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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幸的是,丁漠染两样都不沾。
她发现,自己对着严笑的时候,食量会大一点,吃的东西也会多一些。
饿了,不知不觉就会想起他,想和他一起吃面,一起吃火锅,一起吃烧烤……她对他,似乎产生了一些期待,虽不至于形成羁绊,但丁漠染却清楚地知道,这种期待与感激之间的区别。
有了期待,才会想靠近,有了情愫缠绕,才会体谅他的一分一毫。
原来,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严笑,是因为她已经完完全全地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她不想麻烦他,只是因为心疼他。
并不是因为他是外人。并不是。
迷迷糊糊地活到这个份上,她才懂得自己那卑微的内心,原来她不想麻烦一个人,并不是因为把他当成了别人,而是恰恰相反,正因为是自己人,她才不想牵连与挂累,就像她生病的事,一直被好好隐瞒着不告诉爸妈,她摔伤了,宁愿哑忍着,也不想令陈之担心。
她天生会有一种强大的保护欲。
这种保护欲,令她根本无法安心活在他人的羽翼下,她比谁都想强大起来。
用强大的本能,去爱他。
去,爱,他?
丁漠染为这样的想法感到无比震惊,竟吓得手指一抖,按在了转发键上。
时隔三年未更新的账号,突然转发了一条关于“水煮金针菇”的微博。
丁漠染反应过来,下意识要点删除键,消息提示处却突然跳出来一个红色的圆标,中间显示数字,“1”。居然有人在她的微博下发了评论。
丁漠染好奇地点开了评论,显示——
【喵喵喵喵喵】:好饿,深夜报社啊。QAQ
居然是他。丁漠染想起同样废寝忘食的严笑,一时没忍住,发了一条回复——
【送外卖的丁小染】:我也好饿。QAQ
【喵喵喵喵喵】:= =|||,都这个点了,你还没吃东西吗?天都快黑了呀!
【送外卖的丁小染】:没吃……忘带钥匙了,回不了家,门口蹲着。
【喵喵喵喵喵】:那你家里人呢?都出去了?
【送外卖的丁小染】:嗯,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真的……好饿啊。
姚琅居然在这个时间点出去了。微博另一头的严总变得不淡定了。
姚琅那个魂淡居然把丁漠染关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走掉。
严笑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往电梯口走去。
黄小天正好拿着最近的新闻通稿进来汇报,莫名感到面前一阵风飒过,老板的身影已然闪到了百米开外。黄小天捧着笔记本电脑,急急忙忙地追出去,高大的身形做了个漂亮的转身,拦去了严笑的去路。
严笑黑着脸看了他一眼,伸手推他:“我回去一趟,有什么事晚点再说。等我两个小时。”
黄小天好像挺不懂似的,将笔记本电脑往他怀里塞:“老大,看完这个再走,很快的。”看截图,像是一段视频。黄小天捧着这段视频,如获至宝,两边脸颊激动地泛红光。
严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有点头痛,他绕开黄小天,加快了步伐:“不看,我说了回来再看。把它收起来。”
黄小天语无伦次:“不会耽误多久时间的,很快,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
严笑冷飕飕地瞪了他一眼,想要杀人的样子,他却不识好歹地点了播放键,还跟着严笑脸厚无耻地进了电梯。
电梯里没有信号,视频页面一直在缓冲,不要说二十分钟,就是两个小时也播不完的样子。
但黄小天不怕死,一边按着刷新键,一边似橡皮糖粘着严笑,一直跟到了地下停车场。
严笑怒火煊天:“你到底有完没完!”
黄小天伸出两个指头,诚恳地说:“新闻公关,分秒必争,就二十分钟,一边走一边看。”
严笑咬牙道:“上车!”
黄小天把电脑抱在怀里,腾手拉开了车门,蹿到了后排座位上,趁着汽车发动的当儿,他麻溜地把电脑放在了副驾座上,重新点了播放键。
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没有盖过视频资料里的骂仗,场面很混乱。
严笑注意到视频介绍上标红的关键字,脸色渐渐缓和。
这是一场粉丝掐架的视频记录,是由官方监控设备拍下来的。
曾静仪签约麒麟数码之后,扬言要为端木集团打造精品游戏,并在购书中心举办了新书签售会。
本来一切顺利,但到了上午九点钟左右,突然有一群大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涌了进来,其中一个女生挤进了人群,抓起手里的书就朝曾静仪扔过去。
保安立即上前来阻拦,却挡不住人群躁动,那带头的大学生倒没做什么过激行为,只是站在人群中间,指着曾静仪的鼻子骂。
话里的一字一句,录得十分清楚:“抄袭狗,绿|茶|婊,还有脸来卖书。你别以为改耽|美为言情,我们就看不出来不知道!贱人!你抄了一本又一本,吃的全是人血馒头!就这样还有脸称自己是金牌编剧!你现在还有脸把《彼岸传说》改变换面卖给别的?你真不怕天打雷劈么?”
抄袭,是对作者最严重的指控。
曾静仪在这一行混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耽|美改言情……严笑踩了一脚刹车。
他把笔记本电脑还给黄小天:“上天涯和各大网文原创论坛,搜关键字‘曾静仪抄袭’,把帖子一张张念给我听,顺面看一下有没有作者联名声讨的微博,以及,有没有调色盘。”
黄小天兴奋地点头:“我就说,二十分钟,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严笑不理他,继续说道:“打电话给公司法务,看能不能以原创的角度楔入这次抄袭风波,如果有可能的话,帮帮这些被侵权的耽|美作者。”
黄小天拿起电话,看看时间:“现在?会不会有点晚了?”
严笑没立即回答,而是将座驾停在一家夜宵店门口,摇下车窗,冲着老板娘忙碌的背影叫道:“三份盒饭,要水煮金针菇,老虎菜,还有泡椒翅尖。”想了想,又道,“算了,金针菇不要水煮,改成凉拌,多放些香菜。”
黄小天嚎起来:“我最讨厌香菜!”
严笑白了他一眼:“没说给你吃!”
黄小天抹泪。
就在老板娘准备盒饭的这段时间,严笑大至看完了原创论坛掐架的内容,并把热心读者做的调色盘保存下来。
他靠在椅背上,幽幽地道:“抢占先机,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突围,曾静仪签给了麒麟数码,也就是跟端木达成了联盟,她现在是我们的敌人。在新闻发酵之前,掌握舆论方向很重要,之前那一局,我们得扳回来。”
黄小天问:“我们和端木集团的创业领域不搭界,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多管闲事?”
严笑抿紧了唇,曼声道:“不会,毕竟……他惹到我了。”
☆、051 黑夜不再来
S城的秋季,降雨不多,今年倒是一个例外。八月过后,一直大雨小雨连绵不断,偶有晴天,也不会让人觉得温暖。
沈月的房间临海,湿润的天气,带来了浓郁的潮意,欢好之好,汗水与海水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全身像是被抹上了一层粘乎乎的胶体。沈月裹着睡袍从卧室里出来,远远看向了落地窗前的影子。
他坐在长椅上,指尖夹着一支烟,没点燃,也没放下,就那么松松地悬着,他扭头看着窗外迷离的夜景,明澈的眼瞳迎着海水的波澜浮起一重梦幻的蓝光。光洁的额头,被头发挡住了一部分,逆光的发丝,被落地灯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边。
沈月把头上的毛巾拿下来,歪着头看了许久。她看他的眼神,三分兴致七分好奇,好像从来互不相识。
男人感觉到她的视线,缓缓地回过头来,温玉般的脸上没有情绪波动,甚至掺了一点迷茫,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她朝他款款走去,一边走,一边风情万种地将身上的睡衣滑下,她有微微沙哑的声线问他:“醒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一边说着,一边分腿跨坐在男人窄紧的腰间。
男人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将的里的烟丢在一旁的茶几上,他不着痕迹地将沈月从身上扒了下去,起身道:“有点累,头很痛。”话里有明显拒绝的意思。
沈月瞪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血红的欲|望,却恰到好处地笑起来:“你又想起她了?”
男人回过头,不解地望向她:“……”
沈月捡起男人丢在茶几上的烟,从收纳盒里翻出打火机,徐徐点燃,笑着强调了一句:“和我做的时候,你总是会叫她的名字,陈之,女人也是有尊严的,我收留了你,你却来践踏我,教人情何以堪。”
陈之静静地站在那边,绝美的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冰,他很不喜欢沈月这种酸溜溜的语气,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和她断断续续地来往了几年,他大一的时候就拒绝过她,她却执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
仪式的最后,却不知谁为祭品。
陈之看着吞烟吐雾的女人,语声变得极度冷静,仿佛之前的落寞和迷茫,都是幻觉:“我不想叫别人的名字,就那么简单,我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欲|望,控制不住也是没有办法,你情我愿地索与求,还说什么尊严不尊严。”
沈月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道浮白烟圈,她笑了笑,用近乎凉薄地目光摄住他,静默片刻,突然将烟头甩在地上,三步并成两步地冲上前,一把勾住了陈之的脖子,她将他推倒在沙发上,咬牙抽掉了他的皮带,纤手一路往上,反揪着白衬衫,奋力扯拽,跟着便像出笼的猛兽一般,低头咬住了他的唇,她模模糊糊地说道:“你还真是不了解女人,男人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女人也会有,在我没有嫌弃你的时候,你怎么侮|辱我都可以,从一开始,只是我很好奇,你既然不爱,又为什么会有反应?是我太美?还是你自欺欺人?你丢下丁漠染三年,你对她不闻不问,你现在回过头来找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还口口声声说爱她,你的爱是一首歌吧?用嘴讲的?”
陈之闷哼一声,探手钳住了她的手,指间收紧,陡然发力,将她粗暴地掀翻在地,暴雨骤急,敲打着玻璃窗,掩却了屋里凌乱地喘息。
陈之的心里蜉蝣着一种叫做绝望的放纵,他一边在沈月身上发泄,一边一遍又一遍地问她:“上次我和许嫣出去,就是为了找到她,我是欠了你没错,但我对她更是亏欠良多,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但对她……我愿意付出整个生命。我爱她,从一开始就拼了全力只爱她,是你硬要挤进来的,与人无尤。那一天,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故意不让我见到她,对不对?”
雨越下越大,厚重的云层被闪电劈开,一道炸雷响起,震得楼宇嗡嗡作响,停车场里的报警器呜汪呜汪呜汪地响起来,此起彼伏……
丁漠染坐在门口台阶上玩游戏,看着手机的电池一点点耗光,终于自动关机。
她开始在门前走来走去,时不时顶着大雨跑去铁门外边张望一下,可是姚琅始终没有回来。
随着天色渐暗,丁漠染等得有些麻木了,可是却没有困意。她的脑海里跑马灯似地闪过很多画面,零零碎碎地没有一页定格,她隐约地想起一些面孔,可是却叫不出他们的名字。风声在耳边呜咽,心底却传来了缥缈的哼唱,像人鱼的歌。丁漠染推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