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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短篇小说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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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开了,玛莎跑了进来,尖叫着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她的在场使我恢复了   勇气。 ‘亲爱的,’我对她说,‘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们是闹着玩的?瞧   你吓的!去喝杯水再到我们这儿来,我要向你介绍我的老朋友和同事。’玛   莎还是不相信。 ‘请问,我丈夫说的是真话吗?’她回过头问那严厉得可怕   的西尔维奥, ‘你们真是闹着玩的吗?’‘他总爱闹着玩,伯爵夫人,’西   尔维奥回答她, ‘有一次他闹着玩,打了我一记耳光,闹着玩把我这顶军帽   打穿,这会儿又闹着玩对我开了一枪,可惜打偏了。现在该我来闹着玩   了……’说着他又拿起枪瞄准我……当着她的面!玛莎扑到他脚下。‘起来,   玛莎,这是耻辱!’我狂叫着,‘先生,您能不能停止侮弄一个可怜的女人?   您还开不开枪?’ ‘我不开枪了,’西尔维奥回答,‘我已经满足:我看到   你的惊慌,你的胆怯;我迫使你向我开枪,我这就满足了。你会永远记住我   的,我把你交给你的良心去审判。’他走了,可是走到门口又站住,回头看   看被我打了一枪的画,几乎没有瞄准就朝那幅画开了一枪,然后走出去。妻   子昏倒在地上。仆人不敢拦住他,只是惊恐地望着他。还没有等我清醒过来,   他已经走到台阶上,叫来车夫,乘车走了。”       伯爵说完了。我就这样知道了故事的结局,它的开头曾使我那么惊奇。                                                               ①   我没有再见到过故事的主人公。听说,在亚历山大 ·易普息兰梯 暴动的时候,   西尔维奥曾率领过一队希腊民族独立运动战士作战,结果在斯库列尼一役中   阵亡。                                                           (冯春张蕙 译) ① 亚历山大·易普息兰梯 (1792—1828):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希腊民族独立运动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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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罗斯性格                             [苏]阿·托尔斯泰      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 (1883—1945),苏联著名作家。 长篇小说 《苦难的历程》三部曲,于1943年获 “斯大林文艺奖金”一等奖。 长篇历史小说 《彼得大帝》获斯大林文学奖。      俄罗斯性格!这个题目对于一个短篇小说,未免有点夸大。可是呢,没 办法——我要跟你们谈的就正是俄罗斯性格。      俄罗斯性格!描写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我给你们讲一个英勇事迹 与英雄主义的故事么?但是可以讲的有这么多,一个人简直小知道怎么挑选 才好。我的一个朋友用一段凭他个人经验得来的插话帮助我解决了我的困 难。关于这个人怎样跟德国人战斗,我不想在这儿打个岔,讲给你听,虽然 他确是佩着金星奖章,并且他半个胸脯都佩满了奖章。他是一个简简单单的、 安静的、平凡的人——萨拉脱夫省区伏尔加河沿岸一个乡村中的一个集体农 庄的农民。在他那一群人中间,他是以他的强壮结实的身体以及漂亮的面貌 而引人注目的。肴他从坦克的炮塔中爬出来,是会生出钦慕的心情的。一个 真实的战神!他跳到地上,从他那流汗的前额上拉开钢盔,用一块有油的破 布擦擦那张变成黑色的脸,总是带着纯粹的好兴致微笑着。      在前线,那里生命经常与死亡搏斗着,人们变得好多了,他们脱去一切 虚浮无用的东西,像是经过一场酷烈的日晒脱去一层不健康的皮肤一样,只 剩下人的核心。当然,有些人的核心硬一点,另一些软一点,但是即或那些 核心上有一点瑕疵的人,也努力变好,要做个忠诚的好同志。但是我的朋友 伊格尔·德里莫夫即使在战前也已经是一个道德优秀的人,他对于他母亲, 玛丽亚·波莉卡波夫娜,以及他父亲,伊格尔·伊格罗维奇,怀一种深沉的 尊敬与热爱。“我的父亲是一个可敬的人,在他看来,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  ‘你,我的儿子,’他说, ‘你这一生将看到很多东西,而且还会到外国各 地去,但是应该时常记住,因你是一个俄罗斯人而骄傲……’”      他在他故乡伏尔加河岸一个乡村中有个情人。我们谈情人和妻子谈得很 多,特别是在战事暂时静止,当外面下着霜,人们在饭后围着一个烧得挺旺 的小炉子,在那个只靠一盏冒烟的油灯朦胧地照着的掩蔽壕里的时候。在这 里许多故事就会说出来,多少个佳话被润饰着。有人就用发议论来开始谈话:  “什么是爱情?”一个人就说:“爱情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另 一个说: “不是这样的,爱情是习惯,一个人不止是爱他的妻子,他还爱他 的父母,甚至爱畜生……” “呸!蠢驴!”第三个就说。“爱情是这么一回 事:你心里烧得唧唧地响,好象喝醉了酒似的四处乱荡……”他们就这样翻 来覆去讨论这个问题,谈上一两个钟头,直到班长用他自己的专断而类似总 结的话把这辩论结束……伊格尔·德里莫夫,显然不好意思参加这些谈话, 只跟我顺便提一下他的情人;从他的话里,我推测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听说 她有一次跟他说过要等他,即或他只带着一条腿回家,她也要等。      他也不高兴谈战争中的功绩。 “谁也不愿意记得这些事!”他说这话的 时候,皱起眉头,开始抽烟。关于他的坦克所立的战功,我们总是从他的队 里的人听到。特别令人震惊的是坦克驾驶员朱畏列夫的叙述。       “……你要知道,我们刚刚展开队伍,我忽然看见它爬上了山……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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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大喊: ‘中尉同志,一只老虎!’ ‘冲上前去,’他叫着,‘开足马力!’   我开始弯弯曲曲地在枞树间绕着走……那只 ‘老虎’开始用它的枪口四处嗅   着,像个瞎子似地摸索着,并且向我们扫射一阵……我们的中尉就向它开火,   正射在老虎的边上——火星纷飞!然后他对着坦克的炮塔放了一炮—一德国   鬼子的坦克尾巴就全歪啦,……他放出第三个炮弹,那只老虎就开始整个冒   烟……火焰从它里面射出来至少有三十丈高……坦克里面的人就从紧急口里   滚出来了。于是范亚·赖甫新开始用他的机关枪扫射他们—一他们就倒下了,   中了子弹……好啦,如今这条路肃清了。五分钟以后,我们冲到村子里去。   在那儿我几乎笑破了肚皮……你该看看纳粹怎样抱头鼠窜……路是泥泞的,   你知道,有几个家伙没穿靴子就跳出来,穿着袜子到处乱蹦。他们都向谷仓   冲去。我们的中尉同志,他高声发出一道命令…… ‘现在,向那个谷仓猛烈   攻击!’我们把炮旋转过来,开足马力冲入那个谷仓……喔唷!椽木像雨一   般落在铁甲皮上,还有木板同砖头,以及坐在里面的法西斯匪徒们……我把   那个仓库再碾一次——他们剩下的人举起他们的手来: ‘希特勒Kaput(完   蛋)’……”       伊格尔·德里莫夫中尉,就这样打仗,直到他遇到灾难。在库尔斯克大   战中那场猛烈的战斗里,当德国人濒于灭亡而陷于混乱状态的时候,他的坦   克在麦田中一块隆起的地面上被一颗炮弹打中了。两个坦克手当场遇难。第   二颗炮弹使这坦克燃烧起来了。驾驶员朱畏列夫从前头的车口跳出来,爬上   铁甲盖,想法把中尉从这燃烧着的坦克中拉出来。他昏迷了,并且他的外衣   烧着了。朱畏列夫刚刚把中尉拖开,那时候坦克就爆炸了,爆炸得这么猛烈,   把那炮塔摔出去有五十码那么远。朱畏列夫将大把大把的土扔在中尉的脸   上、头上和衣服上,好灭掉火焰,然后他把他背在背上,从弹坑到弹坑一点   点地爬着,把他带到急救站上…… “我所以把他拖出火来的原因,”朱畏列   夫最后叙述着, “就是因为我摸到他的心还跳着……”       伊格尔·德里莫夫活下来,甚至保留了他的视力,虽然他的脸上有些地   方都烧到骨头了。他在医院里躺了八个月,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塑形手术,他   的鼻子、他的嘴、他的眼皮和耳朵都修好了。当最后解开绷带的时候,他望   望他的脸,要是那个还可以称作他的脸的话。那个递给他小镜子的护士带着   一声抽泣转过身去。他马上还给她那镜子。        “本来可能更糟呢,”他说,“像这样子,人是可以活下去的。”       但是他再也没有跟护士要过镜子了。他常常用他的手指摸索着他的脸,   好象是想习惯它。医务委员会发现他不合于现役。他就自己到司令员面前说:    “请你让我回到我的团去吧。”“但是你残废了。”司令员说。“绝不能说   是残废。我成了一个怪样的人,但这跟我回到战斗行列去并没有什么关系   呀。” (伊格尔·德里莫夫发觉在谈话的时候,司令员竭力使他的眼睛避开   他的脸,而德里莫夫的铅色的、像个裂口的嘴扭着,做出一种苦笑。)他被   批准二十天的休假,好使身体复原,他就回家看他的父母去了。那时候是在   三月里。       他本来想从车站上雇辆车的,可是不得不走了十八俄里的路。雪还铺在   地上,又潮湿,又荒凉;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起他的大衣的衣襟,在他的耳朵   里凄惨地号叫着。他走到村子里,黄昏已经降临了。那里立着那口熟悉的井, ① 老虎指敌人的坦克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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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那个高高的抽水机,在风中摇摆,轧轧的响。他家人的村舍就是从这里 数过去的第六座。忽然他停住了,他的手插到口袋里。他摇摇他的头,向那 所房子走去。膝盖陷在雪里,他在窗外窥探着,看见了他的母亲——她正在 一盏挂在桌子上空的、微弱地点着的油灯的黯淡光辉下摆晚饭。她仍然披着 那件黑披巾,安静、有耐心、温和。她望着老多了,她那瘦削的肩膀透过披 巾露出明显的轮廓。……“啊,我要是早知道,我至少该每一天给她写几个 字,讲讲我自己的生活……”她把那简单的膳食放在桌上——一壶牛奶,一 块黑面包,两个匙子和一个盐瓶,她站在桌前面,瘦瘦的手交叉在她的胸前, 沉思起来……在窗子外望着他的母亲,伊格尔·德里莫夫领悟到绝不能让她 受惊,绝不能让那张亲爱的、年老的脸因绝望而战栗。      啊,好的!他拉开便门的门闩,穿过小院子走到门廊,就敲门。他的母 亲在门里答应着: “谁?”他回答:“苏联英雄古罗莫夫中尉。”      他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他就把他的肩头倚在门楣上。不,他的母亲没有 认出来他的声音。他自己仿佛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他的声音经过所有 那些手术以后已经变了——成了一种沙哑的、粗暴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要什么,我亲爱的?”她问。       “我给玛丽亚·波莉卡波夫娜带来她儿子德里莫夫中尉的问候。”      她开开门,跑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       “ ,他还活着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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