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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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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狠狠闭了眼睛,想要侧过头去躲开,可是此时的夜宸卿恍若一头饿狼,全无昔日里的顺从和温柔。

    弋栖月手抵着他的胸膛,心里却忽而想着——

    淮柔的话究竟对不对?

    他身上,真的有苏合香?

    弋栖月沉了口气,难得的留心一嗅,却不知是心中想的,还是当真如此,她总觉得他周身的确是带着隐隐约约的苏合香……

    也许淮柔真的说对了——这个东国的公主,比她弋栖月更了解面前的男人。

    弋栖月心里一凉,当即探出银齿,一口咬破了夜宸卿的唇。

    这一口格外得凶狠。

    夜宸卿闷哼了一声,终于放开她去,唇角已然给她咬得流了血,双臂却依旧是锁住她不让她动弹,凤眸通红地盯着她。

    弋栖月却把目光移开去,并不瞧他:

    “朕要上去,凉。”

    夜宸卿一愣,却听她沉口气继续说着:“方才来了葵……”

    那个‘水’字她还未说出口,他却倏忽间明白过来,身形一转,手臂一环,略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出水塘去。

    此时两个人都浑身是水,滴滴答答好不狼狈。

    夜宸卿从一侧拽过来一件外袍给她披上时,他心里突然有些后悔,只觉得自己莽撞得很,伤了她,谁知正欲启口,弋栖月却忽而攥着方才那布条抬手将他推了开去。

    夜宸卿被她突然的大力推得一个趔趄,随后稳住了身形,可也在这一瞬间明白过来——葵水不过是陛下的一个幌子,而他,又心甘情愿地钻入了她的圈套。

    弋栖月拽着袍子冷冷瞧着他,手里依旧攥着那撕下的布条,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半晌,忽而一字一句地说着:

    “朕从今往后……绝不再踏入潋玉宫半步。”

    夜宸卿一愣,抬手狠狠拭去唇边的血迹,一言未发,随后,也不再看她,身形一转,拂袖而去。

    他知道她绝不会跟上来,而这一次,他又猜对了。

    弋栖月瞧着他冷清的背影,攥着那布条愣了愣,他胸膛的余温仿佛还留在四下,那气息也萦绕在脑海里。

    终于,她眸光一沉,一挥袖子转身而去,再不回头。

    而弋栖月并未食言,自此以后,她的确不曾再踏入过潋玉宫。

    …

    食不知味。

    弋栖月拿着筷子随手夹起些饭菜,却觉得吃什么都是苏合香的味道。

    脑海里一片混乱,这大概是她一直以来难得的自我反思。

    夜宸卿陪了她将近两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凶狠地反抗她。

    到最后他眼睛一片通红,也不管他自己一片凌乱和狼狈,当着她的面就转过身,决然而去。

    ——难不成,这一次是她错了?

    可是他又该怎么解释——他和淮柔之间真的干干净净?他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利用她?

    心如乱麻,弋栖月胡乱塞了两口便在桌案旁歇下,本打算将积攒的奏折看完,孰知此时,庸和却小心翼翼地引了一个人进来。

    正是仇将军仇凛的亲信,洪正。

    洪正见了弋栖月,行了一礼,随即沉声说着:

    “启禀陛下,仇将军派末将带话——南方五派,苍流和眉山的婚事,今日已经完成。”

    墨苍落和时芜嫣的婚事,已经完成。

    当初原定的婚期大乱,墨苍落本是将时间拖到了第二日。

    可是后来又来了消息,说是因为前一日伤势过重,第二日墨苍落竟然在典礼上生生昏了过去,加上前一日的事情也全无头绪,于是婚事再度搁浅。

    直到今日。

    洪正继续说着——这一日的婚礼没了那日的大排场,只是从葬月山庄请来了被扣押的眉山掌门,让他同眉山夫人一同主持着,简简单单便完了婚。

    而眉山掌门也将眉山之事正式交给了时芜嫣,自此眉山和苍流归为一派,南方五派,合为四派。

    弋栖月默然听他说着,听到最后,狠狠地揉着自己的额侧。

    什么叫祸不单行。

    “辛苦了。”最后,洪正说完,弋栖月缓缓启口。

    “替朕谢过仇将军,前些日子酬军的粮草物什朕已交代给了俞茗羲将军,顺便带回去罢。”

    洪正闻言,忙行礼道:“谢陛下。”

    孰不知此时弋栖月心里是五味杂陈。

    等到人都出了养心殿,殿里一片安静乃至沉寂,弋栖月却再也瞧不下去奏折了,挣扎了一会子,索性趴在了桌案上。

    从此以后,她曾经倾慕的那个少年,成了有妇之夫,而他的妻子,是那个算计过她的女人,她的死对头。

    脑海里突然想起来夜宸卿昨日那句话:

    “陛下不稀罕?”

    “陛下若是当真不稀罕,就不至于十年来,心里都是那个男人!”

    是了,如今墨苍落和别人拜了堂、圆了房,她弋栖月又会不会嫌弃,会不会稀罕?

    迷迷糊糊地,弋栖月瞧着窗外的月光,突然好想回到曾经那年,那年有欢喜有悲伤亦有责任,可悲伤没有这般乱,责任也不比今日重,简简单单。

    最重要的是,那年的心意,那么暖。

    也许都是时光的错,她,他们,都不该长大。

第一卷 095 他的温柔

    那一年,苍流雨后初晴,天色稍霁,却已入了冬。

    前些天,入门不久的小师妹时芜嫣从眉山而来,不过呆了没几日,便说着想家。

    眉山夫妇心疼女儿,接了信件,便匆匆忙忙派人去接她回去。

    但是,时芜嫣在家里也没呆几日,便又收到了这边苍流的消息。

    弋栖月坐在苍鹭山山巅的巨石上,托腮想着。

    师父他老人家本就极为严格,岂会容许时芜嫣日日怠惰娇气,带着头地偷懒?如今这情况,也是意料之中的。

    她正痴愣着,却只听山下那边响起了一阵喧嚣之声。

    弋栖月颦了颦眉,拂了拂衣裳站起身来,凝眉看向下面的情况。

    热热闹闹,远远地便能看见,山下那一处,队伍正前,有一袭黑衣、一袭黄衫,中间是一处娇嫩的柔粉。

    这三个身形缓缓地沿路而行,中间嫩粉色的身影时不时地在那两个身影间跳跃。

    唔,是时芜嫣回来了。

    时芜嫣幸运得紧,每每归来,都是父母成双,接送嘱咐。

    毕竟是眉山的独生女啊。

    可是弋栖月素来不欢喜吵闹,也不欢喜那苍流的大堂,相比之下,倒是欢喜这个冷冷清清的山巅,一来是安静无忧扰,二来,是常常能看见师兄一袭白衣在此练剑。

    她坐定回去——是不打算去大堂了,反正少也不少她一个。

    许久许久,嘈杂声渐渐加大,末了又渐渐消失,几盘几绕,想来已经入了大堂。

    弋栖月则坐在山巅上阖了眼,默不作声。

    直到,背后有人,拿着一本书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那边芜嫣和眉山掌门夫妇来了,师父叫大家都过去。”

    身后的声音,清澈好听。

    弋栖月一愣,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着来人。

    如画的眼,硬挺的鼻,微抿的薄唇。

    “大师兄?”弋栖月颦了颦眉,时芜嫣同眉山掌门夫妇应当已经进了大堂了,身为首席弟子的大师兄,应当在那里才对。

    并且……并且,时师妹还那般欢喜缠着他。

    墨苍落见她眼里有迟疑之色,笑笑:“不急,师父还在同他们交谈,本也没我什么事。”

    弋栖月见他在巨石后朝她伸手要扶她下来,却是不动弹:“今天该着我在这里守山了,怕是走不开去,师兄若是不嫌烦,便帮我问问师父的意思。”

    墨苍落微微颦眉:“不必顾虑这般多,现在山下都看得紧,师父的意思是,弟子们都要过去,事关……眉山和苍流,还是疏忽不得。”

    弋栖月闻言,这才点一点头,看了看下山的路——从这里到大堂,还需一段时间的。

    她瞥了一眼他伸到她面前的手,修长、硬朗。

    却也不肯被他扶着下这巨石去,每每瞧着时芜嫣这般,她就总觉得矫揉造作,弋栖月立起身来,轻巧一跃下了去,落地无声。

    她瞧见,一旁的墨苍落微微一愣,随即,她恍惚间瞧见他嘴角起了个清浅却温柔的弧度。

    一路无言,脚步匆匆,入了大堂,墨苍落被师父唤着,加紧了步子赶了过去。

    弋栖月自然不会上前,干脆落在队伍最后,优哉游哉地站着。

    她抬眼看了看师兄的背影,收回目光时,却莫名其妙地对上了时芜嫣的目光。

    她看见了时芜嫣眼中那莫名的光。

    弋栖月非痴非傻,自然能瞧出来——那是有些敌意的目光。

    弋栖月无意深究,收了目光回来,在队伍的最末尾,施施然立着,偶尔同同门交谈一二。

    直到前面起了一阵欢声笑语。

    弋栖月循声而望,只见时芜嫣一袭嫩粉色的柔衫,莲步轻移,后面随着几个丫鬟,手里执着盘子,盘里似是放着些糕点状的吃食。

    “嫣儿从眉山带了牡丹糕回来,师兄师姐们都尝尝。”

    是牡丹糕,是眉山一带特有的吃食,甜而不腻,色泽甚美,味道极佳。

    众人皆是称奇——牡丹糕需以牡丹花瓣入糕,可如今已近冬日,如何来的牡丹花呢?

    身后的眉山夫人看着那一抹柔粉淡淡而笑,似是在同众人解释:

    “眉山南岸天气温暖,前些日子嫣儿回去,恰好又开了一期,嫣儿这孩子便想着带回来孝敬师父,也给师兄弟们尝尝。”

    众人皆面上含笑。

    此时时芜嫣年纪尚小,做事未免有些幼稚简单,可是如此也当真是讨人欢喜。

    时芜嫣便一路走,一路将吃食发给同门,那边,眉山夫妇看着她,眉眼里尽是温柔宽和。

    大概也欢喜看着自家丫头,用味美的糕点结交同门,笼络人脉。

    直到,时芜嫣一路行到了队尾。

    周围的几个师兄弟都发到了,才到了最后的弋栖月。

    那盘子,却恰恰好好,空了。

    “呀,师姐……”

    弋栖月见状,看着时芜嫣立在面前对着空盘子发呆,只是淡淡笑道:“嫣儿的好意,师姐心领了,最近发胖,我也该少吃些甜的。”

    时芜嫣闻言一笑,抬眼看了看她,眉眼弯弯的。

    可是寻常人都能看出来,弋栖月此言,不过是寻个台阶下罢了。

    她素来清瘦得很,哪会有什么发胖之说。

    “那怎么行,这糕点拿来,本就该先紧着女孩子给,嫣儿只是不曾想到,师姐不曾和姐妹们一起立在前面,偏偏一直在后面和师兄弟们,早知道,嫣儿当从后面先发,该先给师姐的。”时芜嫣轻言细语道,话语有几分小心。

    弋栖月听着这话,却觉得分外别扭。

    什么叫:不和师姐妹在一起,偏和师兄弟聊?

    什么叫:早知道,应当从后面先发,该先给师姐的?

    不知时芜嫣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三言两语,仿佛是暗说她弋栖月品行不端,又是个飞扬跋扈的主儿。

    “这样,嫣儿怎能怠慢师姐,可是,可是师姐,嫣儿真的没有了……”时芜嫣向着盘子里瞧着,说着还晃了晃这盘子,动作显得很是焦急,语气也是小心翼翼。

    而盘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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