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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邪邪的笑声,听得人刺耳!
“不准笑,当心我把你们砍成几大块。”端木紫一气起来又忘了装男音,拔高的声音,更引得他们哄堂大笑。
“生气了,小紫儿生气了,哎呀,真逗!“他们故意惹“他”,不过只是想藉此摸清两人的来路。
端木紫冲过去要开打,候他被牧风地拦住,哼!对付这些半生不熟的小角色,焉用拳脚,一本破经书就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他运气挪动桌上一本发黄的经书,经书飞出去,不偏不倚地打中那个满口秽语的和尚嘴巴,虽牙没落满地,不过前面那一排牙齿起码十天不能进食。
其他几个人上前扶住他,放了一句狠话。“哼,咱们走着瞧!”才仓皇离去。
端木紫还倚身在“她”的怀里,抬起头来痴痴地瞅着牧风地。“哇,“你”刚才好神气喔!”眼里流转着爱慕之意,真希望哪天她也能有这么好的功夫。
他意识到弘一在看他们,故意松升她的手,怒气喝道:“少废话,擦经书!”他只好装凶来掩饰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
“凶什么凶,有武功就了不起呀!”
这个笨丫头,她哪里知道他的心情,当下,牧风儿只得神色黯然地走了出去。
弘一走向“他”。“你们师兄弟感情真好,教人好生羡慕!”
她瞄一眼牧风地离去的背影,好阳刚的表情,心想着,“她”要具是她的师兄就好了,能永远在一起,也就没那么多烦恼。
一个下午,端木紫总共擦了五十本大大小小的各种经书,到了夜里,那五十本干净的书本铺在地上,成了她的睡铺。
因为太累了,她和牧风儿便征得弘一的同意在藏经阁里过夜,牧风儿还嘲笑她多沾点书卷味,也许会变得有气质些。
哼,还敢说她,“她”的气质又好到哪儿去?
又偷偷瞄“她”一眼,瞧“她”一个下午闷不吭声的,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八成又在后悔来少林寺的事。这一笔烂帐,一定也记到她的头上来的,算了,看在“她”为了保护她挺身相救的分上,就不跟“她”计较了,先睡个好觉再说吧。
所谓累到深处无美梦,她才一闭眼,就梦见地震,她的身体摇晃得厉害,震垮了周围一堆堆高起如山的书,所有的经书霹雳啪啦垮塌下来,她被压扁活埋在经书里。
救命呀!糟了,她的手脚不能动,完全麻痹了。
“端木紫!起来,别睡了!”
有人来救她了!
一想到金刚经还没偷到手,怎么能被经书压死.心有不甘啊,那样的念头一产生,竟爆发出一股逃命的力量来。
她整个人忽地弹起,因用力过猛,不知撞了什么,眼睛还来不及睁开看清楚。
“哎呀,你起床的动作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跟地牛翻身一样!”
当她勉力睁开一眼探视周围的灾情时,发现牧风地蹲踞在她身旁,额上有包,还红红肿肿,像刚被撞到的。
““你”的额头怎么了?”她的另外一只眼睛也在慢慢苏醒当中。
“好心没好报,不教你这个笨蛋功夫也罢,免得你惹祸生事!”他边揉边说,本来想教她几招防身,以防少林寺那几个坏胚子和尚动她的脑筋。
一听到要教她功夫,所有的意识火速转醒。
“求求“你”教我吧,否则我会被欺负的!”她拉住牧风儿的手撒起娇来,像个小女孩要糖吃似的。
半坐起的身子,视线恰好落在牧风地平坦的胸部如大街上的马路一般。
“哇,“你”的胸……”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个厚实宽敞的胸膛,心日竟无端地蹦跳得厉害。
牧风地不疑有他地摸着自己的胸部两下。“我的胸怎么啦“!””
她怕被识破了底,赶紧又换了词。““你”的胸绑得挺平顺的,完全看不出是姑娘家的,咦?“你”连睡觉都绑着胸啊,不用扮得这么彻底吧!”特意把声音压低一点,心付:身材像不了,声音总装得成吧。
牧风地自嘲地说着。“我天生贱骨头,喜欢虐待自己的身体,行不行?”
谁像她那么好命,睡饱吃,吃饱又睡,而且睡着时就跟被打昏一样,不省人事,更别说她的睡姿了,简直不堪入目。
他一夜未合眼,还不是为了她去探究藏经阁的第十层,少林寺的十八铜人阵和木人巷,闻名江湖,他也没把握能否过关,取得金刚经。
“我可不行,绑得那么紧,难过死了,哪睡得着,像这样多舒服啊工她挺起不怎么傲人的胸围,任那小巧的双峰在他面前舒展。
他赶紧别开脸去,免得鼻血逆流而亡,那就死得太不值得了。
“你能不能像苏姑娘那样端庄一点?!”
端木紫突然静默下来,吸着嘴,皱着鼻,脸上有股火气。
““你”那么喜欢大师姊,就别跟我来少林寺嘛!”
牧风儿好玩地抬起她的小脸蛋瞧去。“你该不是在吃……醋吧?”
她被问急了,恼羞成怒。““你”……又不是……男的,有什么醋好吃的!”她的心快跳出来似的。
“如果我是男人呢?”其实他被那一句醋劲十足的话给震惊了,这个小丫头似乎有点长大了。
端木紫怔怔地看着“她”,答不出胜来,脸红得像火烧天。
两人尴尬地对看,眼神纷乱,各自布满了问号。
端木紫光移开眼睛,没勇气再对看下去,怕漏了心底事,抿起嘴角,别过脸颊,装着一副高傲模样。
““你”不教我武功,没关系,少林寺里会功夫的人多的是,自然有人愿意!”那样说是想气气牧风儿.也让脑子别老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你不会想自投罗网,去找那个悟觉吧!”
对于端木紫,也许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怀吧!
“我找谁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就拿悟个来气气“她”,这个笨蛋,瞧了老半天,居然瞧不出她的心意,还以为“她”有多聪明呢!
他气得想一拳打醒她的武功春秋大梦:“蠢蛋,你看不出,悟觉想吃了你吗?”即使她现在是男装扮相.悟觉的口水都流了满地,若悟觉知道端水紫原来是个女儿身,那不连骨带肉全吞了。
看到牧风地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骂人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她心里竟然有点暗爽,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气“她”个够,顺便秤秤她在“她”的心目中,究竟占有多少分量。
“为了学武功,他想吃就让他吃吧!”她等着看牧风地的反应。
可是,牧风儿这回居然没有反应!“她”只是眯着深透的眼眸,定定地瞅住她,不再咆哮了。
咦?怎么会这样?她是不是玩过火了?
宁静的气氛里,好像连彼此的心跳声都数得出来,蹦跳得一清二楚。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你这样跟那些青楼女子有什么不一样。”那种痛心疾首已不是言语可以表达。
冲着那句话,她又不服了,怎能拿清纯如朝露的她和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相提并论呢?
“当然不一样,她们是为了钱,我是想学武功嘛!”
牧风地摸了下嘴角,庆幸自己没有被那句无知到极点的话,气得吐血。
“那还不是一样得失身下海去做……”
“不同的,青楼女子为了钱和谁都可以做,我只和教我武功的那个人做,这点很不同的!”咦,这么说,如果“她”愿意教她功夫的话,那她不就得……她脸又红成晚霞天。
“不同你个大头鬼!”他最后一次的声嘶力竭,连粗话都出来了。
端木紫吓住了。哇,牧风地居妹也会说粗鲁的话,真是气到最高点,心中有脏话!
“怕了你。真那么想学,我教你就是了!”他绝不会让那个色迷迷的和尚碰她一根寒毛。
端木紫花心中嘿嘿偷笑,哈,激到了吧!就不信“她”那么好脾气,而巨“她”明明是在乎她的……
“我可先说清楚,“你”愿意教我武功,并不表示我愿意和“你”做那件事的幄!”
“我——知——道!”瞧她把他说得像急色鬼似的,谁希罕跟她做那件事,瞧那副身子骨,前胸贴后背的,抱她活像抱男人似的,而且她到底了不了解他此刻是女人身份呀!她实在天真得可以了。
第九章
爬到藏经阁外门旁的老树上,端木紫缩坐在一处枝干分叉点上,心乱如麻。
她不会应付这种状况的,于是干脆躲起来,眼不见为净。
看到弘一行色匆匆地踩过树下的干枯落叶,嘴里还唤着她的名字。
她没有出声,还躲着想得到片刻清静,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才不会三败俱伤。
前思后想,皆不得法,她的头忍不往又探出来张望。
牧风儿会出来找她吗?
也许,等一下他就会出现在树下了,因为担心她又寻寻觅觅;也许不会,因为不担心她,越想她心越乱。
爱情为何会如此艰难呢?如果不是她在从中搅和,照理而言,牧风地应会喜欢上大师姊那样温良谦恭的姑娘才对,这么说来,使大师姊受伤的人,其实是她喽!
天啊,端木紫,你其是恩将仇报,大师姊从你入峨嵋寺就持你亲如妹、疼如妹,你却抢它所爱,致她于伤心地狱,你还是不是人?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手不该、万不该爱上牧风地,又久候不到“她”的踪影出现,心里掠过一丝忧伤失望。
原来人家根本没将她搁在心上,这一切恐怕只是自己的少女情怀在作祟罢了。
举拳敲打脑门,暗骂自己:别作白日梦了吧,还是办正事要紧。
当下,纵身一跳跃下树干,趁着弘一不在藏经阁内,正是偷金刚经的好时机。
一推开那道石墙门,赫见牧风儿瘫倒在地,口吐鲜血,鲜血喷到衣襟上,修不忍睹,他从没那么狼狈过。
“你终于回来了!”奄奄一息的牧风儿总算把她盼了回来,他叮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端木紫心疼不已,赶紧拾起衣袖,为“她”擦去嘴边的血渍,见“她”受苦心甲竟如刀割,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受。
“你”不是有功夫的吗?怎么会受伤呢?”她扶起“她”生靠着墙壁,对此人心里竟有股相依为命的心情。
“谁说有功夫就不会被伤,有些人手无寸铁却能伤人手无形.更是厉害。”说着,牧风儿看她一眼。
是在指她吗?端木紫头垂得更低。“我才不会那么狠呢!她自己都默认了。
是呀,她对别人都相亲相爱的,对他却特别无情。他全身的筋脉断了一半,气血逆流,绝不能再动怒,否则会加速气血攻心.只会死得更快。
端木紫想到弘一不在,是下手的好时机,早点拿到金刚经,也好赶快离开少林寺,何况连牧风儿都被打伤,万一她碰上那个高手,死三次都不够。
““你”先在这地躺一下,别动,我趁弘一不在,先去偷金刚经,咱们再回峨嵋寺。”
她转身要走,牧风儿拉住她的衣角,却因内伤过重,还没说话,血又从嘴巴流出来。
端木紫把“她”的手拨开,放回胸口。““你”别乱动呀,免得又流血。”
他不让她走,反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