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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曲星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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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们俩坐一块吧,他们师徒俩从小就是每次吃饭都并排坐的。”王信劝太子。
  
  太子不说话,扫了王信老人一眼,众人知道太子决心已定。薛种与薛引如同父子离别一样,依依不舍地相望了一会,薛引低下头赌气的把面前的菜一扫而空,然后把旁边没人坐的案几上的菜拿了过来。
  
  没人看到曲星抒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他不知道坐在哪,那个叫戴浪的人把他和薛引拉起来后,只给薛引指了位置,却没理他。
  
  满眼都是陌生的人,自己站在旁边被众人来回扫视,曲星抒感觉魂都要丢了,又害羞又害怕。
  
  一个青年男子像是与他很熟络一样走过来,搂住他的肩膀,热切地低声问:“没位置?”
  
  曲星抒身体僵硬,点了点头,他认出这青年男子是韩景,之前被薛种打了一耳光,那时候他在窗户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韩景放开了他,跑去找太子问询。
  
  “他做过妾侍,怎么能和我们同席?”肖频小声在太子身后说道。
  
  “他是薛先生的客人。”韩景更小声,与太子加起来三人神秘的商量着。
  
  “不论是不是客人,这种人不能与我们同席,”肖频道,“太子,您也是这个意思吧?若是给这狐妖位置,岂不是折辱了这席间之人?”
  
  太子点了点头。
  
  “那你什么意思?”韩景没好气地问。
  
  “让他来我这里,”太子道,“替我斟酒。”
  
  “他干不了这个。”韩景解释。
  
  “你怎么知道干不了?”肖频讥讽,“你与他见过几面?”
  
  韩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窝火,自己与父亲韩唐,侠客顾同,道人薛种,是最早追随太子的旧人,如今太子听肖频这个后来人的话,却不听他的。
  
  一个黑脸傻子,一个阴阳人,你们俩可千万要好好在一起,韩景转身在心里骂道。
  
  大家都坐定后,屋子里大概有二十几人,不知道谁的脚臭,飘飘悠悠的大家都闻到了,还有狐臭和口臭味,加上一股陈腐的不可言说的味道。
  
  真奇怪,明明没有那些长相奇怪、高大凶猛不修边幅的妖魔,席间都起码是人类,各个打扮还算是体面,居然比山中小院里吃饭时还要臭。
  
  大家都忍着,只有韩景明目张胆扇了扇风,又捏住自己的鼻子。
  
  他真想一走了之,一刻也不想再待。就这么转身走出芙蓉院,走出这座山,坐船渡江向北,去即墨表姑那里寄食,再找个差事做,娶妻生子,不用闻别人的体臭,不用顿顿吃穷酸的饭菜,不用看肖频与太子的脸色。
  
  这些人,若不是黄泉会联系着彼此,他一辈子也不会遇到几个,全是奇葩,极品。
  
  一人为他端来碗热热的咸汤,和着脚臭味,让人看着就作呕。
  
  “我怎么吃得下去!”韩唐冲一桌之隔的父亲低声道。
  
  “好歹吃两口。”韩唐安慰自己的儿子。
  
  曲星抒被肖频拉在一旁,嘱咐了好多,让他伺候太子吃饭。他一万个不愿意,但肖频说这是为了薛种道长好。
  
  过了一会,大家看到一明眸皓齿的少年,穿着轻纱衣裳端着一壶酒,在太子面前跪下,黑太子把酒杯递给他,斟满后一饮而尽。
  
  “再倒。”太子道。
  
  他从来没有被如此温婉长相之人如此对待过,以往都是自己倒酒,或者王信、韩景、肖频伺候他,除了肖频以外,其他两人都很不耐烦,尤其韩景。
  
  肖频是男子,伺候他时,也不细心,这狐妖少年垂着眼,长而浓密的睫毛看着让人心醉,动作很轻柔小心,为太子斟酒时像是在做什么细致的活,比如在写字、画画,用尽十二分注意,让太子很受用。
  
  只有韩景看在眼中,曲星抒双膝跪地,腿上似乎流血了,他很吃惊,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想管。
  
  薛种,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爱人?韩景看向首席那里正在闷头吃饭的薛种。
  
  刚跪下去的曲星抒,就感觉到和毛毯接触的小腿正面被坚硬的小碎片刺伤,他想起中午的事,叫肖频的那个人,打碎了瓷瓶,碎片都在这个毛毯上。
  
  曲星抒从小不说养尊处优,他做过农夫,打过猎,但他没有受过什么伤,被沈溪那个小孩刺伤腹部之前,他受过最重的伤就是有一次在桥上跑着玩的时候,磕伤了膝盖。
  
  他很怕疼,可他。。。如果是为了道长的话,他愿意为他受伤,因为自己没什么其他的本事,受苦是他唯一能为道长做的事。
  
  如果自己能做一个对他有用的人,他会更加爱我。
  
  曲星抒偷偷瞥了道长一眼,但失望的发现薛种并没有看自己。
  
  又瞥了好几次,薛种才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过好像很不耐烦和不屑。
  
  曲星抒感觉被刺痛了,他难道厌倦我了么?或者是看不起我这个曾经做过农夫、流连在富家中出卖色相的狐妖。。
  
  也许是因为我连席位都没有,所以道长看不起我了。
  
  曲星抒失落极了,昨晚道长已经品尝了他这道菜的所有滋味,不管是呼痛还是轻声喘息抑或是其他微小的表情和动作反应,都像菜的汤底,只要尝过,就有腻烦的可能。
  
  自己一无是处,很是无聊。
  
  曲星抒想,他厌烦我了,不在乎我了。
  
  膝盖和小腿更痛了。
  
  那不耐烦的一瞥就是明证。
  
  他愿意为道长搞得双腿鲜血淋漓,愿意忍受这种钻心的痛苦,因为他满心欢喜,甘愿奉献。但他现在后悔了,如果有人走近观看,一定会发现这少年面色潮红,眼神迷离,鼻梁耸动,眼眶红了一圈,马上就要陷入崩溃的境地,大哭起来。
  
  可没人走近他,道长不理会他,薛引也不理会他,其他人更是陌生,不在乎他。
  
  仔细想来,这世上从来都是如此,没有人在乎他。

第 12 章 韩景
  
  太子一杯一杯的喝着,曲星抒在旁一杯一杯的为他倒,酒杯很小,太子喝个不停,也不怎么吃饭。
  
  曲星抒感觉腿下压着的这些瓷器碎片要挤进自己的骨头了,体重全部压在小腿上,小腿痛到麻木,没有知觉。
  
  韩景全都看在眼里,没忍住把手中酒杯‘咔吧’一声捏的碎裂开来,既然如此,他干脆站了起来,父亲韩唐在旁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老人知道儿子很不服太子的统率,现在要干嘛?
  
  “坐下!”老迈的韩唐命令。
  
  韩景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老骨头。。如果他不是自己的父亲,以自己对这老人的恨和失望,韩景肯定一脚过去了。
  
  如果这黑皮肤男孩不是太子,韩景也早就一脚过去了。
  
  如果肖频。。。他现在就想一脚过去。
  
  韩景走到太子面前,身材高大,遮住烛光,将太子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中,肖频伸手护住太子胸膛。
  
  这人,你这只手能护住什么?我若攻击太子,你顶多伤了这只手。。还能获得个护驾忠臣的名声。
  
  阴险小人,我早晚狠狠揍你一顿。
  
  “韩幽明。”太子敌视的看着这男子。
  
  韩景与他对视,他可以就此翻脸,推翻所有禁锢,追求自己的人生,获得自由。谁能拦得住他呢?
  
  他几乎要这么做了,不过下一刻,他收起了凶狠的眼神,垂下眼睫不再与太子对视,拉起曲星抒纤弱的手腕,用力一甩,狐妖少年没能抓稳手中的酒壶,酒壶甩在毛毯上,没有碎,但磕坏了一角。
  
  韩景把他拉了起来,少年小腿离开毛毯时,感觉血肉模糊的腿上皮肤和毛毯干结在一起,粗暴的扯开后,更加疼痛。
  
  “还能不能走?”韩景没好气地问他,低头看着这少年的腿。
  
  曲星抒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留下,不敢跟着韩景走,大家都看着他们。
  
  韩景拉着他,一瘸一拐的少年吃力地走着,每一步都像是山崩地裂,他不敢用力走路,每一步都轻轻的但还是疼的呲牙咧嘴,被韩景拉向客房。
  
  路过薛种席位时,道长抬头看了看二人,没有说话。
  
  坐在客房的床上,韩景蹲下查看他小腿的伤势,没有人追进来,如果谁敢追进来,韩景有一肚子道理可讲。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为什么要论资排辈?为什么要让人替太子斟酒?他自己没长手?
  
  难道现在山中的这些人,不是在与太子共患难?为什么太子不感激我们,反而拿我们当作奴仆?
  
  韩景伸出食指,戳了戳曲星抒,这少年怎么了,好像很消沉。
  
  “说话,疼不疼?”
  
  曲星抒点了点头。
  
  “我去叫薛种过来!”
  
  曲星抒拉住他的衣摆,韩景回过头来看着少年,他双眼溢满泪水,抱着韩景的腿低声呜咽。
  
  韩景讨厌这个没本事、柔顺的狐妖,可他可怜没有座位、彷徨在墙角的人,可怜跪在地上、被碎瓷器刺破小腿流血的人,可怜不被爱人保护的人,也可怜哭着的人。
  
  可他看上去这么懦弱,连话都不敢说,为什么能坚强的忍着痛继续跪在太子脚下呢?如果让我跪在瓷器碎片上,我绝对忍受不了,那太疼了,眼前的小腿皮肤嫩白,没有一丝赘肉,可怖的伤痕与完好的肌肤有着清晰的分界线,韩景盯着少年的腿入神,忧虑的想。
  
  自己和这软弱少年真像,他痛得要死也不敢站起身,要等我拉他走,我不甘心的要死也不敢离开黄泉会,踏出改变自己人生的第一步,谁来拉我走呢。。

第 13 章 肖青翎
  
  薛种一点胃口也没有,几缕金发垂下来几乎遮住阴晴不定的脸,夹着菜不停的往嘴里送,但夹的还没有掉的多。韩唐坐在旁边,不敢过来搭话,老人了解这恶道人的过去,他生气起来难缠得很。
  
  席间的人差不多都吃饱了,好多人跑到院外面去抱着肩膀吹风聊天,屋子里安静下来。
  
  “薛先生,”太子见人少了一些,孤傲的叫道,肖频在他身后为他捏肩,“为什么生气?”
  
  他一出声,薛种立刻结束了阴郁的低头沉思状态,抬起头看着黑肤少年。韩唐略略安心些,你们一大一小,心连着心。
  
  “我没有生气。”
  
  “才怪,”太子倾过身子,耳边黑发如同瀑布般淋下,与薛种脸对脸,“你骗别人可以,我可一眼就能看出你在想什么。”
  
  薛种翘起嘴角问:“哦?我在想什么?”
  
  “我不让你与薛引坐在一起,你因此心烦,而且我让那狐妖。。”太子说到狐妖时声音低了下来,他觉得薛种沉迷儿女情长,尤其是爱上少年是非常丢人、无能的事情,“我让他给我敬酒,你嫉妒我了。”
  
  “不对。”
  
  “什么不对?”太子冲他笑。
  
  “我不是为这两件事烦恼,”薛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像是慈爱的父亲在抚摸儿子,“青翎,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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