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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曲星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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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为这两件事烦恼,”薛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像是慈爱的父亲在抚摸儿子,“青翎,你也该想想大事了。”
  
  太子不满的坐回椅子,哼了一声。
  
  “你最好是在想什么大事。。”他道,“你要我管一管林羽、薛罗等人,我便管了,论资排辈,上下有别,井井有条,我身边再也不带那些妖魔,而是带知书达理的皇族兄弟们,你没理由再生我的气。”
  
  我事事都听你的话!薛先生。。。
  
  韩唐苍老的声音叫着薛种的字道:“薛集识,你与太子情谊深厚,老身羡慕得很,也安心的很,若是哪天我死了,也放心瞑目了。”
  
  “你这是说什么话?太不吉利。”王信老人在一旁道。
  
  王信、薛种、太子与韩唐都在。。好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过话了,几年前他们四个加上韩景与顾同,被国师追捕,狼狈的渡江南下,在一片芦苇荡中,夜深了没有吃的,冷的要命也不敢点火,怕烟暴露了行踪。
  
  也不敢睡觉,怕夜间有变,于是这六人围坐在一起,太子依偎在薛种怀中,六个人靠聊天打发寂寞,谈各自的身世,各自的情爱历程,和先帝死去这些年来的经历,什么都谈。
  
  尤其顾同,他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与女人欢爱的事情,王信、韩唐两名老人捂住耳朵不愿意听,顾同却笑着固执的继续讲,韩景当时还是个稚嫩的少年,满眼神往。
  
  他们干坐着聊了整整一夜,口干舌燥。那时六个人真是彼此相依为命,十分惨淡却心里暖和,后来在山中驻扎,有了势力,朝中和地方上都有朋友,离复位的理想越来越近,几个人也慢慢生疏了。
  
  不知谁说了什么,韩唐豪迈的大笑起来,声如洪钟,引得院子里的人都好奇伸进头看。
  
  “集识,”王信问薛种,“姜生。。”
  
  听到这个名字,薛种手一扬,一道透明结界立起,将几人包在其中,外人再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不过肖频还在太子后面,他能听到,薛种皱眉。
  
  “肖频我信得过。”太子知道薛种的顾虑。
  
  “姜生那边,你打点好了么?”王信问。
  
  姜生,朝中重臣,国师篡国时利用天子名义发出许多圣旨,人人都知道那是国师的意思,都不愿意听从,只有姜生跟随所谓‘天子圣旨’行事,帮国师做了许多事,因此他被外界认为是国师走狗。
  
  但近年来薛种通过人脉得知,姜生竟有意支持黄泉会。
  
  “他已和鱼公歃血为盟。”薛种道。
  
  鱼询也是朝中大臣,是黄泉会的铁杆支持者,年事已高,和薛种拜了忘年交,替黄泉会拉拢了许多有权有势的贵族。
  
  “姜生若是在我们这边,十三名重臣中,便只有两人不听我们的话了。”王信道。
  
  薛种点头。
  
  “既然如此。。”王信思索。
  
  “既然如此,太子陛下便实际上取代国师,成为实际上控制着南朝万里江山之人,没有兵马作战,没有什么大变,只是前几日鱼询与姜生的一顿酒席洽谈,便天下易手了。”韩唐夸张地说,太子被他说的笑了起来。
  
  “全靠薛先生!”太子道。
  
  十年来越来越激烈的战争、饥荒、贫穷让人们仇恨国师,上下离心离德,起初贵族、大臣和百姓人人都传说着先帝太子的故事,说隐太子神通广大,贤明圣德,黄泉会出现后,许多人偷偷跑来朝见太子,只为一睹传说之人的风采,来者之中不乏王公贵族,也正是因此,黄泉会才在数年前被国师盯上,出手击溃。
  
  这以后,太子的传说坐实,皇族们不少人前来寻找、追随隐姓埋名的太子,加入逃亡的黄泉会,大臣之中有了黄泉会的组织,民间流行‘拜太子’的仪式,求签算命问子姻缘之前都要拜太子。
  
  韩唐因此称太子为无冕之王。
  
  现在朝中黄泉会的势力做大,离最终掌握大位更进一步,这老人笑得合不拢嘴,敬太子一杯酒,自己喝了整整一壶,几个人气氛轻松,边谈边笑。肖频最为卖力的讲着好听的话,在太子身边捏肩捶腿,他与太子举止之间有些诡异的亲昵,薛种看在眼里,吃饭之前他就注意到了。
  
  肖青翎看自己时还有眷恋,让他很高兴,但看肖频时,目光更亲近。
  
  自己的孩子长大了,被坏小子糟蹋了,不管多少值得开心的事发生,都抵消不了薛种因此产生的伤心不舍。

第 14 章 四场
  
  “你还没走?”
  
  韩景与曲星抒在客房无言,曲星抒枕在他腿上无声的哭了好一会,现在不出声了,黑暗的房间里韩景不知道这少年是不是睡着了,百无聊赖的用手笼着曲星抒的头发。
  
  他听到大堂里人声渐少,离别之语四起,不一会薛种站在客房门前。
  
  “我走了谁来陪他?”韩景回答。
  
  薛种没精打采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倦怠的表情昏昏欲睡。
  
  “他睡着了,你可以走了。”
  
  韩景冷笑一声,不搭理他。这道人真残酷,他恐怕把心肝都修炼没了,除了自己谁也不在乎,不对,他还在乎他的那个黑黢黢的干儿子肖青翎。
  
  他在乎权势。
  
  “笑什么?”薛种问。
  
  “我笑你,自己不愿意磕头,太子怎么要求你,你都不磕,可他双腿流血,你却不愿出头说上一句话,怕拂了太子的面子,他在你心中不如一个屁值钱,”韩景欣慰的笑,他完全看透了这个人,这群人,“他不过是个没本事的小狐妖,你玩玩罢了,我说的对么?”
  
  “你未免有些太多管闲事了。”
  
  “我向来如此,薛先生,你我相识也有数年了,怎么不知道我的脾气?我很了解你,你对花前月下之事没有兴趣,认为儿女情长是幼稚可笑之物,我说的可对?肖青翎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他如今弱冠之年还不曾婚配,满脑子天下大事,对自己的生活视而不见。”
  
  薛种不说话,听他叨叨。
  
  “话说远了,”韩景挠了挠头,腿被曲星抒枕的发麻,也不好起身活动,“总之一切在你,别让这世上再多一个可怜人。”
  
  薛种叹了口气,走进房间,韩景一直没动,怕弄醒曲星抒,但薛种不怕,他把少年横抱起来,曲星抒不满的咕哝着,没有醒来。
  
  “那我告辞了。”韩景低声道。
  
  薛种没理他。
  
  怀里这孩子抱起来沉甸甸的,他刚来芙蓉院时薛种可没发现他认生、胆小、害羞,那时候多好玩啊,乱蹦乱跳精力充沛到烦人的程度。。那时薛种只想要他安静下来。
  
  现在越了解曲星抒,越觉得他可怜,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慢慢变得沉重了。
  
  雷雨夜曲星抒讲自己故事时,薛种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生于富家,年少时生活顺遂,而曲星抒的故事简直像是蟑螂利用食物残渣坚强的活着一样。
  
  他看着少年一头金发,和自己发色相同,不禁多摸了两下。
  
  国师府上,竹林、繁花、池水、山石。
  
  竹林尽头一处屋宇,名曰大还殿。殿中宝座上坐着一人,白色长靴,金丝鹤氅,大概四五十岁,酒糟鼻子,小眼睛,胡须很黑,不算长。看上去是很健壮的一个老头,与一般农家老者毫无二致,不像是生活优渥的贵族,只是双眼中带着睥睨一切的自信。
  
  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打开来很大,能遮住这老头的半边身子,不像是正常人能用的规模,老人利用宝座扶手抵住折扇另一边,才能一只手拿住。
  扇上画着一条狰狞青龙,在云中穿梭,画工拙朴,没有任何出色之处,像是画师学徒的手笔。
  
  他对面坐着一名中年男子,长相更是平平,甚至有些丑陋,也完全没有贵族气魄。
  
  “谢国师赐药。”中年男子看着手中的小药囊,语气很喜悦感激,但脸上表情反过来,像是很生气国师给他药似的。
  
  国师将青龙扇合起来,声音低沉道:“余霜,我听说,你有话要对我讲。”
  
  余霜拿着药囊,从中取出一粒黑色小丸,也不用水就一口吞下,然后侃侃而谈起来。
  
  “第一,襄樊二十二位将军,分散着统领共计十三万兵马,没有统一指挥,虽然可以防止有人拥兵自重,但。。。”
  
  他滔滔不绝,腹中墨水极多,又对国家大事有深刻的理解,国师很有耐心的听着。
  
  余霜出生于小贵族之家,父亲是酒鬼,喝醉了喜欢打骂孩子,母亲是个长舌妇,恶语伤人,余霜在此环境下变得沉默寡言,内向不与人交流,醉心于书籍之中,是个很有文采、博览群书之人。
  
  国师此刻一双眼看透了余霜,他心魔顽固,无法根除。他的母亲对他人格百般诋毁轻蔑,从小就用各种不堪入耳的话骂他,恶毒的言语让余霜如今四十多岁仍然时不时回忆起来就沮丧消沉,无法摆脱。
  
  因此余霜从不与人过多接触,不去人多的地方,不敢成为众人注视的焦点,他自卑到极致。
  
  国师最信赖这样的人,余霜已经残缺了,失去了正常人的健全人格,只要你对他稍微施加甜头,屈就他的内向、自卑习惯,他就会对你十分感激,甚至愿意效死。
  
  这老头一心两用,一边暗自思索,一边听着余霜的言论。
  
  “你是说,李长生之事只是疥癣之疾,不需要派琉璃去,黄泉会才是腹心重病,需要琉璃立刻解决?”老头听余霜谈到李长生一事,总结道。
  
  余霜点了点头,见国师看着自己,不动声色地闪躲着目光,国师也默契的低下头不看他。
  
  “我听你的,立刻传琉璃去明州缉查黄泉会。”
  
  余霜感激、受宠若惊,匍匐着施了一个大礼,国师看出此人施礼完全出于十分真诚。
  
  他将巨大的青龙扇放在宝座上,站起身来,这个身高五尺的小老头伸了个懒腰,身后的扇子越看越大,几乎比这个老头还大,他刚才是怎么单手拿起来的?
  
  千里之外的武关,琉璃这个大个子男人领着矮小少年沈溪刚走到一处集市附近,沈溪闹着要吃糖人,琉璃被他缠得烦了,给他买了五个,沈溪满足的舔着,突然见到蓝天中一只信鸽飞了过来。
  
  琉璃身高十尺,站在寻常人群中,如同鹤立鸡群,一伸手,信鸽停在他满是茧子的手指上,他从信管抽出一张小纸条,刚一看就皱起眉头。
  
  “怎么了?”沈溪跳着问,可怎么跳也看不见,直到琉璃把信纸递给他。
  
  他接过信纸,看了一眼就大叫起来:“哪有这种事!怎么又要我们回去!”
  
  琉璃皱眉不语。
  
  “我不回去!不回去不回去不回去。。”沈溪晃着琉璃的手,“我们继续走,就当没收到不行吗?”
  
  路边一个女人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不过看这孩子可怜,出言相助:“你就给他买一个吧!”
  
  买一个啥?沈溪和琉璃都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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