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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粕糖-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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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的太阳穴一蹦一蹦地跳,还有母鸡下了蛋在院子里咯咯啼。洛雨不一会儿就张开巴掌摸摸自己发热的脸,然后再摸摸壁炉前铁架上冰凉的小铁球。 
  夏玥抱怨说,太阳天一来,他就觉得头昏脑胀,他问海水浴管用不管用,他谈起他因为贫穷总是发脾气的母亲。洛雨也谈起他的学校,这下他们有了话说。他们上楼到阁楼房间里去,他拿出从前的钢琴曲册子,以前来家里给他上音乐课的尤利老师送给他的,还有扔到衣橱底层去了的橡叶花冠。还不如住在城里好呢,哪怕过个冬天也罢,虽然夏天日子太长,因为从小就在城里居住养成了依赖性……他的声音有时清楚,有时尖,那要看谈的是什么,有时他忽然没精打采,拖腔拉调,最后变成自言自语,几乎听不见了……有时高兴起来,睁开忧郁沉静的眼睛,马上却又眼皮半闭,目光无神,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晚上,洛雨回到家里,一句一句地把他说过的话恢复原状,他苦苦地回忆,并且补充话里的意思,想了解在他们相识之前,他是怎样生活的。不过他想来想去,他心里出现的洛雨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是他们刚刚分手时的模样。于是他又寻思,他要是结了婚会怎样呢?结婚?和谁?唉!为什么还要有生还有死?!!!……他是那么漂亮!但夏玥的面孔总是出现在他跟前,一个单调得像陀螺旋转的嗡嗡声总是在他耳边响:“要是你结婚呢?怎么?难道你不结婚?时间就能够停止?就能够不再老去?!!!”夜里,他睡不着,喉咙发干,口渴得要命。他下床走到水罐前倒水喝,并把窗子打开。满天星光灿烂,一阵热风吹过,远处有狗吠声。  
  洛雨想到,反正他并不冒什么风险,于是下决心干脆单身不结婚了。但是翻身看见睡在身边的秦澄,他的动物本能发作,忘记了和夏玥超越世俗友情的更接近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秦澄的父亲却不怕有人把他的女儿娶走,尽管他总是觉得这样英俊的小伙子要娶他家贫穷的残废姑娘多么地不可思议,对他没有什么好处。父亲心里并不怪她,觉得她不会来烦家里人几多好。擦鞋这个该死的行业!也从来没见过哪个擦鞋成了百万富翁呵!老头子靠擦鞋总是被人们看不起,包括那些付钱让他给他们的皮鞋刷上鞋油的人们。因为他虽然不仅会擦鞋,还会修鞋,把订线机缝定期抹上猪油润滑。但是谈到做鞋本身,还有成批的制作各种鞋子,那就恰恰相反,他可并不内行。他不乐意把手伸出裤兜去干活,过日子又不肯节省开销,一心只想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他喜欢味道很浓的苹果酒、半生不熟的嫩羊腿、搅拌均匀的泡着鹿鞭的烧酒。他一个人在厨房的灶前用餐,小桌上什么都摆好了,就像在戏台上一样。 
  当他知道了洛雨和他的女儿住在一起的时候,这不意味着总有一天,他会向她求婚吗?于是他就事先通盘考虑一下,他觉得这真是堕落,这些年轻人多么开放啊。不过人家都说他品行好、很节省、有学问,那当然会过日子的了。而父亲没有陪嫁随女儿带过去,想来洛雨家也不会想收下油腻腻的修鞋工具,何况可有可无的几百元零余。 
  “要是他们结婚,”他心里盘算,“那就不要办婚礼了,也不要宣扬出去。” 
  去年过年的时候,洛雨来南岸金鱼小区的夜市一条街待了三天。眼看最后一天像头两天一样过去,一刻钟又一刻钟地缩短了。秦客卿送他回去,他们走的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马上就要分手。是告别了的时候,洛雨心里打算,还是到了中心市场转角再开口吧。最后,中心市场也走过了。 
  “秦澄他爹,”他低声说,“我想和你谈一件事。” 
  他们站住了。洛雨却开不了口。 
  “说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吗?”秦客卿和气地笑着说。 
  “爹……岳父……你不和妻子住在一起吗?”洛雨结结巴巴地说。 
  “好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长年修鞋让老人的一双手尽是茧疤,接过来说,“虽然,不消说,小女和我是一样的意思,既然在一起总是合不来,不如分居算了。不过,你觉得因为是人都必须结婚,在一起又有了孩子,就必须勉强自己把下半生栓在一起是吗?好,你走吧,在人的一生中,男女在一起的时间全凑合一块也不过就那么两三年罢了。”秦澄他爹走了。 
  洛雨把掉了两枚纽扣的外套栓在树上,不要了,他赶快跑回到小路上来,待在路上等着。半个小时过去了,于是他看着表,又过了十几分钟。忽然响起了撞墙的声音,折叠的窗板打开了,靠外边的那一块还在震动。夏玥才睡醒,脸红了,勉强笑了一笑,乱糟糟的衣领,正在往牙刷上挤牙膏,“呐,我可爱的漂亮朋友,你再来早点,我可能还在睡,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我明白了!”洛雨兴奋地说道,热情让他的脸涨红到了脖子根,激动地说道,“哲学思考就是对基本概念、信仰的批判性思考,例如思考‘什么是真与假?’、‘什么叫正义?’、‘什么是知识?’、‘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某一学科、领域的‘哲学思考’即是对作为这个学科理论基础的基本概念、观念的思考,如数学哲学的问题‘如何定义一个数?’、‘什么叫无穷大?’,宗教哲学的问题“‘上帝存在吗?’、‘我们如何认识上帝的存在?’……”
  “哲学思考的方式、工具多种多样,如对话像苏格拉底那样请别人提出对‘正义’的定义,然后举例反驳;怀疑像笛卡尔那样怀疑一切,最后得出不能怀疑的东西,‘我无法怀疑我在思考’;批判像康德那样追问‘自然科学何以可能?’;语词分析如考察我们在生活中是如何使用真、假、对、错”这样的词;追溯历史如黑格尔那样,从哲学的历史发展中看出哲学概念的推演过程……无论哪种方式,哲学思考一般是思辨性的,哲学命题通常不是通过归纳得出来的,这和科学不同。一般说来,哲学思考要讲究逻辑性、系统性、清晰性等等,并且要能够对重要的哲学问题作出回答。”夏玥嘴里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道。
  ……
  他们的友情一直维持到了毕业离校,就算是不再做同学了,洛雨一看到留下来的照片和自习本只觉得特别怀恋,除了哀叹时间冷酷不饶人,别无他法。有时候再见面,已为人父,无法再无话不谈或者一起冲动地熬上通宵地守在计算机面前,白天却旷课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身教

  江河船体式网箱养殖1989年在四川省合力I县兴起;发展十分迅速。这一养殖方式借助船体架设网箱于江河干、支流中;充分利用江河水交换量大、溶氧充足、污染较小等有利条件;集流水池养殖和静水网箱养殖的优点于一体;为经济鱼类的集约化养殖和江河水资源渔业利用开辟了新途径。江河网箱养殖船甲板线型为首、尾部呈曲线升高的舷弧形;舷侧垂直;龙骨线水平。总长为34—42m、型宽5。50—6。60m、型深1。45—1。80m;吃水1。10—1。55m;养鱼面积129—198m~2。网箱养殖船泊位要求水面宽、流速平缓;河床断面以“V”型为宜。
  养殖船渐渐驶近了,它已顺利通过了旺盛崖和巨型怪石之间由打着旋窝的激流所造成的特殊水型,当然三峡天堑由于水电站的修筑变成了通途,而这里也由于西郊村村民发展网箱养殖而变得平缓起来。尽管船上的人在努力划桨,但它驶得非常缓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以致岸上那些看热闹的人本能地预感到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了,于是互相探问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不过那些凑热闹的人们一眼就看出,假如的确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情的话,那一定与船的本身无关。因为从各方面来看,它并无丝毫失去操纵的迹象。中年女人正在驾驶着轻便灵活的养殖船通过怪石之间狭窄的甬道进口,那是李蓝,她积极入股了村上的网箱养殖业。在她的旁边,有一青年正在动作敏捷地打着手势,那是洛雨,他那敏锐的眼光注视着船的每一个动作。
  岸上看热闹的人中弥漫着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其中有一位忍耐不住了,他等不及养殖船入网区就跳进了一只小艇迎着养殖船驶去,那只小艇在网线边沿对面的地方时便靠拢了养殖船。
  船上的那个青年看见了来人,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李蓝的身旁离开并来到了船边。洛雨这个身材瘦长的青年,年龄约莫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有着一双黑色的眼睛和一头乌黑的头发。他的外表给人一种极其镇定和坚毅的感觉,那种镇定和坚毅的气质是只有从小就经过大风大浪、艰难险阻的人才具有的。
  “啊!是你呀,洛雨?”小艇的人喊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船上显得这样丧气?”
  “太不幸了,雷尔兄弟!”那个青年回答说,“太不幸了,尤其是对我!这真是一件幸苦的事业,可不像吃那么快感,我简直快要放弃了。”
  “货呢?”雷尔焦急地问。
  “货都安全,雷尔先生,那方面我想你是可以满意的。装成一箱箱送进冷库时,我的感觉……”
  “货物都是确保进入了冷冻了吗?”雷尔问道。
  “未受任何损失,全部转移进冷库了。不过,可怜的冷冻车在路上撞在了电线杆上,车坏了……”
  “它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司机呢?”冷库管工带着稍微放松一点的口气说道,“那个司机是不是酒后驾驶?”
  “她死了。”
  “是不是醉死了的?”
  “不,先生,她是被撞烂了头死的,临终时痛苦极了。”说完他便转身对李蓝喊到,“哎呀!真是不幸!”
  何纯还以为听见他对船员喊“注意抛锚!”,幻觉中,全体船员立刻按命令行动起来。船上一共有八个到十个海员,他们有的奔到大帆的索子那里,有的奔到三角帆和主帆的索子那里,有的则去控制转帆索和卷帆索。那青年水手四下环视了一下,看到他的命令已被迅速准确地执行,便又转过脸去对着船主。锚立刻抛下去了,铁链哗啦啦一阵响声过去。虽有领港员在场,新船员仍然克尽职守,直到这项工作完成,才喊“降旗,把旗降在旗杆半中央,“看,”一个船员说,“他简直已自命为船长啦。”
  “这件不幸的事是怎么发生的?”库主先等了一会儿便又重新拾起话题。
  “唉,先生!完全是始料不到的事。在离开那成都以前,裴碧瑶司机曾和宁馨交谈了很久。开车的时候,他就觉得头极不舒服,看车途中还打过电话给我,他以为车前面有一个红衣男人挡路,没想到一会儿就死了。我们按惯例联系了警察局,想来案件也正在调查中了。我看他们把他端端正正地放在担架里,身上盖着雪白的薄被子,就在事故发生地那里装进了救护车。我还以为她还活着,没想到下午传来消息,她死了。裴碧瑶这一生可真是简单,她还没有结婚,这下子,她的男朋友只好另外找女孩子了。”青年的脸上露出一个忧郁的微笑,又说,“我曾经在KTV听她唱过歌,唱得很好听,到头来仍未能象常人那样死在床上。”
  “洛雨,你知道,”库主说道,他显得越来越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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