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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便可制止住场面,那儿还弄得人心惶惶,怕它吃了不成?
婴儿阴笑着向他们逼近,挥剑,落,剑光冷冽四射,锋利的长剑向他紧缩的琥珀瞳仁缓缓刺来。
一瞬间鲜红的血如牡丹绽开一朵朵滴落在地,墨子矜紧紧抓住抵来的剑口,剑深深嵌入他的手心肉,痛的直把眉峰皱。咬牙朝身后的孩子怒喊,“快走!”
孩子吓得连滚带爬逃走。
街上已消了人烟,巨大的一轮烈日照得他头晕目眩,眼前婴儿的身影似水纹晃来晃去模糊不清,清俊的脸庞已无血色,轰地一声倒在地不省人事。
☆、第六章惊堂
“呦,某些人还真是贱的可以,自己犯了错却要他人来承担。什么姐妹情深的,我看都是假的。”
辛阳一阵冷嘲热讽,拿来一颗饱满新鲜的蜜桔,青葱的玉指撕去薄薄的桔子皮,清甜的香气毫不吝啬涌入鼻腔。她亲切绽开美艳的笑靥,给各位姐妹送了几颗稀贵的南城桔。
修竹握住暖酥的手摇了摇头,她明白静坐一旁噎住怒气。
“姐妹们你们猜,方才我经过一殿时都看见了什么?”辛阳一边说一边兴奋地睁大了月眸。
“看见了什么,姐姐快说,不要吊我们的胃口,好让我们也高兴一下。”周围的姐妹竖起耳朵,要知道这一殿可是审判重犯的地儿,进去了可从来没人能活着出来。
辛阳纤手缓缓整了整灵蛇髻上的繁花步摇。
“姐姐快说嘛!”旁边的姑娘忍不住摇她的胳膊催促。
辛阳扯起海棠红的唇笑,“你们可知守在奈何桥旁的老女人,她呀胆子可不小呢,居然在孟婆汤里参了水,害的投胎转世的人忘不了前世的记忆,如今扬州出了个鬼童,害死了数千人,今个儿看是活不了了。”
“糟糕!”暖酥腾地起身冲出院门。
“暖酥等等我!”修竹紧随其后,却被辛阳等人拦住去路。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去了,流暖酥只怕是活罪难逃!”
“你们!”修竹狠狠划开脚步,拔出腰上的飞纶剑攻上。
一面激烈的刀刃相谈,另一面暖酥马不停蹄奔往一殿,跑得急竟没能留意到脚下有块绊脚石,一头栽倒在地,生生撞破了额角,顾不得疼立即爬起来。
急急赶来,她还是来晚了,诺大的堂前孟婆双膝靡靡跪在地上,洁白的囚服染上鲜明的血红痕迹,遭受酷刑的身体已不成人样。惨叫声灌入她的五官,殿堂微微震动,四五个施刑的青面差役持着锋利的刑具不断鞭笞她的皮肉。
“奶奶!奶奶!奶奶!”暖酥疯了般挣脱侍卫的束缚冲进去,推开差役,颤抖着抱住伤痕累累的孟婆痛哭,“都是我不好,害你害的好惨!”
那日,孟婆身体不大舒服,她便帮着熬茶汤,趁着不注意她偷偷将锅里的茶汤兑换成水,因她不满有情儿终不成眷属她才要这样做,不曾想自己的一时己欲竟将旁人害死。
差役一拥而上便要将大闹殿堂的流暖酥丢出。
“别碰我!”暖酥以一抵众,手上拿着惟一的武器索魂绳指着他们,恨不得即刻剥去他们的皮抽去他们的筋,最好将他们动过孟奶奶的每根手指细细剁下喂狗,对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屈打成这般,简直不是人。
庄严的堂中央端坐着一尊雍容华贵的躯体,秦广王身穿尚好的紫木槿花纹衣袍,凝起眉宇间尽显王者风范,夹起惊堂木往木案上拍,“肃静!”
差役迅速退去一旁,暖酥松了松紧绷的肩膀,不友善的目光转向高高在上的秦广王身上。那便是传闻中处处与五哥针锋相对的秦广王,居于十殿首位,看样子年纪上要比五哥大许多,稳重的面孔不露笑痕,一眼便能量出此人的城府深不可测,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浩然气度使她莫名感到紧张。
“见了本王为何不跪?”秦广王认得,她是包拯的身边人,正好她自己送上门来省的日后再想法子对付,今日就让她有来无回。他深邃的眼眸闪出诡谲的色彩。
☆、第七章疯了
气氛渐渐凝重,暖酥挺直了胸膛直视他偏偏不跪下,只有五哥才配收下她的膝盖,其他人等一概不配。
堂前的秦广王已是怒发冲冠,只差抽出火签抛掷于地,便可叫她的脑袋搬家。
孟婆见状惊恐不已,双腿直哆嗦,摇着暖酥手腕,揪着一颗心哀求她跪下。若是不从王命,只恐她的小命难保。
两名差役上前抓住暖酥纤廋的肩,狠狠按跪在地,暖酥抗命不跪。一把带刺的刑具落在她的腿上,她扑地便跪倒在地。
虽说跪在地上依旧不卑不亢,寒冷的剪眸望着相貌堂堂端坐于王位上的人,扯了扯朱唇冷笑,“今日我来就没想活着出去。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偷换了孟婆汤。”
一瞬间如五雷轰顶,孟婆气得热血直往胸部涌,吐出好大口鲜血。她费尽苦心替她扛下所有罪,心知只要自己受一下皮肉之苦便可就此了事,秦广王断然不会要了她的命。可如今傻暖酥竟将真相大白。
“不!殿王,您莫要听贱女的一派胡言,是下官做的便是下官做的!”孟婆拖着糜烂的双腿,跪在殿王面前磕头。事到如今也只能狠下心来。
贱女……
奶奶居然唤她作贱女,猛地似有人拿了针刺穿暖酥的心,悲痛地望着奶奶。
孟婆不敢抬眼与她对视,她害怕自己看到丫头伤痛到宛若冰冷寒秋的眼睛便会软下心来,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就都会付之东流。她宁愿失去她这个知心姐妹,也要保住她的命。
孟婆厉声吼道,“贱女,还不滚出殿堂,圣地岂是你能玷污!”
知暖酥者莫过于孟婆,这番狠话说出口暖酥定会扭头逃走,如此便好,也不枉她的一番苦心。
“不!我绝不走!”暖酥含着泪水,她不信奶奶对她这般狠心,“一切都是卑女做的,望殿王明察。”暖酥叩首大拜。
“殿王,一切乃下官所为,与她人无关!”孟婆连连叩首。
“大胆!公堂之上竟敢无视王法,该当何罪!”惊堂木一如秦广王的怒火拍在木案上巨响。
堂下一片鸦雀无声。
暖酥当着所有人的面艰难起身。
她究竟要做什么?
一如寒冬里傲然盛放的梅花挺直了腰杆,仇视秦广王,腿上的血浸透素青羽衣,不怕死讽刺道,“都说一殿王大公无私,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大胆!”秦广王勃然大怒,抽出火签掷在地面,“既然你已认罪,本王赐你十八层地狱游。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发配二殿。”
奶奶终于没事了,暖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全身已如半点力气,望着奶奶露出微弱明亮的笑。她是在替她高兴,可为何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差役齐齐上来拖她发软的身子,犹如一条拖往案板的任人宰割的半死鱼。
“暖酥!”孟婆张开嗓子嘶吼,眼泪如瀑布簌簌而落,抱住暖酥不让任何人带走她。
无情的差役强行拉开两人,紧紧连在一起的十指一点点分离,撕地一声手上只剩一块青纱。
“暖酥——!”
“啊!”
一殿传来女子凄惨的叫声,每一重板落在她身上直接要了命,晃眼足足吃了二十棒,脸色苍白若纸,下半身已无半点知觉,气息奄奄,再发不出一丝声息。
蓦然,贴身黑衣手下火速前来报信,说时迟那时快包拯着一身朴素便装携着四大判官和修竹五人气势如虹破门而入,秦广王见状神情复杂,起身迎接五弟。
“大哥。”包拯朝秦广王大行拱手礼,瞥鸿只见前日还活泼可爱的暖酥此刻躺在案板上奄奄一息满身是血,更叫人恨的是两旁的行刑的差役没能停手,拿来盆冰水将她泼醒接着打。
“猪狗不如!”竟把他的暖酥打成这般模样,修竹似发疯的野兽,红眼持着飞纶剑杀过去和他们拼了。
“住手!”包拯厉声呵住他的剑锋,俊颜怡然似水,由羊脂玉发簪绾起的青丝松软的贴在朗肩上,流露而出的每个动作和眼神都在告诉众人自己与流暖酥毫无关系。
“包拯,你!”修竹气愤地握紧拳头,清秀的脸庞扭曲的不成样,是他苦苦哀求人家来,如今也只有他救得了暖酥,为了暖酥他暂且咽下这口恶气,哼一声收起剑退到一旁。
“希仁,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广王指着包拯身后的四大判官,神色大是不悦,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他的老脸无光。
“大哥在上,希仁并无任何意思?”包拯浅笑,平静看着他。
“你是为她而来的。”秦广王坚定地看着远处的流暖酥,微微眯了眯狭长的双眼。
包拯没承认亦没否认。
“五弟倒是沉得住气。”秦广王漫不经心笑了笑,双手背到身后挺直胸膛。
“我今天是为公事而来,方才多有得罪,请大哥宽恕。”
“公事?”蹙起粗黑的眉宇,心下多出几分猜疑。
包拯拱起双袖敬天,字字珠玑,掷地有声,“自古以来,地府各司其职,定罪必有人证物证具在,刑不可乱施,惟有做到这三条你我才不枉皇天恩泽。可如今,恐怕大哥已经违背了这三条戒律。”
秦广王听完,自知理亏,孟婆失职一案本不由他来断,他也无权对流暖酥动用私刑。此事若是传到天帝耳里,只恐他这顶稀贵的王冠不保。
“你这是在责怪本王手伸的太长,插手孟婆失职一案不成?”他的话如同长在仙人掌上的刺一根根揉进秦广王眼里,怒得挥袖背过身去留下一座雄威的山背。
“弟不敢。”包拯拱手作揖。
“孟婆你可以带走,但流暖酥不行。”
秦广王的声音是那么冰冷决绝,决绝到立刻将她处死,没有任何值得商量的余地。包拯愕然瞪大双眼,他真的没能力救出他心爱的女人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真要眼睁睁让人剜去心头肉一声不响吗?
不!深渊里的睡狮沉眠了太久,是时候打破沉默醒来,睁开竹叶般明澈锐利的眼眸,“对!流暖酥不能带走,不过,今天我要带走的人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包拯不顾一切繁文缛节,紧紧将她箍在怀里不让任何东西任何人伤及她的一根寒发,手里执着剑决然走出一殿,今天若是谁敢阻拦他定斩不饶!
他发誓这是第一次,他看见宁静的包拯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疯了,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堕仙女子。看到这里秦广王不由仰天大笑,这出戏真是越看越有意思了。
☆、第八章新婚
一路上包拯抱着暖酥不喘一口气的跑,他高兴地破涕大笑,用下巴亲密摩挲她的香颊,一如往常的美好。对着怀中恬静睡着的她说,“暖酥,我成功做到了,很快我们就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永永远远在一起不分开。”
他说过对她负责的话,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尽管前几世他很遗憾没能做到,可他终究还是做到了,虽然这一刻来得晚了些,可他一点不后悔。他爱的女子终究躺进他的怀中幸福微笑。
“醒了吗?”男子焦急,来回踱着步伐。
梦里暖酥痛苦地蹙起眉头,听见男子和女子在对话。
“没醒,还是老样子,流了很多汗。”女子无奈摇了摇头,替她仔细擦去些额上的汗珠,不免心疼她那日的行为,为了她自己连命都不要了。
直到十五,她才勉强醒来,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