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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灵-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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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四涌,粘稠的液体呼啦一下闷住了张水武的鼻腔,让他立刻陷入了窒息的痛苦,喉中呼噜作响。
  太子面无表情,眼睁睁地看着张水武挣扎中将指甲扣入喉咙,直到他连连咳嗽之后缓过一口气,才又将长剑高举,猛地朝张水武颈后斩了下来。
  咕噜噜噜噜…张水武的头颅在坡地上连滚数米。
  太子亲卫当中,也有人目瞪口呆围观了太子斩杀张水武的全程,十分不解。
  “殿下个性温和又能容人,今日为何这般冲动?他杀了张水武虽是替天行道,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被爆出来啊!”有亲卫求到沙苑这里,小声询问太子是否另有打算。
  沙苑轻轻摆手,说:“殿下这是生气了。”
  他努起嘴,示意那人望向太子身后跟着的一匹高马,小声说:“张水武对阿凤姑娘不尊重,殿下一直都记在心里。”
  太子的确记得,不仅记得,还如鲠在喉,仿佛吞了只苍蝇一样一想起来就恶心。
  直到他一剑斩杀了张水武,手背上被鲜血溅了温热的星星点点血渍,这才终于觉得心中好受许多。
  张水武的亲卫也早被太子身边骑兵一并诛杀,十余具尸体连同死去的战马横七竖八地躺在草上。
  太子淡淡地看着,对身后百余位重骑亲卫抬手示意。锁子甲被一一脱下,贴着腰间皮肉藏好,百余位亲卫又换回初出军营时那慌张又全无防备的模样。
  太子却翻身下马,朝身后走了两步,冲着马上的泰安伸出手:“下来罢。”
  殿下是想亲自扶阿凤姑娘下马!沙苑被眼前这场面唬了一跳,连忙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跪伏在泰安的马镫下,露出平整的脊背供泰安下马踩踏。
  泰安还未反应过来,小太子却先皱了眉头,见状干脆探手向上,伸手便去托泰安的腰。
  泰安从不防备他,见他伸手,连想都不想便乖巧跃下,轻飘飘地跳进了他的怀中。
  两人在人前一贯做出恩爱有加的模样,太子借势紧紧将她拥住,嘴唇贴在她耳侧,揽着她一道上了自己的马。
  “还好吗?”他的呼吸落在她脸颊上,吹得她半张冰冷的小脸腾地回暖。
  他出营的名头是为了追踪逃妾,如今爱妾既然找到,怎能不放在怀中娇宠着回去?
  不共乘一骑,怕是会有人质疑。
  他们这些日子日日相处,她化体快了许多,小腿以上都已有实体。只是今夜事出突然,她在马上奔腾许久,全靠腰背和大腿在马鞍上用力,着实吃了不小的苦头。
  “疼。”她也不和他客气,小声地照单全说,“但还能忍会儿。哎,你怎么就这么把张郎将杀了?这回去可怎么交差啊?”
  太子唇角勾起,不惊不怵:“叛国贼,留他何用?”
  “你且放心,”他微笑,大言不惭地说,“哎,你看清了没有?杀张郎将的人怎么能是我呢?明明就是从天而降的突厥骑兵啊!”
  军营中,领兵两万朝营外迎敌的曹参将,并没有等到预料中的突厥大兵,反倒迎来的却是溃逃回来的一万燕军。
  “突厥人埋伏在外,一箭射杀了张郎将,又以全副武装的重骑兵冲击我军。我们为了取水灭火,兵器都放在一旁,完全失去了抵挡的能力,只能先行回营禀报将军再行定夺。”有幸逃返的长史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描绘刚才他们是如何遭受伏击,情况又是何等地危急。
  曹参将惊恐交加半信半疑,一面震惊于张郎将死于突厥在营外的伏击,一面急忙着人通知尚在守卫粮草的贺严寿。
  入夜后遭伏击,大将张水武被营外诛杀的消息,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传遍整片军营。
  营中有近一半的军马皆是张水武旧部,此时得知主帅遭受伏击死得不明不白,群情激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见到郎将的头颅,只凭几句逃兵的谎话,怎能确定郎将已死?我愿带队突击,与突厥决一死战,誓要探知郎将的下落!”
  贺都尉得知消息,却沉吟片刻摇头道:“虚实未知,不得出营!若是突厥此举只为诱我大军出营,声东击西,待营中空虚时偷袭粮草,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张家旧部又哪里肯听他一个姓贺的,三言两语之间,矛盾愈发激化。张郎将旧部的别驾已数次大发雷霆,当面指责贺严寿人面兽心居心叵测,有心谋害张郎将。
  贺严寿百口莫辩,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不想解释,可是舆情却每一秒都在疯涨,眼看就有失控的态势。
  恰在此时,营外传来一声怒吼:“殿下在此,谁敢放肆!”
  东宫率卫李少林声如洪钟,面色红润,驾着一匹高头大马气势恢宏地踏入营内。
  太子一身劲装短打,怀中揽着一个娇俏的女人,将脸埋在他怀中。
  “我与爱妾今夜于营外驯马,却没想到竟撞见一队突厥铁骑!”太子沉声道,肃着一张脸,睁着眼睛说瞎话。
  “折冲都尉陈继良为突厥所擒,而郎将张水武为追击突厥救回折冲都尉,却不慎落入突厥人的圈套,壮烈牺牲!”太子的声音哽咽,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慷慨激昂。
  “血海国恨家仇,理当碎骨粉身殉节!张郎将为救折冲都尉而亡,本王如何能让他鲜血白流,让他这样白白死去?莫非我大燕将军的命,就这般不值钱吗?”
  太子振臂高呼,一把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刺啦一下划破了半盏金龙蟒袍衣袖,高高抛上天空。
  太子割袍立誓,既要将陈继良救回,又要替张水武报仇。
  这样一句话,讨好了民声鼎沸又急于复仇的张水武旧部,也讨好了军中陈克令的旧部。
  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谨小慎微的陈继良,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贺严寿冷冷地看着太子,目光仿佛淬了毒液的蛇,隐隐狠狠地盯着太子的每一丝表情。
  太子毫不示弱与他对视,学着他的样子,脸上一样露出不屑的神情。
  今日之后,太子知道自己定然会在军中威望大增。而贪生怕死又不接地气的贺都尉,却势必会得到许多人的质疑与否定。
  一战之后,生死定局。
  陈继良为突厥所擒,张水武已殁,贺都尉声望大减。
  真正经历了洗牌后获益的,却只有小太子卢睿,一人。


第60章 锁国
  那晚放话之后; 太子果然带了两千骑兵去追那一队“逃脱”的突厥兵。
  可早在贺、张二人误以为突厥攻入营内之前,太子早就亲眼看着突厥大将哥舒海将逃出营外的陈继良劫走,消失在荒原深处。
  前后隔了将近一个时辰; 就算太子此时带兵去追,又怎能见到半点突厥人的影子?
  果然,太子带着两千骑兵在草原上装模作样寻觅至接近天明; 一无所获,这才班师回营。
  泰安心焦不已,在营帐里面等着他归来。
  也难怪她放不下心。
  他带走的两千兵马乃是张水武的旧部; 是否从命于他尚未得知,何况敌军情势不明,万一贺严寿痛下杀手; 太子又当如何自保?
  太子的身影刚刚才出现在营帐边,泰安便已按捺不住地扑了上去,握住他的手臂问:“怎么样?没事吗?”
  小太子反手托住她的手臂; 几不可见地摇摇头,轻声说:“嘘。”
  营帐外仍有马夫牵马经过,一片嘈杂; 处处难免耳目。
  太子谨慎,一直等到四周渐渐安静下来,沙苑在门口轻咳两声; 这才放下心来。
  “没事。”他知道她担心; 柔声安慰道; “张水武突然被诛杀; 陈继良又被突厥人劫走。原本妥当的计划分崩离析到这般境地,贺严寿摸不准情况,此时万万不会轻举妄动。”
  他今夜兵行险着,打的就是贺、张二将措手不及。
  大燕立国初期,太/祖尚有心力谋划踏平突厥,一统江山。
  十万大军四次北伐,太/祖遭流矢击中右臂,折戟阿克善,不得不后撤,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了讨伐突厥的底气。
  可是他北征的十万大军却留在了边疆戍边,数十年时间,凭空建设出定州、顺州等等数座边疆重镇。
  突厥经此一役同样元气大伤,不得不对大燕俯首称臣。将近百年的时间,就连中宗在位时国力孱弱,突厥都未曾踏兵大燕边境半步。
  直至李氏乱政,戍边的府军被定王卢启暗中集结归为己用。数座边疆重镇骤然间兵力空虚,才给了突厥起兵叛乱的机会。
  定王卢启完成复国大业之后,也曾数次举国之力意图北伐,终因太过劳民伤财国力不支而放弃。
  大燕与突厥在短短三十年的时间内,由当初碾压似的军力差距,渐渐缩小至旗鼓相当。这两年来,随着颉利可汗阿咄苾用一根马鞭勒死顾利可汗,东突厥铁骑在北地草原上所向披靡,隐隐有超越大燕步军精兵的态势。
  “究其原因,无他,不过是突厥精兵西征之后,自西域高昌等地搜罗到许多能人工匠,改良了甲胄蹬鞍。”太子说,“兵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突厥军将早已改头换面,长安城中的大司马却还做着□□上国的美梦。”
  突厥位于大燕和西域之间,是商贸往来必经之地。
  颉利可汗把持着商贸往来的交通要塞,如海关抽税一样雁过拔毛,早在这几代人的积累中赚得盆满钵盈。
  他的亲兵众多,且人人皆配良马,又靠着高昌等地的铁匠改良马鞍和脚蹬,锻造轻便的软锁甲衣。
  真金白银,砸出了一只令人闻风丧胆的北地雄师。
  “锁子甲轻便又坚硬,内衬丝垫。军士穿上之后,既不阻碍行军打仗,又能极大地保护自身,普通刀剑长/枪根本无能为力。”太子如数家珍,一件件地分析。
  “马镫被改良,换了轻钢锻造,马鞍也做了改良,前后翘起如同拱桥。如此一来,兵将跨骑在马鞍上,身姿更为固定,不再磨损战马皮肉,更可脚踩马镫将全身的力气置于镫上,不用再担心马镫断裂。”
  兵将以腿脚使力,就可释放双手,不再需要紧握缰绳。
  而他们有了手,就可以持刀持矛持弓,再加上马匹的速度,战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从西域传来的先进的装备,逐渐成为颉利可汗所向披靡的武器。
  “大司马治军甚严,又刚愎自用,自然不会将突厥人做了什么放在眼中。何况大燕农垦为生,骑马之人本就是少数。燕军向来以步兵方阵为重,又怎会花费心力去革新马具?”太子沉吟道。
  即便是突厥使臣一年比一年放肆,贡品一年比一年敷衍,大司马却也能靠着自己的积威,替大燕换回边疆十年的安稳。
  可是突厥起兵日渐崛起之后,燕军固步自封,妄图靠着已落后数十年的战车和盾牌抵御骑兵,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太子自己是木匠出身,心里比谁都清楚:“…做件木工活,我们雕床雕柜,只用普通的刻刀便已足够。可是若想雕些精细的活计,就须重金托人,自顺州购入西域的薄刃刻刀,物美价廉又极为锋利,雕起来又快又好,十分趁手。”
  雕块木头,都是突厥人手里的刻刀好用。
  更何况上了战场,两方短兵相接的时候呢?
  秦家在顺州定州都有商铺,此次送来的锁子甲和马鞍虽然不多,只够配备太子的亲卫百余人,太子却已经在和张水武的交手中,意识到了装备上的差距。
  十年闭关锁国,军队之间的差别已经云泥。
  曾经固若金汤的顺州城,不过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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