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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难江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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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声道:“腌臜深宫里当差十几载的公公,便是没有,不做,也只是不想不愿,若动起真格来,又哪会不知能对白娘做甚么呢。”
    她扬着眉角,话中难得有些挑衅。
    “督公,莫充大尾巴狼。”
    “……”
    符柏楠的眸随着她的话语,说一句亮一分。
    待话尽落,他猛地反身把她压在下方,俯视片刻,咬了下她的唇。
    “怎么。”
    他慢慢地道。
    “本督知不知道,白老板……想试试?”
    想试试三个字揉着太监独有的,雌雄莫辩的暗哑,舔过白隐砚的耳膜,她感到背上一阵刺痒而过的电流。
    气息不稳。
    但时辰不对,地点不对。
    静了静,她吸口气,忽然抿嘴戳了下符柏楠的小腹。他没防备倒抽口凉气,浑身一僵,差点骂出来。
    “你……!”
    “督公还是先养好伤吧。”白隐砚撑起身道。
    “……”
    符柏楠到底还是骂出来了。
    白隐砚低笑不止。
    二人坐起来收拾好,又蹉跎许时,熄掉火上路了。马已经习惯了盘山道,符柏楠松拉缰绳倚坐着。
    “回去后,你准备一下。”
    他望着莽林忽然开口。
    白隐砚本在打哈欠,听了他的话便慢慢坐正了。
    “好。”她道。
    “如何做,你说。”
    符柏楠沉默地整理思绪,白隐砚静静等着他。
    半晌,符柏楠道:“皇上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口重食杂,还在王府时她便年年命人从会安居定酱菜腌物,只是大典后久来让太医院劝着食淡了,若想进献,从这儿打开缺可行么。”
    白隐砚拢着衣袍思索片刻,道:“不可,单这一味太慢太难了。”
    符柏楠道:“那需得甚么。”
    白隐砚道:“重油重盐。”
    符柏楠蹙眉道:“淮鲁川粤,天下的好厨子都在京城,重油的菜样最不考究人,怕轮不上你。”
    白隐砚笑笑,“这我自知,只是我也知你们宫中的规矩。”
    符柏楠随口道:“哦?”
    白隐砚道:“你们宫中当差的奴才心口相传,上的菜,都得先搁个二刻半个时辰的,等菜蔫了油固了才能呈上去,是不是?”
    符柏楠瞥她一眼,乐了。
    “你从何得知的。”
    白隐砚只反问:“可是么?”
    符柏楠点点头,“是。怕哪道菜皇上吃痛快了,回头半夜批折子口腹之欲一起,嚷着要用,临头找不着厨子连累满宫遭殃,便干脆都弄得难入口些,这规矩是不成文的。”
    白隐砚道:“如是了。五方十八路,拎回家的总不如馆子里的,打的就是一个时辰。早年二师父教厨时,灶上里总搁着个一刻钟的沙漏,里面粒粒黄金,倒过来翻过去,便是这个道理。”
    聊起食,白隐砚滔滔不绝。
    “等回了京,我做出三五十样菜式,你先挑尝,觉得好的我便用最重最鲜的料做得,你再寻人尝一遍,若着实无错了,便寻机趁早呈上去。
    天下人争口欲,吃的就是一个新鲜,皇上头次吃,又不拖不等,我自诩差不过那些妥协躲懒的御厨。手底下翻花样,三个月不重复还顶得出来。”
    符柏楠哼笑一声:“口气倒挺大。”
    白隐砚一愣,顽笑道:“身后有督公,自然腰挺得直,口气端得大。”
    符柏楠斜睨她。
    二人互相打趣几句,一场弑君的同谋悄然长于山林里。
    一路跑马,晚间戊时,两人压着关城门时入了城。白隐砚去客栈定房,符柏楠自去了城中的提督监坊。
    回客栈时他脚步轻,白隐砚没听到他回来,一推门,符柏楠正见她坐在榻边,半趴着,手扶着后腰。
    他停了停,插上门过去唤她。
    “阿砚。”
    白隐砚无事般回身,“事儿办完了?”
    他点头,自然地弯腰给她除了靴去了袍,卷着袖低道:“你趴好。”
    “嗯?”
    白隐砚顺从趴下,他拨开她的发,拉开她后襟。
    青紫露出来,药酒上身,符柏楠微使力按了两下,啧一声,“什么玩意儿。”话落续道:“你就付一下。”
    白隐砚闷笑道:“何时买的?”
    “方才。”言罢连忙补道:“看到药坊,顺路买的。”
    白隐砚悠悠道:“这条街附近有药坊么?”
    “……”
    “督——”
    “你闭嘴。”
    “……”

 ☆、第四十一章

    屋中静过一阵;符柏楠没话找话。
    “还疼——”
    “其——”
    言语撞到一起,白隐砚笑笑,“你先说。”
    符柏楠反问:“你要说甚么。”
    白隐砚停了停,顺着他道:“其实还是不稳妥的。”
    符柏楠知她意思。
    “有备无患罢了,并不全指着这个手段,且还有续命仙丹另备着。”
    “……”
    白隐砚偏回头;半晌轻声道:“翳书。”
    符柏楠抬眼。
    “我有些糊涂,你到底是真想她走么?”
    符柏楠手一顿;扣上药酒的盖。
    “覆巢之下无完卵;满天底;哪有盼着主子死的奴才呢。”他按住打算起身的白隐砚,手到她后腰;灌了内力开始揉,口中徐徐道着。
    “自过刑拜了干爹;从潜邸一个倒泔水的开始;满打满算我跟了万岁十一年。十一年功过不论,喜恶不论,情分总有。说一句大不敬的;抛却氏族种种;她便是我们这些旧奴的家中大长姐,我手上人命百万条,可杀她,论份是弑君,论情是弑亲。”
    白隐砚翻过身来,仰躺着看他。
    “我大概懂了。”她温声道:“因你手中拿权,她又快没了,是么。”
    “是。”
    符柏楠吸口气,藏一份露九分,跟白隐砚交了底。
    “我们这号儿人能爬到这个位置,手上攥着权,脚下踩着命,办的事儿九十九件论不了好坏,世情三千,只剩下一个利。你未说那病是甚么‘癌’时,我便已知万岁过不了这个坎了,既然拦不得阻不住,还不若拿来铺路,跟老天争一争她何时走,定下准备,免得临头慌乱,自乱阵脚。”
    白隐砚一怔,“你要参与立储么?”
    “参与立储?不,我不参与。”符柏楠冷笑一声,灯下面容扭曲。
    “我要直接裁定谁来登基。”
    “……”
    白隐砚定定看他片刻,伸了个懒腰,手搭在额上。
    “哎……”她长叹,“糟啊。”
    符柏楠挑眉。
    “王室更迭权臣倾轧,和你们斗官场的人卷到一块,同乘贼船,一身腥。”她半遮着眼,从指缝里看他,轻笑道:“船家,现在还能靠岸么?”
    符柏楠倾身过去伏在她上方。
    “靠岸?白老板,宦海无涯啊。”他渐渐靠近她,“不过你若愿行贿,本督倒是准你逃票……”
    后面的话,消失在了长灯下的吻中。
    自山崖下的一落,跌出了梦境般的几十日。
    符柏楠换了车骑,与白隐砚天明赶路,夜宿在马车里,二人换着驾车,说急也急,说慢也慢,到他出川入京,大半个月已过去了。
    一个月东厂变化不大,他离京时留下的人除了几个闻风跳梁的,多数该如何还是如何。
    众人十多日前收到他的通书,扔了披麻戴孝的行头,打京郊临县便开始迎,车马换一次豪华一进,待符柏楠入了京畿,十三和许世修也赶回来了。
    月前遇袭后,众军被冲得七零八散,符白二人落崖后阉军大乱,符九与许世修保着王宿曲冲出重围,后又有几队军士陆续汇流,剩下区区一万多兵马。
    王宿曲不知被什么咬伤肩背,所幸伤势不重,天亮后,众将率兵重检山林,狼藉一片的营地却只剩一万兵尸,不见黑衣。
    君子不言怪,王宿曲不信妖邪,疑心有诈,派一队轻骑回探风波庄废墟,轻兵急去急回,包括庄主端邺在内全庄上下,确系已无活口。
    众人闻听军心大动,王宿曲亦恐再生变故,欲携兵星夜赶回,许世修正是此时请留的。
    他单枪匹马一把剑一只鹰,攀下崖去,找符柏楠。
    符九要领阉军,十三便自请同去,十几个人跟着也都下了山,可惜寻错了道。等鹰书一封得知了符柏楠的行踪,符白二人已上路多时了。
    回宫后,符柏楠处理了几个人,第一时间去金殿请安,卸了身上的武职,跪请皇上收回了追授的一干名号。
    夏邑年更见瘦了,精神明显不好,躁郁更甚,符柏楠不敢多呆,他侧面打听出王宿曲只报知了风波庄大捷,并未多提那夜妖异,便也未多言,主仆叙话许时便请退了。
    内阁仍是老样子,只司礼监的票拟权移到了凉钰迁手中,符柏楠去转了一圈,与他对坐聊了一个时辰,心下便有底了。
    “司礼监你先掌着吧。”他掸掸袖,“反正也快到日子了,等在位的殁了,下面金鲤跃了龙门,再说后面谁掌印的事儿。”
    凉钰迁道:“你有谱了?”
    符柏楠闭了下眼。
    凉钰迁拂拂鬓角,“太医院会诊三四次都拿不出日子来,你敢定?”
    符柏楠斜眼看他。
    “船都开了,你现在来问我会不会摇橹,是不晚了点?”
    “……”
    凉钰迁抛下折子,“我是没兴趣了。总归是你的家,怎么当是你的事儿,但符柏楠,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掉下去,别指望我拉扯你。”
    符柏楠冷笑一声,起身道:“过两日我带个人进宫。”
    凉钰迁一怔,旋即了悟。
    “终于舍得狠下心了?”
    符柏楠避而不答,反问道:“朝廷上有动静么。”
    “哦,不提我还忘了。”凉钰迁打怀中掏出张字帛递与他,“这一月来闻风投靠过来的,有一批能力不错的我已经提拔了,给了多少孝敬全在上头写着,东西都在库里,”他话头顿了顿,“我留下了。”
    符柏楠接过略扫了一眼,边折边讽道:“司公不是自诩两袖清风么,怎么,终于穷得过不下去了?”
    “我要大婚了。”
    符柏楠手一抖,字帛掉在地上。
    他罕见的惊愕外露,瞠目结舌地看着凉玉迁,半晌才道:“你、你甚么?”
    凉钰迁咳了一声,摸摸鼻子。
    “大婚。”
    “和谁?”
    “……安蕴湮。”
    “你……”符柏楠张了张嘴,“甚么时候的事儿?”
    凉钰迁眼看着窗外,“没多少日子。半个月前求得圣旨,入了秋就行礼。”
    “……”
    符柏楠没忍住,揉了揉额角。
    “在的这位命数能不能抻到入秋还另说,安蕴湮可是枚好钉子,你这节骨眼儿成亲,起了她,清流派那边儿怎么弄。”
    凉钰迁沉默片刻,道:“她日前……被推出做刀,在殿上触了九爪金龙柱。”
    他垂下眼。
    “我等不了了。”
    “……”
    符柏楠很想骂街。
    千言万语堵在胸中,他在屋中踱了两圈儿,一声讥笑,全咽回去了。
    “凉钰迁,你行。”他枯指虚点,“礼老子是不会给了,但到时候要是吃席,记着留两个位子出来。”
    凉钰迁笑起来。
    “不给彩礼那你别来了。”
    符柏楠夸张地讽笑一声,抄起字帛转身出了司礼监。
    出门正逢午时,符柏楠在宫道上走了片刻,觉得浑身别扭。踟蹰前后,又行许时,他回过味来了。
    他略站了站,径直去马坊牵了匹好马。
    出了宫门,他正欲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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