炽热的阳光会燃烧掉高更身上所有的病症,使他成为一个健康的人。

  他现在所做的工作是画那组向日葵的画。他要用一种像室外的天地一样金黄的色彩装饰高更的画室,把阿尔的概念灌注到他的视觉范围内的每一个空间。同时他把房子刷上了一层更鲜艳的黄色,成为拉马丁广场最引人注目的一幢房子。

  1888年10月,虽是深秋,强烈的太阳光仍然使阿尔处于酷热之中,猛烈的西北风更加肆虐。阿尔经过盛夏的酝酿,陷入了随时就要膨胀爆炸的不安气氛之中。这时候,高更到来了。

  高更的气色很好,看上去身体健康,并不是温森特想象的像一匹徒具粗大骨骼然而瘦弱不堪的老马。

  是那些仰慕温森特“名气”的流浪儿把高更带来的,他们早已在温森特的画室墙壁上认识了高更。又来一个疯子对他们来说是新乐趣的开始和旧乐趣的继续,他们一眼就能看出这又是一个挤管子玩儿的家伙,只是这人牛高马大,满脸横肉,眼睛阴鸷,看上去不好接近。

  “嗬!”他像阿尔马夫一样使用开场白,“你在这个蒸笼里仍然活着,温森特,这毕竟是有趣的事儿。”

  温森特的小眼睛放射着猫一样的光芒,他兴奋得搓着手,在房里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来回走动,嘴里“保尔保尔”地叫唤个不停。高更用拥抱表示他的感激。

  俩人在一家咖啡馆里畅谈了几个小时。温森特对高更提出了很多问题,譬如为什么在穷困潦倒中仍然这样强壮,为什么前后信件中矛盾百出,一会说房东凶恶狡诈,一会又说对他很好,离开他们会是一种暴行。高更总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笑而不答,要么问:“你说呢?”

  “只有一种解释,你这个流氓,要么是后来勾上了房东老板娘或者他们的女儿。”

  “爱情是对付孤独的惟一特效药品。”高更喝着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