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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难江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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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隐砚轻笑起来。
    “这样不好么。”
    “……”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微阖上眼睑,一声低嗯,压在了唇与唇之间。
    转天清晨,二人起得很早,符柏楠终于一睹了这几间茅屋的全貌。
    他似乎回到了原有的状态,撑着活动了一圈,靠回老头儿椅上,仰瘫在厨房门口。
    “亏他能在这儿过活。”符柏楠偏头看着那个男人赶鸭出笼往山下去,讥讽道:“这种地方,给我当茅房都嫌上着漏风。”
    “自然了,谁比得上你讲究啊。”
    白隐砚笑瞥他一眼,扔了两头蒜过去,看着符柏楠懒懒开始剥,“一会你起身走动走动,有食欲多吃点,早些好,咱们早些回去。”
    符柏楠嗓音懒得简直要黏在地上。
    “你乐意早回去啊?”
    白隐砚道:“你不是嫌这破败么。”
    符柏楠道:“回去就得勾心斗角啊。”
    白隐砚道:“是啊,不然呢?”
    符柏楠动动肩,把剥好的一把给她,“你们不是都爱什么要美人不要江山,夫妻双双把田种,老死山林的高洁姿态么。”他抬眼扫过她,“戏文里唱的。”
    “老死……”白隐砚笑得不行,“哪就来那么多矫情了?这哪好啊,虫豸多诡,倒个夜香还得自己动手。”
    她把手中的菜掰成几份,放进筐里。
    “我想你早些好,是想免得回去晚了,宫里那些人吃掉了你的势力,你还得费心周折回来。”她偏头笑道:“你只有在那种地方做那种事,活得才快活,我知道的。”
    “……”
    符柏楠盯着她。
    她淡淡回望他:“外人看来,权利场上勾心斗角的劳神不如退隐山林采菊东篱,但世有这类人在,必也有反过头来的,谁是谁非个中滋味,只有过着的那个才知。”
    静了片刻,符柏楠轻笑一声。
    “我回过味来了。”
    “嗯?”
    他指尖虚点,“绕搭半天,你不过就是拐着弯骂本督贪权附利,心如蛇蝎。”
    白隐砚低笑出声。
    她拍拍手把他拉起来,“起来了,我要做饭。”
    符柏楠站起身顺势倚着她,长臂一伸,低头吻她。吻终了,白隐砚还把他往外推,符柏楠抗拒。
    白隐砚道:“亲也亲了,你别耍赖。”
    符柏楠懒散道:“你把椅子给我。”
    白隐砚道:“让你起身便是要你出去转转,椅子给你,你不过是换个地方瘫着晒太阳罢了。”
    符柏楠下颌顶着她的发,“晒太阳怎么不好。”
    白隐砚哭笑不得地道:“没有不好,我不过让你动着去晒。”
    符柏楠靠着她装死,甚至连眸都闭上了。
    白隐砚推不开他,又说不动他,劝了几句,苦笑道:“你怎么这么懒了。快起来,我真的要做饭了。”话落拍拍他。
    符柏楠又黏了一阵,好容易起开,松松散散地站在那。他穿着家主人的旧衣,身量过高,厚重又不够,长歪的竹杆儿套麻袋一样戳在门前。
    白隐砚看他几眼,拿这形容打趣,他眯了眯眼没做声。
    转身收拾大料时,白隐砚掩着嘴打了个喷嚏,小而细,闷在鼻子里。符柏楠第一次见她打喷嚏,眸一亮讥讽道:“你个纯毛小京巴儿。”
    白隐砚睁大眼,一时愣住。
    “你说甚么?”
    符柏楠恶劣地笑着,慢条斯理又重复了一遍。
    白隐砚简直要给他这股小肚鸡肠气乐了。
    符柏楠扬扬下巴,“怎么,不像?成天一身白,头上顺毛儿扎着,也不做声,就来来回回吧嗒吧嗒地跑,雨砸到鼻头上就捂住,连喷嚏都不响着打。”
    “……”
    白隐砚忍不住想回嘴,可思索半天竟觉得他说得挺对,又不好跟他对骂你是狗你才是狗的戏码,皱皱鼻子把他赶出了厨房,留符柏楠一个人在院子里边转悠着,边嚣张地笑。
    等饭做出来,二人用过了,白隐砚找了个碗沏上茶。
    符柏楠闻了闻,挑眉道:“你的茶?”
    “嗯。”
    他搁下碗,又扒拉了一下桌上的纸包。
    “两钱银子的霜花厚油纸包了三层,就为带这玩意儿?记着带它,你不能记着带点儿白药?”
    白隐砚道:“游学时带出的老习惯了。”
    符柏楠长叹一声,仰回老头儿椅上,一脸糟蹋东西的惋惜。白隐砚饮了口茶,碗前递,“喝么?”
    符柏楠撇着嘴把头转向另一侧。
    白隐砚好笑地道:“孩子气。”她把洗好的果子给他一只,符柏楠咬了一口,朝她伸过手,神情很自然。
    “嗯。”
    “嗯?”
    白隐砚偏头。
    他嚼着,口齿有些不清。
    “甜的,你吃。”
    白隐砚愣了愣接过来,看他随手又拿了个咬了一口,皱皱眉,继续吃。
    她轻笑了一下,顺着他咬过的地方往下咬。
    两人罕见的都没什么事可做,山中亦无书籍能阅,歇得差不多了,白隐砚便搭着他,在茅屋周围的山林里转悠。
    符柏楠对林地的知识比她还欠奉,她好歹知道十几种可食的野菜野草,他除了林子里长得几类贵重树木,便只认得芨芨草。
    符柏楠拔起一颗拈在手中。
    “早年还未入宫时,常靠它度日。”
    白隐砚道:“很多年了吧,难为你还记得。”
    符柏楠手一松,草落在地上,他用靴尖用力碾碎那些过往,俯视着泥泞,薄唇扭曲。
    “你不记,别人也会帮你记着,哪儿能忘了呢。”
    “……”
    白隐砚垂下眸。
    她吸口气,挎过他道:“回去罢,晚上炒荠菜给你吃。”
    符柏楠抬起头,哼了一声,“不吃,还不够拉嗓子的。”
    白隐砚笑道:“挑嘴。”
    符柏楠挑着眉回讥她,两人慢慢地走回茅屋。

 ☆、第四十章

    时轮悠悠;转眼便是五日。
    白隐砚算是彻底了解了什么叫山中岁月长。
    符柏楠跟条春困的长虫一样,成日里窝在那张老头儿椅上;家主人下山放鹅路过他什么样儿;黄昏回来还什么样儿。
    正午临及,白隐砚做出午饭;擦干手走去叫他。她一手扶着躺椅顶端;一手伸去,抚过他寸须不生的下颌。
    “翳书;起来了。”
    她声音很轻,带着根性中生出的利落;却温软而柔和的低着。
    “……嗯?”
    符柏楠睁开眼抬头,懒散地应了一声。
    他一副好睡的样逗笑了白隐砚,她打趣道:
    “督公,晌午了,用膳吧。”
    “……”
    符柏楠看着她的笑靥,定定不言语。
    白隐砚摸摸他脸颊;“都已快大好了,不可以再这样懒;快起来;要吃午饭了。”说着往起拉他。
    符柏楠跟着她的劲儿起身。白隐砚边行边道:“今早晨起时碰到家主人,你猜他同我讲甚么。”
    符柏楠随口应了一声。
    白隐砚道:“他告诉我连着三四日早出晚归,他都见你瘫在那晒太阳,疑心你其实早死了,只是我舍不得埋,又不愿说,便搁在那充数。”她扬着眼角,“懒成这样,可不是和死了没甚么分别。”
    符柏楠冷哼一声,坐下吃饭。
    当日晚间家主人放鹅归来,符柏楠去了隔壁一趟,回来后他同白隐砚道:“收拾收拾。”
    “这就走么?”白隐砚看他,“山路太长,你还未好利索吧。”
    符柏楠只道:“你准备便是。”
    第二天那放鹅的家主人一日未归,晚间深夜,白隐砚听到了远处隐隐而来的车轮声。符柏楠不知同那男人商谈了些什么,竟驱得他行了几十里去买了辆马车,还驶了回来。
    有了车马白隐砚自不再多言,转天清晨她收拾了东西,留了张大额银票,随符柏楠上路而去。
    白隐砚会驾马,便坐在车架上。实际符柏楠也会,可他撒赖,只倚在车厢口瘫着,不时怼她几句。
    盘山路崎岖,行了近一个时辰,白隐砚便不怎么回头看他了。
    符柏楠盯住她背影一会,叫停她,自己坐去了车架上。白隐砚没有推辞,扶着腰进了车厢。
    又行许久,车到午间,二人寻了一处停下,白隐砚取出材料,生火简单做了点东西,二人对坐在车厢口。
    符柏楠望着葱翠山林,随口道:“晚上便能到下方城镇,到时我去那儿提督监坊捎个信,顺便换了这辆车。”
    白隐砚笑着摇摇头,险些呛住,咳嗽了两声。
    符柏楠看她,“怎么。”
    白隐砚道:“车不好,买些褥子垫进去便是了,哪有你这般用钱的。”
    符柏楠嗤道:“慢说宫中的,便是我给你那些便够寻常人花到下辈子,投胎还能贿赂个阎王爷,你说我该怎么用钱。”
    “我赚的也够自己花一世了,可哪有这么过的呢。”白隐砚望进他眼睛里,轻声道。
    “翳书,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
    符柏楠一时愣住,半晌垂下眸。
    “知道了。”
    顿了顿,他道:“但车该换还是换。”
    白隐砚嗤一声笑出来:“行行,依着你。”
    符柏楠脸上显出种小孩子要着糖的得意,白隐砚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于是那个得意便贴近,和她额抵着额,气息缠着气息。
    白隐砚道:“翳书,你好好吃饭,不要过来。”
    符柏楠道:“难吃。”
    白隐砚道:“难吃也要吃,过午还有三个时辰要行。”
    符柏楠只道:“难吃。”
    白隐砚手搭在他肩上,温笑道:“翳书,不要孩子气。”
    话刚落,暗影便近前靠了过来,她尝到了符柏楠口中的“难吃”。
    他似乎迷恋上这些,憎恨碌碌无事的林野,却在一切碌碌无事时肆无忌惮地吻她,带着经年积下的匮乏感,和逐渐无法遮掩的焦灼饥渴。
    吻绵长而无尽。
    白隐砚气息不稳,想向后撤,可方动便被他追过来,再撤,他撇了碗,伸手搂她的肩胛。白隐砚低嗯一声,浑身一缩。
    符柏楠终于抬首。
    “阿砚?”
    白隐砚笑笑,“没事。”
    “……”
    他伸手拉她的衣襟,白隐砚一把攥住,符柏楠起挑眉头,二人对峙片刻,他吸口气先退一步。
    “我把车帘放下,你自己脱。”
    白隐砚敛下眼睑。
    放下车帘,二人进了车厢,白隐砚半褪衣衫露出后肩大片乌青。她拨开发,边转身边道:“掉下来时摔的,只剩青了,看着吓人而已。”
    “……”
    符柏楠只看着,并不作声。
    静默许时,白隐砚低咳一声,垂首道:“好了罢。”话落她很快理齐衣襟,青丝落下,遮住她泛红的颈与耳。
    身后符柏楠忽然嗤笑道:“你窘迫甚么。”
    白隐砚转过身,见他斜靠在车厢壁上,声音有些刻意的上扬,自嘲尖锐而鄙薄。
    “咱家可是切了一刀的人——”他拉长声,“就是想对你做点甚么,也不知何为,有心无力啊。”言罢符柏楠张开手,露出平坦的胸腹。
    白隐砚平静地看着他,直到他紧抿着唇转开视线。
    她靠过去,伸手扳过符柏楠的脸。
    眸对眸。
    白隐砚轻笑了一下。
    “自然窘迫了,还怕得很呢。”
    她低声道:“腌臜深宫里当差十几载的公公,便是没有,不做,也只是不想不愿,若动起真格来,又哪会不知能对白娘做甚么呢。”
    她扬着眉角,话中难得有些挑衅。
    “督公,莫充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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