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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灵-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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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闭关锁国,军队之间的差别已经云泥。
  曾经固若金汤的顺州城,不过三日时间就被颉利可汗彻底攻破。
  太子此行,从来没有真的打算与突厥交战。
  守城,自始至终都是他唯一的目的。
  可是他想守城,想革新,想依靠定州代州的富庶金固休养生息提升军力,而贺严寿是陈克令的嫡系,同样刚愎自用不知变通,又怎肯同意太子这般“懦弱”的打法?
  “一将死,一将被擒。这等奇耻大辱传回京师,还不知父皇预备如何待我。”太子轻笑,坚定地眼神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可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身上有这七万将士的命,一星半点都疏忽不得。”
  寸寸山河梦,昭昭赤子心。
  他外有强敌,内有豺狼虎豹环伺,真真是腹背受敌。
  泰安听得心酸,忍不住轻轻环住太子的肩膀:“我保护你!”
  一个有父有家的人,和一只死了三十年的鬼,在这繁华世间却是一模一样的孤零零。
  她感同身受:“你说的,让我相信你。那你也要相信我,也会尽全力保护你。”
  可是…她该怎么做呢?泰安放话之后,又犯起了难。
  她所知所学,大多来自街头市井那些不入流的话本子。泰安绞尽脑汁,搜尽生平所学,皱着眉头道:“…要么,美人计!上次不是用胡姬,这次…干脆用我罢!”
  “我去色/诱贺严寿,你便如诛杀大司马一样把他干掉!这样,七万大军就都归你号召了,如何?”她越说越认真,竟是正儿八经考虑起可行性。
  小太子大怒,额前青筋乱跳:“你脑子进水了?一样的招,用在陈继尧那个草包身上还行,如何能对老谋深算的贺严寿使第二次?”
  他为了降低贺、张二将的戒心,逼不得已让泰安身姿妖娆地在军中露了数次面,已是心中烈锅烹油般难熬,只觉得处处委屈了她,又怎会舍得让她以身伺敌,去贺严寿那里冒险?
  “你再这般胡言乱语,我就拿绳子捆了你,连同《圣祖训》一起送回兴善寺里修行。”他一边恐吓她,一边在心里感慨如今泰安养在他身边吸收血气,身体渐渐由虚转实,倒不如以前纸片一张夹在胸前,走到哪里都不必分开来得方便。
  泰安被他喝了一句,自知这主意不怎么灵光,缩了脖子低下头,眼泪虽然没有,但眼眶却有些发红。
  太子回过头来,看着她委委屈屈的模样,心里骤然像是乱石滚过一般忐忑,破裂的缝隙中溢出满满柔情。
  这是什么样的姑娘啊。他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竟然会为了他的安危,傻乎乎地说出以身伺敌的馊主意,像是半点没意识到自己会失去什么,又要付出些什么。
  毫不设防,坦坦荡荡,白纸一样的纯洁,是他天罗地网一般的算计和谋害的生活中,唯一一缕近似透明的金光。
  他不相信善良的时候,只须看看她。他不相信真情的时候,也只须想想她。
  是不是堕身入魔,从此偏执又冷漠,仿佛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而维系他这丝善念的,只剩下她待他的满腔赤诚。
  “傻瓜。”太子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发顶,手臂再三犹豫,还是环上了她的肩头。
  “小姑娘家家的,名声最重要不过了。总这么乱说话,以后还怎么嫁人啊?”他的声音深沉,又如月光一般温柔,字字句句都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期待。
  泰安傻傻地点头,说:“喔。”
  又傻傻地抬起头,迷惑地望着太子:“…什么嫁不嫁人的?我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嫁哪门子的人?不能生儿育女不能见人的,谁会娶我啊?”
  太子放在她肩头的手,猛然间握紧。
  利刃穿胸一般疼痛。
  她是一只死了三十年的鬼。
  他明明比谁都还要清楚,这个事实。
  “你能顺利登基,替我把史书改回来,我就心满意足啦!”她笑得释然,半点也不在意似的,“你知道的,李氏篡位之后将我写成了祸国的妖女。我可不愿意受这千秋万世的唾骂。”
  她眨眨眼睛,反手抱住他的臂膀,像同亲生哥哥撒娇一般地摇晃:“小太子,你答应过的。等你登基,第一件事便是为我重修史册。”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要真的能掌握军权建功立业,再顺利登基做皇帝替我洗刷骂名,我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泰安笑着说。


第61章 暗轿
  她曾经死过一次,所以是真的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比谁都还要看得通透。
  可他却真的真的不喜欢; 她的这份通透和淡然。
  “…你若是想看我登基修史,就更应该好好坚持、亲眼见证。”太子皱着眉头; 神色不虞; “我养了你一年多; 朝夕相处。你从一张薄纸片,靠着我的血气生长到如今的模样; 算起来; 我也对你有再造之恩!”
  太子脸皮向来不薄; 话头既开,干脆越说越离谱,大言不惭道:“…你的身体发肤受之于我; 如今动不动就说要放弃,可曾对得起我?”
  嗯?泰安傻眼; 她靠他血气维系精元; 渐渐恢复实体; 这倒真的没错。
  可怎么在他口中,她身体发肤都受之于他,不好好珍惜就是对不住他?
  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太子哪里给她反驳的机会,立刻继续说:“…以前宫中生活清贫; 难见荤腥。如今日子刚刚好过些; 又要用气血来滋养你; 你还半点不懂珍惜…”
  他眉头紧锁; 面庞更显清瘦:“知道错了吗?”
  “呃…”她歪了脑袋,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莫名心虚,只好乖顺地点头。
  太子的眼中沁出笑意,搭在她肩头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又飞快地挪开。
  “你乖一点。”他放柔了声音,叮嘱道,“之后的日子,我与贺严寿之间怕是暗流汹涌,你出入务必注意安全,没我允许,绝不能任性离开我身边,知道吗?”
  之后的一段时间,果然如太子预料中的那样。
  贺严寿从突厥突袭的震惊之中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一场棋局真正的受益人却是一直以来低调又纨绔的太子卢睿。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贺严寿立刻明白其中蹊跷,一改之前的隐忍,连表面上的和平都不屑再装,恨不能处处与太子唱起反调。
  燕军进入代州城后,太子力主领兵固城,日日督促东宫率卫李少林领数万精兵,也不演练阵法盾营,只在代州城外广挖沟渠,要将原本零星的战壕连成蛛网般的一大片。
  贺严寿半点不依,当众与太子起了争执。代州太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燕军中却有不少人仍在观望他二人之间的动向,其中不乏张水武和陈继良的旧将。
  太子却不着急。若有听命于他效忠的将士,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以礼相待。
  可若是人数寥寥,他也宠辱不惊,挖战壕的时候亲自扛了镐与兵士同去。
  与此同时,突厥大将哥舒海大败燕军于代州城外的消息,被太子嘱咐下属快马加鞭千里奔袭,送回了京城。
  兵将在外打仗,若是战况有变,理当汇报给京师坐镇的皇帝。
  没什么稀奇。
  但是太子这份日月兼程送来的战报,却让京中一片哗然。
  无他,只因领兵的太子殿下在战报之中将燕军大败的战况描述得细致又不堪,不仅骂了张、贺、陈三人,连自己也骂得狗血喷头,仿佛这七万燕军一无是处,在突厥人面前好似泥人遇水一样不堪一击。
  朝中文臣,哪有没见过战报的?
  可是太子这封将自家军队骂成一滩烂泥的战报,却是大燕立国百年以来,头一个。
  光禄大夫沈知云向来沉不住气,听完战报气得满面通红,讥讽道:“殿下虽未登基,却很有君主之风呐!领兵打仗吃了败局,就连罪己诏也学得有模有样。我大燕有这般身先士卒死而后已的大将军,真乃我大燕之幸啊!”
  卫尉寺钱掌卫却是陈克令的京中旧属,与张水武自来亲近,对陈继良也有维护之心,闻言十分不满,不由驳斥道:“沈大人这话好生奇怪!突厥哥舒海部,一年时间便由名不见经传的西突厥弱旅,摇身一变成为颉利可汗麾下的劲旅猛将,不可谓不勇武。”
  “哥舒海夜间偷袭我军,陈将军为守粮草惨遭生擒,张郎将更是不幸以身殉国,这不正说明突厥人如今势大且危吗?殿下在战报里说那突厥铁骑战备惊人以一敌百,又哪里说错了?”
  “沈大夫又是何意?”钱掌卫的语气咄咄逼人,“难道在你眼中,陈张二将是自己跌到突厥人手中的?”
  燕军若不是真的如同太子所说那样不堪一击,又怎会代州城外一次偷袭,就一举失去了两员重将?
  皇帝被钱掌卫和沈知云吵得头痛,满面不耐烦,出声打断了他们:“…如今情势,再去纠结谁对谁错已没有意义。”
  太子在战报中将前因后果写得太清楚,一开口就是问皇帝要三千黄金提升军备,要从西域购入锁子甲,一万骑兵人人皆须配齐。
  皇帝却迟迟不肯表态,言辞闪烁多有推辞之意:“…睿儿到底年幼,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遇事不免有些沉不住气。提升军备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怎能如此儿戏说改就改?”
  中书令裴郡之静静听着,一言未发,既没有替太子辩解说话,又连一个字也不曾附和皇帝所说。
  他不表态,清流一党的态度耐人寻味了许多。皇帝数次提起再要换帅,召回太子,却都因裴郡之暧昧不清的态度而搁置了下来。
  可是再说回砸钱提升锁子甲,并派兵支援一事,皇帝却也没有同意。
  两方这样僵持,足足有了半个月的时间。
  代州城里的局势,也因为京中帝王模糊不清的态度而越发紧张起来。
  泰安明显感受到了不同。
  若说以往太子对她的紧张,最多不过体现在她出入营帐要沙苑陪伴她与她同行。
  可最近一段时间,但凡她踏出营帐,都有三四位的兵将跟在她前后左右,面孔十分熟悉,看起来倒像是太子带过来的东宫亲卫。
  东宫亲卫,就是太子最信得过的嫡系。泰安只天天看着熟悉的面孔在她身边晃悠,便知太子处境艰难,连带着对她的保护也更全面。
  是夜,泰安从马场归来的时候,李少林李将军仍在太子营帐中,与他商量着现在的时局。
  泰安知道兹事体大,也不敢打扰他们,便坐在沙苑留在营帐外的小杌子上,挥手秉退身边的侍卫。
  营帐里李将军的声音越提越高,隐隐含了怒意。
  “…殿下宠爱阿凤姑娘,也该有个度!”李将军的声音骤然变大,“京中尚有一往情深的太子妃裴氏,既能为你分忧,又可成你助力,臣就是不明白,你为何要选在现在这个节骨眼把这件事捅开?”
  泰安猛地抬头,竖起耳朵听营帐里两人的对话。
  “由裴氏出面说服中书令裴郡之,行不行得通尚且未知。”太子说,“更何况…我并不愿再与裴氏女牵扯太多的关系。”
  李少林大惊失色:“殿下这是何意?何为不愿与太子妃牵扯关系?你们两年之后大婚在即,又怎么不牵扯关系?”
  他倒抽一口冷气:“莫非殿下是想退婚?”
  李少林满满不赞同的神色:“殿下不可!您与裴家女的婚事乃是圣人亲口御言,怎能说退就退?”
  太子眉心攒起,并未直面回答李少林,只是紧紧盯着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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