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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孔明,你有病吗?”
“到处都是眼线,你还在这儿跟老子扯淡?你知不知道老子装瘸装脑残都快装到抑郁了?若是耽误了事,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千蛇窟,让你喂蛇去?”
蔺孔明似笑非笑的朝他望着,面色不善,真的有些愠怒了。
东启站直了身,垂眸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土,冷声道:“就不会将话问明白?那些眼线没什么大碍,根本不用担心,他们都是……”
“行了,闭嘴,不想听你说话,你一身白衣,还散着头发,跟个女鬼似的,我心脏脆弱,瞧了害怕,一会儿再吓着我家丫头,你换身衣裳,再同我回蔺府。”
“得了,我一会儿去换,她……最近如何?你们在哪碰上她的?”
东启眸色微亮,正准备同蔺孔明打听韶华的情况,赵栀突然“啊!”的一声大叫,一张小脸涨红了起来,双眸中含着水雾,可怜巴巴的,小嘴一撇,便滴出了几滴泪。
她伸出衣袖,使劲抹了一把泪,将手中的树枝丢到了地上,瞪了兔子一眼,满脸不悦,高声呼喊道:“三爷!”
蔺孔明双手环胸,倚在了一棵大树上,微抬起了头:“喏,说!”
“三爷,我……我被兔子咬了,你看看,大拇指都被咬破了,流了好多血。”
赵栀高举起了右手,朝着蔺孔明晃了晃,尔后,她便将拇指放入了口中,轻轻/舔了起来,这般能够减少些疼痛,一时间,她的口中便有了不少的血腥味。
刚刚咬了赵栀一口的小兔子“砰砰!”两声跺了跺后蹄,鼻子里“噗噗!”喷了两口气,用屁股对着赵栀,躲在了小角落里,生起了闷气。
其他的小兔子直立了起来,两只小爪子合在了一起,不解的朝赵栀张望着,不知道她陪它们玩的好好的,为何会突然离开了。
那只被赵栀惹着的小兔子又猛地跺了几下脚,气的喷了好几口气,低下了头,咬住了一根枯树枝,磨起了牙。
赵栀刚刚给他们喂吃食,为了方便,便在手中捏了些胡萝卜干,将两只手指伸到了笼子里,谁晓得一不小心,就戳着了一只小兔子的腿了,赵栀力气大,许是弄疼它了,它才生了气,直接朝赵栀的拇指上啃了一口,伤口得有一个黄豆子大。
蔺孔明朝着东启走近,便从他怀中拿走了半瓶金疮药,走到了赵栀的面前,将金疮药的瓶盖打开,朝赵栀的拇指上洒了过去,神情认真而又细致。
上完药之后,蔺孔明拿出了一张帕子,将赵栀的拇指简单的包扎了起来。
“还疼不疼?我先简单的给你处理一下,回去再寻大夫给你瞧瞧。”
“不疼,我委屈,我不是故意的,它便来咬我,我喂了它们那般多好吃的,它们还咬我,呜呜呜,它们不是人……”
赵栀抱怨了几句,抱住了蔺孔明的腰,哭了几声,用袖子使劲抹了一把泪。
“不哭咯不哭咯,一会儿小心把脸给哭花了,来,三爷哄哄,一会儿给你买糖吃好不好?买糖葫芦,还有糖人。”
“我……我回去要吃,吃清蒸的兔头,我嗓子疼,不能吃辣,不吃麻辣的。”
“好好好,回去吩咐厨房给你做,做十几个清蒸兔头,让你拿着棍子敲着玩,不哭咯,瞅瞅都哭成小花猫了。”
蔺孔明眸色含着丝无奈,见她那一颗纯洁善良的小心脏,被兔子伤害了,也是心疼的慌。
这个傻丫头,你对人好,人都不一定领情呢,何况是一只畜生。
唉,看在了伤心的份上,就不逗你了,明日再逗你。
赵栀哭的惊天动地,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东启远远朝她瞧着,越看越嫌弃。
这丫头整天里逗鸡逗狗的,一哭那声音就跟放炮似的,擦眼泪恨不得把脸皮都给擦掉,学人姑娘跺脚,自己跺的震天响,简直地震似的,亏蔺孔明还将她当个宝贝,嫌弃,太嫌弃了。
听说当初她参加选秀,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还得罪了主考官,也是件奇事。
东启一脸的古怪。
他想了想,觉得蔺孔明那家伙本来就是个不正常的,或许是个重/口味,才喜欢这种类型的。
对,重口味。
“你瞪我做什么?”
赵栀一转头,恰巧看见东启在朝她‘瞪’着,心中不悦的很。
其实东启真的没瞪她啊,他只是眼睛比较大,正巧在看她而已,眼看赵栀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头,东启心中道了声不好,知道这时的女人惹不得,尤其是个脾气不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忙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他刚刚躲在后面,石头便随之而去,“砰!”的一声,砸上了大树!
“蔺孔明,能不能管好你家的女人!”
东启一张俊脸黑了起来。
☆、三爷,咬一口糖葫芦!
赵栀望着他那一双阴沉的眸; 即使那眸子再璀璨好看; 她也没空去欣赏; 忙拍了拍手上的土; 躲在了蔺孔明的身后; 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露出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朝东启望着。
东启原先是真的没瞪她; 这下是真的面色阴冷的朝她瞪着了; 一张俊脸上写满了不悦。
东启并非因为她将石头丢到了树上; 石头落在地上; 溅了他一靴子灰尘而生气,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小丫头丢石头,太过于没面子了; 才心中有气。
不过……
他也并非是肚量小之人,只生气了一秒; 心中的气便消了; 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计较,但是吓一吓她; 还是有必要的; 不然这丫头跟在蔺孔明那混账身边; 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于是,东启换了个姿势,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身上威压极强,眸色危险的朝赵栀望着,以此来吓她,赵栀只看了他一眼,便觉得双腿发软,若不是抱住了蔺孔明的腰,多半就站不住了。
蔺孔明瞥东启一眼,悠悠的伸出了手,捂住了赵栀的一双眼睛,“咔嚓!”一声,从树上折掉了一根树枝,随手一抛,那树枝便“咻!”的一声,朝着东启射了过去!
东启淡淡一笑,将腰间的扇子拿出,倏忽将其打开,挡住了那根树枝,将扇子合了起来,随手丢到了石桌上。
“若是大师哥在这,我看你还敢不敢胡闹,明知道师父这段时间内,不让我动用内力,你还用内力来攻击我,我这动了内力,若是有什么大碍,蔺孔明,你……”
“你放心,看在同门师兄弟的份上,师兄会给你准备一副棺材的。”
蔺孔明将站在他身后的小丫头挪到了怀里,将她环绕在了胳膊中,一手轻轻摸着她的小脑袋,一手戳着她的小鼻子玩,不一会儿,便轻轻笑出了声,声音清雅低沉,令人听了不免得脸红心跳。
赵栀不喜欢让蔺孔明这般玩她,轻轻晃了晃头,便躲开了蔺孔明的手,从他的胳膊里中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道:“太子殿下,我这儿同你道歉,你快些乔装打扮一番,陪我们回府去吧,若是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
她说罢,见东启又抬头瞪她,忙缩了缩脖子,胳膊挡在了耳朵两边:“小师弟,你莫瞪我,不然买棺材,也只给你买薄棺,没个几月就烂了……”
“你就跟着你家三爷学吧,迟早被他给带到沟里。蔺孔明,你看看你把你媳妇儿养成什么了,小心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后你再被她给耍了。”
东启也不恼,淡淡一笑,提醒了蔺孔明一句,便去换衣裳了。
蔺孔明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慵懒笑意,轻轻揉了揉赵栀的脑袋,犹如一匹腹黑的大灰狼。
赵栀被他揉着脑袋,心想头发早就乱了,被他揉就被他揉吧,又不差这几下,而且……还蛮舒服的。
赵栀懒洋洋的眯起了眸,仰起了头,朝着蔺孔明喵了一声,觉得这般自个儿会很可爱。
蔺孔明没忍住,噗嗤便笑了出来,无奈刮了刮她的鼻子:“乖,别学猪叫。”
赵栀:“……”
她黑着一张小脸,抬起了脚,狠狠的朝蔺孔明的皂靴上踩了过去!
“嘶!你谋杀啊?”
很快,东启便换了一身黑衣,墨发高束,戴了白玉扇面冠,横插了一枚黑玉簪,另拿了蔺孔明的斗笠,便将其戴在了头上。
他的身形修长,高低和蔺孔明差不了多少,即使戴了黑色斗笠,却依旧没有遮住他的通身贵气,靠近一些,便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味,令人极为心安。
赵栀身型娇小,站在两个大男人身边,被他们衬的跟个孩子似的,便不大乐意站在他们身边,只远远的跟在后面,蔺孔明说要抱着她走,她都一个劲儿的摇头,说她是个大人,不让人抱。
蔺孔明瞧着那才虚岁十五,却偏要做大人,奶凶奶凶的丫头,伸出了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哟,成了成了,日后三爷跟宛知志文唤你奶奶……”
赵栀没理他,等到他们从后门出了太子府之后,便趁着蔺孔明不备,跑到了一个小摊子上,花十五文钱,买了一个斗笠,另又拿十几文钱,买了三个山楂糖葫芦,走到了蔺孔明的身边,戳了戳他的衣袖:“三爷你低下头来,我怕有人看见你,再生出了事。”
“好呀。”
蔺孔明轻轻低下了头,舔了舔薄唇,赵栀便踮起脚尖,抬高了胳膊,将斗笠给蔺孔明戴了上去,咬了一口糖葫芦,将一根分给了蔺孔明,一根分给了东启。
“太子殿下,你不喜欢吃没关系,待会儿见了韶华姑娘,你将这给她吃,她定然会很开心的。”
赵栀说罢,见蔺孔明不吃,便将他的斗笠掀开,半个身子钻了进去,将自己的糖葫芦往他口中送。
“你快咬一口!”
东启望着他们两人,又低头瞧了瞧手中的糖葫芦,神情古怪的笑了一笑。
“她怕是连竹签都能一起吃了……”
说罢,东启的口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回想起以前之事,又无奈又气又是想笑。
笑过之后,心中空空荡荡的,居然有些怅然。
他只是去看望她一番而已,看过之后,又不带她走,她不过是……被自己赶出府的一个普通丫鬟罢了,自己之前愿意收留她,给她吃穿,就已经是极大的恩情了,自己难不成,还能将她带回府,娶了她不成?
呵,怎么可能,不过是随便瞧一瞧她,看她活的如何而已。
那丫头……
现在活的不定得多开心。
☆、你为何要赶韶华走?
东启望着手中的那一串糖葫芦; 想了想; 还是没将其丢到地上; 一路朝着蔺府走了过去。
在路上; 赵栀一直伸出了右手; 握住了蔺孔明的手; 一边走着,一边回答起了某位太子殿下的问题。
这位殿下可傲娇了; 分明关心韶华; 想要问一问关于她的事; 问了一句之后; 赵栀开始回答之时,他又摆出一副不想听的模样,下巴都要扬到了天上,和蔺孔明不愧是同门师兄弟; 一个比一个欠扁。
赵栀才不管他什么态度,只是想将韶华的情况; 同东启解释清楚而已。
“我第一次遇见韶华姑娘的时候; 她身上的衣裳已经全都烂了,不知道已经穿了多久; 脸上还生了许多冻疮; 头发上沾了很多草屑; 我以为是一个乞丐,就过去同她说话,发现她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给她买了一些吃的,又去茶馆要了一碗茶水,放在了她面前,她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走了之后,回头去望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