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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拈起一条拇指粗细的黑亮皮鞭,令狐谦转过头看着那个小脸惨白的女子。除却细了一半,倒是很相似自己在战场上惯用的那条。
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男子,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明明是每日醒来再熟悉不过的枕边人,此刻陌生的表情却宛如地狱修罗,带着毁灭的嗜杀之气。
皮鞭的手柄抬起芷榕精致的下巴,令狐谦微眯了双眼:“皇后,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你先放我下来。”开口的声音带着不稳的语调,在气势上就弱了三分。
“到现在还跟朕谈条件?”令狐谦明明在笑,却冷的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皇后还是这个样子乖顺一点。”
芷榕气极,双手徒劳的挣扎起来,却只是带动着单薄的身子摇晃摆动,无可奈何:“令狐谦你疯了!在别人那儿受了气往我身上……唔……”陡然被捏紧的下颌疼痛欲裂,是碎金裂石的残忍力道。
两行热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不只是因为疼痛。
松开手,令狐谦退后几步坐在椅子上,看着狼狈不堪的芷榕,淡漠无情:“说吧,皇后是从什么时候背着朕偷人的?”
“我没有!”芷榕哽咽难言,屈辱的红了眼睛:“你要杀便杀,用不着挖空心思的给我扣些莫须有的罪名!”
“哦?那是皇后一厢情愿了?”令狐谦支着额角,脸上的表情纯洁的犹如天使,不染尘埃。
芷榕咬紧下唇,轮廓优美的唇瓣苍白的失了颜色。
“被朕猜中了?”令狐谦冷笑:“看不出皇后倒是长情之人,那么朕是不是可以推测,今晚皇后是打算救走秦王一同私奔?”高樊阳的背叛依旧历历在目,那如同剜心刺骨般的耻辱刺激了他的残佞,是想都不愿再去深思的嗜血欲…望。
“根本不是,令狐谦你胡说八道!”泪水蜿蜒,那是种无法言及的羞耻~要怎么说出口,她竟然会喜欢上他这样冷漠无心的男人,在那一次次身体的极致欢纵里迷失了自己的灵魂,万劫不复……
手里的皮鞭划过一道黑色的闪电,啪的一声抽碎了黑色的夜行衣,在雪白的肌肤烙印上殷红的鞭痕。
这一鞭子抽碎了芷榕的心,种种的骄傲自尊和不情愿却不自控的沦陷,此刻都变成一个巨大的笑话,狰狞着取笑她的自取其辱。
豁出去的冲动是想要舍弃一切的厌世情绪:“令狐谦你有什么可取笑我的!你不过也是这样,求而不得,懦弱的逃避!是!我是喜欢过秦骏白,那有怎么样!当初本就是你胁迫我入的宫……”
皮鞭如灵蛇,随着芷榕愤怒出口的话语一下下冷酷的抽打在她身上,很快就是衣不蔽体满身血痕的凄惨模样。
被近日的种种压到无法喘息的令狐谦几乎失了神智,在她的言语刺激下是想要生生毁掉她的执念:“说,皇后继续说下去。”
周身都是火烧火燎的疼痛,额头香汗淋漓,喘息都带着微微的颤抖。芷榕那该死的傲骨抬头了,更是说不出半句服软的话,宁可就这样死在他的鞭下:“我说错了么?……你以为杀了秦骏白就能独占沭淇澜了吗?那个女人心中可有你半分的存在?令狐谦你……唔……知道怎么爱人吗?……”
这些话听在令狐谦的耳里,无异于火上浇油。高大挺拔的男子站起身,摔掉鞭子几步过来站在她的面前,是几乎贴在一起的暧昧距离:“不如皇后教教朕,该怎么爱人~”手指无情的按上她香肩血肉模糊的伤口,残忍的旋拧压下去。
“啊……”芷榕疼的几乎背过气去,浑身抽搐着,下意识的就要抬脚去踢令狐谦。
失了力气的腿只抬了一半就颓然的落下,却带动着绳圈连在墙壁里面的铁索哗啦的响了起来。
令狐谦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她微晃的双脚和上面虚套着的绳圈。
芷榕闭着眼,疼痛让她失去了抵抗力,可是她起码还能选择不求饶。
下一秒,双脚传来巨大的牵扯力,一左一右,拉着她的双腿向两侧分开。
芷榕大惊,骇然的睁眼。令狐谦不知动了什么机关,那两个本是虚虚挂在脚踝的绳圈开始收紧,随着墙壁传来的拉力不可抗拒的拉着她,直至双腿绷成一条直线。
轻微的喀拉声后,机关停顿下来。芷榕整个身体被诡异的扯平,上身绷紧,双腿大开,全然的任人宰割。
这个样子,即使没脑子的人都知道会有怎样凄惨的下场。
令狐谦浅笑,拇指刮过她的唇瓣:“皇后你说,这种姿势会是什么刑罚?”顿了顿又挑了挑眉,邪佞的轻哼:“朕猜测,应是对付不守妇道的妃子……是那边的木驴么?”
无法自持的随着他的言语暗示看向墙角那个与腰身等高的刑具。
干涸的血渍模糊了它的材质,看不出是木还是铁。驴首刻画的惟妙惟肖,从口中延伸出一个手柄,连着腹中的绞盘,最刺目的是平坦的脊背上,那根粗长狰狞的木棍。
“不!”芷榕抖的厉害,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叫的凄厉:“令狐谦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心中泛起没顶的绝望,芷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张嘴就欲咬舌自尽。与其这样死的没有尊严,她但求一个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0 章
大手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她的下颌,些微的血渍沿着唇角挂下,触目惊心。
“咬舌自尽?”令狐谦低低的声音带着切齿的恨意,那种震怒后莫名的后怕涌上,是想都不敢想的结果。
“令狐谦,我诅咒你……生不如死……”芷榕紧阖双目咽下嘴里的咸腥,连看都不想再看见他的疏离。
“朕若活在地狱里,又怎能少了皇后的陪伴?”她的话远不如她的表情让自己更不舒服,那种从心底里传出来的排斥和远离,让自己恨不能撑开她的双眼,生拉硬拽也要将她锢在身边。
危险的扬起颜色浅淡的薄唇,令狐谦手上用力迫使芷榕张嘴,将一颗药丸扔进去,入喉即化,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气味。
“你给……我吃……什么……”被捏着下巴说不出话,芷榕费力的想要挣脱,那吞咽入腹的不只是药丸,还有面对未知险恶的深切恐惧。
有些东西,是比死还可怕的~
“不知道。”令狐谦答的干脆,扬起手中精致的小瓷瓶:“上面写着残玉春,不知时隔这么久还有什么样的药效?”
不好的预感兜头袭来,连牙齿都忍不住加入进来咔咔作祟:“残……残玉春……”
“这名字好生耳熟,让朕想想……”令狐谦手上没松,凝眉细思的样子有种亦正亦邪的魅…惑堕…落之美。
芷榕很快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了。
身体里窜起酥麻的热力,痒痒的能将骨头化掉一般,即使是百炼精钢也会变成绕指柔~
“朕想起来了,好像是宫内已经失传的一种秘药,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妃子……”令狐谦恍然,抬头看到芷榕已是呼吸急促俏脸通红,放心的松开了钳制她的大手。
芷榕嘤咛着想要扭动身子,却被三股力量死死的固定住,动弹不了分毫:“嗯……”
…………………………
(河蟹爬过,老规矩)
隔日,后宫传出皇后凤体染恙的消息。芷榕皇后抱病永宁宫,足不出户。
议政殿,面无表情的令狐谦高坐于上位,面前跪着噤若寒蝉的王太医。
“多久了?”令狐谦声音淡漠,像是说着与己无关的事情。
“回禀皇上,”王太医定定心神:“应是才有一周。”
“确定?”
王太医身子一抖,有点结巴:“谨遵皇上吩咐,微臣已经验了十余日。今早特意以补气血之名为李贵人诊了脉,腹中确已暗结龙胎。”王太医有种家传的诊孕方法,几种草药相配,颇为相似于二十一世纪的验孕棒,最早一周就能查出。
“很好。”虽然令狐谦的表情实在不像是龙颜大悦:“这件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讲,若有违抗朕诛你九族。”
王太医哭丧着脸:“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只是李贵人那边……”他不说,可是旒毓宫那边人多嘴杂,一个不小心就是人尽皆知的结果。何况这样的喜事,妃子们巴不得昭告全天下以博圣宠,又岂会掖着瞒着。
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条……
“这个不用你操心。”帝王的表情实在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陷入沉思,半晌才问了一句:“若是提前一个月生产,可能保证孩子无恙?”
被皇帝堪称疯狂的念头吓呆了,王太医嚅嚅的却不敢质疑:“如果提前生产,微臣配个方子催产是可以的。只是孩子未足月而被迫娩出,难免会体弱多病,而且,而且母体会有生命危险……”
令狐谦听了却像是松了一口气,喃喃的更像是自语:“体弱多病无碍,朕只要他活着……”至于王太医后面那句生命危险,他像是没听进耳朵一样,忽略不计。
作者有话要说:
☆、秦王陨落
再入楚月宫,令狐谦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建设。
他不会发怒,更不会惹得淇澜伤心伤身,如今她的命和她腹中胎儿的命胜过一切,即使她再怎么如上次般以言语激怒自己,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出乎意料的,令狐谦迈进楚月宫大门的时候,一直暮霭沉沉了无生气躺在床上的淇澜竟然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虽然还是一副没什么精神怔忡发呆的样子,可是她肯出门,已是一种无言的妥协和变化,聪慧如令狐谦又岂会看不出来。
一霎那的狂喜涌上心头,是想要冲过去将之紧紧抱在怀中的冲动~
强压下频临破堤的激动,令狐谦走过去柔声开口:“外面凉,澜儿怎不多加件外衣?”
足足过了好几秒,淇澜才仿佛发觉他的存在般,迟钝的转过头看着他。那眼神空洞无望,陌生的盯着他一会儿才又无声的转回去顾自继续发呆。
“澜儿,”令狐谦心头拧的生疼,却小心翼翼的怕惊到她:“今天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朕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淇澜继续不说话,近在眼前的那株美人蕉仿佛敛尽天地芳华般的吸引着她的注意力,可是细看又会发现,她的目光分明的穿了过去,落入了某处不存在的虚空。
“晚膳想吃什么?朕让御膳房做。”令狐谦想伸手抱她入怀,却怕惹她不快,大手伸到一半,复又悄悄的握拳缩了回去。那个意气风发的帝王此刻宛如小心卑微的普通男子,一举一动都想要获得心爱女子的注意,却生恐一个不小心惹的佳人发怒。
白芍拿着织锦的湛蓝色披风过来,看到令狐谦在,停住了匆匆的步子低身一福:“奴婢参见皇上。”
伸手接过白芍手中的披风,令狐谦挥挥手让她下去,亲自蹲下来怜惜的披在淇澜的身上:“澜儿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要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淇澜沉默着,不知道有没有听进他的话。
虽然不习惯这样的淇澜,可是总比针锋相对永无宁日的好。令狐谦细心的将大氅领口扣好,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才好……澜儿不要担心,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朕会视如己出,待他很好。”
旁边池塘里已经养的肥壮的青背鲫鱼像是受了惊,一甩尾巴游进黝黑的深处不见踪影,徒留下水面上涟漪阵阵一圈圈荡漾开来。
微风中,有树叶摇曳沙沙的轻响,带着御花园里怒放的百花香气,萦绕在鼻端,眷恋不去。
令狐谦凝视着澜儿清丽脱俗的容颜,清风挑起她鬓角的一缕发丝,调皮的划过自己的脸颊,带着懵懂的亲昵,一切都恍惚的像是一个梦,一个让自己想到心疼的梦。
“敬目那边送来了新鲜的夏黑,酸甜可口,朕回头让人送些过来给澜儿。”令狐谦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将那缕发丝别在她的耳后。
只是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