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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如何开口自己的情况,纠结了片刻,方才问道:“老师,这世界上可有鬼魂之说?”
偃师微微皱起眉头:“鬼魂之说自古皆有,见得人少,说的人多,到底有没有,取决于个人的心!”
独孤倾亦停顿了半响,又问道:“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人,可以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一些东西!”
偃师眼神一凝,看向他:“你所指的是什么东西?”
“类似人的气息!”独孤倾亦直言说道:“就比如我现在看到老师,老师这辈子注定孤家寡人一个,会在一个很寒冷的地方,了却此生。”
“前世今生?”偃师微微扬起声调:“你说你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命运?”
“不知道是不是?”
偃师陷入沉默许久,“在这天下里,能一眼看出别人命运,或者通过别的方法知道一个人命运的人,存在于谯郡龙亢桓家。”
“他们的祖先可以追逐昆仑以早已隐灭的古于阗国,佛教最鼎盛时期,他们有通天彻地的本事,现在而言,给他们一个字,或者他们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属于什么人,就知道你以后的命运是什么?”
“天下还有如此神奇之人?”独孤倾亦有些吃惊的问道:“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偃师刚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独孤倾亦突然间胸口一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在心头。
还来不及说多余的话,就急忙跑开,边跑边对偃师道:“老师,去寻找父亲,出事了。”
他早就知道偃息制作木偶有一个秘密之地,这个地方就隐藏在月下美人间。
他准确无顾的找到这个地方,那个天真无邪着夏侯萱苏已经濒临疯魔。
围绕在偃息红色的气息血腥越来越重,独孤倾亦第一次来到他这个地方,第一次看到里面的残肢断臂,第一次知道自己要保护的弟弟原来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人。
一模一样的脸,让夏侯萱苏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境地,她摸了一把刀子就捅进独孤倾亦胸口。
而偃息疯狂的要换下夏侯萱苏的心,以为他得了心疾只要换一下心就好了。
可他不知道,在杂谈中记载,所谓换心是非常危险之法,心会有排斥,不是每一个人的心都能合适另外一个人。
最合适一个人的心,是至亲血浓与水的心。
夏侯萱苏那一刀很厉害,直接把他的心给刺破了。
偃息本以为可以换心,却发现根本就换不了。
喝下娘亲的心头血,他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经过如此这一张遭,活着已是奢侈。
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消失,他愿背下所有罪过,偃息这一次是闯大祸了,他要杀的是京城一品军侯的女儿。
夏侯侯爷是有军权在身的,他的女儿重伤疯魔,不会善罢甘休的。
偃师医术是最顶级的,救了濒临死绝的他,却救不回疯魔的夏侯萱苏,一个不知江湖险恶,不知人心险恶的小小女子,经历如此一场浩劫,心智自然承受不住。
独孤倾亦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奈何夏侯侯爷不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在偃师确定夏侯萱苏没有什么事情,夏侯侯爷欲带她回京城,重伤未愈的独孤倾亦送她。
这一次送,差点成了诀别。
他再一次被捅伤,陷入重重的昏迷之中,然而在这次昏迷之中他弄丢了那红衣女子的鬼魂。
那红衣女子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一样,一如在他婴儿时期,出现之后消失不见一样。
他靠在床上低低的咳着,偃师把浓黑的药,一碗一碗的煮过来,受伤的心房医术再高,终究是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一碗一碗的药灌下口,满嘴都是苦涩的药味,“老师,她真的会彻底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吗?”
偃师点了点头:“她失了魂,只有这种让她遗忘的方式,她才能重新开始!”
“听父王说,老师把她扔进水里,这是为何?”独孤倾亦虚弱的问道,他很是不解一个人失忆,为何要扔进水中?
他还昏迷了这么多日,再也找不到红衣女子的踪迹,好像夏侯萱苏不见她跟着消失一样。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独孤倾亦略怀迟疑之态,问道。
偃师这次摇头:“天下没有任何事情顶级绝对的,她终究也只会想起自己曾经的记忆,当然……这种想起是有媒介的!”
“媒介?那是什么东西?”
偃师神色严肃道:“所谓媒介,就是借用一个体,让她忘记一切,两淮多雨,河道丰沛,我利用河道的水作为媒介,让她忘记这一切。”
“简单说来,就是我把她扔进水中,在她快要死亡的时候,进入她的梦中,篡改她的记忆。但是终究一日,也会因为水她重新恢复记忆!”
独孤倾亦脸绷着:“老师的意思是说,当她再一次落入水中,到死亡快要窒息的时候,就会想起一切?”
偃师沉默的承认。
“这叫什么?”
“控梦,通过梦境,让一个人忘记她记忆中所有不好的东西!”偃师沉声说道:“这个控梦之术,起源于古于阗国,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一个拼命的要忘记,一个拼命的想在梦里与之幽会,就出现了控梦,能控制的梦境。”
独孤倾亦低低的咳了一声,震得心房疼痛不安,面若纸白,漆黑的眸子看着偃师,道:“老师,控梦之术,教给我,余生我也想进入梦中,寻找一人。”
第00143章知道她是她
偃师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生疑地问道:“余生进梦里,寻找一人,你要找什么人?”
独孤倾亦笑了,没有回答偃师,而是道:“恳请老师把偃息带回昆仑吧,他不适合在两淮,我也不需要他照顾了!”
“你娘亲让他照顾于你,你们是双生……”
独孤倾亦眼神黯然的打断着偃师的话:“娘亲已经死了,老师不知道吗?”
“什么?”偃师脸色剧变:“她在皇城之中的冷宫好好的,怎会平白无故的就死了?”
独孤倾亦声音沉沉:“我已经把她安葬了,她说她要回家,我已经送她回家了,老师不用不相信,我从来不说谎话!”
独孤倾亦眼中尽是冷漠,偃师看着他的眼神,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我能知道你娘亲,被你安葬在什么地方吗?”
独孤倾亦摇头拒绝:“不能,她不想被人知道,悄然的来死,我身为人子,就得遵从她的意愿。”
“她唯一的心愿是让我照顾好弟弟们,我恳请老师把偃息带走,带到昆仑山去,我压不住他了!”
不得不说,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偃息身上的戾气太重,周身弥漫着红色的气息,血腥血腥地越发让他不安。
偃师停顿了半响:“待老师教完你控梦,就强行带他走,你若不行他,我就再也不让他回来。”
独孤倾亦勾起强硬牵强的笑:“多谢老师!”
偃师拿来书籍,给他看。
古于阗国文字的书籍,倒是奇怪的很,他明明不认识这些字,明明第一次见这些字,可却第一眼都认识。
上面记载着控梦之术,如何操纵……
而独孤倾亦从床上起身下床的第一件事,就使用了此法,犹如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技能一样。
偃师很是惊诧:“学此法,为师都学了十几载,你却在短短的几日有所成?”
看着他满眼激动,独孤倾亦毫无血色的唇瓣勾了勾:“也许是太想知道一些事情,所以……”
偃师点头:“每人天赋不同,许是你就该如此,上次你所说的能看见其他,看见人的命运,现在可还有?”
独孤倾亦心头一震,缓缓的说道:“自从重伤之后,之前所能看到的景象,再也消失不见,也许是眠迟的眼睛出了问题。”
偃师伸手给他把了把脉,“气虚了些,心跳慢了些,身体好生休养,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多谢老师,老师什么时候启程?”
偃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今日,就启程。”
“眠迟知道了。”
“砰一声。”门被推开。
偃息浑身散发出煞气,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想赶我走?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赶我走是吗?”
独孤倾亦抬着眼帘看着他:“你到现在还不知错,你觉得我该留下你吗?”
偃息不由自主的恼火起来:“不过是一品军侯的女儿,且说她没有死,她就是死了那又怎样?能救活你,她父亲跟父王比起来算什么?”
独孤倾亦无奈幽幽一叹:“你是死不悔改,错了死不承认,还觉得自己天下无双,偃息哥哥对你很失望。”
偃息犹如重创一般,连连后退,脸色呈现成死灰:“我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能为了你长长久久的活着?”
独孤倾亦上前,冷淡的问道:“长长久久的活着?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我说过要长长久久的活着吗?我说过长长久久的活着就要用别人的命吗?”
“偃息,小打小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觉得一品军侯没有关系?你知道什么叫朝局,你知道一品军侯手中掌握多少人马吗?”
“你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两淮是父王的心血,你不知道父王因为你,与自己的好友决裂,你这一句没关系,你的一句话跟父王比起来算不了什么,有多少人在后面给你擦屁股?”
偃息被质问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门槛边,脚抵住门槛,才站稳。
独孤倾亦把头一扭,不会再看他一眼:“滚去昆仑,没有我的命令,死都不要回了。”
偃息愣证了半天,全身发抖打着颤,“好,你这样对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独孤倾亦依然没看他,偃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你要多方保重,若有什么事情,派人来昆仑。”
独孤倾亦执手肱拳,行至大礼:“老师慢走,多谢老师。”
偃师机不可察的叹了一气,走向前去,拽起偃息手腕就把他往外拖,他反抗的挣扎,冷言道:“不用老师拉,徒弟自己会走。”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带着愤恨走了。
他们前脚走,后脚箫清让探出头来,一双眸子闪过晶亮的光芒:“眠迟哥哥,我要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独孤倾亦嘴角微勾:“不会,老师会照顾你,你好好的跟着老师,我要调皮捣蛋。”
箫清让从门前一下窜了出去,去拉独孤倾亦的手,独孤倾亦一惊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箫清让直接愕然:“眠迟哥哥,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事情让你生气了吗?”漆黑的眸子带着怯生生,害怕以及讨好的光芒。
独孤倾亦眼中一瞬间起来的凌厉,消失:“老师已经走了,你赶紧追上,不要落下!”
箫清让绞着手指头,带着希翼问道:“眠迟哥哥我可以不走吗?我可以在这里陪你的?”
独孤倾亦抬起手扶了扶额,满目疲倦,声音冷如昔:“两淮有我一人足够,回昆仑去,听老师的话,不准下昆仑。”
箫清让碰到他那冷淡的眸子,瞬间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翻滚:“眠迟哥哥,偃息哥哥去了昆仑,你在两淮一个人,该多寂寞啊!”
独孤倾亦眸色越发冷淡,说出来的话语也不带丝毫情感:“两淮有万万百姓,我是两淮的世子,怎么可能寂寞呢?”
箫清让眼中一道暗芒划过,“原来我是如此不受欢迎,眠迟哥哥也不再喜欢与我,我像一个多余的人一样,到处惹人生厌。”
“回昆仑!”
“我真的是一个多余的人吗?”
“回昆仑去。”
独孤倾亦还是那句话,带着不容置喙坚决。
箫清让吸了吸鼻子,眼中泪花闪烁:“眠迟哥哥,我知道了,我是一个多余的人,没有人喜欢我,我回昆仑去!”
说完他慢慢的转身,极其缓慢的走了。
他以为眠迟哥哥会叫住他,他心中还带着一丝期意,但直到他走出月下美人间,也没人叫住他。
独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