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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奇指着手上的汉纸,“交州之橘,大而甘甜;刘子生于山中,实如梨,酢甜,核坚;盛产一物,果实如瓠,肤白如雪,厚半寸,食之美于胡桃味也,肤内有汁升余,汁清如水,其味美于蜜。”
说着,刘奇便看到屋外有军士呈着托案走到近前,将一个个圆鼓鼓地大瓠放到众人案上。
魏延伸手把玩儿着手中的大瓠,用手指敲了敲,再用力一掰,圆鼓鼓的大瓠纹丝不动,他虎口处却传来略微酸麻。
魏延一脸尴尬,“主公,这是何物?”
刘奇微微一笑,便听到士燮开口,“此物名为胥余,产于沿海密林,吾交州沿海一带郡县的百姓家宅附近,亦有栽种。”
“此物如何食之?”甘宁伸手拔出腰间短剑,正欲劈砍,却见刘奇伸手阻止。
他招手命人取来短匕,在上面凿开一个小孔,露出里面雪白晶莹的椰肉。
刘奇从托案里取了一根凿空的木制吸管,顺着小孔放入其中,微微吸吮一口,顿时神清气爽。
“此物吾命名为椰子,果肉可入药,汁水可清暑解渴,乃是交州特有之物,本侯以为当可移栽夷郡、朱崖郡、会稽郡等地,可成片采摘,作为新奇瓜果,运往北地贩卖,此外,交州奇特瓜果,品相好味美者可多栽种。”
士燮抬手一辑,“吴侯,请恕老夫直言,这些瓜果虽多,却因交州地势和炎热时节供应,且不说出产几何,倘若运往南部诸郡,路途遥远,不易存放,即便运至,怕是算上费用,亦是劳民伤财。”
刘奇笑着指了指士燮,“威彦此言有理,不过本侯早已有应对之策,来人,将沙盘抬上来。”
“喏。”立即有亲卫领命下去。
刘奇起身来到堂下,将另一个凿开的椰子放上木制吸管,递到甘宁面前。
“多谢主公。”魏延一脸激动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其接过,却看着吸管,不敢大口吸吮,唯恐将这奇异瓜果内的甘泉喝干。
刘奇再行至黄忠面前,却见这名老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伸手率先拿起椰子,“不敢劳烦主公,便让末将自行……”
“老将军戎马半生,本该如吕布一般驻马持刀,蔑视天下群雄,却困于荆州,今后奇欲匡扶汉室,还得仰仗将军之功。”谈话间,刘奇已是将椰子凿开,放入吸管,递到黄忠面前。
“臣定当为主公效死命尔,他日主公北伐中原之日,末将愿为先锋。”黄忠感激涕零,双手接过椰子,高举捧在手上,俯身下跪。
“老将军不必如此,如今本侯命汝与文长到此,只为洽谈安抚这荆南、交州山林之中的蛮夷之事,汝二人却要多花些心思在这些蛮夷之上。”
黄忠被刘奇虚抬一下,便站起身来,手上仍然保持着恭敬的姿势,“主公放心,区区山野蛮夷,不足为惧,数月之内,桂阳境内,必无蛮夷作祟。”
“吾等亦愿立军令状,早日荡平山中蛮夷。”闻言,堂下魏延、贺齐等将纷纷站起身来,朝着刘奇抱拳一辑。
刘奇笑着摆了摆手,有他之前的示范,贺齐等人自然有样学样,自行凿开了椰子。
他行至堂中之际,沙盘已经抬了上来。
“诸位且看。”随着他话音落下,堂内一众文武俱是汇聚过来。
“吾江东诸郡,至交州唯两条大道,一则陆路,二则海路。”
见众人陷入沉思,刘奇伸手指着豫章、会稽之间的山道,“吾已命豫章、会稽两郡郡吏,调动民夫、奴役数万,开山修路,所修之路,以五丈驰道为基准。”
“五丈驰道?”一众文吏面面相觑。
“吴侯言下之意,莫非这一条驰道,会连通豫章、会稽二郡。”
刘奇笑了笑,“吾命交州、荆南诸郡之兵,征讨蛮夷,便是为俘虏精壮,自桂阳、零陵修驰道至南海、苍梧、郁林等地,此外,本侯已命豫章、会稽二郡的民夫率先修建驰道,双方汇同于太末,一面,则由南海修往龙川,过侯官而至大末。”
“主公,臣下有疑。”话音刚落,站在刘奇对面的苍梧郡丞严畯朝他拱手一辑。
“曼才有言直说,本侯恕汝无罪?”
严畯松了口气,抬脚行至刘奇身侧,伸手指着沙盘上的古道,“主公言下之意,自南海过龙川、侯官至太末修一条驰道,龙川、太末附近,多有山岭,若修驰道,莫非须得开山?”
“自然。”刘奇点头。
“若有五万民夫、奴役,自南海修往太末,钱粮、木材、石料得当,则需半载之功,若修再分别修往会稽、豫章二郡,主公以双向修道之法,则可缩短工期,当吾等修完南面驰道之际,会稽往太末,豫章往太末两条驰道,早已贯通,双方工匠民夫合并一处,双向修建,当可缩短至三四月完工,只是……主公此计虽好,三面同时修建,须得调动多少民夫,奴役?若是违背农时,来年若有战事,只怕吾江东军会影缺粮而无力出兵。”
刘奇笑着看了一眼严畯,“曼才精于民政数算,竟是短期便能算出工期,实乃大才。”
场中一众文武也纷纷开口附和,如严畯这般从会稽调来之时,便实地考察的官员亦有不少,但能计算得如此清楚,在场文武中,也就唯独只有他一人尔。
“吾欲调董袭之兵,征辟去岁俘虏之山越精壮三万,修建会稽驰道,再调诸葛瑾率郡县之兵,调度荆襄之战俘虏修建豫章驰道,细算之下,亦有两万之众。”
说着,刘奇笑着看了一眼场中众人,“豫章动工不过半月,会稽倒是于去岁开始修建驰道,如今已快修至太末。开春农时,吾会命精壮回返屯田,一二月后,再返回修建驰道。”
“至于南海驰道,则需尔等尽心劳神……”
刘奇话音刚落,堂外便有一名传令兵闯入屋内,“报……禀报吴侯,南海都尉全柔来报,三日前,他暗通清远附近士绅,击破来犯蛮夷数部之兵万余,斩首两千级,俘虏三千之众,如今已趁势攻入山林,携其三寨之民十万余众下山。”
第两百六十一章 大兴土木,修建驰道
“南海山林之中,盘踞山林之蛮夷,竟有如此之多?”贺齐暗暗心惊,他在会稽、豫章之时,也是多次追随大军出征征讨山越,可山越于江东何等猖獗,数十次番征讨,几乎荡平江东山林余部,俘虏山越之民,也不过五十余万。
“怕是亦有士族家奴佃户藏于其中罢。”桓邵一手抚须道。
刘奇伸手一招,战报呈于手中,他一手抚须,脸上渐渐绽放出喜色,将手中战报递给戴良,“呈于众人传阅。”
“喏。”
目送着戴良将战报传下去,他环视一眼堂内文武,“却有不少交州豪族与蛮夷勾结,十余万蛮夷,精壮占据大部,却是苍梧、南海、合浦三郡之地汇同十几处蛮夷山寨所为,此次战后,此三郡藏匿蛮夷,亦可消停许久。”
桓邵抬手一辑,“主公之意,可是将这些蛮夷精壮,都调往修建驰道?”
刘奇微微颔首,“正是如此,不过这山越精壮之多,足有六七万之众,吾欲留下一两万人编入屯田兵,为其家中妻眷开垦田亩,以吾江东肥田之法,为南海一郡,开辟良田,若有功,可免其奴役,纳为大汉民籍。”
“主公深谋远虑,吾等佩服。”堂下一众文武俱是抱拳一辑。
刘奇一手抚须,“其余山越,则须得即刻投入驰道修建之中。”
桓邵抬手一辑,“主公言之有理,吾交州之地,春耕已过,十二月之稻早已种下,待四月便可收成,如今多主公命朱桓将军自朱崖洲带回之野稻,吾等亦可在七月再种一次稻谷,十月便可收成。”
严畯心思一动,“如此两季稻谷,收成可能供应交州百万之民?”
桓邵一脸为难,“交州田亩不多,怕是极难。”
说着,他看了一眼刘奇,“若是农时不修驰道,主公这驰道修建,怕是会拖延工期。”
刘奇微微摇头,“南海至太末驰道,须得在三四月内完工,除非地龙翻滚、海啸飓风,否则,必不能停歇。”
扬州,是如今刘奇的安身立命之本,如今已有二三载休养生息,正是他治下最为鼎盛之所。
交州贫瘠,刘奇便有意先修建扬州与交州相通的驰道,一则方便调动兵马,二则互通商贾,以利两地之百姓。
“主公既是修建驰道,那吾南海至零陵,合浦至桂阳两条古道,是否翻修为驰道?”严畯再次出言询问道。
刘奇看了一眼黄忠、魏延,“汝且问这二位都尉,可能在数月之内,寻觅一二万修道之劳力?”
闻言,黄忠、魏延俱是在侧面躬下身子,朝着刘奇抱拳一辑,“吾等定不辱使命。”
刘奇笑着指了指海外,“汝等莫要忧心,此次本侯南下,调度三十万石之粮,此外,查抄钱桐之粮与各郡县作乱士绅上缴之粮,除却安置地方外,皆可用于修驰道之事。不仅如此,海外朱崖郡、夷郡二地,亦有百姓十余万之众,此二郡多有山林,猛兽蛇虫极多,本侯亦只能分派官吏,教化这二郡之民,循序渐进,开垦良田,修建港口。”
待到众人都回到座上,刘奇再次拿起厚厚一摞汉纸,命戴良分发下去。
“这纸上大多都是各地吴卫汇同汝等书吏总结上来的稀奇之物,可从水路运往荆襄四郡与扬州诸郡,交换钱粮。”
“主公言下之意,以沿海水师战船运输此物?”桓晔还是第一次进言。
“正是。”
他双眉紧皱,“且不说此等货物如何保存,倘若拆除军中战船军械,改运这些货物,虽可利民,却会损耗军中战船,怕是会引起军中将士不满。”
“既是如此,那便改商船嘛,交州多山林而养巨木,数十载巨木随处可见,本侯已命朱治于合浦沿岸修建船坊港口,聚集交州木匠、船工,再从会稽东冶调度一些,打造商船。”
“主公可是要仿武帝之时,开商路?”桓晔小心翼翼地抬手一辑问道。
“正是如此。”
刘奇看了一眼在座众人,“吾欲命诸位回返治下之后,与辖下士族、商贾商议,派出商队,先走陆路贩卖货物往来于三州之地,他日海用商船打造完毕,当可再以海路运之。”
严畯双眉微皱,“主公还请三思,以商贾、士族之名义纠集商队,行这往来贩卖牟利之事,怕是民间会有诸多效仿,久而久之,怕是……”
刘奇摆了摆手,“此处吾早有定计,相邀诸位于此,便是为重定商贾往来之赋税。”
“赋税?”众人面面相觑。
“以丝帛为例,荆襄之丝帛不过八百钱一匹,扬州八百二十钱一匹,而转运至交州,则可作价一两千钱一匹,反之,便是汝等案上之物,椰子,运往荆襄、扬州等地,物以稀为贵,当可作价百钱之贵。”
言罢,刘奇嘴角微微勾勒几分,“当然,此物极其罕见,当可向西运入蜀中、向北运入中原等地贩卖。”
严畯听得半知半解,“主公言下之意,官府所谋之利,便是这赋税?”
刘奇微微颔首,“不仅如此,吾等修建驰道,亦会在紧要所在,设下关卡,此为关税,海面运输,亦可租赁吾江东水师护送,亦要给予钱粮,吾江东工匠坊之木流牛马,船坊之商船,俱可卖于商贾。”
闻言,严畯脸上露出几分喜色,“主公一策大兴土木,修建驰道,乃千秋万代之功;二策开交州商道,利交州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