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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港-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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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能回到那里。”她顿住,身躯颤抖,因为恐惧和强烈的情感,因为又一次想起了她那无法弥补的缺憾。

赛蕾拉站起身,握着她的手,直到颤抖过去。

“好吧,”她柔和地说,“我不会逼你,我没有权力告诉你应该怎么做,可是……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或是以后你有了新的想法,我知道,这个位置永远为你留着,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再多提这件事了。”

第二天,玛丽斯和埃文起了个大早,在一个森林小屋里消磨了一早上,面对一位生病又脾气暴躁的老人。巴丽也起来了,在初露的晨曦指引下跟着他们,她的父亲仍在沉睡。在让老人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微笑的弧度方面,她比他俩都幸运。玛丽斯很高兴,她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很沮丧,几乎完全无法解决。病人的抱怨和牢骚只能让她更加烦躁。她必须得压制自己冲他大喊大叫的冲动。

“单从他的行事来看,你会认为他已快死了。”当他们往回走的时候,玛丽斯如此说。

小巴丽奇怪地看着她。“他确实是。”她小声地说着,寻求支持似地看着埃文。

治疗师点头。“孩子说得对。”他暴躁地说,“症状已经很明显了,玛丽斯。难道我跟你说的你都没听么?巴丽去得晚都比你更敏锐,我敢打赌他不会活过三个月。否则你以为为什么我会给他泰西斯?”

“症状?”玛丽斯感到迷惑和局促,她对埃文告诉她的症状倒是记得一清二楚,可是要应用这些知识就太难了。“他抱怨他的骨头疼,”她说,“我想——他只是老了,不管怎么说,老年人通常都……”

埃文发出一阵不耐烦的声音,“巴丽,”他说,“你是怎么知道他快死了?”

“我注意到他的手肘和膝盖,就像你教我的那样,”她热切地说,为自己能从埃文那里学到的东西骄傲,“它们长瘤了,还变得很硬,还有他的下颚也是,在鬓须的后面。还有,他的皮肤变得冰冷,他还有肿块,对么?”

“是的,肿块,”埃文愉悦地说,“如果是小孩子的话能够痊愈,可是成年人不行,绝对不行。”

“我……我没注意到。”玛丽斯说。

“是的。”埃文说,“你确实没注意到。”

他们沉默地前行,巴丽开心地蹦蹦跳跳,玛丽斯感到极度疲惫。

在空气中,有着微弱的春天气息。

跟埃文一起走在拂晓清净的空气中,让玛丽斯精神高涨。等在这次旅途终点的,是岛长无情的冷酷,但是太阳已经升起,空气清新,微风在她斗篷里穿梭。路边黑色的腐殖质泥土里,红蓝黄各色的花朵像珠宝一般镶嵌在灰绿色的苔藓中,鸟儿飞快地闪过天空,在树丛中穿梭歌唱。在这样的日子里,活着,并且能自由地活动,将是一种莫大的愉悦。

在她身边,埃文一直沉默,玛丽斯知道他在为让他们出门的消息而费解。天还没亮,他们就被门外的砰砰声闹醒了,岛长的飞奔者气喘吁吁地告诉他们岛长立刻需要一个治疗师,在他的要塞里。他不能说更多,他也不必知道更多——就知道有人受伤了,需要治疗。

埃文正在暖暖的被窝里,非常困惑,他白色的头发竖起来,就跟鸟窝一样,他根本不想去任何地方。

“谁都知道岛长有自己的专属治疗师,为自己家人和奴隶服务的。”他抗议道,“为什么他就不能处理这些紧急情况?”

显然,飞奔者除了消息以外一无所知,他看起来很困惑。“治疗师,雷尼,最近,已经以……叛国罪被……关起来了……涉嫌叛国。”他用低软,喘着气的声音说。

埃文咒骂了一声。“叛国?他一定疯了,雷尼不可能——噢,好吧,别咬嘴唇了孩子,我们会去的,我的助手和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飞快地赶到岛长要塞那条狭窄的山谷里,巨石迎面而来。玛丽斯松松系在身上的斗篷更紧地贴着她。这里空气都是冰冷的:春天还没敢冒险穿越群山的围墙进入这里。这里没有鲜花,没有常青藤明媚的卷须,只有沉闷的灰色岩石和地衣。唯一出没的鸟类只有叫声尖锐的食腐鸢。

一个他们素不相识,上了年纪,满脸伤疤,腰带上插着刀,背着弓箭的岛上警卫在前面为他们引路。她接近他们,询问他们,为埃文的手术付费,带着他们通过层层关卡进入要塞大门。玛丽斯注意到在高地处有岛上警卫巡逻,比她上次来的时候多。在庭院里,还有一组新的压抑着兴奋的小队在训练。

岛长在会客室接待了他们,他的贴身护卫离他不到五步。当他看到玛丽斯的时候,脸色一沉,厉声责备埃文。

“我派人来找你,治疗师,不是找这个没有了飞翼的飞行者。”

“玛丽斯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助手,”埃文镇定地说,“而你自己应该再明白不过了,她已经不再是一个飞行者。”

“一朝飞行者,终身飞行者。”岛长咆哮着,“她有飞行者朋友,我们不需要她在这里,这是保密的……”

“她是个治疗师学徒,”埃文打断了他,“我为她担保,所有对我有约束的保密条例都对她有同样的约束,我们不会对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多舌的。”

岛长仍然皱着眉,玛丽斯性格一向刚正易怒——他怎么能这样说她?完全无视她存在。

最终,岛长不得不勉强妥协。“我可不相信这个‘学徒的身份’。如果她敢对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多嘴的话,你们两个人都要死。”

“我到这里来是因为一个紧急通知,”埃文冷酷地说,“不过看你的态度,似乎这一点都不急。”

岛长没有回答,转头向身后的警卫做了个手势,然后离开了他们。

两个年轻的,全副武装的警卫护送埃文和玛丽斯走下隧道的石阶,进入硬岩山脉深处,在要塞生活区的地底。石壁上间隔着锥形的火把燃烧的痕迹,还有闪烁的,不稳定的火光。狭窄的甬道中,空气充满了发霉和呛鼻的烟味。玛丽斯突然感到对幽闭空间的恐惧,抓住了埃文的手。

他们走到走廊的分岔口,甬道边有许多沉重的木门,在其中一个门前他们停下来,警卫挪走门上的横杠,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小石室,一张简陋的小床,高处一扇圆形的窗户。有个年轻女人背靠在墙边,她长长的灰暗的金发垂下来。双唇浮肿,一只眼青肿着,衣服上满是血迹,玛丽斯花了好一阵才认出她。

“泰雅!”她惊讶地低语。

警卫留下他们,拴上门,并保证他们可以随时获得需要的一切东西。

玛丽斯仍然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埃文走到泰雅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他问道。

“岛长威胁着要逮捕我,这可不那么绅士。”泰雅用讽刺的冷静口吻说,她也许跟其他人谈过,“或者我为他飞行本身就是一种错。”

“你伤到哪里了?”埃文问道。

泰雅的脸扭曲了下,“从我的感觉来说,我的锁骨断了,牙齿也掉了几颗。就这些——其他的只是淤伤,我的血都快从嘴里流完了。”

“玛丽斯,我的工具。”埃文说。

玛丽斯将工具箱提到他身边,她看着泰雅。“他怎么能逮捕一个飞行者?为什么?”

“我的罪名是叛国,”泰雅说,因为埃文的手在她脖子上检查而喘息。

“坐好,”埃文说,扶着她坐下来,“这样会好些。”

“他肯定是疯了。”玛丽斯说,这个疯字源于早就成了鬼的肯尼哈特岛疯子岛长。听到他儿子客死他乡以后,他悲痛地杀害了那个带来这个不愉快消息的飞行者。随后,飞行者们都拒绝在他的岛屿降落,直到高傲富饶的肯尼哈特岛成为了一片荒凉之地,被破坏殆尽,什么都不剩,肯尼哈特也成了疯狂和绝望的代名词。自此以后,没有一个岛长胆敢动伤害飞行者的念头,直到现在。

玛丽斯摇头,凝视着泰雅,但却没有真正看到她。“难道他真的已经无可理喻到这种地步?他真的相信你是存心为了他的敌人传递信息?把飞行者的义务称为背叛这本身就是个严重的错误,他肯定是疯了。你并非隶属于他,他应该明白飞行者们是超越岛民法律以上的。飞行者跟岛长平等,你能做什么事情背叛他?他凭什么给你定罪?”

“噢,他知道我做了什么,”泰雅说,“我并非说我是被莫须有的罪名逮捕的,我仅仅是希望他没有发现我所做的一切。我仍然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已经如此小心谨慎的了。”她因疼痛而畏缩着,“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这里将发生战争,残酷而流血的战争,虽然我尽力去避免它。”

“我不懂你的意思。”

泰雅对她一笑,她的黑眼睛仍然锋利,显然因为身体的痛苦抽搐着,“你不懂?我听说旧时代的飞行者们传递消息的时候根本不记消息本身。可是我记得住——每个好战的威胁,每个诱人的承诺,每个潜在的战争联盟。我知道了一些我没有权力去说的事情,而我呢,我更改了消息的内容。起先只是更改一点点,让它们听起来更加外交化。并带回了一些可以拖延或者阻止战争的回答,看来这样很有用——直到他识破了我的诡计。”

“够了,泰雅,”埃文说,“现在你别说话了,我要检查你的锁骨,看起来它受伤了。你能忍着不动么?或者你希望玛丽斯能帮你?”

玛丽斯茫然地看着泰雅,几乎不敢相信她刚才听到了什么。泰雅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竟然私自篡改了要传达的信息。她擅自干涉了岛民们的政治,这跟飞行者的义务完全相悖。这让拘捕一名飞行者的疯狂行为显得不那么疯狂——岛长下一步要做什么?显然他被玛丽斯的到来所干扰。当这些话传到其他飞行者耳朵里的时候……

“岛长打算怎么处置你?”玛丽斯问道。

泰雅第一次表现出担忧。“对叛国者的通常处置是死刑。”

“他不敢这么做!”

“我怀疑,我想他计划把我埋在这里,秘密地杀了我,还有让那些逮捕我的警卫们保持沉默。这样我只是简单地失踪了,人们会以为我在海上送了命。而现在,你到了这里,玛丽斯,我不认为他能这样做,你会告发他的。”

“也许我们俩也会被绞死,就像一个叛国的说谎者。”埃文插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随后他补充了一些正经的话,“不,泰雅,我不认为他打算秘密处决你。那样的话,他根本没必要派人来找我,让你死是个太简单的事情了。而越多的人知道你来过这里,对他而言,泄密的危险就越大。”

“飞行者法律里面说了——岛长没有权力处决飞行者。”玛丽斯说,“他只能把你的情况交给飞行者去处理,他们会召开一次众议会,你会被剥夺掉飞翼。噢,泰雅,我真的从来没听说过一个飞行者会做这样的事情。”

“看来我让你感到震撼了,玛丽斯,是么?”泰雅微笑,“看来你没法克服这种打破传统的恐惧感——是不是?我曾说过你不是单翼的。”

“是不是单翼有什么不同呢?”玛丽斯静静地问,“难道你希望单翼们能够站在你这边,为你所犯的错鼓掌欢呼么?或者你还能期望保全自己的飞翼?岛长们谁还敢相信你?”

“岛长们当然不喜欢。”泰雅说,“但是也许这是他们该知道他们无法控制我们的时候了。我有许多单翼朋友,他们都支持我。岛长拥有太多的权力,尤其是在这里,在东方。然而,这些权力从何而来?因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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