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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小的双河镇,既是连着有三家绣铺,除了刚刚她进去的那家要好点,另外两家,一家比一家小。
想着小本买卖可能信誉要好点,析秋最终挑了一家,外表看起来不足十平米的店面,店内有些昏暗,倒是不防碍里面的绣品齐全。
随意的寻视了一翻,绣工大多不错。
析秋走到那柜台那里,却见柜台后面一把摇椅上坐着一位看似有三十岁的中年妇女,妇人眉目和善,一双桃花狭长丹凤眼轻闭着,长长的睫毛盖在如瓷的白玉肌肤上,安静娴雅。
身着鹅黄花鸟直筒袄,下身是同色褶皱罗裙,简单的堕马髻上,只一支白玉簪子固定,细看之下,那只玉簪子既有点像男士所用的罗纹簪。
有些不忍打破这宁静,却又碍于窘境不得不开了口。
“请问老板娘,这里拿绣活要多少钱?”
☆、正文第14章 吓死个人了(修)
妇人缓缓睁开那双潋滟的双眼,眼中流光溢彩,比之刚刚睡之的娴静,此时睁眼的她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饶是上辈子看过形形色色的人的析秋,看着妇人所散出的光芒,也忍不住的愣了一下。
她用那双潋滟的眼眸轻轻的将析秋扫了一遍,不紧不慢的动作间,突兀的透着一股贵气。
并不慑人,只一瞬间她露齿一笑,洁白的贝齿分外好看,看着她温婉笑问:“这得看你要拿何种绣活了?”
话落,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那高肿流浓的双手,并未流露半分嘲讽或是不屑,只轻笑着:“依着丫头双手的话,最好拿着粗棉为好。虽价格不贵,倒也保险。”
析秋知她的意思,要是拿丝绸的或是细棉,若是一个不慎被自已冻手裂开的脓皮挂坏,怕是赔不起的,粗棉便宜,能得几个钱又不贵,倒是能在她的押金范围内。
将剩下的八十文全部的拿了出来:“那便给我一副粗棉的炕屏吧!”
“炕屏?”妇人诧异了一下,将她看了一遍,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拿出一本账册,用着毛笔写着漂亮的簪花小楷。
她着手写好拿货的货样,又问了她叫何名字,待写好后,这才温笑的对她说道:“炕屏的棉布不是很大,押钱只需二十文即可!”
析秋点头谢过,数了二十文给她,随后问着:“我还得挑些针线,老板娘你看……”
她笑着伸出葱白纤指,指着那店中挂着绣线的架子:“你且自行采选就行!”
析秋道声是,果真去往那绣架放置的绣线处挑选着,由于是粗棉布,也不好挑多好的绣线,只着了细棉的绣花线选着,不时在脑海里过一下,随后再进行挑拣。
那柜台后的妇人就那样看着她认真的小脸,有着半分的疑惑,倒也很快隐去。
待析秋将挑好的绣线交了钱,又寻问着妇人要了一块大点的粗麻边角料,问着要多少钱,妇人倒是爽快的赠给了她。
待付完线钱,析秋发现居然还剩了四十个铜板。
这样一来倒是让她小小惊喜了一下,赶紧的去往油盐铺子,买了一斤盐和两斤最便宜的菜籽油,付完钱,居然还有剩!
秉承着钱不用完不舒服的理念,想着自已还会个啥,直接行到粮铺,干脆将身上所剩的七文钱全买了绿豆。
抱着大包小包的出了店铺门,看着天色已然不早,肚子早唱起了空城计。
这才拿出冷硬的野菜团子,干噎着向着回家之路行去。
大半个时辰后,天麻黑了下来,此时的析秋正行在半山腰上,在上山时,她早将买的粮食豆子之类,裹在了那块麻面包袱里,斜肩挎着,单手抱着两斤油罐,一手拄着上山时掰断的一根树枝当拐棍使。
行到一处光亮暗的地方,不想没看清脚底,一个扑腾,既是朝前摔去,摔下的同时,还在担心油罐被洒,硬是快速的丢了拄掍,两手死死抱着罐子。
“咚”的一声,析秋只感觉到小度麻痛,被怀中的罐子咯了一下心口,朝着怀里一看,轻吁了口气,还好雪地够松软。
揉了揉心口子,费力的坐将起来,拍尽身上的雪渣子,刚要站起身,脚脖蓦然一紧。
析秋心里一惊,不好的念头快速闪过,用着手中的罐子,奋力朝着脚脖处砸去。
“嗯~”一声沉哼,析秋心跳如鼓,心里大骂,尼玛,她都改走山路了,怎么还是有人不放过她的在这埋伏着?
这帮子损人就不能留条活路给她们么?
这样想的同时,手中的罐子没有丝毫犹豫的连着好几下砸了下去。
终是感觉松了手。
析秋赶紧的一个起身,朝着雪地看去,这才看清那黑影不是因为暗,而是一着黑色箭袖的人躺在那里。
心里气急,直接拔出陷在雪地的脚,奋力的向他踢去,只听他“哼哼”两声,再没了动静。
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心口,也没了多大的好奇心,抬脚就要走,不想,脚裸又是一紧,又一次被猛力抓住了。
她吓得赶紧的用手捂着嘴,怕自已叫出声,这时一声低沉艰难的声音响起:“烦请姑娘出手相救。”
析秋愣住,低眸看去,还是见他一动不动,刚试着抬了下脚,脚裸就是一紧。
大着胆子蹲下了身,伸手戳了一下那黑呼呼看是脑袋的地方。
“嗯?”他不满的哼一声,却是没有开口。
析秋这才大了胆子,把油罐放在地上,将那人的头用手掰了一下,凭着雪光的映衬,大约一个轮廓还是能看清的。
倒是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却见他紧皱着入鬓的双眉,甚是不喜她的打量,却又没有半分力气摇头躲过,闭着的双眼蓦然睁开,一双幽谭深眼就那样平静的盯着析秋看来。
析秋吓了一跳,倒是很快稳定了心神。
放下抬他脑袋的双手,伸了手就要去抠他紧抓着自已的脚。
男人感觉到她的用力,依然没有吭声的死抓着那只纤细的脚脖。
析秋用着高肿流脓的冻手,死掰死掰就是掰不开那双铁钳的大掌。
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别死抓着了,俺家已经是穷得吃不饱饭的人家了,实在没能力相救,壮士还是等下位路过的行人吧。”
男人嘴角抽了一下,等下个?他在这躺了大半天了,就等着了她一个,再下位,那得等到何时?何况这会天都黑了,夜晚的温度可是比之白天来,还要来得冷冽,这已经僵木的身子,如何还能等着下个行人?
并未理会她的劝说,男人用着全身仅有的力气,死死的抓着她,一声不吭。
析秋也很是气恼,不过出趟门,晚归家不说,回来还莫明给牵绊住了,要知道,她现在身上一文钱也无了,要救他,自己拿什么救?何况她并不想惹麻烦。
气恼的又连着抠了几下,依然无果后。
她干脆将男人平躺的身子,一个大力的掀翻过去,这一个大翻,男人疼得闷哼不已,析秋这才看见,他压在雪底的那一面,已被鲜血浸得殷红,此时再看被侧着的男人,却见他眉头深锁,紧闭着眼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只抓她脚的手都这样了,还不放开。
叹了口气,双手老实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摸了起来。
男人吓得一惊,赶紧的睁开了眼,吐字艰难:“你,干什么?”
白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说道:“当然是看有没有银,你这样也是伤得不轻,我家中一文钱也没有,如何给你买药?”
男人嘴角再次抽了一下,额头冷汗直冒,心中大呼此女不懂男女之别,面上却是费力的吐字:“在下身上无银,姑娘无需买药,在下有金创药!”
析秋(抓狂):“……”
☆、正文第15章 忘了某人
本就艰难的路途,自打搭了个人后,析秋便送一截物资,回头又拖一段人,眼看到了山腰只有一刻钟的路程,硬生生被她走了小半个时辰。
终是拖着男人的双脚到了山脚,析秋大大的出了口气。
那面朝下的男人更是郁闷,这一路拖着虽没有伤着伤口,可面朝着雪地的拖行,让他有些尴尬,更甚者有的地方,自已还得不停的暗中变幻着姿势,才能避免伤到某些重要部位。
“呼!”大喘着对那趴着的男人说道:“你且先等一会,我将这些东西送回家后,再来拖你,俺家就在不远处。”
“多谢姑娘!”抱不了拳,他埋首在松软的雪地里,还是礼貌艰难的说了这话。
析来抱着罐子背着包袱大步向着自家的破院行去。
焦急的推打着院门,高声唤着里屋的人:“析春,砚青,我回来了,快给二姐开门!”
话音刚落,那堂屋门迅速的打了开,只见一个小人影快速的跑了出来,大哭着:“呜呜……二姐,二姐……”
后面跟着的析春亦是顾不得半点冷风,跟着出了堂屋,小步紧走的向着院中行来。
砚青小短腿跑得很快,到了栅栏门那里站定,一双眼睛湛亮的看着她。
只听他边开门小嘴边扒啦个不停的说道:“二姐,俺,俺还以为你不要俺了呢,俺好怕,好怕啊!”
析春咳嗽着到了跟前,看着析秋狠咳了两声:“二姐!”
那颤巍巍的声音让析秋心里酸得厉害。
推开门,摸了一下冲过来抱她腿的砚青,看着析春:“赶紧进屋吧,路上不好走,翻山用的时间久了。”
“嗯!”两人点头,这才跟着析秋向着屋子走去。
进到屋,就全然的摸了瞎,析秋顺着记忆将手中的罐子放在灶台平常放碗的地方,拉着两人摸索着进了内室。
“可是有吃饭?”
“下响时有垫菜团,倒是不饿的!”
析秋拍着让两人上了炕,笑说:“一会子二姐给你们烙饼吃,有盐油的苞米饼。”
“吸!”砚青吸溜着口水惊叫:“真的?二姐你要烙苞米饼?好耶,有饼吃了,俺已经好久没吃过饼了,唉呀,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好想吃,二姐,你现在就给俺烙好不?”
好笑的止了她的话头,这才笑着道:“好好好,赶紧温在炕上,二姐煮晚饭去,今晚咱们吃个饱肚儿!”
析春咳嗽着:“我来烧火!”
“我也要来烧火!”
对于有好吃的,砚青有些迫不急待起来,析秋只好随了两人,又摸到堂屋点了灶。
借着火光,将那包袱里包着的苞米面拿了出来。
看着黄橙橙的面子,几姐弟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口水。
析春看着析秋,有些不敢置信,从大姐死后,已是半月多不曾吃过面子,为着每月她的药钱,每次吃的苞米面都是和着野菜煮成稀粥在喝,对于干饼,那是很久的向往了。
析春乖巧的坐在下首烧着火,砚青亦是跟着蹲在那里看着。
析秋刚用温水将苞米面和成团,脑中一道亮光闪过,叫了声:“糟了!”
而还趴在山脚等她归的那个黑衣男子,已经冻得是咬牙切齿了。
☆、正文第16章 针线缝伤口 1
气喘吁吁的将那个黑衣男子拖回家时,砚青害怕的躲在自已三姐的怀里,看着有凹凸的屋檐台子,对着那趴着的男人说了声抱歉,毫不手软的将他拖上那坎坷不平的台子,男人闷哼一声,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析春看到,赶紧的跑了过来要抬他的头,被析秋止住,又一个大力拖拽,将他给拖进那高门栏。
又是一阵闷哼,伴随着男人的黑脸,析秋将他拖到堂屋的柴禾堆那里,对着砚青两人说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