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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掰着手指,像是没弄明白,怎么一下子,就多了个三叔出来。
从沈蓉的腿上下来,跑到仓木决的面前,大声喊道,“三叔好!”
惹得众人纷纷开怀大笑。
小谢清倒是不明白大家为什么笑,以为是他喊得小声了,于是加大音量,又喊了声,“三叔好!”
“清儿,过来。”沈蓉揽过他,一个个的指过去。
“这个才是三叔,那个是二叔,明白了吗?”
谢清摇晃着脑袋,口中振振有词,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二叔三叔的,太多了。。。。。”
众人再次笑了出来。
谢家向外宣告谢家二郎谢蔺的回来,惹得建康城中纷纷讨论,谢家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二郎,还有这谢蔺究竟是谁?
因为在婚假期内,刘棠闲来无事,便拿出荀潜连同众名士校注的古籍,仔细翻看。
两年前她参加到一半便无疾而终,幸好这本校注最终还是完成了。
她翻看着书,看着其他名士留下的对古文的注解,再想到自己的理解。
两相比较之下,总能知晓些新的东西。
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身体,双手环抱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闷闷的开口。
“你都看了一天的书了。”
刘棠早就习惯了他的这副模样,这样的举动这几日不知反反复复的来了几回。
刚开始她还被惊吓到,甚至不太习惯。
到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了。
“我才刚把这书拿出来。”
“可我就是感觉已经很久了。”
刘棠叹了口气,将书合上,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肯定无法专心做事。
“好了,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见她将书放下,谢诣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
“再抱一会儿。”
周围站立的下人们纷纷低头捂嘴笑。
他们可从未见过三郎这样的一面,看来,只要有三少夫人在,他们清衡院的压力可要轻松多了。
“一会儿到了吗?”
“没有。”
隔了会儿。
“现在总该到了吧。”
“再等一会儿。”
半刻钟过去。
“再抱一会儿。”
“谢诣!”
刘棠忍无可忍,喊了出来。
身后的人嘴边勾起一抹笑,突然双手挠上她腰间的软肉。
刘棠向来是个受不住痒的,加上她腰间的位置向来敏感,被他这样一挠,顿时浑身软了下来。
谢诣不依不饶的跟上去,挠着她的痒痒,“要再挠一会儿吗?”
“不了。”刘棠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浑身发软,不住的挡着她的手。
他挑眉,“我倒觉得,真真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不了,别闹了。。。。。。”
声音酥软,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美人倒在榻上,面上红晕,眼波含水。
谢诣看的喉头一紧,停下手下的动作,定定的望着她。
旁边的下人们早就在两人嬉戏的时候退了下去。
他们可是经过专门教导的,什么时候该在,什么时候不该在。
两个人之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氛围。
刘棠抓着谢诣的衣襟,不知为何,也变得紧张起来。
怔愣着看着他越靠越近。
她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薄唇轻轻的压到了红唇之上,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块,混合出某种急切的味道。
谢诣右手托住她的后脑,左手揽住她的腰,将人从榻上带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炽热的唇不停的厮磨着她的,辗转反侧想要寻找新的出口。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贝齿就已经被人敲开,舌头灵活的滑了进来,逼迫着她的一起舞蹈。
占有欲十足的亲吻。
直到刘棠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时,谢诣这才放过她。
摸着她因为红肿而显得愈发娇艳的红唇,他的眼底幽黑深邃。
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哑着嗓子,问她。
“再来一次。”
分明是疑问,用的却是不容分说的语气。
门突然被人推开。
谢诣面上浮现出不悦,冷冷的朝着外面看去。
“三嫂!”
谢清鼓着一张小脸,气冲冲的跑进来,看到屋内的场景,纵使他不懂,也知道自己好像破坏了什么。
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叔?”
刘棠尴尬的将谢诣推开,转身下了榻,问他,“清儿,发生什么了?”
别人提及,谢清这才想起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
将身后的风筝举到前头,委屈巴巴的冲刘棠说道,“二叔将我的风筝弄坏了,他说三嫂能修,让清儿来找。”
是个很大的燕子风筝,燕子尾部的竹子断了一根。
刘棠接过风筝,“三嫂能修,你和三叔待一会儿,马上就好。”
说着,就拿了风筝出去。
独留屋内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
最后还是谢诣率先败下阵来,想着要对自家侄儿好生教导一番。
“清儿,以后进门前,要先敲门,知道吗?”
“为什么?”谢清对着手指,胖乎乎的小脸上满是不解,“以前清儿都不用敲门。”
“那是因为三叔成亲了,成亲后清儿就不能随便推三叔的房门了。”
谢诣说的苦口婆心。
“为什么成亲就不行?”
看着这张天真的脸,谢诣实在是说不出口,“反正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随便就推门进来,以后别想二叔背着你娘亲给你带东西吃了。”
“好吧。”谢清最终还是屈服在吃的诱惑之下。
“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呢?”刘棠从外面进来,手中拿着大风筝,“风筝修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清:我还小,我什么都不懂。。。。。。
☆、第四十二章 我欢喜之人
谢夫人站在走廊之中,看着他们三人在花园之中放着风筝。
“高点; 再高点!”
谢清看天上飞的高高的风筝; 高兴的拍手。
刘棠将线盘递给他; 谢清拉着线; 在草地上飞快的跑了起来。
天上的蝴蝶风筝飞的很高; 谢诣守在他们两个身边,笑着看他们玩耍。
“娘,我想同您说说。”
沈蓉面带犹豫,但还是开了口。
“你想说什么?”谢夫人转头看向她。
“虽然媳妇也很喜欢弟媳; 但。。。。。。她的身份,总归是个问题。”
沈蓉担忧的说道; “看二弟的模样,应当早就知晓棠娘子便是之前的刘家郎君。”
“可两年前的那场大火和所谓的刘郎身死,总该是有人弄出来的,媳妇是怕。。。。。。。”
言语未尽之意,谢夫人知晓的一清二楚。
她将目光重新放回到前面那三人的身上。
“你说的; 我都知道。”
“但我只剩下这个儿子了; 背负他大哥的重担; 已经够苦的了。”
“我们谢家; 保一个人还是做得到的。”
听她这样说,沈蓉也就不再多言了。
七日的婚假很快就结束了。
谢诣回沙场去练兵,刘棠也同样要回书院去教书。
刚回到书院,女郎们便全都围上来打趣儿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夫子夫子; 怎么样,嫁人之后同之前有什么差别?”
“夫子,您总算是肯回来了!”
。。。。。。
刘棠被她们围在中间,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朝她抛过来,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好。
男学那边听到风声,也纷纷跑到两院之隔的地方,双臂撑在墙头上。
靠着一口气,冲那边大喊,“夫子,我们的仓木兄什么时候回来呀,您一走,连他也不见了。”
仓木决,应该说谢蔺如今被老夫人拉着,估计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
想了想,她说道,“总不会叫你们忘了他。”
北苑那边一片笑声,的确,谢蔺的那脸大胡子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刘棠听着他们的笑声,她可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都散了。”
“北苑的郎君们爬墙,念在你们是初犯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被我看到,罚什么自己知道。”刘棠淡淡的说道,北苑笑声立刻转变为哀嚎声。
“还有你们,”她指着女郎们,“赶紧回去上课,夫子回来了,往后的课程可会更加严格。”
女郎们嬉笑着推攘着回了学堂。
她这才松了口气。
许久未上课,学堂之上的氛围倒是活跃了不少。
刘棠收拾着东西,想到今日女郎们的举止,不免的笑了笑。
刚将门锁上,转身,便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她。
她将钥匙收好,缓步走了过去。
王晗钟神色欣喜中带着哀伤。
“我就知道你没死。”
从火场中寻出的是具男尸,打那时起,她便知晓她没有死。
但是天下之大,她也不知该去哪儿寻她,也不知寻到后该怎么办。
一年年过去,她心中的执念淡了些,多起来的反倒是愧疚与自责。
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自责。
如今见到人还好好的活着,心中的愧疚也能淡些。
“介意陪我走一段路吗?”
刘棠问她,王晗钟咬着下唇,眼中含着泪,点点头。
其实,她自觉对这位王女郎有着愧疚之情。
但见她如今的样子,什么都话哽在喉中,一点都说不出来了。
“以前的事,对不起。”
思索再三,刘棠还是觉得欠她这一句。
王晗钟摇头,“都过去了,如今家中正在给我议亲。”
“议亲,同谁?”
“亲贤王,”说到这个,她撇了撇嘴,“还没有定下来,不过我可不喜欢他。”
看到她小女儿家的情态,刘棠哑然失笑,还是替人说上几句。
“亲贤王吗?是个不错的选择。”
“刘棠,你怎么和我爹一样都说他好话!”气的王晗钟瞪了她一眼,“他是不是收买了你们所有人,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收获王女郎粉拳一枚,两人走到书院外。
谢家的马车早就等在外面了。
“一起吗?”
“不了,”王晗钟摇头,指了指另外一边,“我也是乘马车过来的,再不回去的话,怕家里会担心。”
“那下次再见。”刘棠笑着同她道别,上了自家的马车。
她突然喊住她,“我们算是朋友吗?”
刘棠看着她,粲然一笑,眉眼间依稀有着当年她喜欢的郎君的模样。
“当然。”
王晗钟目送着谢家的马车愈行愈远。
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终将要在今日做一个道别。
那些喜欢真实存在,却又如同过眼云烟般,难以捉摸。
她不禁扪心自问。
当年那个从容不迫,高声纵谈的令她一见倾心的少年郎君真的存在吗?
当真的不是她的一个幻想吗?
王晗钟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马车上。
马车骨碌碌的响声仿佛是在同她叙说着桩桩件件今生往事。
带着她驶过建康城中的街道巷尾。
愿我欢喜之人,从此往后,平安相伴,恩爱缠绵,再不必受那世间苦痛。
不知不觉中,已是到了十一月。
天气慢慢转凉,满院子都是树叶。
清扫落叶的下人这几日叫苦不迭,他们刚打扫完毕,一阵风吹过,树上便纷纷扬扬的掉下来新的。
一日,刘棠课业结束,回到谢府,便见众人神色匆匆。
随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