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的蝴蝶兰-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爷,看,白小姐的眼珠子在动呢,不要紧了。”

    “五娘,再喂她多喝几口水。”

    是谁在说话,这声音象在耳旁,又象那么遥远。

    此刻,白蕙的灵魂还在虚无飘渺间游荡,但知觉已在渐渐苏醒。

    她很想睁开眼睛,可眼皮沉重得象坠了铅。她拚命用力,撑开一条细缝,立刻被电灯的强光刺激得闭了起来。但是她听到耳旁响着一个熟悉的声音:“阿蕙,阿蕙,你醒醒。”

    是西平,他怎么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费力地睁开双眼。

    “谢天谢地,总算醒了!”珊珊的保姆五娘欣慰地说。

    “五娘,你到楼下客厅去,在那个大玻璃柜里找一盒朱砂安神丸来。”

    呵,西平的声音,多么亲切。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正枕着西平的手臂,躺在床上,西平则半坐在床的一侧。

    她依稀记起刚才见到的可怕情景,怎么鬼怪不见了,却来了西平?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但身体却软绵绵的不听话。西平的胳膊一用劲,才把她半扶起来。她张目四望,屋里并无异样。突然,她双臂紧紧箍住西平的脖子,把头钻在西平胸前,“哇”地一声哭出来:“我怕……”

    西平用力将抖得象一片小树叶似的白蕙揽在自己怀里,右手拍着她的背,轻声抚慰:“别怕,阿蕙,我就在你身边。你刚才做噩梦了,是吗?”

    噩梦?那鬼怪是出现在梦中吗?可我似乎听到他的呼吸,看到他血污的脸,差一点还碰到他那尖利的、长长的指甲。不,绝不会是幻觉,绝不会是梦。

    白蕙浑身战栗,情不自禁地往西平怀中又靠了靠,说:“不是梦,真的……有人在我床跟前,对我说话,还想伸手抓我……那脸……好吓人……”

    西平一下子严肃起来,问:“真有人进了你的房间!你看清他的长相没有?”

    西平这一问,白蕙倒觉得没把握了。今晚在客厅里等西平时,自己就曾把窗外的一棵树想象成一个鬼怪,这鬼怪还有一张可怕的脸,而刚才房中出现的,也似乎是这么一张脸,当时房里那么黑,……难道,自己真是在做梦?

    她犹豫地说:“我不知道……我自己都糊涂了……”她又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西平说:“我已连着几夜做噩梦……”

    西平的神情松弛了,他低下头,紧贴着白蕙的耳朵,心疼地说:“都怪我,带你去看《骷髅岛》。现在不用怕了,我在你身边。”

    说着,西平更加用力地将白蕙整个人连毛巾被一起抱了起来,使她横躺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将她搂得那么紧,简直象是要用自己火烫的心焚去她心上的惊悸不安,象是要把两颗同样年轻的心捏合成一个,而白蕙盘着他脖颈的双臂也丝毫没有放松。

    他们就这样忘情地过了好几分钟。

    对于了西平和白蕙来说,这是时间之流完全停驻的几分钟。

    他们的肌肤贴得那么近,那么紧。他们呼吸相闻。白蕙的耳朵应该听得见西平心脏的搏动,西平的鼻子应该灌满白蕙身上发出的幽香,可是他们对此竟全然无知觉。他们只是服从了一种不可抗拒的需要,一种无影无形的巨力,而根本来不及想一想这意味着什么。在这一刻,他们从精神沟通契合所获得的慰藉,远过于肌肤摩挲所产生的快感。

    几分钟过去,当他们先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不禁惊惧地松开了,仿佛在两人中间顿时产生了一股相斥的力。可是,松是松了,却并没有分开。

    西平的脸兴奋得发烫,白蕙的眼简直是流光溢彩。

    他们在那样近的距离中含情脉脉地对望着。

    仿佛一股电流从西平全身流过,而后又击中了白蕙……

    西平俯下头去,小心翼翼地、很轻很轻地触碰了一下白蕙的唇,可这一碰,仿佛产生了一股巨大的磁力,他迫不及待地又一次重重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对滚烫滚烫的嘴唇,终于牢牢粘合在一起,不能也不想再分开。这是他们生命中的装一次,也是永生永世忘不了的一次。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白蕙猛地挣脱西平的怀抱,坐在床沿旁。

    五娘拿着药推门进来,边拿水壶倒水边说:“少爷,让我来侍候白小姐吃药,你回房歇息去吧。”

    西平不答话也没动弹,仍是呆呆地凝视着白蕙。白蕙低着头,躲避着西平的眼光,轻声说:“我没事了,你去吧。”

    西平站起身来,向房门走去。走到门口,又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一眼,然后关上门走了。

    接近中午时分,陈妈领着一位医生敲开白蕙的房门。

    原来,是西平在公司里给林达海打了电话,请他来为白蕙检查一下,并给她开一点镇静的方剂。

    白蕙虽然已经起床,但在林医生来到之前,她正在愣愣地回想着昨夜的那些事。医生来了,没办法,她只得赶紧穿起一件宽大的睡抱,准备接受问讯和诊查。

    陈妈请林医生坐下,就告辞走了。

    白蕙坐在床沿,低着头一声不吭。

    “白小姐,我叫林达海,是丁府的家庭医生。今早西平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瞧瞧你,说是你昨晚受了惊吓。”

    白蕙慢慢抬起头,看到林达海正在打开他的医疗包,往外拿温度表、听筒、血压计之类东西。

    “噢,不,”她忙说:“我现在没什么不舒服。”

    “但是你昨天夜里昏倒过,对吗?”

    “那是……那是因为……”

    林达海用手托一托金丝眼镜,耐心地等着她往下说。

    “可能是幻觉,”白蕙犹犹豫豫地说,可是话刚出口,立刻又说:“不,我也弄不清楚,我象是真的看到一个鬼怪,要不……就是个疯子!”

    “疯子?”林达海不觉一怔,但不动声色地问:“你能不能详细说说?”

    于是白蕙便把昨晚仿佛两次见到的那个黑色人影,以及站在她床前想用手抓她的情况,向林医生作了描绘。

    “你当时看清他的面孔没有?”林达海问。

    白蕙摇摇头,说:“当时我害怕极了,房里又很黑,看得不很清楚。似乎是个长方形的脸,苍白极了,脸上有血痕,眼睛瞪得老大……”

    “他抓到你了吗?”

    “这倒没有。可是,”白蕙迟疑了一下,“后来我就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不用怕。请把这支温度计夹在腋下,再让我给你搭一下脉。”

    白蕙顺从地做了。

    体温正常、脉搏有力。这姑娘的身体很健康。

    “听说最近你看过一个恐怖电影?”

    白蕙不好意思地笑了;“是的,看了《骷髅岛》,挺怕人的。”

    “这也许就是你神经紧张、发生幻觉的原因。我给你开一些镇静剂,你再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林达海从皮包里抽出一张处方笺,很快写完,就递给白蕙。

    “林医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年龄,是丁西平告诉你的?”白蕙指着处方笺奇怪地问。

    达海笑道:“白小姐,其实,我早就知道你。”

    这可更加奇了,白蕙不禁朝林达海瞪大眼睛。

    “因为我认识你们学院的安德利亚神父。”林达海不愧是一个高明的医师,很能把握人的心理,一句话就解开了白蕙的疑团。

    原来如此。白蕙顿时觉得面前这位戴着金丝边眼镜、长相富态的医生变得亲近起来,起初的那一点拘谨,不知不觉中一扫而光。

    “信奉上帝的人,有时也难免有个头疼脑热。安德利亚神父是我的病人之一,”林医生诙谐地说,“我们一起搞过些慈善事业,他还常帮我的忙,我需要的有些进口西药,就是他帮忙弄来的。”

    “哦,”白蕙点点头。

    “他知道我和丁家很熟,你到这里来后,他常和我谈起你。你好象是他的得意学生。”

    “神父确实待我很好。”

    达海一面收拾皮包,一面又问:“白小姐,听说你母亲身体不好?”

    他连这也知道!

    “是的,她病了很久,可是……”提起妈妈的病,白蕙顿时心情恶劣起来。

    “不要急,白小姐,我可以帮助你。”

    “你?”

    “是的。这样好不好,今天下午,由我先给令堂作个初步检查,然后再决定下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林医生素不相识,难道又是西平的托付?

    “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先出去一下。下午两点,你在楼下客厅等我,好吗?”林医生讲得既肯定又恳切。

    白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林达海已提起他的医疗包,准备离开。

    “就这样说定了。”林达海朝白蕙和善地一笑,见她点了点头,又指指白蕙小书桌上那瓶鲜花,赞道:“多漂亮的蝴蝶兰,真让人心旷神怡!”

    林达海走了。白蕙赶紧换衣梳洗,她看一下表,时针指向十二点,都快开午饭了。

    告别白蕙,林达海却并没有离开丁府。

    他熟门熟路地穿过花园,来到白蕙早晨散步有时走过却未曾特别留意的那道木栅栏旁。木栅栏的那边是一座陈旧的灰色小楼。

    已经近午,小楼所有的窗帘还严严地遮着,不明底里的人准以为那是一座无人居住的空楼。

    达海伸手在木栅栏背后的一个地方摸了一下,那里有一个隐蔽的电铃开关。他连揿几下,不一会便有一个老人跑了过来。

    “哦,是林医生。”

    “是我,我来看看树白。”

    老人打开栅栏,放进林达海,又把门重新仔细关好。

    达海问老人:“树白这两天好吗?”

    “唉,”老人叹了口气:“一直好好的,可昨天夜里,不知怎么搞的……”

    “怎么啦?”

    “林医生,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对丁家的人说呀!一大早少爷就来问过,我都没敢说实话。”

    林达海轻轻拍他一下,说:“放心,阿根,我不会说。”

    两人相跟着往楼里走去。老人尽量放低声音,说:“昨天夜里,他跑出去了。”

    “现在他在哪里?”达海赶紧问。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唉,都怪我睡得太死。老啦,耳朵可不如原来灵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老人絮絮叨叨地解释着。

    幸好树白自己回来了,现在还在小楼里。林达海这才放了心。

    “你带我去看看他。”

    “是,林医生,”阿根应承道,“不过他刚刚睡着不大会儿。昨几夜里折腾了大半宿。我……我是被他哭醒的。”

    “噢?”

    “半夜里,大概两点多钟吧。我忽然听到哭声,慌不迭跑过去一看,是他,正跪在地上,扯着头发鸣呜嚎叫呢。我把他拉起来一看,脸上尽是血道道,衣服也撕烂了,浑身草泥、土灰……”

    说着,两人已来到树白的房门前。阿根正要伸手推门,只听得里面一声惨叫:“别走,竹茵,求求你,是我,树白呀!”

    他们赶紧推门进去。

    房间里暗得很,只有从拉得严严的厚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那一点光。空气非常恶浊,简直令人窒息。

    “阿根,把窗帘拉开,再打开一扇窗。我不是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