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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扫落叶的下人这几日叫苦不迭,他们刚打扫完毕,一阵风吹过,树上便纷纷扬扬的掉下来新的。
一日,刘棠课业结束,回到谢府,便见众人神色匆匆。
随手拉住下人问道,“发生何事了?”
下人见她,恭敬地回道,“回二少夫人,是三郎要出征了,现在院中均在准备明日出征所用之物。”
出征?
刘棠手下一松,下连忙告退。
她蹙眉,她从未听谢诣说起过出征之事。
而且,怎么来的这般突兀?
如今南燕同西秦交好,与大夏也多年未有过战役,怎的突然说要出征?
傍晚,清衡院中。
刘棠替谢诣脱下外衣,给他理了理发。
“我回来时听下人说,你明日出征,发生什么了,这么匆忙?”
“没什么,”谢诣将她手中的衣服随意挂到一旁,抱着人便开始索要亲吻。
刘棠可不相信他这番说词,推开人,“你说清楚。”
见她面露嗔怒,美目中有着不满,谢诣不敢隐瞒,连忙将事情托盘而出。
原来是南燕同大夏边境发生了矛盾冲突。
刚开始只是小城镇之间的矛盾打闹,但是发展到后来,竟隐隐有着开战的意味。
边境那边解决不了,也是立马上书到朝廷,请求派人来调和。
晏帝自然是不愿意开战的,加上那块地方又在谢诣管辖的范围之内,所以便派他率领铁骑军前往,务必要将事情圆满解决。
“到底是何冲突,竟然上升到开战的局面上。”
刘棠蹙眉,细细的思索着。
“去了自然就知晓了。”
谢诣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温热的气息缠绵在一块,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谢诣才放开她,不舍的摸着她的脸。
“明日出征早起,今日我睡书房,免得吵到你。”
身后人突然拉住他,谢诣尚未反应过来,眼前一暗,一双胳膊便环了上来。
美人送上红唇,温香软玉在怀。
哄得一声,谢诣脑门发热。
什么理智,什么出征,什么国家大事,统统被他扔到了脑后。
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与他同拜天地,同饮合卺酒的人。
不管不顾的亲了下去,唇舌交缠,唇角似乎磨破了皮。
刘棠咽下疼哼,同样回应着她。
他用力的亲着面前的人,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碎在自己的骨血中。
这样,就可以永远都不用分离了。
帷帐被人放下,一夜红浪翻涌。
不知道究竟是谁勾引了谁。
外头的天方才放亮,谢诣便睁开了眼。
他看了眼身边还是熟睡的人,目光柔和,小心翼翼的起身穿衣,将锦被的四角按好,免得她翻身时将被子踢开着凉。
刘棠迷糊的睁开眼,身子稍微动一下便酸软疼痛的不行。
她本想起身,但又不得不躺了下去。
谢诣见她醒了,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声音轻柔。
“怎么不再睡会儿。”
“睡不着了。”
她的声音沙哑,昨晚折腾至半宿才停歇。
她身子向上挪了挪,将大半个头枕在枕头上,有了支撑,她这才松了口气。
锦被滑落至胸前,白皙上遍布着斑驳的吻痕,两相对比之下,直叫人血液倒流冲上脑门。
他呼吸一滞,眸色幽黑,看着她,声音喑哑,“真真,你这样,我真的走不了。”
刘棠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情况,连忙将被子拉上,然后瞪了他一眼。
眼前的美景消失,谢诣心下颇为可惜,不过面上依旧不为所动。
外头隐隐传来响动,谢诣将盔甲穿好,然后从墙上拿下佩剑,在腰间配好。
与同她在一块的那个谢诣不同,身为将军的谢诣周身萦绕着肃杀的气息。
“等我回来。”
临出房门前,他清楚的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是否欢喜你,等你回来,我便告诉你。”
他勾唇一笑,跨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
作者已经狗带,大家不必再救了。
☆、第四十三章 家有小妹乖
谢蔺也在出征的队伍之列,不过他可不是去上战场的; 而是去接回谢谦的。
同南燕边境郦城生起矛盾冲突的就是叶榕镇。
谢家担心这场动乱会波及到谢谦; 而且那边他孤身一人; 遂让谢蔺去将他接回来。
能同阿大见面; 谢蔺自是求之不得。
不用人提醒; 一大早便起了。
同谢诣一块骑马在队伍的最前头。
“多谢二哥这两年对棠棠的照顾。”
谢诣握着缰绳,看向他,真心实意的道谢。
谢蔺哈哈大笑,直言没什么; 然后便开始同谢诣说起刘棠在叶榕镇上的种种。
他愿意说,谢诣也愿意听。
两个人间的关系不知不觉中亲近了不少。
天气渐渐转凉; 谢诣他们已经走了半月有余。
刘棠拿起针线,想要给他做几套里衣。
谢诣说过,若无大事,年前应当可以回来。
她现在做的,届时; 便给他一个惊喜吧。
奈何她在学问方面知识渊博; 在缝缝补补的方面真是一窍不通。
拆了又缝; 最后也只是两块布拼接在一块; 毫无美感可言。
恰巧王晗钟来谢家上门做客,刘棠便想着向她请教一番。
“没想到还能有你请教我的一天。”
王晗钟新奇之余又觉得得意自豪。
“对。。。。。。是我在请教你。”
刘棠无奈的接她的话,随着两人相交愈深,她也了解了这位王女郎的性子。
她为人虽然娇蛮,但心地却天真善良。
听到她承认了; 王晗钟这才得意的拿过她手中的绣活,一针一线的开始教她。
她出生王家,仅凭这个身份,她什么都不做也无人敢置脍。
但她偏生长了一副反骨,别人越是看重她的家世,她越是要做好自己,好到足够让人记住的不是王家,而是她王晗钟这个人。
建康城中,世家女郎之中。
她的绣活儿称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
一针起,一线落。
细密而整齐的针脚落在布料的缝合处,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反观自己的,刘棠只觉得一阵挫败感油然而生。
她绣的就像是蜈蚣在上面爬行一般,丑陋不堪。
看见这位“学生”的作品,王晗钟忍了再三,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棠娘子莫不是将所有的天赋都用在了教书上,绣活没有分到半点儿。”
她指着针脚开始的地方,“第一针你不能这么急,要慢慢来,只有第一针打好基础,你后面的针线才能分布的稳。”
“做绣活儿啊,一个是快,另一个就是稳。”
“你现在连稳都做不到,还是先别快了。”
刘棠照着她的指点,将原先的线全部都拆了,重新开始缝制。
第二次总归比上次要好看许多,她松了口气。
然后便听见王女郎邪恶的声音,“最后的结打错了,要是像你这样的话,那这衣服坚持不了多久便会散开。”
她叹了口气,拿起针线,认命的开始了新一轮的缝制。
不管怎么说,总归比开始要进步了些许。
“嘶!”
针尖突然刺破手指,沁出了血。
刘棠将手指含在口中,也不知想到什么,眉间微微蹙起。
“别担心,初做绣活的人都要经历这一遭,想我当初可是十个指头都被刺破一遍。”
王晗钟以为她是在为做不好里衣而担忧,遂安慰道。
刘棠摇头,她摸着胸,感受到下面加速的心跳。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会不会是昨晚没睡好?”
“我也不清楚。”
她只觉得胸口闷得慌,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今日的绣活儿因为刘棠的不适告一段落。
王晗钟离开谢家之前,约好了下次教学的时间。
刘棠刚回到房间坐下,外头便传来下人的声音,谢夫人传她到前堂去。
她来到前堂,柳公公正坐在座位上喝茶。
见她出来,赶忙站起来迎了上去,告知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今上想请棠女郎进宫小叙一番,不知女郎可有空?”
他的语气恭敬,前些日子从宫里送出去的嫁妆,可让他看清楚了。
这位可是今上心尖上的人儿,谁不长眼的得罪了,保准是吃不了兜着走。
谢夫人由张妈妈扶着,站在一边,看着刘棠,面上显现出迟疑。
刘棠想了想,“好,还请公公稍等一会儿。”
柳公公笑着点头。
她走到谢夫人身边,谢夫人伸手握住她的,“棠棠,今上是不是对你。。。。。。”
刘棠没想到想到谢夫人担心的是这个,好笑的摇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娘不用担心,我原姓司马,单名棠。”
司马乃是国姓。
谢夫人这才恍然大悟,为何上次大婚,今上送来如此多的嫁妆。
如今想来,那些均是以公主出嫁之礼置办的。
晏帝立于太承殿内,等柳公公将人带回来。
自从上次见面后,他便知晓了刘棠的身份。
先帝的书房里曾经有过一幅刘棠娘亲刘念的画像,他曾无意间翻看到过,刘棠同她母亲长得实在是相像,叫人认不出都难。
他淡淡的想着,不知不觉,当初那个少言寡语的,偶尔喊他一声哥哥的妹妹竟也长得这般大了。
司马闫很早便知晓了司马棠的存在。
他一出生便被立为储君,是将来的南燕天子。
皇室血脉单薄,也并未出现什么兄弟阋墙的场面。
先帝走时,他才四岁。
他跪在先帝的床前,弥留之际的先帝告诉了他司马棠的存在,并再三嘱咐他,不要将这件事透露出去。
先帝深爱着那个女人,他以为瞒的很好,却不知司马闫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他登基时四岁,而司马棠才刚出生。
刚开始,他并未将这个血亲的存在当回事。
他有一位同胞兄弟,还有两位异母公主,同样都是先帝留下的血脉。
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他想着总该见上一面,不然以后遇着了都认不出。
皇室血脉单薄,总该护上一护。
第一次见着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她咿咿呀呀冲着他笑的模样,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让司马闫惊奇之余还有些欣喜。
后来,他便经常过来同她说话,也不管小婴儿能不能听懂。
听不懂最好,听得懂他又该烦了。
讲他想和二弟一样只当个王爷,讲朝堂上那群人真讨厌,讲他的母后也随父皇走了,讲她怎么还不长大。。。。。。
讲着讲着,小婴儿就长大了。
长大后,就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了。
经常他说十句,她才会应一句。
要知道,小时候,他说上一句,她都会咿咿呀呀的接上十句。
晏帝看着同柳公公进来的人,忽的就生出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现在也是,那谢诣有什么好的,竟然连兄长的劝都不听了,这般急促的就嫁了人。
“拜见今上。”
“如今连句兄长都不会唤了吗?”晏帝不满的看着她。
刘棠迟疑了会儿,低声唤了一句,“兄长。”
晏帝这才满意的点头。
他挥了挥手,示意柳公公退下去。
然后拿起桌上的两封信,递给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