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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漠鼓着腮帮子:“那王傲江和方展然呢?”
“这里呢?”只听方展然答道,再一看,他还有王傲江,段天翔分别从三个方向走过来,原来他们都去别的地方转悠着找人了。
天漠斜眼看着余然:“那你为什么不去找?”
余然仰头想了想:“我觉得你应该就在这里……”
段天翔走过来,傻傻地说:“你就在这里啊,其实我也觉得像是住在这里。”
王傲江迫不及待地骂道:“段苕,你这个苕!”
天漠招呼着:“好了,赶紧和我上楼搬木柴吧,要不然迟到耽误大家就不好了。”
四个男生上楼做苦力,段天翔和余然爬上阁楼向下扔木柴,王傲江和方展然在底下捡起木柴分别向四个口袋里装,天漠看着他们忙上忙下的,段天翔灵巧,余然儒雅,王傲江实在,方展然利落。
天漠一口喝光牛奶:“好了,出发了。”
天漠一行五人到达学校时,班上的其他人已经到齐许久了,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装满了鼓鼓囊囊的东西,整装待发的样子。
终于,八班的三十五号人浩浩荡荡地开始了野炊之旅。
其实天气不是很好,天空云彩很重,好不容易崭露头角的阳光也被迅速遮掩下去,整个天空阴沉沉的,而且刮着十月秋日的凉风,甚至飘着些许细细的雨丝,八班的人们也只能借一句“罗曼蒂克”来安慰自己了。
到达江北边界之前要过黄石长江大桥,这座桥建得虽然很丑,但据说桥的拱度是全国第一,于是这国内第一拱可害惨了八班的同学们,每个人都骑车爬坡,爬得气喘如牛,忙里偷闲看看江色的时间都没有,辛忆甚至一个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辛忆那天穿着一件蓝色格子衬衣,这一跤摔下去就将肩胛部的衬衣摔了一个小窟窿,说是小,可是衬衣里面的内衣便露了出来,天漠见状连忙脱下自己的白色外套给辛忆穿上,辛忆一看天漠的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短袖T…shirt,在秋风中似乎凉快了点,于是想将外套还给天漠,可是一想自己没了天漠的外套会尴尬万分,于是犹豫不决。
跟在辛忆和天漠后面的周峻看到了这一幕,上前小声道:“我有个亲戚就在桥那头,等到了之后你们可以去他家里换衣服。”
辛忆感激不尽,连声说:“谢谢。”
天漠扁扁嘴,未置一词,踏上自行车走了。天漠对周峻向来有偏见,周峻,周兴和来峻,会有什么好;人不好吧,就应该长着一副不好的相貌,可是周峻偏偏胖乎乎的一副忠厚老诚的样子,有时候故意说着些诚恳的话,表一些忠心的态;人精明吧,就精明得让人佩服好了,可周峻偏偏要耍些让人看得出来的聪明手段,既玩狡猾又被人识破,实在是……唉,天漠记得许多人谈起周峻时都这么叹一口气,于是她也叹了口气。
“怎么了,冷吗?”辛忆关心地问。
天漠摇摇头:“没关系,快到桥那头了。”
如果说上桥时是艰难的爬行,那么下桥时是愉悦的滑行,飞一般地冲下去,段天翔、许天仪几个旷野的家伙一边飞奔下桥一边高声大叫,而虞杰、苏靖几个车技不高的女生则不得不下车步行下桥。
到达桥头后,辛忆叫住文韬:“我和天漠、周峻去有点事,你们先走,呆会追上你们。”
文韬指着桥头一侧的大坝说:“就从这里下去便到了,我们在江边等你们。”
周峻想不就是江边吗?大坝下面就是了,于是并没有在意;天漠一直是路痴,也没在意,只等着辛忆和文韬交代完了便随着周峻到了他亲戚家。
天漠和辛忆躲进内屋,辛忆脱下天漠的外套和自己的衬衣,然后再将天漠的外套直接穿上,天漠则穿上辛忆蓝色的衬衣,这样的话辛忆既不再尴尬,天漠也不再寒冷。
片刻之后,三人回到桥头,向大坝上走去,准备和大部队汇合。
三个人轻轻松松在大坝上走着聊着,三十分钟之后,三人便开始心慌意乱起来,大坝一眼望不到尽头,大坝的一侧是一望无际的稻田,一侧是葱绿茂密的树林,哪里才有同学们野炊的江边呢?
“我们还要走多远?这一眼望过去连个头都没有?文韬不是说不远吗?”天漠着急了。
“可是文韬说从大坝走过去,也只有这一条路啊。”辛忆无措。
周峻左右一看:“要不你们俩在这里等着,我骑车到前面去看看。”
两个女生点头:“小心一点,大坝上骑车很危险的。”
周峻于是骑车前去探路,转眼只见丁点大小的背影。辛忆和天漠内心焦急无比,天漠皱着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们走错了,不可能还沿着大坝走那么久的。”
“但是,除了这条路没有路了,”辛忆也皱着眉,“要不我到坝下去找人打听一下?”辛忆将自行车留给天漠看管,自己走下大坝,来到稻田里,找到一些农民打听有没有看到一群学生。
天漠看看周峻远去的方向,看看坝下到处问路的辛忆,忽然叹了口气,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八班,八班,你在哪里?在哪里?告诉我,好不好?我们迷路了,我们今天是出来一起休假野炊的,不是到处探路的,我们三个不想和大家分开,所以告诉我们,八班在哪里?”
辛忆气喘吁吁地走过来,满脸愁苦:“他们说没有见到过一群学生。”
周峻也从远处回来:“我想我们是走错了,我到那边问人,他们也说没见到一群人过去。”
天漠咬着嘴唇,皱着眉头,泫极欲泣。
辛忆慌了:“天漠你可千万别哭,都怪我不好,让咱们落单了,你不要着急,咱们一定能找到大家的。”
周峻突然说:“天漠,我们现在三个人,我和辛忆听你的,你说怎么走就怎么走,你如果哭了,我们也就觉得没希望了。”
天漠睁大眼睛看着周峻,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突然感觉自己该清醒着想办法而不该怨天尤人。可是四周都空旷矿的,到哪里去找人呢?天漠揉了揉太阳穴:“江在哪边?”
周峻指着稻田那侧道:“我们在江北,江应该在南边,就是这边。”
辛忆说:“可是看不到江啊。”
天漠振作起来了:“可能是我们沿着大坝走,反而离江越来越远,既然大家是在江边野炊,那么我们找到江边,然后沿着江走,一定能找到大家。”
辛忆笑了,周峻说:“我们听你的。”天漠知道周峻是给自己一个责任以免自己过于消沉,遂感激一笑,然后鼓起勇气:“咱们到坝下去吧,先走到江边。”
于是三个人推着自行车下了堤坝,从一大片稻田里穿过,走过一条沟壑,突然进了一大片棉花田,在那一片棉花田里转来转去,由于视线被挡住了,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三个人绕得心急如焚也走不出迷阵一般的棉花田。
辛忆心里着急地像千万个蚂蚁在爬,却笑着说:“这就是棉花田啊?好有意思。”
周峻也装成无所谓的样子:“如果我们今天要在这里绕一天也值了,就当别人出来野炊,我们出来逛棉花田好了。”
天漠在前面带着路,知道那两人都是想办法在安慰自己,遂更加努力地想办法。天漠看到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心想到了树林总比这密密匝匝的棉花田好,遂快步到达树林,幸好又碰到了一个当地人,于是向他询问如何能到达江边的沙滩。
那人指指身旁的一条小路,说这走过去就可以了。
三人心中一亮,马不停蹄地从羊肠小路踏着泥泞,一路走出去,终于豁然开朗,见到了广阔无边的长江,见到了混黄平展的江水,见到了灰白细软的沙滩。
天漠环顾四周,指着桥头的方向说:“我们沿着大坝离开桥头很远了,我觉得他们所处的沙滩应该是离桥头不远,所以我们往回走好不好?”
辛忆笑道:“无所谓,听你的。”
周峻也笑:“就是,如果回去找不到,我们回头再找就是了,反正他们肯定在江边的沙滩,不怕找不到。”
三个人就这样盲目地沿着沙滩走过一阵子之后,天漠突然眼睛放光:“你们听,听到没有,好嘈杂的声音,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
辛忆和周峻将信将疑地点头,三个人便飞奔向前,终于,一点点的接近,一点点地清晰,八班每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他们三人的眼前,有蹲着生火的,有踢球玩耍的,有架锅炒菜的……天漠,辛忆,周峻欣喜若狂,踉踉跄跄地来到众人面前,呆立若鸡。
文韬奇怪地站起来,问:“咦?你们三个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正在打羽毛球的余然拿着拍子笑道:“辛忆,天漠,我们组还等着你们做饭做菜呢,别的组都开锅了,我们组却只有等着。”
任杰看着神情颇不对劲的三人问:“你们三个到底去哪里了?”
周峻一笑带过,辛忆低着头咕哝着:“我们……我们迷……”然后只听“哇”的一声,天漠猛然撒手,自行车轰隆倒在一边,天漠啪地瘫软在沙滩上,大声嚎哭起来。
辛忆手忙脚乱地抱着天漠:“好了好了,我们找回来了,别害怕。”
其他人不明所以,文韬惊问:“不是又是我说错话了吧?”
余然掏出一张纸巾递给辛忆,任杰拍拍天漠的背:“原来是迷路了,好歹走回来了,挺厉害的嘛,别哭了。”
然而天漠焦急担心了许久,当时是被迫满脑子想办法,现在好不容易松懈下来,自然害怕委曲一起涌上来,自然哭了个十来分钟才停歇下来。
第三十四章 江边野炊
野炊终于正式开始了。
许天仪那组因为没有女生掌勺,便主要由他和邹鹏忙上忙下的,邹鹏的年龄是八班最大的,可是邹鹏偏偏胡子的影子也见不到,皮肤更是白嫩光滑柔软地不输于任何一个女生,为此,大家叫他“邹美姬”,这和他高超的足球技巧实在不太搭调。
许天仪说:“溜冰的时候,牵谁的手都不如牵着邹美姬的手,又柔又嫩,舒服极了。”溜冰场里流行两个人牵着手相伴而行,许天仪风度翩翩,溜冰技术又高,自然不少女生愿意和他牵手同行,许天仪这么说摆明了说邹鹏比女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邹鹏炒着菜,哑着嗓子说:“天仪你少废话,哪次溜冰不都看你牵着江慕或者辛忆的手溜得屁颠屁颠的。”
许天仪不甘示弱:“邹美姬,你听说没,男人的胡子是世界上最硬的东西。”
“那又怎样?”秦光彦在一旁问,他的胡子在班上男生中算长得早长得密的了。
许天仪说:“所以胡子能透过我们的脸长出来,却透不过邹美姬的脸长出来那说明了什么?”
秦光彦一听哈哈大笑不止。邹美姬又哑着嗓子不慌不忙道:“谢朝晖,天仪讽刺你呢!”
谢朝晖长得像个磁娃娃,其实按五官,他是八班男生中最标志的,他在初中的时候曾经是全校最帅的校草,可偏偏这年头,女孩子都喜欢带着点邪气的个性酷哥,为此,唇上干干净净的磁娃娃谢朝晖未免落伍了。加之谢朝晖偶尔害羞的神态,大家叫他“贾宝玉”。
谢朝晖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