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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得很好听,到头来仍未能象常人那样死在床上。”
“洛雨,你知道,”库主说道,他显得越来越放心了,“我们都是凡人,都免不了一死,老年人终究要让位给青年人。不然,你看,青年人就无法得到升迁的机会,而且你已向我保证货物——”
“货物是完好无损的,雷尔先生,请相信我好了。我想这次航行你至少赚二万五千元呢。”
这时,船正在驶过灯塔,青年就喊道:“注意,不要吓到了正在美餐麦粉的鱼儿们!”
他的话虽然搞笑,可是大家都没有笑。
“这些鱼儿真是条条都肥大!”最后那句话刚说完,养殖船就都靠近了岸边,船在凭借惯性向前滑行,几乎觉不到是在向前移动了。
“现在请您上船来吧,雷尔先生,”洛雨说,他看到库主已经有点着急便说道,“李蓝已走出船舱了,她会把详细情形告诉您的,如果你上船,她就会下来,你要知道这条小船可只能最多乘两个成年人。”
库主没再说什么便立即抓住了李蓝抛给他的一条绳子,以水手般敏捷的动作爬上船边的弦梯,那中年女人去关心那一批看热闹的人们了,把洛雨和那个他称为小二哥的人留在了一起。雷尔现在正向洛雨走来,他约莫有二十五六岁,天生一副对上谄媚对下、轻视无礼、不讨人喜欢的面孔。他在冷库担任管理员,本来就惹饕餮们讨厌,他个人的一些作派也是惹人讨厌的一个因素,食客都憎恶他,却很爱戴爱支持冷库的玉洁渔业股份集团。
“雷尔先生,”洛雨说,“你听说我们所遭到的不幸了吧?”
“唉,是的!可怜的西郊村村民们!居然在这么狭小的河流发展渔业!”
“而且饲料会使得河水富营养化,现在每家村民都用上了饮水机,就是那种桶装矿泉水,不再打河水饮用——只能用来洗衣服了。”
“可是,”库主一边说,一边把眼光盯在了正在观看饲养的花鲤白鲢的洛雨身上,“在我看来,魏玉洁是负责渔业股份公司这种重要的公司的最合适的人才,一个老板要干得很内行,实在也不必象你所说的那样的学富五车才行,因为你看,我们这位朋友魏玉洁,不需任何人的指示,似乎也干得很不错,完全可以称职了。”
“是的,”洛雨向雷尔扫了一眼,露出仇恨的目光说,“是的,他很年轻,而年轻人总是自视甚高的,父亲刚去世,他就跟谁也不商量一下,竟自作主张地独揽指挥权,对下面发号施令起来,而且还坐飞机到巴里岛耽搁了一天半,总是开着他的红色奔驰炫富。”
“说到他执掌这个公司的指挥权,”雷尔说道,“他既然是公司老板,这就应该是他的职责。至于在巴里岛耽搁了一天半的事儿,是他的错,他又不是电影明星,居然和一个中戏女生去拍那种无聊的婚纱摄影广告。”
“这个网箱养殖是象你我的身体一样,毫无毛病,雷尔先生,那一天半的时间完全是浪费!只是因为他不懂得拒绝,他只要说一个不字,绝对不会和那个中戏女生,真是丢脸。”
“唐博!”库主转过身去喊黑皮肤青年,“到这儿来!”
“等一下,老大,”唐博回答,“我就来。”然后他对旁边的人喊道,“我过去一会儿!”
“嗯,事实上,他已经的确是了。”库主说。
“不错,就缺你和你的和伙人签字批准了,雷先生。”
“那倒不难。”库主说,“不错,他很年轻,但依我看,他似乎可以说已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养殖员了。”
唐博的眉际掠过一片阴云,这两人把船又开过来了,没个定性。
“对不起,雷尔先生,”唐博走过来说,“船离得有点远,你只有大声点,我才可以听到您吩咐,刚才是您在叫我吗?”
雷尔向后退了一两步。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把养殖船当作游艇嬉戏一般。”
“究竟为什么我也不十分清楚,我只是觉得说什么就是什么反而缺乏乐趣而已。我在天池公园的大湖里划游艇,比不上乘在这条玻璃钢养殖船上的感觉。”
“这不过就是一种玻璃钢小舟罢了,以前的舟是木制的。”
“由于采用了在船前部和后部设置横隔壁,加设了龙骨以及在船前部设置纵梁和横梁结构,从而使本实用新型的玻璃钢船具有较好的整体强度和耐磨性,是海上水产养殖业和内河、湖泊中的水产养殖业比较理想的作业船。”
“它具有外龙骨及横隔壁。其特征在于本实用新型的玻璃钢船的底部,设有两条平行的外纵龙骨(1),船的前部和尾部设有波型横隔壁(2,5,6,7),船体首部壁厚厚于其它部位,与船首部加厚的壁相联的纵梁(4),联接设在波型隔壁(5)上的横梁(3)上。”
“大连振华玻璃钢研究所。”雷尔看向船舷,上面钉着着铭牌。
“还是远途来的玩意。”
唐博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把雷尔拖到一边,急忙问道:“你的妈妈还好吗?”
“按时服药,看上去还不错。”
“这么说,你家现在请的这个保姆还不错,是吗?”
“她的确不错,甚至会用牙线清理牙缝,这比用牙刷要清得干净多了。”
“你和她讲了话吗?”
“是她先跟我讲话的,还一个劲地脸红。”雷尔微笑着说。
“他跟你都说了些什么?”唐博又看向洛雨,问道。
“问了我一些关于船的事——什么时候开着去照顾鱼儿们,还有冷冻车从哪儿来,车箱里装了些什么货。我敢说,假如车上没有装冻鱼的话,冷冻车绝对会装满冰激凌的,我的夫人会把冰激凌成吨地买下来的。但我告诉她,你又不吃,我们家可不是开雪糕公司的。‘哦,哦!’她说,‘我了解他们!雷尔这个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当库主。当我驻守在玉门关的时候,我那个团里面也有一个姓雷的男人。”
“太对了!一点不错!”库主非常高兴地喊道,“那是我的叔叔雷力克,他后来没有被转业回乡,而是被提升到教官。唐博,你一定要去告诉我叔叔,说我还记得他,你将看到那个老兵,被感动得掉眼泪的。好了,好了!”他慈爱地拍拍唐博的肩膀继续说,“你做得很对,唐博,你是应该给妈妈请个保姆的,这样你就可以出来做事情了,而不是一天到晚守在家里——但是如果你每次出来都要带一包东西给老板,并还同老板讲太久的话的事被人知道的话,那你就会被大家看不起的,所以你以后最好收敛一点。”
“我怎么会被看不起了呢?”唐博问。“我不过只是带去了一点小东西罢了,你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出门,面对老板,他又是一般的人所常问的那些普通问题。哦,对不起,巡检和卫生部的办事员来了。”说完那青年人就向那边迎过去了。
他刚离开,洛雨就凑了过来说道:“哦,看来他已拿出充分的理由来向您解释他为什么总是要交罚款的原因了,是吧?”
“是的,理由很充分,人家觉得不过是小东西罢了,我亲爱的洛雨。”
“哦,那就好,”养鱼人说,“看到一个同伴工作上不能尽责,心里总是很难受的。”
“唐博是尽了责的,”库主说道,“这件事不必多说了,老板除非没见到他,只要看见他在旁边,就算没什么可指摘的,依然可以随便扒拉点出来。”
“说到八卦这种劣习,夏玥没有把一封他的信转给你吗?”
“给我的信?没有呀。那不是给我的妻子的吗?”
“他写了些什么?怎么会给你的妻子写信?”
“不过就是对秦澄的文笔的崇拜之情罢了,真是胡乱夸人,说她像李清照。”
“咦,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浮躁,随便给人戴高帽子。”
“那与你无关好不好?他又不是给你戴高帽子!”
经洛雨这样一问,雷尔的脸顿时涨红了,“那天我经过经理办公室的门口时,那门是半开着的,我便看见老板把一个饭盒和一个光盘交给了栾睇。”
“他没有对我提到这件事,”洛雨说,“但是如果有光盘,他可能会用我的电脑来看的,你知道光盘只有在软驱上才看得起。”
雷尔想了一会儿,“这样的话,洛雨,请你,”他说,“有关这事,请你别再去问栾睇或者魏总了,或许是我弄错了。”
这时,唐博那青年人便乘机溜走了,一直不过来了。
“喂,小妹,你现在没事了吗?”洛雨问。
“没事了,老兄。”
“你回来的挺快呀。”
“是的。我拿了一份我们的养殖许可证给了巡检员,其余的证件,我已交给了卫生局的人了,他们已派人和他同去了。”
“那么你在这儿的事都做完了是吗?”
洛雨向四周看了一眼。
“没事了现在一切都安排妥了。”
“那么你是想来条鲤鱼,还是大鲢鱼吗?”
“请你原谅,老兄。我得先去看看秦澄的意思,我总不能下厨房,我对一切家务有严重的恐惧症,除非再打碎一叠碗,你觉得无所谓。”
“没错,何纯,真是这样,我早就知道你是被你妈妈惯坏了。”
“才怪,”何纯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从不吃牛奶巧克力,如果你会吃的话,我可能会考虑给你来一堆。”
“算了,你疯了吗?甜的东西让我反胃,那是你们女人才会吃的。”
“是啊,秦澄老爱做彩色的勺子可以舀起来的心形巧克力。”
“但那至少可以说明,当没人在的时候,她的日子还过得去。”
何纯微笑了一下,“我嫂子是很要强的,很要面子,老兄。即便是成堆的食物在她的面前,不真心的,她只会把它们倒掉,这也是我不想做饭的原因。”
“那么好吧,可能你这么认为有一定的道理,我们等着你。”
“我恐怕还得再耽搁,洛雨,因为我叫你给秦澄打电话以后,我还有另外一个地方要去一下。”
“真是的,何纯,我怎么给忘记了,在黑主学院那里,还有一个人偶尔惦记着你呢——那可爱的郑丹。”
何纯的脸红了。
“哈哈!”雷尔说,“难怪她到我这儿来了三次,打听玉洁冷库有什么消息没有呢?嘻嘻!何纯,你的这位闺蜜可真热情啊!”
“她不是我的闺蜜,”幼稚的作家神色庄重严肃地说,“她是我的好朋友。”
“这两者难道不是一回事吗?”雷尔微笑着说。
“我们俩可不是这样的,雷尔。”何纯回答。
“得了,得了,洛雨的妹妹,”库主又说,“你怎么不姓洛啊?”可是没等到何纯回答这个问题,他马上又说:“我不耽搁你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真是脑残的对话。你要钱用吗?”
“不,库管,我的报酬还都在这儿,——差不多有三个月的薪水呢。”
“你真是一个守规矩的年轻人。”
“那是必须的,话说做坏事没有一点儿好处,只会被人打。”
“不错,不错,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儿子。那么去吧,去家里煮鱼汤去吧。我自己也有个儿子,不过小家伙还在穿开裆裤,一不给他穿纸尿裤,他就在床上画地图。”
“那么我可以走了吗,雷尔?”
“走吧,假如你再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话。”
“没有了。”
“魏光年临终前,就没有留下什么遗嘱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