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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回答,不得欺瞒哄骗,不得遮遮掩掩,不得避重就轻。”
  墨若璧心中暗笑,面色却一正,也坐直了身子,道:“好,只要不是涉及到他人之隐私,为父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墨池满意的点点头,又道:“母亲和本明大师是什么关系?”
  墨若璧摸了摸下巴,这是他的习惯动作,曾经一度他想要留长胡须,却被墨池坚决反对,理由是那样显得太老。后来胡子没留成,他却养成了偶尔摸摸下巴的习惯。
  “你母亲没跟你们说啊,我还以为她今日会告诉你们呢,也罢,她说不出口我来说也一样。本明是你们的舅舅,你母亲的亲大哥。”
  墨池又点点头,她猜到了本明一定跟母亲有亲戚关系。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亲近的关系。”
  “那就有第二个问题了,为什么 。。。。 ”
  “你刚才说问一个问题的。”
  墨池话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
  她皱皱鼻子,哼了一声道:“那您还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可为父也说了,前提是不涉及道别人的隐私啊!”
  “您,,,“
  ☆、第十三章 蓬荜生辉
  墨池无言以对,父亲的理由总是很充分,让她找不到破绽。
  所以姜是老的辣这句话永远是对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墨若璧又说道:“老规矩。”
  “成交。”
  他从书桌的滕屉里拿出一本扉页泛黄的书,放在墨池面前,说道:“《白氏长庆集》,七到十二章,老规矩,需要标明生僻字,还要将雅词锦句标出来。”
  墨池接过书,假装长叹一声趴在了书桌上道:“伯伯,您这到底是欠了谁的情,每年一本诗集注释,您知道我最不喜诗词,这几年帮您做注释,我的诗词修养倒是进步了不少。”
  墨若璧隔着书桌摸了摸墨池的头,这个女儿学东西融会贯通的极好,如今方方面面都是他的好帮手了。
  “咱们言归正传吧,还想不想知道母亲的事情?”
  “想,您说。”墨池迅速坐正身体。
  “你也知道,为父当年是在南边儿遇到你的母亲,当时她已定婚,却被夫家退婚,后来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为父。”
  墨池点点头,一年前父亲禁不住他屡屡相问,大概跟她提过这件事情。
  “其实这期中还有内情,你母亲的家族在南边也算世族,只是已经没落了,她是族中庶女,十五定亲,等到十九岁,那人却因父亲升了官,便看不上你母亲的庶女身份而退亲。而后你母亲被家族所逼,要送她与人为妾,她誓死不从,服毒自尽。是为父因为机缘救了她。而后她便诈死嫁给了为父。”
  “为父与你母亲为避开她的家族,便一路往北,一直到宜阳,觉得此处山清水秀,这里的百姓也质朴醇厚,便决定住下。”
  “十年前,本明到了宜阳,为父与他一见如故,而后他无意见到你母亲,为父才知道他们竟是异母的兄妹,本明大你母亲十三岁,多年前就出了家,本来他也以为你母亲已经离世。”
  “你母亲开始并不愿相认,甚至不愿见本明,本明倒也不以为意。直到两年前你母亲因为你的原因找到本明,这才开始与本明有些走动。”
  墨池心内澎湃,面色凝重,她没想到母亲的经历竟如此曲折。难怪她的个性如此好强。
  墨池叹息一声,又说道:“伯伯,其实女儿有另一件事情想跟您讲一讲。”
  她大概讲述了下午在任水河发生的事情,只是略过了老艄公发火这一段。
  “伯伯,女儿觉得奇怪,若说老艄公种草药是为售卖,那府积草在河边沟渠随处可见,根本不值钱,因此也无人专门种植。而红花喜寒,咱们宜阳气候和暖,并不适宜种植。可是那老艄公院子里的十几种草药似乎都不受气候影响,长势竟极好。难道说老艄公一个以船为生的渔民,竟然还是种植草药的高手?”
  “那院子极大,种植的九成却都是有异香的草药,且药性各不相同。因气味极大,其中一两种放在一起便能驱虫避蚁。可那院子里竟然种了十几种。药香气中夹杂着刺鼻的特殊气味儿,说飘香半里也不为过。”
  “伯伯,还有一点,十几种气味中有一种并不属于院子里种植的任何一种植物。那气味很刺鼻,但在几种药香的掩盖下一般人几乎闻不出来。”
  墨池顿了顿,咬着唇若有所思。
  墨若璧了解女儿,如果没有八九成把握的事情她不会说出来。
  他便说道:“池儿,那可是你熟悉的气味儿。”
  “伯伯,那气味是腐烂的气味儿,而且是肉质腐烂的气味儿。”墨池面色凝重,语气却肯定。
  下午在老艄公的院子里,她心内不安的最大原因就是因那古怪的腐肉味儿。
  “池儿,也许是老艄公家里存放的鱼或者山中的猎物耐不住存放变了质?”墨若璧凝眉问道。显然墨池的话让他很慎重。
  “如果是家中存放的食物腐烂,那存放的数量恐怕有些多,以至于那一整院数十种气味儿极大的草药也不能完全掩盖住。
  墨若璧看着墨池,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兹事重大,但女儿年幼,且她嗅觉异常之事,除了家人和大童,并无其他人知晓。
  自古怀璧其罪,身负异禀的人很容易被他人利用,他不能让女儿被无良之人觊觎。
  “伯伯,此事重大,女儿不能置之不理。”墨池郑重的说道。
  墨若璧挑眉,道:“那你打算怎么理?”
  “你说。”墨池道。
  墨若璧看一眼桌上的笔墨,墨池会意,父女二人便一人一笔,各自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主意。
  写好打开,墨若璧写着‘旁敲’,墨池则是‘侧击’。墨若璧哈哈一笑,道:“到底是我的女儿,知女莫若父,知父莫若女啊!
  晚上就寝时,柳顺娘与墨若璧说了白日墨池所提让墨溪学武的事情,墨若璧不置可否,只说让妻子先征询墨溪的意见,而后再商量。
  第二日一大早刚食完早膳,元夫人身边的郑妈妈便来找墨池,说元夫人有请。
  墨池直接被郑妈妈带到了元夫人的院子,元枚自然也在,元夫人便向墨池提了几个关于药理的问题,墨池一一回答。
  元夫人和墨池有问有答,元枚大大方方毫无掩饰的对墨池好一番打量琢磨。一边打量一边暗叹,‘这小姑娘好淡定的性子,不管娘娘问什么都答得不紧不慢,举止间也是从容有度。对我的打量毫无在意,竟一点儿尴尬不安也不曾有。难怪娘娘用成熟来形容她的心性。’
  正说话间,丫鬟进来禀报,说四公子在外间等候,要给元夫人请安。
  元夫人无奈的看了元枚一眼,元枚心里暗笑,这个弟弟太沉不住气了,他昨日受了寒略有些不适,娘娘才吩咐过这几日让他好好休息,因此今晨他便没来娘娘这里请安。这会儿估计听下人说墨池来了,便又巴巴的跑了过来。
  不过才隔了一日未见,看起来在三弟心中,墨池的地位并不像母亲说的‘只是动了些懵懂的心思’那样简单。
  墨池听见元誉来了,心里暗自叫好,她正盘算着找个借口见见元誉。
  关于老艄公的事情她与父亲商量后决定通过其他人给元县令一些提醒,这提醒要自然而然,不能太突兀刻意,又需要点到即止。
  元夫人过于老道,墨若碧怕墨池应对起来会露出破绽。下人们也不合适,。元瑶对墨池敌意颇深,自然也不可能。墨若璧认为元誉天性纯良,这个提醒的人选非元誉莫属。
  ☆、第十四章 亦池?亦池
  元枚给了元夫人一个安定的眼神,便让丫鬟放元誉进了内室。
  元誉因受了寒,脸色有些苍白,进门后坐在了元枚的下首,他匆匆的看了一眼墨池便低下头,一副心虚紧张的样子。看的元夫人眉头微皱,心里对这个儿子的单纯羞涩很是无奈。
  元枚是个乐观直爽的女子,当年李宇宁大约就是因为她的脾性不像长安大家闺女那般矜持羞涩,因此才对她一见钟情。
  前几日她因为夫家的荒唐行径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没想到恩爱几年的夫婿数日来竟口讯也未见一个。她伤心难过后倒也想明白了,与其委委屈屈的过日子,不如来个长痛不如短痛,他若无情她便休,大不了随着两个弟弟去行商,反正女子行商的例子大陈朝也是有的。
  正巧母亲让她帮着相看相看墨家小姐,她便将自己那些不快抛到一边儿。今日一见之下,觉得按照母亲对元誉未来妻子的要求标准,墨池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又看三弟的样子,便一心想要成全元誉与墨池二人。
  元枚见弟弟低头不语,连跟母亲请安也忘了,便笑着说道:“墨小姐,前日晚间我三弟想是在花园里待久了些受了凉,昨日到现在身子一直不适,要不你给把把脉,看看这两日的饮食需注意些什么?”
  墨池也发现了元誉的紧张,她却并未往自己身上联想,横竖与她无关,她也未多想,听了元枚的话,便说道:“理应如此,只是刚才郑妈妈并未提到四公子身子不适,今日也不是调理药膳的日子,因此小女来时并未带药箱。用金针刺血可缓解邪气入侵。而且若论诊脉针灸,自然是父亲更精准熟练,不如府上派一顶软轿带着四公子到医诊去,让父亲把一把四公子的脉更好些。”
  元誉想说他那里也有一套金针,又觉得如此说显得太突兀,似乎目的性太强,便张了张口后又闭口不言。
  元夫人觉的墨池说的很有道理,正准备叫下人备轿,元枚却及时的开了口。
  “那样多麻烦啊,三弟今日身子弱,来回颠簸的对他的身子也不利,誉儿,姐姐记得你的院子里也备有金针吧!不如让墨小姐直接去你院子为你诊脉吧!”
  元夫人准备再开口,若论针灸,自然是墨大夫才稳妥。但看看元枚阻止的眼神,又看看儿子迅速明亮起来的眼神,便心内叹叹气,硬生生的把阻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于是元枚又借口还有事要与母亲商量,拉住了满脸复杂神色的元夫人。
  墨池将元家母女的眼神官司看在眼里,纵是她平日里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此时也不明白母女二人这眼神官司所谓何事。本着想不明白就不想,看不明白就不看的原则,她便随着元誉一起去了元誉的院子。
  元誉喜爱茶花,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茶树,院子的名字也叫“茶韵苑”。
  到了’茶韵苑’,青竹拿来了脉枕和金针,墨池便替元誉把了脉,她打开金针,对服侍元誉的另一个丫鬟松梅说道:“劳烦姐姐安排人把金针在笼屉上蒸上一刻钟消消毒,待消完毒我再给四公子金针刺血。”
  松梅去安排人消毒金针,青竹也去下间泡茶,房内只剩下元誉和墨池二人,墨池便打量起墙上的一副水墨丹青,走进一看,那上面画的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图,她心里有事儿,斟酌一下便道:“四公子很喜欢水墨丹青,记得以前这里挂的是一副小童扑蝶,也是水墨丹青。”
  元誉听了墨池的话心里很欢畅,他觉得墨池是留意他的,便走到墨池身边也假意欣赏丹青,道:“说起来还是应该谢谢你,这是十几日前在任水河游玩后回来即兴所画,这几个月我的身子爽利了很多,因此才能在任水河上泛舟。”
  墨池歪歪头一笑,道:“你不用谢我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