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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我注视着李院长说完,就把目光转向李院长身边的这拨人。这里有书画院的老师和朋友们,有我的那些同学,班长来了,曾经和我住过一个房间的室友也来了。我对他们笑了一下,并拍了拍离我最近的那位室友的后背。
“你这些同学有的昨天就来了。都替你高兴呀!”李院长乐呵呵地说。
“李院长一个星期前就给我们安排了,让我们把展厅的模板都拆了。说姜水的百米长卷要在书画院的展厅里展览呢。”书画院的办公室主任,也是我一个不错的朋友大声笑道。
“这次展览真是让李院长费了不少心。”我颇为感激地说。
“嗳,这不是应该的嘛。书画院出去的学生办画展,书画院怎么能作壁上观呢?这也是书画院教学的一个延伸嘛。”李院长亲切地说完,又转向我的那些同学说,“你们也快点努力,画出成绩书画院也给你们办画展。”
我注视着我的那些同学,我看到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流露出兴奋和羞涩的光辉。
“走吧,卸画去吧。”李院长和蔼地看看他们说道。
卸完画已经快七点了。我让两个司机和我们一起吃饭,他们说明天还有事晚上得赶回去。
吃完饭回到住处,已经快十点了。同学们一年多没见面,现在又住到了以前共同学习和生活的地方,都感到格外高兴和亲热。于是就都没有了睡意,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指点江山起来。我虽然心里隐隐记挂着项伟,但这样的氛围,也是让我感到很温馨、很愉快的。
都十点多了,项伟打来个电话。问我在哪儿呢,我说在书画院。
“哦,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我还以为又有什么变化了呢。让我担心的。”
“噢,对不起呀!”我满含歉意地说,“我到之后先给李院长打了个电话,想先问问情况再给你联系的。没想到李院长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还来了好多同学,没顾上给你打电话。”
“哦,那就行。画都已经卸下来了是吗?”
“已经都卸到展厅了。明天就可以布展了。”
“那好吧,我明天过去。”项伟说,顿了顿又问道,“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热闹?”
“和同学们聊天呢。”我笑道。
“哦,你在书画院学习时的同学吗?”
“嗯。”我应道。
“来了很多吗?”
“有七八个吧。听班长说明天可能还会过来几个。”我一边说,一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哦,那布展就不用给你找人帮忙了。我原来还考虑给你找几个人呢。”项伟说。
“不用了,谢谢你。”我柔声说,心里很是感动。
“给我还客气!”项伟轻笑道。
我没有说话,心里感到既欢愉同时又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他们都在你房间里聊天的吗?”沉默了片刻,项伟问道。
“嗯,要不然咱明天见面再说吧。这里正说得高兴呢。”我说。
项伟到书画院的时候,我和同学们及书画院的那些老师朋友也才刚到展厅。一年多不见,项伟的气色看上去比我们刚分手时好了很多,瘦下去的脸颊和身体,又恢复到我刚来郑州时看到的那个样子。
“怎么样,还好吗?”我一边向他走去,一边端详着他的脸,欣悦地给他打着招呼。
“还活着。”他满面含笑地说。
我的唇边不由漾开了一个快乐的微笑。
那天,项伟一直在书画院待到很晚。他像个东道主似的中午招待完帮忙的人吃完饭,晚上又招待。这让我不仅感到不安,而且很担心。我的这些同学和老师朋友,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呢?
第二天项伟没有过来,说是有一些事情得处理处理。我感到心里蓦然轻松了很多,虽然我心里很想念他。
开幕式那天,我尊重的老师和前辈们,省内外画界的、诗歌界的朋友们,我在书画院学习的同学们,基本上都过来了。又加上项伟通知了好多家媒体,那个场面,确实挺热闹的。
王教授因为学校临时有一个接待,所以一直到开幕式那天早上才乘坐最早一班飞机赶了过来。李院长亲自到机场去接的他。因为要等他们剪彩,开幕式到上午十点才举行。即便这样,早来的那些老师前辈的情绪还是高得很。从他们的口中,我知道王教授现在已经是浙江美院的院长了。
“浙江美院在未来的一段时期内,肯定会有一个大的发展。”一位老师信心十足地说,“王教授这个人很爱才。而且肯为画家们说话。你作为一个领导,只会画画,只懂得画不行呀。画家们有什么困难你得解决呀。”
“对,特别是我们这些搞艺术的,还不善于搞那些社会活动。可是现在这个社会,你不参与到社会活动中,还不行。”一位前辈附和道。
“你能请来王教授,不容易呀!他那么忙的一个人。够给你面子了。”
“王教授爱才就体现在这里。只要是被他关注的画家,被他看好的画家,他不管你名气大不大,他都是很重视的。”
“王院长看人是很厉害的呀!你看原来他提到过的高昌和李默两个人,那时候谁注意到他们两个了?你看现在,都成大家了。”
“对。”一位在书画院曾给我们上过课的老师慈祥地注视着我,笑呵呵地说道,“下一位大家就是姜水了。”
“我还早着呢。”我笑道。
九点半的时候,李院长的车驶进了书画院。站在院子里闲谈的一些老师、前辈、朋友看到驶进书画院里的车,就都纷纷围了上去。
“贵宾室的门开着的呀,怎么都在院子里站着。”先从汽车里下来的李院长说。
“老朋友们都很长时间没见面了,站这儿聊得挺好。”一位老师说道。
“嗳,走走,先到贵宾室休息休息。一会儿高书记和程部长还过来的。”李院长说完,就引着王教授走进了书画院的大厅。
“那走吧,咱们得去陪陪王教授呀。”一位前辈说道。
“走吧,姜水。还愣在那儿干吗?王院长可是专程为你的事情来的呀。”那位曾给我们上过课的老师对我说道。
“噢,好好。”我愣愣地答道。在人群里匆忙找了下项伟,看到他正和新闻界的那帮人聊着,就匆忙走到他身边,急急地对他说道,“王教授来了,我去贵宾室陪他了。一会儿高书记和程部长也过来。”
“哦,是吗?那你去吧。待会儿开幕式结束,《河南日报》的记者和《中国书画报》的记者准备给王教授做个访谈。另外你也准备一下,《中国书画报》和另外几家报社的记者也想给你做个专访。”项伟很干练地说。
“给我做专访?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呀!”我兴奋且无措地说。
“那没关系,回头我再给你说。你先去陪王教授吧。”项伟沉稳地说。
我觉得有项伟在,真是太好了。
简短的开幕式之后,人群就都拥向了展厅。王教授是为看我的画而来的,按理说我是要陪在他身边的,但因为高书记、程部长,还有那些老师前辈都陪在王教授的左右,而他们又都是来给我捧场的,我想只要他们能聊得高兴就行了。所以我就只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和我的那些久未见面的朋友一起聊了起来。
曲思敏来了,刘莹也来了,曲思敏是老朋友了,又才见过面,倒没发现有什么变化。只是刘莹,一年不见,已经很有些大学生和大都市女孩的味道了。
大约十一点半的时候,王教授一行看完了画。然后,我就看到项伟和他叫来的那拨记者立即就把还没走出展厅的王教授围住了。李院长大概看那架势是一时半会儿王教授也走不了,就让我留在这里等王教授,他陪高书记和程部长先到贵宾室休息,待会儿采访结束了我再陪王教授去贵宾室。
“王院长,您是中国画界的泰斗,又是山水画的权威,请问您对画家姜水女士的《万里兰溪图》是怎么看的?”我听到一个记者口齿伶俐地这样问道。
我因为站在这拨媒体记者的外面,所以并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但这个问题,却让我的神经马上就绷紧了。要知道,这个问题也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呀!而又因为我刚才没有和王教授说话的机会,所以也一直没有来得及问他。
“《万里兰溪图》以纵贯整幅长卷的兰溪为中心,描绘了兰溪两岸的秀丽山川和人文景观。全画从兰溪发源时的涓涓细流,一直画到汹涌澎湃着流向大海时的波澜壮阔。其中囊括了浙江众多的自然风光和名胜古迹,像天目溪的发源地天目山,永嘉楠溪江,以及沿线的古建筑、古文化遗址和古村落,建德的大慈岩悬空寺、兰溪古城等。但是,绝不能因为《万里兰溪图》忠实客观地描写了浙江众多的自然风光和名胜古迹,并且使用了兰溪这个名字,而把它看做是兰溪,甚至是浙江的忠实记录。实际上,姜水是运用了超现实的艺术手法和概括能力,画了一条她心中的河。这条河在现实中是存在的,但同时它又是不存在的。它是姜水对大自然的一种诗意的赞美。是姜水思想感情和理想的体现,是姜水画风的一个质的飞跃。总之,《万里兰溪图》是一幅不可多得的,包含着深厚的、耐人寻味的意蕴和意境的百米长卷,可以称得上是当代《清明上河图》。”
记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提问,我带着满心的感动和欣慰,悄悄离开了展厅。
这是十月份一个天气晴朗的上午——如此晴朗,使你几乎不能相信仲秋已经来临。天上明净无云,太阳明亮而温暖;鸟的歌声充满在静美的光辉中。远处的树木已经抹上了古铜绿的色调,而我身边的菊花,却在一动不动的光彩中闪耀着明丽的色彩。
不断有老师和朋友们从展厅里走出,他们和我打过招呼后就三五成群地离开了。我很想留他们一起吃个午饭,但他们要么老朋友见面已经约好了饭局,要么已经被我的那些在书画院的同学邀请走了。
我在展厅外站了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王教授被一群记者簇拥着走了出来,边走还边说着什么。我急忙迎上前,对王教授说道:
“王老师,李院长陪高书记和程部长先到贵宾室休息了,咱们也过去吧。”
“好啊。”王教授含笑答道。
“姜水,我们就先走了啊。”我听到项伟这样说道。
“吃完饭再走吧。”我急忙说。
“不用了。我们到小吃一条街吃小吃去了。你好好陪王院长他们吧。”项伟说完,又对王教授道,“王院长再见。”
王院长很有大家派头地朝项伟带的那拨记者含笑挥了挥手。
只剩下我和王教授两个人了。这是我第二次见到王教授,也是第一次和他单独在一起。也许是还不够熟悉吧,我心里忽然就有些忐忑和紧张起来。
“谢谢您,对我的画评价那么高。”我对王教授笑了笑,由衷地说道。
“嗳,不是我评价高,是你的画确实好得超出了我的意料。”王教授亲切地说道,“我对你的画一直是关注的呀,此前你的画都是带着一些淡淡的忧伤,充满着闲适无奈和一种地老天荒式的寂寞。所以开始听你说准备画长卷的时候,我是很替你担心的。这样的格调,一般来说,是不适合画长卷的。可是今天一看你这幅《万里兰溪图》,我真是大吃一惊呀,画风忽然转变这么大!给人的感觉丝毫没有你以往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