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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闷哼,伴随着男人的黑脸,析秋将他拖到堂屋的柴禾堆那里,对着砚青两人说道:“你们别碰他,让他躺在这先缓下冻!”
随后舀了瓢热水灌给他喝:“没有姜,你就将就一下,你伤口冻着,没有流血了,待一会缓缓我再给你上药!”
男人没有吭声,她送什么,他喝什么,紧皱的眉头由此看出他很是不爽。
砚青蹲在那里借着灶火看着他,双眼晶晶亮着:“你长得真好看,你怎么受伤了呢?被野兽咬了么?那是怎么逃出来的呢?还有,你伤在后背,为何不能走呢?为什么一定要人拖呢?……”
“你怎么不说话呢?你眉头皱得好紧,是不是很痛?娘亲说痛的话,只要呼呼就不疼了,你要俺给你呼呼么?……”
看着男人越皱越紧的眉头,析秋很不厚道的“噗”了一声。
对着析春使着眼色,让她赶紧的烧火。
而她则是打开油罐,用着那木勺舀了小半碗的油放在灶台。
一看到油,砚青眼睛一亮,也不唐僧念了,赶紧的跑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析秋:“二姐,是油么?”
“是”
将锅烧辣,这才放了几滴油下去,待锅沾油,再将和好的玉面饼贴在了锅边,让析春细火养着,一点点的干烙着。
砚青吸溜着嘴等着这第一锅出来的饼。
待饼烙得两面金黄后,铲了出来。
“二姐,好香啊,一定很好吃!”
不动声色的拿了个陶碗,将一个饼子放进去撕成两半:“待凉一会,跟三姐一块吃!”
“好!”迫不急待的伸手接过,对着烧火的析春说道:“三姐,一起吃!”
析春眼巴巴看着,咳着摇头:“吃不得油星呢,不然一会咳得会更厉害!”
“胡说,能吃,我有买药回来,这一月都不怕了!”
析春抬起晶亮的眼:“一个月的?”
“嗯。”
黑衣男子听着几姐弟的对话,身子开始发起冷来,心中烦燥不已,若不是受了重伤,又中了软筋散,哪就用得着这般落魄了?
一共烙了一小木盆的饼,将锅刷干净后,又添了点水,端着盆让析春两人进到内室去。
“一会子吃完饭我给你熬药,晚上你能睡个好觉了。”
“嗯!”
送走两人,析秋又用热水将铁锅洗一遍,再用野菜又蹭一遍,再确定没有半点油星后,这才开始加盐烧热水。
待水烧好,拿着干净的木脸盆盛着端到男人的面前,见经过这么会烘烤,倒是衣服软湿了不少。
“一会子有点疼,不过我得给你洗洗的。”
“无防!”他有些抖了声,知他可能是冷的,析秋也就不客气的将他那后背衣服撕了开来。
这一撕,让她“嘶”了口气,只见男人那背上从左肩头到右腋下处,一条长长的刀痕,那肉足有一寸多深,皮肉翻开,伤口有冰渣,显然是他故意死压在雪层一面冻的,此时由于回了暖,那伤口又开始渗血了。
析秋忍着恶心,从内室郝氏留下的那件干净嫁衣下摆,撕了块干净的布巾子下来。
沾着那温盐水,轻拭着他的伤口。
☆、正文第17章 针线缝伤口 2
刚将那湿巾子放在他的伤口边上时,就见他忍不住的颤了一下,却是紧咬牙关没有丝毫声响发出。
既他不出声,析秋也作看不见状,尽量手轻的给他擦拭着,这一两分钟的擦拭下来,只见这男人已是满头冒起了大汗。
析秋将伤口洗净后,那冻住的鲜血又开始渗了出来,赶紧将从他怀里的搜来的金创药撒了上去,不过一会,血液就将药粉浸透了。
“这口子太大,你这金创药粉怕是不够,止不住血啊。”
止不住倒不要紧,会不会死这啊?
想到这,她不耐的吐出:“麻烦”二字,让男人脸色黑了下去。
析秋起身,在内室一翻翻找,拿出新买的针线,看了看男人不吭声的黑脸,直觉亏大了。
将线浸在水里,又从灶里拿出一根燃着的干枝,将针放在火上烤了一下。
将浸好的线捞出,又用布巾将伤口浸湿的药粉擦干净。
男人抖着声,沉喝:“你要干嘛?”
给他上了药不但不包扎,居然又抹掉,这个女人……好毒!
析秋撇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缝合!”
缝合!男人大惊,瞪着双眼的低喝:“你,嗯!”
一声沉闷痛哼,那尖锐的针尖就那样穿过了皮肉。
男人咬着牙,身上的析秋则淡定的说着:“别动,不然缝歪了!”
无语的黑线一阵,感受着那针穿皮肉的感觉,灶堂柴禾霹叭作响,析秋很是淡定的听着那细棉线穿过皮肉拉扯的声音。
其实她就是想看下,前世小说所说的缝伤口这件事能不能成功,到时折线会不会断!
黑衣人:“……”
满头大汗的缝了一刻多钟,其间内室砚青吃完饭后想跑出来,被她喝止了回去,让两人乖乖的呆着。
将最后一针缝上打好结,男人全身如水洗过一般,那化冻的湿衣混身体的热度,开始冒起了轻微的白烟。
将剩下的最后一点金创药撒上:“好了,果然流得少了。”
看着还算直的“蜈蚣”,析秋满意的挑了下眉头。
起身,洗净血手,又撕了布巾子给他包扎上。
最后拿来一块饼放在他的面前:“可是要吃?”
见他摇头。
耸了耸肩,坐在灶边架柴,边吃饼边给析春熬起药来。
男人经过那痛苦的缝针后,此时闭眼趴在那里平喘着,只觉柴枝很是咯人,皱眉不悦的看了看这要倒的茅屋一眼,又一次自认倒楣般闭了眼。
将熬好的药用筷子分离出来,让析春喝下,又让两人赶紧的睡觉。
砚青扒拉着她的胳膊问着:“二姐,他会不会冷啊,躺在堂屋那里可是冷得很呢,还有他的衣服都湿了啊,会不会着凉啊!”
嗯,这倒是个问题!
摸着他的小脑袋让他先睡,而她则找来郝氏那惟一一件红嫁衣,反正下摆也没了,不如物尽其用的好。
去到堂屋柴禾那里。
男人见她过来,眼中警惕了一下。
析秋淡笑着:“对着灶门虽也暖和,可架不住晚上风灌进来,你身上衣服又是湿的,当心发烧。”
“所以呢!”此时,他痛得嗓子都哑了,那粗哑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别样的味道。
“所以?”析秋挑眉蹲了下来,将他上身那件已经破烂的黑色箭袖短打,一把全部撕烂。
男人惊得想抬手,却耐何一动伤口撕开,疼得他暗哼一声。
析秋则将那红色麻面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有些平淡的说道:“按说裤子也该脱掉的,必竟湿的容易长诊子,可男女授受不亲,就委屈你自已烙干吧!”
说完,起了身,男人一头黑线,她还知授受不亲?她扒了他的衣服,摸了他的皮肤,还授受不亲?
而析秋走到内室相连的门口时,想了想,一件单薄的衣服怕是不行,这晚上灶火一灭风一吹,本来就有伤容易高烧,若是烧死了呢?
再次低咕一声麻烦,将自已身上的袄子脱了下来,一把扔到他的背上:“恩赐你了!”
“……”
☆、正文第18章 亓三郎
翌日,为怕那人死,析秋也早早的起了床,特意的跑去柴禾堆看了一眼,见他虽是闭眼,但眉头还是相当丰富的,暗吁口气,只要没死就好。
早早的煮了苞米面粥,将买来的绿豆用化了的温水泡着。
舀粥出锅,刚将锅洗了温上水,析春就起来了。由于喝了一顿药的缘故,昨儿晚上倒是咳嗽得有些少了。此时看着精神不少。
轻声走过来,怕打扰那柴禾堆上的人,她看着析秋悄问着:“二姐,饭好了?”
“嗯!”正常的回了她,用手摸了一下锅里的水,见差不多了,这才舀在盆里递给她,又拿着一个小碗盛了水,拿出小搓盐,去到里屋找来一条绣线,拿着一根干净的树枝洗了洗,将细线一圈一圈绑在那树枝上。
析春就那样看着,待她做好递给她:“沾点盐漱口!”
点头,当真去沾拿出的那小撮盐来。
析秋又连着做了两把,看了看那男人,想来他还洗不动,也就放弃为他做一把的打算,来了这个世界这么多天,虽一直用软树枝擦着牙,却还是不大干净,如今有了盐倒解了不少烦恼。
待析春洗簌完后,她自已也试了试手,觉得还不错,虽盐难吃,牙刷难整,好歹有点凹凸感了。
待等到砚青一醒,几姐弟这才坐在炕上开始吃起早饭。
吃着那香香的玉米粥,砚青满足的仰了小脸:“真好吃,好久没有吃到了呢!”
好笑的又给他添了点:“既是好吃,就再多吃点!”
“好!”
见他果真又埋头开喝,析春笑骂一声小馋猫,倒是逗得析秋笑了笑。
这玩意比之前世的糯玉米来,差了不只一星半点了,照样有些剌嗓子,却比起冰渣野菜来,倒是上了几个档次不止。
吃罢饭,收了碗筷出去,见那男人不知何时醒了,在那里皱着个眉头看着出来的析秋。
挑眉,将舀出温着的那碗端着送到他的面前:“壮士身子骨可轻快些了?”
男人深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趴在那里看着那碗粥时,又皱了下那好看眉峰。
用手撑了下身下的柴禾堆,不想这才一动,伤口扯得慌。
析秋站起身,将碗放在了灶台上,伸手拿掉披在他身上的袄子:“还是动动吧,这缝着皮肉呢,别粘一堆儿了,到时怪丑的。”
他一个抬眼看向她,析秋耸肩,倒是懒得理他。
“壮士起来后便吃饭吧,能走便走吧,要知道我们家穷,实在养不起一个壮汗子。”
说完又停了一下,想了想:“还有就是你背后的伤口,可得在七天后折掉才行!”
男人没有吭声,只缓慢的试着起身,那紧皱的眉峰至始至终都没有舒展过,坐在那柴禾上。停了两秒,这才看向她,哑着嗓子开口。
“在下亓三郎,怕是现今还不能走,只因身子虚软,走不得长路。”
析秋皱眉。
而砚青不知何时从内室掀帘走了出来:“二姐,他好可怜。你看他都流了那么多血了,身上衣服也没有了,还有伤,这样出去会冻死的,要是遇到野兽,也会吃了他,留下他吧!等过两天,他,他伤好后,能走了,再让他走吧……”
砚青话唠了一堆,析秋看得头疼,终是点了点头。
当窄小的小坑挤着四人时,析秋是满头黑线。
这叫亓三郎的男人倒是来者不拒,将一碗粥喝完后,直接趴在了暖和的小炕之上,最为让她忍受不了的是,这死家伙不但光着上半身,让析春很是不好意的将被子让给他盖不说。
那一米八多的大个更是让他伸不直的腿打斜,霸了大半的小炕,还毫无羞耻之感的躺在那闭目养着神。
析秋看着缩在她身边的砚青和析春,一阵的咬牙切齿,忍不住朝他暗中竖了中指,艾玛,她已经要养两小的了,如今又多出一大个,这是耍她的节奏么?
析春在那里看着自家二姐,自那男人上炕后眉头就一直皱着,此时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人良久,最后直接拿出昨晚拿回来的包袱,将一把线扔在了小炕桌上,对着她说:“帮我分线,分得越细越好,最好比头发丝还细,记得用绳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