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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又在轮回[快穿]-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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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日的闾丘恭昱并无心和她们调笑嬉耍,屏退了四周的美人后直径上楼前往杜璇卿的房间。
  闾丘恭昱来的突然,让杜璇卿有点惊讶,但很快便挂上柔和的笑招呼他坐下并从柜中拿出最好的茶来冲泡。
  “王爷忙于查案,今日怎的得空来璇卿这来了?”杜璇卿笑问。
  闾丘恭昱凝视着杜璇卿一笑倾城的一颦一笑,以前有多赏心悦目现在便有多刺眼。
  “璇卿本家是哪里的?”
  “西陵。”杜璇卿回道。
  “家中遭了难,一路颠沛流离来到京城入了南姝韵馆。”
  “璇卿可知东郡蕉县林家?”闾丘恭昱问。
  杜璇卿泡茶的手微微一抖,埋在阴影下的脸有点晦暗不明。
  半响。
  杜璇卿回身,捧着茶盅笑盈盈的走向闾丘恭昱,“东郡离西陵有千里距离,璇卿不知。”
  “东郡蕉县有个姓林的一家,是一个小县的县长。”
  闾丘恭昱似是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般语气漠然,“这位林县长家中有一副祖传的宝贝,十一卿画图。”
  “后来,此县长通匪下狱,满门抄斩,此画也随之失踪。”
  杜璇卿袖中的手不断收紧,面上含笑问,“王爷同璇卿讲这些作甚?”
  闾丘恭昱站起,来到梳妆台左侧梨木柜上的一株盆栽前,用手慢慢拨弄着上面的花苞。
  “廷尉平和左京辅都尉的死亡现场都有生罗烟香粉的味道。”
  “本王查了京中所有购买过生罗烟的人,但似乎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包括你。”
  “范立是在南姝韵馆遇害的,当晚本王便住在他隔壁,而你则和本王呆在一起,但本王那晚醉的不省人事似乎替你证明不了什么。”
  杜璇卿此时已敛了笑,“王爷此话是何意?”
  “本王长年混迹在脂粉堆中,痴爱制作香粉胭脂膏子一类的,故而非常敏感香料的气味。”
  “一次偶然,本王发现遇害人现场除了生罗烟还有一种很淡的气味,那是白鸢花的花粉。”
  “白鸢花是一种二月的花,娇贵难活,京中少有人养,而开出花的似乎只有璇卿你房中了吧?”
  话止于此,闾丘恭昱的话意已很明显了,杜璇卿明白如若再装糊涂便有点刻意了。
  “王爷怀疑璇卿是凶手?”
  “我派人去了东郡查了当年的案宗,东郡蕉县林家当年有个嫡小姐,出事时刚七岁。”
  “林县长下狱时曾随母亲入京替父申冤,但病死在了路上。”
  “本王命人在东郡蕉县暗访当年林家旧事,才十几年而已,知情人不少。”
  “据他们讲,林家小姐是林县长的独女,虽是个姑娘但不爱红妆偏爱舞枪弄棒,曾因在街上打抱不平撞翻了油馍馍摊上的油锅,烫伤了腿。”
  杜璇卿裙摆下的腿微抖一下,垂眸沉默不作答。
  闾丘恭昱盯着杜璇卿,突然眸中一冷,袖中划出一把匕首朝她的心口刺去。
  杜璇卿一惊,几乎来不及思考,本能的抬手格挡。
  杜璇卿“……”
  闾丘恭昱收手,苦笑,“你果然懂武功。”
  原本他还不肯相信凶手是杜璇卿,但前日收到亓官垣的信告诉他杜璇卿懂武功,他才确信了自己的推测。
  “本王知道,仅一株白鸢花和根据一些往事的推测算不上有决断性的铁证。”
  “王钊死前是病着的,不停的念叨着有鬼,报仇,应该是你曾出面吓唬过他吧?”
  “王钊不是你所杀,应该是有人怕泄露当年的事而灭口。”
  “本王在王钊书房墙上寻到了一个暗格,在里面找到很多脏东西,包括林家一事的证据。”
  “当年林县长的妻女入京申冤并非病死,而是叫人灭了口。”
  杜璇卿笑了,不似从前般柔和温雅,而是透着一股薄凉淡漠。
  “王爷可知林县长当年为何会下狱?”
  “十一卿画图。”
  “的确。”杜璇卿苦笑。
  “县长上面有县令,他觊觎林家的十一卿画图试图买来进献入京谋一个前程,林县长不允,于是他便同谋蕉县县尉,主簿,设计陷害林县长通匪。”
  “林县长妻女入京申冤,但当时十一卿画图已当作寿礼献给了太子闾丘靖。”
  “怕二人闹事,廷尉府明面上诓骗二人受理此案,但事后却派人灭口,当初动手灭口的人便是现在的左京辅都尉程翰。”
  “而范立便是那个县令。”
  “当年林夫人重伤濒死,撑着一口气将女儿藏起,也亏得她命大,被一伙过路的商人救起带走。”
  闾丘恭昱盯着杜璇卿,心中像压着一块巨石一样沉甸甸的很难受。
  他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将杯中冷茶一饮而尽后转身离开。
  “王爷!”
  杜璇卿叫住闾丘恭昱。
  “当初您曾说愿迎璇卿入府可是真心的。”
  闾丘恭昱沉默许久,应声,“是。”
  闾丘恭昱出了南姝韵馆,望着人来人往热闹繁华的街道心中却毫无暖意。
  一个护卫上前低声询问,“王爷,回府吗?”
  “不回。”
  “入宫请皇兄旨查封丞相司直刘无墉的府邸!”


第206章 皇上,臣在二十
  皇宫。
  白上神手中摊着从十一卿画图中得到的染血绢书; 目光幽邃; 根本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绢书上究竟是什么?”黑七问。
  “算是状书。”白上神回答。
  “什么叫算是?”摆明了是搪塞应付人嘛。
  “当年玄邑王意图谋反但叫闾丘靖得知; 闾丘靖妇人之仁想给兄弟一个机会; 但玄邑王可不是个善茬; 于是有了后面太子咒害先皇的大案。”
  简直蠢的一批,若是白岐,甭管兄弟不兄弟先打残了再说。
  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再决定弄不弄死他。
  “闾丘靖被禁足府内任何人不得出入,见不着皇上更申不了冤。”
  “玄邑王命人供给的食物和水都有慢性毒; 吃了会死; 不吃也得饿死,自知活不了的闾丘靖便写下这个状子封入画中。”
  “上面详细记下了玄邑王的罪行; 同谋,和藏有证据的位置。”
  “封入画中不告诉别人谁知道呀?”黑七吐槽。
  “若没人刻意去拆画取里面的绢书; 那真相岂不永不能大白于天下?更别提沉冤昭雪了。”
  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回馨荣园那晚遇刺的事白上神可记很清楚; 那人明显是冲着十一卿画图中的绢书来的。
  白岐正讲着绢书的事; 闾丘衡回来了; 看表情阴雨密布; 也不知是在哪受气了。
  “国师回来了。”闾丘衡的一句话倒叫白上神不由一怔。
  国师?
  原主的便宜义父亓官鹿?
  “哦。”白岐应声。
  “你不见见?”闾丘衡意味不明的试探。
  白上神乐了,但面上依旧绷着老成持重不苟言笑的脸,“自然得见的。”
  似乎是看不见闾丘衡黑漆漆的脸,白上神反问; “皇上不许?”
  “朕有什么不许的?”闾丘衡嗤道。
  白上神哑然失笑。
  口头禅朕都用上了; 铁定是生气了; 不过他可不打算哄他。
  在原主心中,亓官鹿是改变他一生的大恩人。
  但在白上神看来,亓官鹿则是一个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老狐狸。
  亓官鹿他是肯定得见一见的。
  只是闾丘衡不许他回馨荣园,怕他跟亓官鹿一块溜了,于是二人定在宫里见面。
  亓官鹿是个五官端正,气质洒脱的帅大叔。
  因年龄的原因使鬓角上添了几缕白,一身素白长袍往那一站倒真有点仙风道骨的风姿。
  白岐来后,亓官鹿盯着他打量许久后笑了,“胖了。”
  白上神“……”
  白上神不是一个废话多的神,因而二人坐下后一直都是亓官鹿在不停的说个不停。
  “当初你费尽心思的将我带回京,先用计收子,又将弥琯插在我身边,究竟为了什么?”白岐问。
  亓官鹿止住了话,两眼盯着白岐看了许久问,“重要吗?”
  “不重要,好奇而已。”白上神坦然。
  亓官鹿嗅着杯中的茶香,沉吟半响,“我是个不爱拘束的人,呆在朝堂上困了十几年不过是顺应师父替我批下的命。”
  “我曾认为我此生都不会成家,成亲生子。”
  “但你是一个意外。”
  白上神了然。
  又是一个渣。
  “我是收了弥琯的信回来的。”
  “你和皇帝间的事我本没资格管,二人情投意合则罢,但你若是因受迫不愿,我便护你离开。”
  白岐瞥一眼暗处快要炸了的某人,唇角微勾,“皇上还不错。”
  “被人上人睡,我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
  亓官鹿“……”
  白岐和亓官鹿谈了很久,对于他管生不管养的渣举某渣神也根本没资格评判什么,毕竟他本尊也是一个渣。
  亓官垣离开后,白上神便被某个心焦的皇帝急不可耐的扯入怀中。
  当听见亓官鹿说要带白岐离开时他有多愤怒,可是白岐的回答让他有种从地狱瞬间飞上天堂的晕眩。
  白上神淡漠的推开闾丘衡,保持距离,“皇上自重。”
  闾丘衡“……”
  朕的光禄卿喜怒无常,天天变脸。
  心塞!
  杜璇卿死了。
  闾丘恭昱不愿亲手拿人,于是翌日命赵云山前往南姝韵馆带人,但等人到时,杜璇卿已死。
  是服毒自杀。
  她穿着精致的嫁衣平静的躺在床上,枕着闾丘恭昱所赠的角翼琴,宛若仙女一样香魂已归九天外。
  她唇角噙着笑。
  虽未留下只字片语的遗言,但看见她尸体的人都知道她离开时是开心的。
  美人图索命一案告破了,此案牵出一件陈年旧案,内容叫人唏嘘不已。
  闾丘恭昱重审了当年林家通匪的旧案,为林家平反,以此告慰林家的在天之灵。
  昌景阁。
  白岐将染血的绢书扔在了对面隗士谙的面前,成功的让他僵硬住了表情。
  “大人何意?”隗士谙问。
  “和杜璇卿合作,助她报仇,引雍世王入局调查。”
  “后散布关于闾丘靖冤魂作祟的谣言,诱雍世王入本官园中问前太子旧事,利用他寻找十一卿画图。”
  “当年十一卿画图落入玄邑王手中,可不等你们行动盗画闾丘衡便回京了,以雷霆血腥手段整治京内各方势力。”
  “许是因当时局势紧张的原因你们销声匿迹了,如今重新回京打算重提当年一案。”
  “你以为十一卿画图在国库内,可是雍世王并未在国库中找到,想来你肯定查了当年查抄玄邑王府的有关人,而本官是在场人之一。”
  “环环相扣,厉害啊隗公子。”白上神笑。
  隗士谙喝了口茶,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大人的故事不错,但在下如此谋划为了什么呢?”
  “前太子闾丘靖的正妃据说来自江湖。”白岐幽幽开口。
  隗士谙脸上的笑顷刻间全部僵住,手上力道不稳,在杯身上捏出寸寸裂纹。
  “那晚你潜入馨荣园偷袭本官,被皇上伤的不轻吧?”
  隗士谙表情变幻莫测,最后松了气苦笑,“大人想怎样?”
  “不怎么样。”
  白岐悠闲的品着茶,懒洋洋的看似不着调但在隗士谙眼中却高深莫测不可捉摸。
  “绢书给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雍世王的确是个不错的合作者。”
  隗士谙久久沉默。
  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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