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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的。”
  墨池紧紧的拉着跃跃欲试想要摸摸豹子的墨溪。如临便笑道:“现在不敢摸的,它们跟你不熟,以后你多来几次熟了就可以摸摸它们了。”
  又待了一会儿,墨池便拉着依依不舍的墨溪出来了,后来看见苍鹰,墨溪也有点儿怏怏的提不起劲儿来。
  毕竟相比起豹子,苍鹰显得瘦小了很多。
  墨池却觉得这种苍鹰很特别,尤其是那双十分犀利的眸子,看人的目光像闪电一般灼人。
  ☆、第十一章 小墨大夫
  晌午三人便在在斋堂过堂(注1),而后柳顺娘说难得有时间,想带着孩子们到山下的任水河乘船游河,一口回绝了本明提出带他们参观寺院新建的金刚堂的提议,也没理会墨溪明显还想再多都逗留会儿,好看看豹子的小眼神儿,便带着墨池墨溪离开了修业寺。
  禅房的檀木窗前,本明看着向山下越行越远的母子三人,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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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水河在紫阳山山脚下,河水碧绿,远看像一条绿色的缎带围绕在山脚下。
  母子三人站在河边,今日阳光灿烂,云朵如絮。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像碎银子一般跳跃着星星点点的光。
  河岸边停泊着三两只无蓬小船,这种小船可载四五人,平时用来渡人过河,也常被来任水河游玩的人雇来做游船。
  柳顺娘便挑了其中一个五六十岁面相憨厚的艄公的小船。
  船行江面,秋日的阳光照的全身都暖暖的,墨池看着兴奋异常的墨溪和不停叮咛儿子小心点别掉进河里的母亲,心里也觉得温暖极了。
  天命难违,但愿未来动荡的日子短一些,天下的百姓都能早日过上祥和宁静的日子。
  河水在船侧荡起了水花,墨池伏在船沿上,伸出手感受着凉凉水汽扑打在手心的感觉。
  艄公在船尾撑着船,笑呵呵的对墨溪说道:“小公子很少坐船吧,我慢点儿撑。你仔细看看,还能看见水里的鱼呢!”
  墨溪趴在船沿上瞪大了眼睛仔细看,果然看见河床底下游动的大鱼,他兴奋的大叫:“墨池,墨池,快看,有鱼啊!快看!”
  柳顺娘皱眉说道:“怎么又叫姐姐的名讳,要叫姐姐!”
  墨溪撇撇嘴不以为意,墨池也笑笑不说话,弟弟从小不爱叫她姐姐,总说自己是男子,墨池以后归他保护,所以不用叫姐姐。后来长大一些才因为父亲母亲强制而不得不在外人面前无可奈何的叫她一声姐姐。
  但高兴的时候就又忘了。
  柳顺娘花了一两银子包了半个时辰的船,时间很快就在墨溪时不时的欢叫声中过去了。
  任水河岸靠着官路,艄公选好一处平坦些的岸口准备停靠,却出了意外。
  墨溪好动,未等艄公停靠好便纵身一跃,直接跃进了水里。幸好船已经靠了岸,河水比较浅,却也把墨溪的对襟短衫弄湿了一大半儿。
  近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凉,墨溪冻的只打哆嗦,柳顺娘急的差点儿将自己的外衫脱给墨溪。
  艄公连声道歉,自称姓赵,称自己没留意才害的孩子落了水,又说自己家不远,家中也有孙儿的衣物,小公子可以先去换一下。
  紫阳山山脚下行人不多,也没有客栈和商家铺子,柳顺娘想想也别无他法,回城还得近两个时辰的车程,湿的衣物穿久了只怕墨溪会生病。
  墨池也担心弟弟会冻病了,看看艄公也不像坏人,便说道:“娘娘,不如听这位老伯的,先让溪儿换上干衣物吧!”
  柳顺娘点点头,便带着姐弟俩和艄公一起又上了船,幸而行了不到一刻钟艄公便靠了岸,又走了约莫二三百米便到了艄公家。
  任水河两岸居住的人多是靠打鱼和摆渡为生的渔民,各家离得也比较远。
  艄公家的院子看起来很大,还没到门口,墨池便觉得异香扑鼻,她皱了皱鼻子,这种香味儿刺鼻,让她很不舒服。
  柳顺娘拍拍墨池的肩膀,自己的女儿嗅觉异常灵敏,这种怪异的香味儿她可能有些受不了。
  墨溪递给墨池一块儿丝绢,那是刚才墨池帮他塞进后背隔湿衣服用的。
  艄公推开院门口的竹芭门,大声叫道:“老婆子,来客人了。”
  “来了来了,叫魂儿呢,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从院子的一个角落蹒跚而出,见还有外人,脸上便堆起了笑脸。
  老婆婆看起来得有七十多岁,脸色憔悴,一双肿泡泡的金鱼眼,看见墨溪时双眼铮然一亮。
  老艄公尴尬的解释道:“对不住这位娘子,我的小孙儿十多年前走丢了,走丢的时候也是小公子这般大小,老婆子见了小孩儿就有些控制不了的想多看几眼。”
  柳顺娘点头笑笑,老艄公便吩咐老婆子找来了小孙子的衣物,墨溪进屋去换衣物。
  艄公和老婆子一起去厨房烧热水。墨池和母亲坐在院子里的木桌旁候着墨溪,墨池便仔细打量起这个充满异香的院子。
  院子很大,但因为种满了植物,能够落脚的地方并不多。
  墨池起身沿着植物中间留的窄道转了一圈。
  院子里种的植物七成是草药,有府积草、败酱草、地血、红花、广藿香、香附,这些全都是气味极重扩散性也极好的药材。各自的功效虽不尽相同,但长势都很好。
  除了这些草药,院子里还种了七八棵香樟树,这几颗香樟树看起来已有些年份。
  对柳顺娘而言,这些草药的香气只是有些重罢了,但墨池嗅觉异于常人,从靠近这个院子起她就觉得心内不安,此时这种不安已到了极点。
  她回到木凳上坐好。
  柳顺娘发现了墨池的异常。女儿红红的小嘴唇轻轻的抿着,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的凝重神色使她看上去有种超出年龄的成熟。
  “池儿,怎么了,身子有什么不妥吗?”柳顺娘伸手摸了摸墨池的额头。
  墨池正准备开口说话,便看见墨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紧跟着老艄公也从厨房端着一个大茶壶和几个茶碗走过来。
  注1:寺院里吃早餐和吃午餐都叫过堂。
  ☆、第十二章 未婚夫婿
  墨溪扭扭捏捏的走到母亲和姐姐面前,他穿着老艄公小孙子的青色粗布对夹衫,下面是灰色扎腿裤。这样的穿着让他有些不适。
  看见墨溪的老艄公脚步顿时停滞,他呆呆的看着墨溪,跟在他身后的老婆子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柳顺娘摸摸墨溪的头,叹息一声,身为母亲,她对老俩口的痛苦感同身受。
  墨池看看老艄公夫妻俩,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她上前一步,拉着母亲的手说道:“娘娘,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向老人家告辞,早些回城去吧!”
  柳顺娘还未开口,老艄公像突然醒过神来,急急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小公子穿上我那丢失孙儿的衣裳,竟与他有些相似,老朽实在失礼了!”
  老婆子收住哭声,哽咽着也在他身后不住的说着抱歉。
  这两位老人实在可怜,柳顺娘在心里暗暗叹道,她柔声对老俩口说道:“两位老人家别多礼了,二位丢掉亲孙,如此神态也是情有可原,但愿二位早日找到孙孙。”
  老艄公忙把茶壶放在木桌上,又说道:“小公子受了寒,需喝些热茶驱驱寒气,这茶水里老朽加了些附子,小娘子和两位小姐公子都喝一些,免得受了湿气生了病。”
  他一边说一边倒好了三碗茶。
  墨溪的确有些口渴,端起一碗就准备喝下去,墨池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说道:“溪儿,你近日卫阳上升,附子补火助阳,不适合你喝。”
  说罢她接过墨溪的碗,轻轻的放回木桌上,又补充道:“老伯有所不知,附子虽有驱寒止痛的功效,又称为回阳救逆第一味,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服用的,我弟弟不适合,我和母亲也不适合。”
  老艄公表情瞬间变得尴尬,柳顺娘没见过女儿这么不领情的时候,便打个圆场说道:“抱歉老丈,小孩子不会说话,您老多多担待。”
  一直站在老艄公身后未出声的老婆子却呵呵一笑道:“这位女公子还通医理,幸好幸好,否则我家老头子一番好心倒要办坏事了。”
  老艄公却突然变了脸,他气呼呼的上前把茶碗一收,转身朝屋内走去,边走便说道:“什么混帐话,没有教养的东西,若不领情就请三位快滚,我这乡野之地,东西也都不干净,别污了贵人们的眼。”
  柳顺娘眉梢一挑就要发火,她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而且又是个级护短的母亲。之前因老艄公停船不稳且未出言提醒害的儿子掉下了水,她因艄公年长,便一直未说出责怪的话。
  后来来老艄公家里,老两口看着墨溪频频失态,她又可怜老夫妻俩失了孙子也未怪罪。
  如今墨池只是实话实说,这老头儿竟然气冲冲的骂了她,这要传出去倒成了墨池不敬老人,她还未说亲,那以后谁还敢娶。
  墨池却在柳顺娘发火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双眼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看着柳顺娘说道:“娘娘,我想回家,弟弟也得赶紧回家。”
  墨溪也了解母亲一旦发起火来就不管不顾的性格,他一把挎住柳顺娘另一只胳膊,摇晃着说道:“娘娘,我头晕,咱们快回家吧,我可能得吃几服药了。”
  儿女的话让柳顺娘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她拉着墨池姐弟迅速转身出门,走了两步,又想起来墨溪还穿着人家的衣裳,便回头将一小块碎银子狠狠的放在了木桌上,母女三人这才走了。
  老婆子好像被老头儿的突然发飙和柳顺娘凌然的气势吓到了,她肿胀的脸上此刻表情呆滞,愣愣的看着母女三人却不说话。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无踪。老艄公才从屋内走了出来,此时他的脸上已没有半分刚才的怒气。
  老婆子仍然看着竹芭门外,口中却喃喃的说道:“多合适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赶走他们。”
  老艄公看看老婆子,长叹一口气道:“那小姑娘会医,她刚才在院子里查看的很仔细。咱们眼看要成功了,不能现在出什么漏子!”
  老婆子转头看看老艄公,再不说话,仍然呆呆的看着门外。
  太阳已经西下,落日的余辉照在老两口的身上,显得寂寞凄凉。
  柳顺娘母女三人很快到了官路上,他们在路边的驿站租了马车,上车后柳顺娘仍有些愤愤。
  墨池看看母亲,又看看对她撇嘴做无可奈何状的墨溪。
  她也很无奈。母亲什么都好,就是个性太强脾气又大,唯一能让她毫无火气的大概只有父亲了。
  一路无话。已近日落,官道上少有行人和马车,不到两个时辰他们便到了家。
  墨池仍然去诊堂给父亲帮忙,柳顺娘去厨房做晚膳。墨溪无可奈何的去温习明日的功课。
  一家人吃了晚膳,墨池帮母亲洗刷了碗筷,便到书房找父亲。
  墨若璧正在看书,看到墨池,他微微一笑,道:“今日随你母亲上山可有事情发生,你整晚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墨池拉过圆凳,坐在父亲书桌对面,双手平放在书桌上,坐正了身子看着父亲严肃的说道:“伯伯,女儿要问您一件事情,您要老实回答,不得欺瞒哄骗,不得遮遮掩掩,不得避重就轻。”
  墨若璧心中暗笑,面色却一正,也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