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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港-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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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长们当然不喜欢。”泰雅说,“但是也许这是他们该知道他们无法控制我们的时候了。我有许多单翼朋友,他们都支持我。岛长拥有太多的权力,尤其是在这里,在东方。然而,这些权力从何而来?因为出生么?出生决定了谁应该拥有飞翼,而你的众议会改变了这一切。那么,为什么它又能决定谁有权制定岛民的规则?

“你没有真正意识到岛长能够做的一切,玛丽斯,这里跟西方不一样,你像那些老派飞行者一样,高高在上地生活着,不过问这一切。可是单翼们不同。

“我们像所有岛民那样长大,没有什么特殊的,直到赢得了飞翼,岛长们仍然觉得我们只是他们的隶属物,我们穿上飞翼以后,跟岛长拥有平等的权利,但那种平等实在是太脆弱了。我们可能会在下一次的竞赛中失去飞翼,然后重新变成一名弱小、低等的岛民。

“在东方群岛,在恩伯,还有大部分的南方群岛,甚至某些西方的岛屿——那些世袭岛长的地方——他们只尊重飞行者家庭出身的飞行者们,他们或许不承认,但是他们蔑视我们这种通过自己努力和竞争赢来飞翼的人,我们单翼们。他们仅是在礼节上跟我们表示平等。而一直以来,他们控制我们,把我们当奴隶一样买卖,命令我们去做任何事情,就像喂食一群传信的鸟儿一样打发我们。好吧,我要做的就是给他们点教训看看,让他们改变这种态度。我们不是他们的奴隶,我们绝不屈服于去传递那些我们不愿传递的消息,那些致命的战争信号、最后通牒,那些会给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朋友和其他无辜的人带来毁灭的战争信息!”

“可是你不能这样去做,你无法选择,”玛丽斯打断了她,“你不能——传递信息的人不应该涉及信息内容本身。”

“那是你们飞行者多年以来自我欺骗的传统,”泰雅说,她的双眸里充满了怒火,“但是,传信者显然是必须承担责任的!我有大脑,我有思想,我有良知和道德,我不能假装我自己没有!”

蓦然间,如冰冷的海水冲出了闸门,“这些与我无关”的念头战胜了玛丽斯的其他念头,除了愤怒和痛苦,她什么也无法感到,为什么她要为飞行者的义务做争辩?她已经不是飞行者了,她看向埃文。“如果你想从这里脱身,我们最好快点走。”她沉闷地说。

他一只手按着她肩膀,冲玛丽斯点头,然后转向泰雅。“只是轻微骨折,”他说,“现在伤口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你只是需要休息,不要做任何剧烈运动,否则支架会移位。”

泰雅咧嘴微笑,露出她血污的牙齿。“比如——越狱?我可没这样的计划,不过你最好告诉岛长,这样他的警卫员就可以别用大棒子来给我按摩了。”

埃文敲门叫警卫,几乎立刻就听到拉门闩的声音。

“再见,玛丽斯。”泰雅叫着。

玛丽斯犹豫着走向门口,突然转身。“我不相信岛长胆敢对你怎么样,”她认真地说,“他必须让跟你同等的人来判决你,不过我认为飞行者们不会友善地对待你,泰雅。你的所作所为太危险,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个震撼——事实上对所有人而言,都是。”

泰雅盯着她。“而你的所作所为呢,玛丽斯?我想这个世界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另一次变革。我知道我所作的是正确的,哪怕我失败了。”

“也许这世界已经准备好接受一次变革,”玛丽斯固执地说,“但是这是我们应该去做的变革么?你只是用谎言取代了威胁,你认为,飞行者作为一个整体,会比岛长们更加智慧和高尚?他们有这个能力去承担选择信息的责任么,去判断哪些应该接受,哪些应该拒绝?”

泰雅坚定地回望她。“如果重来一次,我仍然会这么做。”她说。

他们回去的路似乎很短,岛长仍然在通风良好的会客室等着,目光非常锐利,似乎在他们脸上寻找愤怒或者恐惧的信号。“一次令人遗憾的事件。”他说。

埃文说:“只是锁骨骨折,还有一些淤血,如果供给有营养的食物,有充足的休息时间,她会很快痊愈。”

“在她待在这里的时间里,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岛长看着玛丽斯,哪怕这话是说给埃文听的,“我已经派杰姆去通告她被逮捕的消息了,真是个不讨好的任务——飞行者们没有领导人,也没有组织——那样的话事情会简单很多。况且这消息还得尽量传到更多人耳朵里,还得及时。不过肯定没问题,杰姆为我飞行多年,她的母亲为我的父亲飞行,至少他是我能指望得上的。”

“你是说你打算把泰雅交给飞行者们审判么?”玛丽斯问道。

岛长的唇角抽搐了几下,他仍然看着埃文,留给玛丽斯一个名为忽略的精心制造的哑谜。“我想飞行者们不妨派点人来表明他们的观点,正式谴责泰雅的行为,并请求我们的宽恕,提出缓解矛盾的方法。不过这桩罪行严重地挑衅了我——挑衅了整个泰雅斯岛——而只有泰雅斯的岛长才有权决定如何处罚她。你同意么?”

“我对法律一无所知,我也不知道岛长应该做什么。”埃文沉静地说,“我只知道怎么去治疗一个人。”

玛丽斯感到埃文用力捏了下她的胳膊作为警告,于是什么也没说,这样的沉默对她而言是沉重的,多年以来,她早已习惯有话直言。

岛长微笑看着埃文,这是种满意的,令人不愉快的笑容。“或许你正打算去学习?我很欢迎你和你的助手留在这里跟我一起用餐,我保证在此之后还有一个最具娱乐性的活动,有个叛徒,治疗者雷尼,将在日落的时候被绞死。”

“以什么罪名?”

“叛国,如我所说。这个雷尼的家在泰瑞恩岛,有人看到他经常跟这个背叛我的飞行者接触——事实上,他俩是在同居。他是她的同犯,你们不打算留下来参观下那些背叛我的人将会面对怎样的命运么?”

玛丽斯感觉一阵恶心。

“我想不用了,”埃文说,“现在,如果你肯原谅我们的话,我想我们必须上路。”

直到埃文和玛丽斯踏上了回家的小路,看不到警卫,也没有不友好的窃听者的时候,他们才开口说话。

“可怜的雷尼。”埃文叹息着。

“可怜的泰雅,”玛丽斯说,“他也想要绞死她,噢,她所作的一切肯定是错的,毫无疑问,但是不该遭受这样的命运!我不知道飞行者们会做什么,但是他们绝不允许岛长这样做。飞行者不能由一个岛长来审判和行刑!”

“也许不会的,”埃文说,“可怜的雷尼呢,毫无疑问他会被绞死,可这不能让岛长称心如意。他是一个必须见到流血才肯罢休的人,但是他并没有完全疯掉。他至少知道自己应该把泰雅交给其他的飞行者,至少她的惩罚应该来自于他们。”

“泰雅即将遭遇的命运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玛丽斯叹息着说,“这真是个很难被打破的惯例,四十多年来我已经习惯让自己像个飞行者一样考虑问题,不过我现在只是个岛民,就像其他人一样,而泰雅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毫无关联。”

埃文用一只胳膊搂着她,将她拉进自己身边。“玛丽斯,没有人让你遗忘自己曾经是个飞行者,或者停止去感受你和飞行者的联系。”

“我知道,”玛丽斯说,“你不会这样希望的,不过这不是好事情,埃文。我必须这样做,否则我不知道生活如何继续。当我年轻的时候我认为木翼的传说是浪漫的,我认为梦想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你如此强烈和坚定地去追求一样东西,有朝一日你终究会得到它,哪怕得到它的代价是死亡。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木翼落在大海里被救起来了以后会怎样,如果他传奇式的陨落没有让他死亼?他又回到了岛民朋友的身边,他将如何带着失败的阴影度过余生?他的梦想破灭了,他又将如何向生活妥协?”她叹息着,将头靠在埃文的肩膀上,“这漫长的多年以来,我都作为一名飞行者而生活着——比任何身份都漫长,我应当满意的,我真希望我能因此而满足。在某些方面我仍然是个小孩子,埃文,我还没有学会如何去处理这种失望——我想我总有能得到一切的方法,不需要放弃或者妥协。这一切,太难了,埃文。”

“成长总是痛苦的,”埃文说,“而治愈伤痛需要时间,将这一切留给时间吧,玛丽斯。”

科尔和巴丽出门了,他们计划在去其他东方群岛之前最后环泰雅斯旅行一欼?他们不会太晚回来,科尔向玛丽斯和埃文保证,不过玛丽斯总觉得其间会发生些什么,而她总是在跟她弟弟告别数年之后——而不是几个月——再见到科尔和他的女儿。

可事实上,再次见到科尔这只是几天的问题。

科尔狂怒着。“离开这个该死的鸟不生蛋的地方居然需要岛长的通行许可!”在玛丽斯意外地见到他以后,他如此说,几乎是大吼,“时节危机,歌手可能是间谍!”

巴丽腼腆地从父亲高大的身影后探头,跑过来拥抱玛丽斯和埃文。

“我很高兴我能回来。”她怯生生地说。

“岛长已经正式向泰瑞恩宣战了么?”埃文问道,在给巴丽一个温暖的微笑以后,他的脸严峻起来。

科尔把自己的身体砸入火边一张大椅子中。“我不知道宣战了没有,”他说,“不过到处都传遍了岛长已经派了三艘塞满了警卫的战舰去夺回铁矿控制权的消息。”他边摆弄吉边说,手指在琴弦上拨弄出轻微的嘈杂声,“就在我们准备这次小小的旅行时得知,在没有岛长允许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准登陆或者离开,商人们都愤怒了,不过他们不敢抗议,”科尔紧绷着脸,“等到我光明正大离开这里的那天,我一定要写一首歌来骚扰岛长的耳朵,作为对他的回报,我一定,一定!”

玛丽斯大笑。“你这话听起来像巴瑞恩,他总是说歌手才是真正的法律制定者。”

科尔终于展颜而笑,不过埃文看上去仍然冷酷。“没有一首歌能够治愈伤口,或者让死去的人重生,”他说,“如果战争即将来临,我们必须立刻动身离开森林去泰雅斯港,那里将会有大量的人受伤,很多人将徘徊在生死的边界,他们需要我。”

“大街上已经疯了,”科尔说,“充斥着谣言和各种可怕的传说,城镇看上去真的很丑恶,岛长绞死了他的治疗师,人们都害怕靠近要塞,麻烦很快回来,不仅是对泰瑞恩的矛盾。”他的目光落在玛丽斯身上,“飞行者同样也会遇到麻烦,我至少数到好几打的飞翼在海峡上来来回回。战争的消息,我猜的话,不过我在海妖之首酒馆里喝酒的时候,有个制革工告诉了我更多事情,她的姐姐是一个岛上警卫,她告诉我她姐姐吹嘘说逮捕了一个飞行者,岛长他本人亲自宣判这个飞行者为叛国者!你能相信这是真的么?”

“是的,”玛丽斯说,“这是真的。”

“啊,”科尔惊讶地说,心不在焉地插话道,“呃,我能喝点茶么?”

“我去煮茶。”埃文说。

“继续讲,”玛丽斯说,“还有什么传闻?”

“你可能比我知道的更多。逮捕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敢相俼?你知道多少?”

玛丽斯犹豫着,“我们被警告不准说出去。”

科尔的吉他发出一阵不耐烦的噪音,“我是你的弟弟,该死的,不管是不是歌手,我会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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