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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雅一进门就开始打量,打量这房间的摆设,打量房间里的人,注意到她脚上还拴着铁链,脸上就露出了讥讽的笑,但那敌意倒是淡了些许。
桑雅会来到这,是听下人嚼舌根说,宁绍清出了一趟门,就带回来了一个女子,还养在了距离他院子最近的一处房里,便以为是他的新宠,打算来给点下马威,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回事啊。
“大胆!侧妃娘娘在此,还不下跪?!”侍女厉喝道。
白莱眨眨眼,脸上到是没有什么惧怕之色,只是微微颔首:“见过侧妃娘娘。”
侍女站着桑雅,底气可足了:“不知规矩的贱人,行礼要下跪!”
白莱仔细看了看桑雅,她身上没有像宁绍清一样让人害怕的戾气,所以对她没有造成什么威胁,所以她并没有很听话,只是坐着不动,那侍女气了,冲上来要打她,桑雅轻轻摆手阻止了,而后就用一种高人一等的眼神看着她,倨傲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白莱。”她回答。
“白莱?”桑雅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琢磨不出什么来,又继续问,“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被王爷带回来?”
看她脚上带的脚铐,再看这房里普普通通的摆设,桑雅倒是不相信她是宁绍清的新宠,看她容貌不像是扶桑人,便估摸着会不会是被揪出来的细作之类的,哪知道竟然听到她回答:“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王爷说我是他的侍妾。”
桑雅漂亮的大眼睛顿时覆上恶毒之光,咬牙切齿地重复:“侍妾?”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的,即便她也只是一个妾,桑雅几乎咬碎牙齿,“府里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了,他居然还从外面带回来!他到底是要多少女人才够!”
听到这里,白莱倒是有话可说:“所以衣不如新,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但有新就有旧,有旧就有新,这一过程是无限循环没有尽头的。”
“你居然敢说我是旧人!”桑雅怒火直冲脑门,冲上去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力度极大,白莱都被扇倒在床上,额头伤处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床头,疼得她几乎昏厥。
第二百七十六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现在直接杀死你,王爷都不会说我一句重话,你竟然敢说我不如你!”桑雅咬牙,对着侍女说,“给我好好教训她一顿!看她这个贱蹄子还敢再嚣张!”
“是!”侍女上去对她又拧又扇,又打又踹——她是这个王府里最下等的人,又跟了一个脾气阴晴不定的主子,平日里没少被责骂,可偏偏又不能反抗,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种病态的性格,喜欢看别人受尽折磨的样子,更能在打人中发泄心中的怨恨,所以下手自然不轻,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这么能忍,硬是坑都不吭一声。
桑雅目光怨毒:“没吃饭吗?给我用力打!”
侍女越大越用力,白莱伏在床榻上几乎将下唇咬出了血,目光悲悯又嘲讽地看着桑雅,仿佛此时遭人毒手,反抗不能的人是她。
桑雅在这种目光中竟然觉得有些害怕,忍不住退后了一步,气势依旧很足:“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她低笑了一声:“不看就不看吧,我只是觉得你可怜罢了。”
“你说什么?我可怜!?”桑雅冷笑连连,“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我可是王府侧妃,需要你来可怜我吗?!”
“可怜不分贵贱高低,这跟你的身份并无无关系。”白莱忽然感觉喉咙一阵腥甜,默默忍了忍,感觉好些了才重新开口,“我可怜你心胸狭窄,只是一个称谓都让你受不了,这样的你,平日里肯定没少因为这件小事那件小事气,这样的你,何曾快乐?”
仿佛被戳中了心事,桑雅心口一阵发烫,分明是被说中了,然而有些人生来就是不愿意听别人的善言,总是浑身带刺地觉得所有人都是坏人,所有点出她的错处的人都是坏人,桑雅就是这样的人,她怒气冲天,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给我打!重重的她!我看她还敢再羞辱我吗!”桑雅气得跳脚,肩膀却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正在气头上,怒吼着回头,“混账,谁准你碰……王爷!”
来人不是宁绍清是谁?
侍卫虽然放桑雅进来,但到底是怕惹出什么大事,所以才偷偷跑去找宁绍清,把事情告诉他。
宁绍清一来,桑雅和她的侍女惊吓不已,多少都有些害怕心虚,怕这个女人对宁绍清来说真是什么重要人物,现在被抓个正着,会不会被处罚?
白莱本就五脏六腑俱损,又遭一顿毒打,身上伤痕斑斑是一回事,内伤更是重了几分,刚才一直咬牙忍住的血一时没能忍住就吐了出来,落在被褥上红得刺眼,她吐完血,随即昏倒。
桑雅和侍女见状更是大骇——怎么、怎么就吐血了呢?
反倒是宁绍清神情淡淡没什么反应,只是转身吩咐人去叫太医,再回头看了看跪自己脚边的女人,声音听不出来喜怒地说:“本王的侧妃好本事啊,都可以违抗本王的命令了。”
“妾身不敢,妾身不敢。”桑雅在这王府里唯一怕的也就是宁绍清了,被他眼神一扫,顿觉背脊发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宁绍清随意在椅子上坐下:“我看你倒是敢得狠。”
“妾身真的不是有意违抗王爷的命令的,只是妾身听了一些闲言碎语,担心王爷,这才强闯看个究竟,哪知这女子竟然出言羞辱妾身,妾身一时气不过,这才让侍女动手给她个教训。”
说到这桑雅又嘀咕,“打的时候不见她吱一声,王爷一来就吐血,分明是故意作秀给王爷看的,这种工于心计的女人,王爷您可要小心啊。”
宁绍清倒是来了兴趣:“什么闲言碎语?”
桑雅见他不是很生气,连忙挪到他脚边,一边帮他捶腿一边扁嘴说:“外面的人都说,这女子是个妖女,用妖术勾引王爷您,否则王爷怎么会荒唐到在这种国家紧要关头,出去游山玩水。”
宁绍清听完这荒唐的传言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笑着拉着她的手,桑雅见状就知道他不生气了,连忙顺着他的手起身,贴到了他身上,一改刚才张横跋扈之态,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身上:“王爷,妾身知错了,下次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
“气我倒是不气,这女人若不是身上有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也想一刀了结了她。”宁绍清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又将目光收回,握着桑雅的小手把玩,“只是她身体虚弱,你可别再打她,要是把人打死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可就没人告诉我了。”
桑雅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点头,又问:“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么……宁绍清只是淡淡一笑:“一个无比重要,可又无关紧要的人。”
将桑雅哄走,宁绍清就站在床前看太医给白莱诊脉,这太医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一生救人无数,妙手仁心,就是有点啰嗦,再三对宁绍清说:“无论这女子身犯何罪,但既然王爷还愿意为她治疗,就证明王爷是不想让她死的,恕老夫直言,她吃过大损之药,身体极为虚弱,活命且不易,实在不能再遭伤害了啊!”
宁绍清一脸敷衍:“知道了知道了,去开药吧。”
老太医深深叹气,最后看了一样那瘦骨嶙峋,身心俱疲的女子一眼,大步离开了。
窗外鸟鸣虫叫,屋内只有浅淡的呼吸声,宁绍清依旧背着手在身后,盯着白莱苍白的脸看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不用装了,他们都走了。”
轻轻浅浅的一句话,竟然将看似命悬一线的白莱给喊醒了。
看她睁开眼,宁绍清轻笑一声:“其实你早就该吐血装晕了,这样也能少受点罪。”
白莱想起身,但浑身很疼,索性就躺着说话了:“以王爷对侧妃娘娘的了解,我晕了她就不会打我了么?”
桑雅那种人,只顾自己是否出气,哪里会管倒下的是昏过去了还是已经死了,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忍着,让她一次性打个够,省得下次还遭罪。
第二百七十七章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一次见面,就把她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你倒是厉害。”宁绍清不吝啬地夸奖。
他夸她,她便礼尚往来也夸他:“怎及王爷胡扯瞎掰的能力。”
外面那些所谓闲言碎语,其实都是他暗地里让人散布的吧,其目的不就是为了吸引那些关注他一举一动的人进圈套?
宁绍清微微眯起眼睛:“你已经恢复记忆了?”这么快速的反应,这么细致的思维,哪还有当初在船上的畏惧之色?
“我是失去记忆,又不是变成傻子。”她无声苦笑。
宁绍清深深地看着她,半响后才淡淡说了一句‘好好休息’,转身刚想走,白莱就喊住了他,硬是撑着起身,声音沙哑虚弱地问:“我能问,你为什么囚禁我吗?”
宁绍清顿了顿,仔细沉思了一下,微微偏头对她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那是因为你是很重要的人啊。”
她听着眼神暗了暗,就像朝气蓬勃的春晖刚刚冒出头,却遭受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飓风那样,看得让人不忍,宁绍清自认不是多怜香惜玉的人,但大概是对这个女子感兴趣,以至于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心间泛起特别的涟漪。
“我说你是重要的人,你还不高兴?”宁绍清皱眉。
“你将过哪个重要人物是被锁着铁链,被人想打就打的?”她撇撇嘴,伸手揉了揉疼痛的手臂。
宁绍清轻笑:“这重要人物还分成很多种呀。”顿了顿,他又道,“放心,以后不会有人来打你了。”
……
老太医给白莱开的药方里有几味安眠的,喝了药之后她就一直昏昏欲睡,天还没黑就睡熟了。
门外的侍卫加了一倍,宁绍清下令除了他允许的人外谁都不准进入,无关人等也不准在屋内久待,否则后果自负,所以送饭的人看到她睡着了,喊了两声都没醒,也没敢再继续待下去,连忙离开了房间,以至于等到后半夜白莱饿醒,想吃东西时,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凉了。
吃了两口冷透的米饭,她又重新滚回床上睡觉,然而因为饿,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天将亮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睡衣,然而这时,宁绍清却风风火火地来了,还带着那天那个老太医,上来就给她把脉检查口舌,生生把她给折腾醒了。
“怎、怎么了?”她茫然地问。
老太医检查完她又去检查桌子上的饭菜,一根银针刺入鸡汤中,末端立即变黑了,白莱远远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惊——有人对她下毒?!
“毒下在汤里,她没有喝汤,所以并没有中毒。”老太医用一种‘你真是福大命大’的眼神看着她,“这毒性猛烈,只要吃一口人都会当即没命。”
她愣愣地听着,忽然有点感谢那碗把她的舌头都苦得几乎麻掉的黑漆漆汤药——不是那碗药,她也不会睡到饭菜都凉了。
老太医端着饭菜出门,准备继续检验,白莱怔怔地眨眼,有点茫然地问:“谁想害我啊?侧妃娘娘吗?”自从到了这王府,她也就只见过桑雅一人。
“她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害我下令保护的人。”宁绍清脸色铁青,“定然是他们知道了你在我手上,怕我得到什么重要情报,所以才想彻底害死你,一了百了。”
她还是很疑惑:“他们?”
宁绍清低下头看她,神色不明:“他们是我的对手。”
“你的对手,为什么要害死我啊?”她更时茫然了。
宁绍清闲闲地在床头坐下:“你是我在海里救起来的,和你同艘船的其他人都已经死了,尸体刚刚被捞上来,只有你不在其中,所以他们就断定你还活着,这才会来害你。”
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