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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声出口:“我能活多久,能不能长长久久长命百岁?一切都源于你,莫要再说恢复如初这样的话,十几年了,你早该知道,我只能如此,变不了。”
他变不了,就像他能看见的红衣幽魂,感受到她刚刚的惊恐,却无能为力不让她惊恐一样。
匕首被偃息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独孤倾亦弯腰捡起来,重新塞到他的手中,叮嘱他若是不愿意做他的影子,可以拿刀一刀杀之,取而代之。
偃息指尖都泛白,全身有一丝颤抖。
独孤倾亦至今不明白他这样的暴戾到底是谁的谁,远在皇城之中的皇上,也没如此残暴,近在两淮的淮南王也是平易近人的。
鲜血滴在地上,被他弯腰一点一点的擦去,点上娘亲最喜欢的熏香,习惯会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他也极其喜欢这种淡雅的青草味。
做完这一切,他想到偃息会不会对夏侯萱苏不利,急忙的出了门,出门就碰见了独孤云和夏侯侯爷。
夏侯侯爷上下打量着他,鲜少有人如此赤裸裸的审视着他,他有些莫名。
夏侯侯爷却道:“一表人才,眼神坦荡,君子风范,不屑一顾的藏着噎着,不想着算计!”
独孤倾亦在他的夸奖之中,听出另一层意思,似极其满意他一样。
亏得独孤云转移了话题,夏侯侯爷才和独孤云相携而走,又去月下美人间喝酒聊天去了。
独孤倾亦之前问了夏侯侯爷,夏侯萱苏在红色月下美人下停留等他,他赶去的途中,天空飘起了花瓣雨,月下美人的花瓣雨。
心头一惊,脚下的步子急促起来,急急忙忙去了一块空地,天空飘荡的花瓣在他到来急转急下。
独孤倾亦看见了老师,偃师。
这些年来,老师一直在照顾箫清让,他最小的弟弟,七八年的时间里,老师带过这个孩子回来几趟。
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不过两三天,两三天里指导着偃息制作木偶,偃息制作木偶天分极高,有几次老师问他要不要去昆仑,他都冷漠的拒绝,除了两淮哪里也不去。
独孤倾亦转身期间,看见红衣女子在红色月下美人的花瓣之间,花瓣从她的头上旋转而落,形成一道比红色月下美人还要美丽的风景。
瞬间,心不知觉的突突的直跳,颇有些狼狈的,脚下迅速的往红色月下美人处赶……
转个弯看到的景色,让他急急的又退了回来,手不自觉的捂的胸口上,刚刚突突急跳的心跳,跳得越发明显了。
独孤倾亦不知道自己的心还可以跳动的如此之快。
满天的飞舞的白色花瓣之中,夏侯萱苏站在下面,手拿着一块茶饼,小小的人儿散发出一种恬淡的气息。
如此美景,在他眼中交织着一个画面,似夏侯萱苏和那红衣女子变成了一人,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之中,在等他。
烈焰绝美的画面,被他深深的刻在脑子中,在他凝望着那红色月下美人下时,偃息再提醒他,美好的东西留不得。
偃息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就像当头棒喝,独孤倾亦深深的担忧担忧起来。
无忧无虑的夏侯萱苏送给他的茶饼,叫月下美人。
就如月下盛开的昙花,俗称月下美人。
面对夏侯萱苏把手塞进他手中的动作,这一次他没有抗拒,他似真的把红衣女子与她重叠了一样。
不经意之间握了握手,握紧夏侯萱苏的手,似感受着握着红衣女子的手一样。
独孤倾亦直接把夏侯萱苏带回了院子,他知道老师来了,箫清让也会跟着来。
跟来了还没有出现,一定躲在暗处。
担忧他们对夏侯萱苏不利,带她回院子,一直把她送回去,送回去之后,红衣女子没有跟着他而来。
夜晚!
他怎么也睡不着,便一时兴起画了幅画,他本想画那红衣女子在漫天挥舞的月下美人下倾国倾城潋滟。
下笔之际,变成了夏侯萱苏。
他若画出那个红衣女子,红衣女子一定会看到,看到之后……这所谓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
一个少女,手持着一块茶饼,在飘荡的花瓣之下,站在一颗巨大的红色美人下,她脚下的花瓣,变成了红色,飘荡在头顶上的花瓣,雪白如画。
画完之后,他才惊觉房门大开,去关门之际忘了收画,箫清让直接看了去。
这个孩子年岁和夏侯萱苏差不多大,瞧见画上的夏侯萱苏直接称呼她为女娃娃。
独孤倾亦心中有些无奈,也许自己画这幅画的时候太过着迷不知道箫清让早已来到身边。
画的过程,应该让他全部瞧了去,而且他既然来到月下美人间,这月下美人间来什么人,他应该早就打听清楚了。
故意为之的问话,让独孤倾亦把画轴卷了起来,神色淡淡的说道:“这是京城一品军侯夏侯侯爷家的姑娘,这个姑娘送我一份东西,我想着回礼,便画了这幅画,回于她!”
箫清让冰冷的眼神让他心头一震,不知为何,他也对夏侯萱苏带着莫大的反感,就像偃息明明初见,却是老是纠正自己对她是特别的。
这特别从何说起,他自己都不知道,旁人便下个结论觉得自己对她特别。
第一次独孤倾亦对箫清让沉下脸:“夏侯侯爷家的姑娘才九岁,且不可胡说,败坏姑娘的名声。”
箫清让最佳善于利用自己的无辜,见独孤倾亦脸色沉下来,当即就转了话题,扑到床上,哈欠连天。
独孤倾亦脸上的寒冷,在霎那之间,丢丢在海水,没有溅起一丝波浪,就消失殆尽了。
无奈的拉起了棉被给他盖上,要替娘亲照顾他们,想着他们两个好好的,手中卷好的画轴被他随手丢进画缸之中。
许多画一样的,也不好分辨。
收拾着桌子上的残局,利用一夜画了一幅画,这是他做的算是疯狂的事情。
品质月下美人,箫清让出现在夏侯萱苏面前,小小少女,总是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
箫清让一个小小的木偶就把她收买了,瞧着她喝茶皱眉的样子,在看见一直在他身侧的红衣女子。
独孤倾亦有一瞬间的迷茫,而这个迷茫很快的消散。箫清让小小年纪,心肠倒是一点都不小。
老师对于他的管教,更多的是趋向于让他自由生长。
咧嘴一笑之间天真。
笑容消失之间,凶狠。
加之父亲和老师旧交,他也没有过多的去询问箫清让到底是如何生长的?
夏侯萱苏相对箫清让才是真正的天真,他满眼期待着自己的父亲还有老师父皇打架的场景。
独孤倾亦没有拒绝,他拒绝不了,她看见了红衣女子眼神不住的看着那三人,眼中也带了期望,想看看他们打架。
练武台上。
三人对决,各有千秋。
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远处飘来,独孤倾亦胸口猛然一疼,没有办法再陪夏侯萱苏必须看着他们打斗。
找的借口,迅速的离开。
夏侯萱苏依然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他们打斗,只有红衣女子见他神色慌张,跟着他一起。
青草冷香越来越浓重,独孤倾亦顾不得那么许多,绕过月下美人间,大约走了半个时,汗水浸透了他苍白的脸。
在冷香最浓重的地方,他终于见到他的娘亲,她望而却步不敢向前,生怕惊着了她,变成一场黄粱梦。
越是担忧什么,就会越成为现实,这黄粱一梦,让他难以相见的娘亲,再一次见面成为了诀别。
娘亲说她要回家了。
独孤倾亦想到她曾经说的,她还有另外一个家,她害怕她走就是失望,不断的哀求于她。
姬芮拉开他的衣襟,看着已经长大胎记,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想让皇上爱上她,皇上爱不上她,现在这一切终究是她自己太过奢望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独孤倾亦能健康的活下去,而这个活下去的代价,说来也是可笑的,需要自己父亲的心头血。
取下心头血稍有不当就会丧失性命,姬芮这么多年没有让他爱上,他怎么能在万般危险情况下,取自己的心头血……
她满心自责,若是没有自己的飞蛾扑火,便不会有现在的一切,更不会生下双生子。
更不会把自己和他们逼上绝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能救一个就是一个。
还不能让让自己家里知道,若是知道他们都得死,独孤倾亦害怕姬芮眼中的死寂。
每回她提到自己家的时候,自己真正家的时候,眼中都是一片死寂,似回去之后,就是死。
姬芮害怕他现大限将至,没有他自己父亲的心头血,用她这个母亲的心头血,也是能压制一二,到三十岁。
他苦苦哀求,哀求自己可以死,希望娘亲活着,娘亲却怎么也不肯活了?
他编织着无尽的美梦,告诉娘亲,可以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他的娘亲,拿着刀子扎进他的胸口。
他也顾不得那红衣女子满眼的吃惊,以及扑过来想阻止的动作,他捂着胸口,娘亲拿着刀在他的胸口划拉出一个位置,把那胎记的位置,皮生生的给揭掉了。
鲜血淋淋染湿了绿绿的草地。姬芮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心,给挖了出来。
独孤倾亦没有任何反抗余地,掰开他的嘴,在姬芮哀求之下,她的心头血一点一滴的滴在他的嘴中。
通红的双眼,唤了一声娘,包含着苦苦压抑。
他是杀害娘亲的凶手,杀害自己娘亲的凶手,顺流而下,在小溪之中,有水就能回家。
独孤倾亦把自己的娘亲放在小溪之中,看着她慢慢的沉在溪中,顺着水回家,还得坚信她能回家。
心痛的难以附加,他在溪水里站了很久,红衣女子陪他站了很久,她红色的衣裙飘荡在溪水上,仿佛把整个溪水面都染红了。
他怔怔的看着水面,被那红色彻底给染了。
最终,夏侯萱苏从溪水里唤醒,他满脸的血迹,满身的狼狈,以最冰冷的声音制止了夏侯萱苏,冲着冰冷的水洗着脸。
看着娘亲最后一眼,慢慢的走上岸,胸口的血迹,斑斓四色,夏侯萱苏看不见因为他弯腰。
他牵着夏侯萱苏的手,有一种利用她温热的手,温暖自己一样,没有再继续看打斗。
而是直接回到院子里,夏侯萱苏飞快的跑了,偃息回来了,心头血到底是怎样存在?
他不经意发脾气之间,除了感觉自己虚弱之外,胸口也不再绞着疼,就连平常丝丝麻麻的疼也是消失不见。
换上墨色的衣袍,他在见到偃息时,看见他全身笼罩着红色的血腥之中,整个人像被浸透了一样。
明明之前,只是比别人早慧一些,并没有看不到其他的,为何现在能看到偃息身边弥漫着的气息?
心头纷扰,理不清楚为何有这么一股气息?
偃息与他纠缠,查看他身上的伤痕,他有些抗拒偃息的亲近,与他亲近了,偃息身上的那股血腥味让他带着窒息感。
偃息一直到夏侯萱苏到来,他才跳窗而走,夏侯萱苏拿了许许多多疗伤的东西。
独孤倾亦睁眼闭眼之间,竟然看见了眼前的小小女子,犹如一个火凤凰一样,在熊熊烈火之中被焚烧着。
她在大火中呐喊,在大火中哭喊,旁人听不到她的声音。
夏侯萱苏以为他受伤了,就要来给他检查,独孤倾亦制止了她,他想赶紧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看到这些东西。
偃息根本就没有走,在窗户后面,像一只毒蛇一样吐着信子,观看着屋内所有的一切。
夏侯萱苏被她身边的丫鬟拖走了,金创药留在桌子上。
独孤倾亦视线透过窗子,看着偃息手底下拎的箫清让,身上围绕着龙吟。
为什么会这样?
独孤倾亦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是什么?
红衣女子也时见而不见,疑问在心头没有解答,他便寝食难安,找到混迹江湖的老师,昆仑偃师一脉的宗师,偃师。
不知如何开口自己的情况,纠结了片刻,方才问道:“老师,这世界上可有鬼魂之说?”
偃师微微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