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三汴支着下巴,歪头想了想,眼里又流露一丝谢五湖最讨厌的任真。
“我觉得真心嘛,一开始都是有条件的,或沉迷于色相,或契合于个性,到最后这些都不重要了,就算看对方再怎么不顺眼,也不想离开。”
柳三汴说到最后重重点头确认道:
“嗯,我是这么想的。”
谢五湖嗤笑一声,非常非常不屑——
“你我也互相看不顺眼,也互相离不开对方,难道也是真心?”
柳三汴摊手微笑,淡若菩提:
“真心讨厌一个人,那也是真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五湖的哲学思维
☆、五湖的害怕
谢五湖是一个心比天高、时而高冷、时而逗|逼的美男子。
谢五湖拥有一份高薪职业; 甚至拥有不少固定资产,但因为职业的特殊性; 无法正常娶妻生子; 无法体味寻常人的酸甜苦辣。
逍遥郡主薛骋,是在公主府遇见谢五湖的。
彼时谢五湖想要升任四品典仪; 想来想去想到了给十娘自荐枕席; 偏偏被他亲叔父谢枢发现——
谢枢深爱公主多年,自然把亲侄子无情地赶出了公主府。
谢五湖孤零零地在公主府门口徘徊; 为自己的前程担忧,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担忧来担忧去; 不由气性上来; 恨恨地踹了公主府门口的石狮子一脚——
谢五湖的智商,其实是不大高的。
他很快清醒过来,抱着自己的右脚; 呲牙裂嘴地抽气,痛得直蹦哒了一圈。
目睹了这一切的薛骋终于现身; 指着他不由咯咯笑出声,笑着笑着就笑弯了腰,很快笑得肚子疼。
谢五湖很生气; 气得根本没细想这小姑娘的身份,拔剑就砍,孰料薛骋颇通武艺,轻轻巧巧就避开。
两人过了几招; 薛骋从腰间抽出长鞭,缠上了谢五湖的长|剑,最终两人不输不赢,保持对峙的架势。
谢五湖气急:“放手!!”
薛骋觉得这货有病,明明是他先打起来的,这会儿倒让她先放手了。
薛骋想,算了,放就放了。
于是谢五湖非常顺利地……
就被她的鞭风给放倒了。
被一个小姑娘打得趴下,当真是男人的耻辱!!
谢五湖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再战,就见薛骋蹲下身子,递过一个精致的小玉瓶。
谢五湖认得那个瓶子,那是公主府特制的金疮药,平日有个大伤小痛的,谢枢总会给他一些。
谢五湖不敢再战了,朝薛骋拱拱手,语气别扭地求和:
“今日之事,是在下唐突,望姑娘海涵。”
薛骋把那小药瓶塞进他手心,见他吃瘪模样,不由又笑起来:
“你真的很可爱啊。”
谢五湖有些生气道:“在下不是姑娘的宠物。”
薛骋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肯定他:“嗯,你当然不是宠物。”
谢五湖刚刚觉着找回些尊严,便又听见薛骋说——
“我的白马发疯时都不会踹石头,你比我的宠物笨多了。”
谢五湖想,虽然这个姑娘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眼里一片星辰,但她比柳三汴这个毒舌还要毒舌。
谢五湖很快知道,头一次见面就把他打趴下的小姑娘,竟然是襄城公主的掌上明珠。
谢五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攀附逍遥郡主。
十娘是谢五湖的上司,谢五湖攀附上级是职业需要,但攀附上级的女儿……
呃,可能也是一种途径。
诚然谢五湖是个官迷,但还算是个有些操守的官迷,没必要招惹,便少去祸害。
但薛骋对他感兴趣,因为他俊美的外表,和萌蠢的内心。
两人从比武论剑,到相约赛马,再到偶尔谈心,大多数时候是薛骋边笑边说,谢五湖静静地听。
谢五湖感觉得到,薛骋的笑从一开始感兴趣的浅薄,到后来渐渐心动的深入,再到如今不可自拔的真心。
谢五湖想,在皇室中长大的女孩子,竟然还能保持一份善良和纯真,真的是非常难得的。
谢五湖和薛骋在一起很快乐,是那种简单到极致的快乐,因为她很单纯,并且有能力守住这份单纯。
谢五湖像一个染缸,遇见了薛骋这块白布,他不敢染指她,却被她简单的快乐,一点点地感染,一点点地包容,一点点地不愿再退回那个复杂的天地。
谢五湖感到害怕。
这种害怕不仅仅是因为他对简单日子的渴望,可能会消磨他作为密探的斗志,更害怕承诺薛骋什么,因为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爱上了薛骋。
薛骋对谢五湖说,她有可能要嫁给慕容清时,谢五湖几乎不敢去看她眼中满满的期待与忐忑。
谢五湖觉得自己可能是病急乱投医,竟然会去问柳三汴,虽然他知道她不可能明白,却仍想听听她的答案。
柳三汴说,她觉得爱情,应该是一种打发寂寞的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它让两个人的生命交融,而对彼此具有唯一的意义。
谢五湖恶狠狠地想,其实柳三汴一直都他|妈在装傻——
她压根儿就能清清楚楚地区分真心与演戏,偏偏一直在教唆他,去欺骗薛骋的感情,还安慰他说,说不定他还能真的爱上薛骋。
谢五湖当场摔了酒坛子,清晰地看见柳三汴惊得一哆嗦,然后眼里浮现出“不可理喻”四个字。
柳三汴不由叹气,说了长长一通废话——
“你不要这么迂腐嘛,虽然你俩不大可能修成正果,但也没要你把她怎么样,拖过这一段敏感时期,等慕容清选了正妃,你俩男未婚女未嫁的,还有很多选择嘛。”
谢五湖屏气凝神,然后非常平静地送了她一个字——
滚。
但柳三汴没有滚,而是收起嬉皮笑脸,面无表情地说:
“老五,美人计你我都太熟悉,唯独这一次你不敢试,到底是你已经爱上她,还是心里有了别人。”
谢五湖瘫坐下来,脑子里刷地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密探的节操有一点,不多。
☆、徒弟玩师傅
谢五湖踌躇不前; 柳三汴也不再指望他。
可从慕容清这里下手,同样也非常困难。
思回知道; 她在慕容清的心里; 占据了大部分的地盘,可依然有那么一部分; 是他留给他的皇爷爷; 和他日渐膨胀的欲|望的。
慕容清虽然单纯,但并不愚蠢;虽然善良; 但并不软弱;虽然以和为贵,但并不忌讳杀伐。
柳三汴有理由相信; 慕容清在寺院清修的同时; 陛下早已安排好了清修的内容中; 有多少恰到好处的权谋策论。
慕容清习佛法,读史论,阅兵书; 好杂谈,他一身武艺; 满腹经纶,除了缺乏实战,底子并没有想象中的薄弱。
思回想;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为一个女子,放弃联姻的机会吗?
思回躺在他怀里,他轻抚她温润的如瀑青丝; 毫无一丝欲念,唯有脉脉温情。
气氛如此之好,好得思回不由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会爱上别的女人么?”
慕容清知道瞒不过她,索性承认道:“皇爷爷命我纳逍遥郡主为妃,可我心里只有你,从前、现在、将来,都不会变。
柳三汴不由眯眼,心道情话果然都千篇一律。
思回默默流泪:“说来说去,你还是看上了旁人……”
慕容清感觉到胸前的衣襟被沾湿,那寒凉几乎渗透到了心房,胸中的烦躁却愈盛,想说些什么,却觉得都不合适。
慕容清只得搂紧她安慰道:
“也罢……明日我带你出城散散心,你见见逍遥郡主,若是不喜欢她……这婚事,我必推却。”
思回想,若我真的不喜欢她,你真的会放弃她吗?
柳三汴想,借她三百个脑袋,也不敢说逍遥郡主的坏话啊。
柳三汴想,虽然她只有一个脑袋,依然能想出令慕容清不愿迎娶郡主的方法。
柳三汴对十娘说:
“有个法子要委屈郡主,却必能成事。”
柳三汴向十娘建议,让慕容清看见郡主与别的男人亲近的画面,慕容清是个君子,不会夺人所爱,也不会传出去有辱郡主的名节。
十娘奇怪看她一眼,表示你是不是被慕容清洗脑了,现在说话越来越含蓄了,你直接说让薛骋被慕容清捉|奸|在|床不就得了。
柳三汴真的开始反省,是不是清静的日子过久了,喉舌不再锋利,甚至……
连嗅觉都开始钝化了呢。
当慕容清说,要思回收拾衣物,准备带她去逍遥郡主的别庄上住几日时,柳三汴的心头涌上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每次她产生这种感觉,都是事情滑向一个无法掌控的深渊的征兆。
思回深深地望进慕容清的眼里,慕容清见她呆呆的模样,不由笑弯了眼睛,眼里闪闪烁烁,满溢温柔。
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语声如二月春风,隐隐春寒料峭。
“我好看么。”
思回呆呆地说:“真的……太好看啦。”
慕容清今日尤其风骚,眼里春水初初涨潮,未到退去之时,便非要问个彻底:
“你爱我么。”
思回痴痴地笑:“真的……真的爱你。”
柳三汴想,今日的慕容清实在是太奇怪啦。
柳三汴想,今日的慕容清,无论是思回还是三汴,都无法看得清楚。
思回笑着搂上慕容清的脖子,奉上一枚香吻,他略一怔怔,便慢慢搂紧她的腰,渐渐加深这个吻。
柳三汴觉着,和慕容清亲吻的感觉最好,因为他永远把思回当做一件珍宝,用唇舌细细擦拭,用呼吸寸寸膜拜,虽有欲|望,不致亵渎。
可这次的这个吻,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急切,而失去素日百般怜惜的沉稳。
思回很快被慕容清抱到了床上——
他近乎强硬地撕去了她的衣衫,如猛兽般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后,几乎下一秒就要咬破她的喉管。
思回已然只剩肚兜,而他却还衣衫齐整。
他急于求成,思回不由痛呼一声,他却已入佳境,将一池春水搅得飞花碎玉,再也难耐相思,大手一扯,彻底除去他们之间的一切阻隔。
肌|肤|相|亲之时,一切寂寞阴冷,都化为寸寸灰烬,唯有相思二字,缠绵刻骨,只愿那一人懂得。
吟|哦之声绕梁三尺,淫|靡香气久久不散,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至天明。
这是思回与慕容清迄今为止,最疯狂的一次欢|愉。
也是柳三汴这个师傅唯一一次觉得,被慕容清这个徒弟给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清蓄力黑化
☆、四海的真心
逍遥郡主酷爱骑马; 她在城郊的别庄,也配有一大片马场。
那马场非但开阔; 也很有情趣; 远望有山,近处有林; 芳草萋萋; 泉水叮咚,道边星星点点的野花; 看着生趣盎然。
逍遥郡主管她的世外桃源叫福源庄。
福泽之源,在远离是非; 可是非却会自己找上门来。
思回随慕容清来到福源庄; 先安置好行囊; 又与郡主喝了会儿茶,没多久就见到了那只是非——
慕容彻。
慕容彻没有通报非常随意地入了大厅,看样子是逍遥郡主的常客; 后者一看见他,就欢快地飞奔过去; 拉着他的手唤三哥。
慕容彻排行老三,在诚亲王授意下,他自幼与薛骋交好; 两人兄妹相称,朝夕相处多年,对彼此都非常了解,不知为何没有成为一对。
据慕容彻自己说; 他是真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