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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在这等候的时间长了,温润的眸中,也含了几缕的寂寥落寞。
因为蔺孔明在做了一些手脚,圣上大怒,东子安的父皇,也就是当朝三王爷,差点被东建历一次架空,好在有其他几位王爷相助,他才幸免于难,但即使这样,他也受创不小,东子安今日在家中忙完他父亲的事之后,才来了这皇城门口等着。
要想钓鱼,总是要下鱼饵的,还需得……有耐心。
东子安淡淡一笑,垂眸抚了一抚手中的点心,笑的风流倜傥,眸底带着些许深意。
此时正是热闹时候,皇城门口车水马龙,不一会儿,便有车马将男子挡住,赵栀再望不见了。
等马车行驶过去,赵栀又掀开马车帘子,朝外张望,瞧了许久,才又望见了东子安。
这时,东子安心中微动,猛地转过了头,眸色深邃,朝着赵栀所在的地方望了过去,赵栀也恰巧将马车帘子关上,没有让东子安望见。
韶华没有看错,他居然真的在这里等着。
不知他是日日这个点儿在此处等着,还是每隔几日来一次,今日恰巧被自己撞上。
自己分明……
分明是不喜欢他的,他日日在皇城门口守着,让自己心中,有一种负罪感,就像是亏欠了他,对不住他似的。
可是……可是这是他自愿的,自己又没逼他。
赵栀又咬了一口酥酥的糕点,双眸溃散,垂眸朝着皂靴望着,蹬了蹬蔺孔明的腿,声音软软的:“三爷……”
她想将这事同蔺孔明说了,但她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声。
她还没想好要如何说,难道要说……要说有一个男人,一直在等着自己吗?到时又同他说不清了。
“唔。”
蔺孔明正假寐着,听了赵栀唤他,睁开了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单手托着腮帮子,懒洋洋的朝赵栀瞅着。
赵栀满面愁容的望着他,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点心吃多了,渴。”
蔺孔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以示安慰,伸出了修长的手,在腰间摸啊摸啊,最终在腰间解下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黑玉葫芦,将盖子打开,垂眸闻了一闻,笑的妖孽:“有酒喝否?”
“三爷,栀儿不会喝酒。”
“不会喝就好,我怕你渴了,再抢了三爷的酒喝,出门的时候,三爷可就装了一小葫芦,自个儿还不够喝呢。”
赵栀垂下了眸,绞起了衣带来玩,不搭理他。
“骗你的,这里头装的是茶水,来,张口喝一口。”
蔺孔明晃了一晃黑玉葫芦,便递到了赵栀的手中,赵栀神情诡异的朝他望着,见男人一脸的纯良真诚,便将盖子打开,启唇喝了一口,当即小脸一红,咳嗽了好几声,想要吐出来,却已经是咽进喉咙里了。
这哪里是清茶,分明是酒!这个混账!
赵栀正欲和蔺孔明争辩,那位却一脸诧异的将黑玉呼噜拿到了手里,晃了一晃,喝了一口。
“咦?真的是酒,定然是路远给装错了,等回府了,三爷替你罚他。”
赵栀一脸不信的朝蔺孔明望着,眸中尽是怀疑。
“前几日路远就给装错过,今日竟又装错了,日后让丫头亲手装,不让他装了好不?”
蔺孔明双手捧着赵栀的小脸,同她四目相对。
赵栀红着张小脸,又咳嗽了好几声,捏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信你最后一次……”
蔺孔明瞧着她那张委屈的小脸,笑的邪佞,犹如一只妖魅的九尾狐妖,舔了舔薄唇。
若是赵栀仔细观察一番,会发现蔺孔明在家中有一黑一白两个葫芦,这两个葫芦名贵至极,就连当今圣上都只有一个白玉葫芦,平日里还不舍得用,只存放在他的寝宫内,当做摆放用的艺术品。
而蔺孔明的两个葫芦,却被他拿来用了,白玉葫芦是专门装茶水的,黑玉葫芦,是来盛放酒的,路远晓得每日在白玉葫芦内灌上茶水,在黑玉葫芦里放上好的陈酿,从未放错了一次。
但是出门拿黑玉葫芦,还是白玉葫芦,却是蔺孔明能自个儿决定的。
若是赵栀知道,多半会拿着这黑玉葫芦,摔在他那一张欠扁的脸上。
他真的该去死了!
很快,车夫便驾车,来到了太子府的大门口,赵栀走下了马车,给蔺孔明戴了黑色斗笠,便搀扶着他,将他给扶了下来。
蔺孔明伸出手,在怀中摸啊摸啊,摸出了一枚令牌,他将手中的令牌一现,门口便有小厮专门过来接应,带着他们两人进了太子府。
☆、你求我啊!
那小厮带着蔺孔明他们走过了两个回廊; 又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 便到了上次同东启见面之处。
池塘桥边有一棵大柳树; 柳树下放了一张木制的躺椅; 一个白衣男人悠闲无比的翘着修长的腿; 在躺椅上躺着; 右手中拿了一本兵书,左手枕在脑后; 正哼着小曲儿; 边看着经书。
分明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 有他那张好看的惨绝人寰的脸撑着; 竟显得尊贵优雅了几分,若一幅泼墨画卷,令人不忍去打扰亵渎。
东启多半刚刚沐浴完,墨发都没来得及梳; 披散在肩上,倾泻了一身; 微风袭来; 吹动他那一身边角描金的白衣,带着清幽幽的发香味。
男人修长的拇指上戴了一枚红玉扳指; 名贵的红玉四周; 镶满了麒麟和蟒纹; 精致的令人生叹,不过淡淡一瞧,便知那不是凡物。
他穿着简单; 却没一样凡品。
东启这个姿势躺的有些累了,便翻了一页兵书,朝右边懒散的翻了个身,右腿伸直,左腿微蜷了起来,左手轻轻搭在了右腿膝盖上,瞧起来倒是有几分倜傥风流,食指轻轻的在膝盖上敲着,颇有节奏。
此时,蔺孔明恰巧走到距他十几米远的地方,还正是他的身后,蔺孔明面上带着邪痞的笑意,半倚在了赵栀的身上,右手在怀中摸啊摸,摸出了一块大石,轻轻闭上了左眼,以右眼瞄准,眸色逐渐亮了起来,将石头在手中掷了几下,石头便从他手中掷出,朝着东启的位置砸了过去!
东启在兵法上看到了好笑之处,觉得书中之人愚钝,这般简单的招数都参不破,刚启唇笑了一笑,那笑声还未落下,半个鸡蛋大的石头,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东启的一张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了起来,他将东西拿在手里,随手丢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合上了兵书,磨了磨牙,骂了句混账,倏忽坐起了身,便颇客道的朝蔺孔明笑了一笑。
“呀,师哥来了,师哥可是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今日这是有事啊?”
东启面上浮现一抹戏谑的笑,又道:“哦,对了,蔺孔明你不是觉得那些兵器老旧,没个新鲜感吗?本殿下刚刚将那些兵器融毁重塑了,给你造些有新鲜感的,到时你全挂身上,亲自上阵,让本殿下一睹你的风采!”
东启这话自然是逗蔺孔明玩的,他脑子进水了才给那些兵器重塑了,如今筹划多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成败在此一举,他可没空陪着蔺孔明在那扯淡胡闹。
东启说着玩的,蔺孔明自然也不会当真,他将赵栀挪到了自个儿面前,双手放在了她的咯吱窝下面,轻轻挠了一挠,原本听他们说话,听得一脸发懵,睁着一双大眼睛,紧抿着小嘴的丫头,被蔺孔明这般一挠,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
“你别闹,你别挠我,你不是还有事,同太子殿下说的吗?”
赵栀的声音软软的,说罢之后,她忙从蔺孔明怀中躲开,嗔怒望了他一眼。
尔后,赵栀便朝着东启轻轻招了招小手,双手背后,笑的一脸狡黠:“太子殿下啊,你知道三爷院里,现在住的是谁吗?”
蔺孔明像是一个老狐狸,赵栀跟着他学的,倒像是一个小狐狸了。
蔺孔明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随手丢到了地上,笑的邪佞。
“栀儿,他都打算让老子亲自上战场当送死的大头兵了,走,咱不跟他完了,回府去。”
“三爷,我……我想要在这逗一会儿小兔子。”
赵栀伸出了手,眸色中似含着细碎的星子,朝着那一窝可爱的小白兔指了过去。
其中一只兔子好奇的踮起了脚尖,爪子轻举了起来,朝着赵栀望了过去,四肢着地,在地上蹦了几下,又踮起了脚尖,用两只小爪子挠起了笼门。
赵栀朝着那一窝兔子望着,双手放在了心口处,大眼睛微微发亮,一颗心都快被融化掉了。
蔺孔明点漆般的眸中带着宠溺和无奈,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傻丫头,去玩罢。”
“我不傻,我只是觉得兔子可爱。”
“好好,兔子比你都可爱,快些去吧。”
“嘿嘿。”
赵栀点头,便提着裙摆,朝着笼子跑了过去。东启则单手托腮,朝蔺孔明和赵栀望了好几圈,被气笑了。
“蔺孔明,合着你带你女人来搁老子这秀恩爱来了,你还要脸不?”
“别,要论不要脸,师哥可比不上你,东启啊,你想不想让师哥帮你将那女人寻到啊?”
蔺孔明微微扬起了下巴,笑的邪痞,那模样,简直欠扁的让人牙痒痒。
“蔺孔明,你的意思是说……她……在你们府里?”
东启倏忽坐起了身,眸色深沉,冷冷的朝蔺孔明望着。
“你求我啊!”
“……”
☆、蔺孔明,管好你的女人!
东启现在活生生将蔺孔明捏死的心都有了。
他那双深邃的眸犹如浩瀚大海一般; 微微眯了起来; 站起了身; 朝蔺孔明走近了两步; 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逐渐用力。
蔺孔明能感觉的到; 东启的呼吸都变得凌乱了起来,握着他胳膊的手; 也在轻轻的颤抖着。
蔺孔明点漆般的眸; 平淡无波的朝他望着; 周身清冷; 望向东启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
“她在不在你府里?”
东启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若是仔细去看,会发现他那双眼睛中; 有些许的红血丝,且红血丝还在不断增加; 在阳光的映照下; 他额头上的细汗显得尤其明显。
“在我府里,还有……”
蔺孔明眸色微闪; 带着一抹凝重; 朝东启靠近了一些; 低声道:“若是……已经万事俱备,便莫要再拖了,下个月末; 是个好时候。”
蔺孔明说罢,淡淡一笑,将胳膊从东启的掌心中抽了出来:“虽说是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但如今都长成男人了,师弟,你能不能注意一点?”
“蔺孔明,怪不得大师哥看见你就躲,你那脸皮可真是史上第一厚,怕是城墙都赶不上。”
东启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帕子,垂眸擦了擦刚刚握过蔺孔明的那只手。
蔺孔明也拿出了一张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腕,一脸嫌弃。
“彼此彼此,你脸皮子也薄不到哪里去。”
“下月月底够悬的,到时是先皇后的忌日,怕是会加派人手。”
“敢不敢看你的了,反正老子无所谓,又不是我想当皇帝,这附近安全吗?”
“不安全,全部都是眼线,蔺孔明,你说话最好悠着点,别让本殿下陪你一起栽进去。”
“g—u—n—”
蔺孔明一脚便朝着他大腿上踹了过去!东启一个不慎,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倚在了一棵大树上,才勉强站稳。
“蔺孔明,你有病吗?”
“到处都是眼线,你还在这儿跟老子扯淡?你知不知道老子装瘸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