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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再过半年,3、400一平米肯定往上走,不信等着瞧。 ”
“你现在手上有地皮吗?”
“当然有,没有地皮我办什么公司!当时我钱不多,只买了100平米。 想向家里的一些亲戚朋友借它几万,但人啊,不谈钱时什么都好,什么亲如手足、两肋插刀等等,但只要谈到了钱,什么他妈的交情、友谊甚至是亲情,统统都是个屁,一文不值。没办法,我只好守着这100平米,耐心地熬吧。 好在海南的发展速度很快,这个镇子也是日新月异,心里倒也踏实。我之所以叫你来,一呢,就是想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我们谁跟谁对不对,曾经在一张床上强奸过女孩子的铁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二呢,是想你能弄一笔钱来,增加我公司的实力。”
“我还没听太明白,我拿钱来增强你公司的实力,那我呢?”
“是这么回事,我手头100平米的地皮显然太小了,不太容易卖出去, 你说一般人买了这点地皮干什么!大老板来了,肯定买得多,有些一买就是上千甚至上万平米,根本瞧不上我这点东西。所以我就想跟人合伙,多买一点,地皮大了,既容易抬价,也容易出手。就是这么个意思,至于你出钱买的地皮,卖出去后的收益完全归你,虽然公司是我的,但我白出这块牌子,不要你一分钱,咱哥俩谁跟谁呀对不对?你这个朋友也一样,只要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弟兄,一视同仁,总之,创业之初,大家互相帮衬抬举,你说对不对?”
陆同说:“照你这么说,这里的钱不是太好挣了吗?”
“没错啊,我告诉你,兄弟,凡是经济特区,开发之初都是遍地黄金,关键就看你有没有抛弃掉内地的稳定生活来冒险闯荡的勇气。你看当初的深圳,不就是这样吗,它那地皮有时一天一个价,凡是去了深圳的现在都发了。我有好几个同学,当时都有机会去的,但因为都不敢冒险,结果现在后悔得要死,再想去,可那遍地黄金已经被人捡光了。我敢说,这座海南岛,就是当年的深圳。你们二位绝对是有眼光有胆量的人,这一把你们绝对赌中了。”
吕平飞问:“你的地皮在哪?”
柴良手指着镇东方向说:“就在那边,一出镇子走上百米就是,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看看。这座镇子四周本来全是空闲的土地,既不能做稻田菜地,也不能挖渔塘养鱼。即使不说开发,政府拿它换钱也是一条不错的生财之道。现在镇四周的土地全部卖了出去,通往海口的方向甚至已经卖到了一公里以外的地方。”
“你的地皮四周的地也都被卖出去了吗?”
“当然,那能剩得下!”
“那就有个问题了,你说想把地皮扩大好抬价出售。但我们即使买地皮也只能买别的地方的地,跟你的地皮不搭界,分散的几块地难道也有人要吗,还能卖起价?”
“有地的人不是说都会一直攒在手里,就像炒股票,有些人在卖,有些人在买,关键看持有者怎么看,他如果觉得现在已经到了最高价了,他就会卖,他如果觉得有升值的可能就会买;当然,还会有其他一些原因促使他做出不同的决定。像我边上有几块地,是苏州一家国营单位的,他们现在就想出手。”
陆同说:“也就是说他们不相信地皮还会升值对不对?”
柴良看了陆同一眼说:“你弄错了朋友,我说了他们是国营的,国营的难免就有许多猫腻。我听说那家单位是瞒着上面来这里搞房地产的,公司里的那个总经理不知因为什么事,我估计可能就是没把头头脑脑侍候好,从苏州传来消息说准备撤了他,换个人来搞。你说他怎么想,这事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弄得差不多了就想把他调回去,典型的过河拆桥。他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你不仁我不义对不对,想赶快把地皮出手,先捞一笔再说,到时如果被撤了,他心里也平衡一点。他的公司就在我们那栋楼里,我们经常在一起打麻将,他现在正托人卖地皮,急死了,生怕晚了被上面抢先动手,到头来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你们来得正好,就不知你们带了多少钱,能买多少地皮。”
“我们大概有5万。你说能买多少?”
“吓,兄弟,你不错啊,在内地还能弄这么多钱!”
“我是向亲戚朋友借的,他是开饭店挣的血汗钱,都不容易呢。这一把就赌在你身上了,兄弟,如果亏了,我们可得跟着你讨饭呀!”
“没问题,反正一句话,我如果坑了你们那也就坑了自己,所以请你们相信我。如果真亏了,那我们一起去要饭,我打头,你们跟着,要来了饭先净你们吃,你们吃饱了我再吃。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
“反正人已经来了,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怕是个火坑也得闭着眼睛往里面跳。一切听你的安排。”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柴良把吕平飞的肩膀拍了拍,又把陆同的肩膀拍了拍,好像在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完饭柴良就带吕陆两人去看了看地皮。在郊外果然看见远远近近的野地里立着一些木牌子,上面写着某某公司,牌子上还有地址和电话号码。3 个人议论了一番,都是很有信心的样子,然而又都有点不安似的。尤其吕陆两人,虽然有一种豁出去试一试的心理,毕竟关系重大,因刚刚到这里,一时还不能完全适应这里的气氛,眉间总凝着一股愁气。
看完了地,回到镇上,柴良先带两人回办公室拿了他俩的行李,然后就带他俩去镇上找房子。吕陆两人想跟他住在一起,可他住的那地方对外租的房子都有了主顾,他俩只好在别处租房住下来。陆同悄悄对吕平飞说:“这样的话他如果想搞什么鬼,我们很难察觉。”
吕平飞想了想说:“我还是那句话,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不要想太多了,硬着头皮往前走吧。如果他真想骗我们,那即使跟他住在一起他也能骗我们呀,我们总不能时时刻刻像影子一样贴着他。古人是怎么说的:天要灭吾,吾奈其何,天要兴吾,鬼神难挡。再说,我这个朋友不是那种人,我跟他的交情可不是一两天,料想他不至于骗我。”
安顿妥了,柴良就笑眯眯地说:“怎么样,两位今天有兴趣去逛逛这里的窑子吗?”
“这里真有窑子?”
“吓,一听你这话就知道是个乡巴佬。你以为这里是内地呀,除了没有小汽车和高楼大厦,国外有的,这里全有。”
陆同惊讶地说:“毕竟这里还是社会主义的地盘呢?”
“什么社会主义,海南岛的社会主义早他妈不存在了!如果有社会主义,老外能来吗,那些香港佬、台湾佬能来吗?”
吕平飞问:“贵不贵?”
“便宜烂了。5块钱一炮,你可以像在集贸市场挑选鸡呀鱼呀一样的挑, 随便拎一个就跟电影明星似的。”
“怎么会这么便宜?”
“嗨,那些姑娘都是内地乡下来的,穷啊,一晚上接4、5次客就够她在老家吃一两个月的。不过也有一些档次比较高,还是内地的大学生呢,谈吐气质都不俗,那就贵一点,可能要10块钱一炮。”
“你经常去打炮吧?”
“偶尔,哈哈,偶尔。怎么可能经常,我现在吃饭都很节省,哪有钱打炮。”
“那倒也是,你有个不需要花钱就能打炮的人,也没必要去。”
“什么意思,我哪有这样的人,你送了我一个?”
“那个小秘书不就是一副最好的炮架(夹)子吗?”
“我也懒得在你面前吹牛皮了,老实说吧,我正在进攻呢,但还没攻下来。少说这个,怎么样,去不去?”
“算了,一路颠簸,今天又撞上了两伙强盗,身子骨现在还痛,哪有劲打炮。等过几天恢复了体力再说吧。”
一夜好睡。到次日上午9点,吕平飞和陆同才醒来。一睁开眼, 两人就都叫唤了起来。原来人若挨了打,起初一段时间倒不是最痛的,过了半天一日的,才是最痛的时候。吕平飞担心真有了内伤,想去医院看看。陆同认为多虑了,内伤哪有这么容易得的,扛一扛也就过去了。两人挣扎起身子,起床洗漱,然后去外面餐馆吃东西。昨天的遭遇使他俩吃得胆颤心惊,生怕又碰上打劫的。幸亏还好,这里的餐馆都是规规矩矩做生意,他俩方才放了心。他俩先在镇上转了一圈,昨天没有好好看看,今天才发现这座镇子跟一般的镇子确实有些不同,最主要的当然就是多了一些楼房,有一栋楼房甚至差不多有100多米高,气势恢宏,在小镇上实属罕见。 他俩的心就踏实了一点,因为从这栋楼上看到了小镇的发展形势,那也就是说柴良描绘的那些美好蓝图确实是值得期待的。另外,镇上的一些店子也叫他俩情绪开始振作起来。别看街道窄小,可两旁的店铺却十分繁荣,什么服装店,美容店,百货店,等等,里面卖的商品很多是在内地难得一见的,甚至还有几家台港商人和外商开办的店子,顾客进进出出,人流如织。区区一个小镇子竟好像比省会最繁华的商业区还喧哗热闹。两人感叹了一回,然后到了柴良的公司。一说起公司,两人就在路上把柴良取笑了一回。吕平飞说:“他娘的一间小小的办公室,两三个人,也配叫公司,我在省城的时候以为至少应该有几间大房子,几十个人才可以叫公司,哪知公司这么容易办。要照这样说,我俩也可以办一家公司。”
陆同深以为然,他想起了在省城跟王家卫和孙一夫合伙时闹的那些矛盾,就说:“对,其实我们没必要挂在他的名下买地皮。”
吕平飞只是想以后这样干,暂时他还不愿甩开柴良,说:“刚刚来,很多情况不了解,我们还是应该跟他合作,等以后熟悉了情况再分吧!再说,我们是投奔他来的,一来就耍人家,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他俩到了柴良的办公室,柴良不在,只有李红芳在写什么东西。看见他俩进来,她急忙让坐,问他俩第一天来感觉如何。吕平飞说:“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长见识。”
不一会柴良回来,说:“来得正好,我正准备去叫你们呢。怎么样,晚上睡得好吗?”
吕平飞说:“马马虎虎。就是浑身痛,他娘的。”
“过两天就好了。唉,你实在是个聪明人,却犯这种错误,我千叮咛万嘱咐,你还是忘了。我怀疑你是不是一个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人呢,在湖南是条龙,一出湖南就成了狗熊。嗯,是不是?”
“你别取笑老子,当心老子回湖南当龙去呢!”
柴良和李红芳齐笑。柴良说:“我已经跟你们联系了那个人。他姓黄,叫黄胜利,谈好了价钱,约好大家下午一起吃饭,你们再考虑考虑,想清楚了就签合同。”
吕平飞惊问:“这么快?”
李红芳抢着回答说:“这里什么事都快,你以为还是内地那种老牛拉破车的速度呀!”
“他出什么价?”
“他开口叫280一平米。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现在市面价顶多220一平米。正常情况下我可以还到200一平米。但我给你们还到了160一平米,5万块就可以买300多平米。”
“他难道愿意吃这个亏?”
“他吃屁的亏,他赚大了。他要1万的回扣,也就是说合同上写的价是130一平米。懂吗?亏的不是他,是他们公司。但照他的话说公司也不亏,因为他是90一平米吃进的,还为公司赚了40一平米。他说起来都还觉得冤呢,因为如果不是苏州的单位想过河拆桥,他可以再等上两三年出手,那时他也许能吃好几万的回扣。所以他气鼓鼓的,直骂他的领导不仗义,卸磨杀驴。”
陆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