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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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踔厉风发 第2章 第二二九章 回归(二)
  回头看一看,我竟然已经走过了这么多路,认识了这么多人,经历了这么多事。套用后世文青们的话说,这都是千金不换的财富啊!既然是财富,我没有理由白白告诉你吧,大王先生。
  “君人者处于上位,手控赏罚之权,只要赏进言罚惑乱,自然耳目舒张,虽足不出户也能知天下大事!”我对赵何道。
  赵何满脸肃穆,道:“当年先王让寡人以师事先生,寡人尚且不以为然。今日得闻先生所言,果然是古之信臣!寡人能得先生辅佐,真幸事也!”
  我微微颌首,这孩子还是很好忽悠的。至于帝王之术里的锦衣卫、东西厂……这些东西我会跟你乱说么?
  回到邯郸之后,赵何果然一反常态,上朝的精神都好了许多。照老传统,卿士一级的授予必须要筑台册封,表示盛重,也算是一种君臣之间的盟誓。现在已经不讲究那么多了,只要在堂上口头封授,然后起身君臣互拜,史官记录在册,就算礼成。
  “师”的任命却依旧需要筑台行礼。
  而且这个台不是几根木头搭起来的木架子,而是用黄土夯实,青石成阶正儿八经的台子。上次封赵成为左师,那个台子修筑了四个月才完工。而且很不幸的事这种封台只能用一次,因为没有人愿意用别人的旧货,显得自己轻贱。
  道者不讲究。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能处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就用左师的封台,时值春忙,哪里可以轻扰民力呢。”我对赵何道。
  “委屈先生了。”赵何倒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我道,“为了赵国强盛,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如今我等只是节用一些,与他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赵何连连诺诺。他的确无话好说,要修筑封台就得用钱。姑且不说春耕时节上哪里去雇人,就算有人也雇不起。没有内史帮他掌管财政,这败家孩子根本不知道财物的概念。赏赐的时候很吝啬,但各种开销却不知道核对成本,所以东门欢的家业之大……大家都懂的。
  我最讨厌的就是仪轨方面的问题,或许每个天朝人都有过少年时参加集体活动的阴影,一群人聚在一起听领导讲话是很痛苦的折磨——这里的领导也一样要讲话,而且还是讲给上天、祖宗,下面的人纯粹就是保持一个傻“哔”姿势晒太阳。
  我不喜欢这样。
  所以我的受封仪式要简单,简单,更简单!
  越简单花的力气就越小,这也让赵何如释重负。那些贵族从未喜欢过我,眼看一个邯郸破落户的儿子成为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卿右师,心理活动一定很精彩。知道我删减了大部分礼仪之后,他们也多少能找回一些平衡。
  尤其是许多礼仪要求他们向我行礼的,如果换成刚下山那会儿的我,肯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过现在嘛……那些虚荣的事没有意义,做人要低调实际。
  赵成的拜受仪式搞了三天,我的只用了三个小时。考虑到我的清廉形象,所以最后的大宴来宾都省略了,还是赵何出钱在王宫里请大家吃了一顿。这不是说赵何多大方,而是他误以为我回来之后,他就能抓到权柄了。
  一个好的领导者,真不应该这么贪恋权柄。只要玩好了平衡,手下人就会把所有事都干得漂漂亮亮。赵何拥有天然的优势——他是赵王。理论上说,在这个国家里,他说的话就是法律,生杀予夺尽操之于手。之所以会有一种压抑不能得到释放,就是因为他被架空了。
  按照赵国的政治体系,每天上朝的那么多人,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有高爵重命在身的国家重臣,他们参加朝会按照周礼叫做“听政”。另一种是中下级的办事官僚,他们上朝叫做“听命”。
  听政的人是有资格发表政见的,听命的官员只能掩着嘴巴发出同意或者反对的语气助词——这倒不是周礼规定的,只是人的自我保护本能。
  现在朝上听政的人分为两拨:赵成集团与失去了李兑的李兑集团。
  李兑不死,赵何还感觉不到太大的压力,因为堂上总有人会说一些顺他心意的话。李兑一死,这个平衡就被打破了。整个李兑集团的重臣和官僚都在寻找新的大腿,有些人还想自己成为新的大腿。
  从人数上说,李兑集团高于赵成集团。从力量上说,却不见得。赵成一直将自己的力量控制在“高出一线”的程度,好像两个集团相差仿佛,实际上谁都不知道赵成藏了多少实力。
  “李兑一伙,终究是以利相合的小人之徒。”徐劫轻轻敲打着筵几,“取而代之则可,收而纳之则不可。”
  我点头表示认同。这些人的利益诉求大多是集结在财物、土地方面,与赵成集团普遍追求权力是两个极端。这也很正常,以李兑一介中尉大夫,能够给追随者什么好处呢?
  “然则,我们也不能收纳那些野心极大的人。”徐劫揉了揉眉头,“老夫这些日子为了帮你想到一个可以乘风而起的势点,可谓煞费苦心啊。”
  “真的么?”我做出一副颇为感动的神情,“多谢夫子!不过若是夫子的智术仅限于此,真让小可失望啊!”
  “什么!”徐劫瞪了我一眼。
  “夫子难道忘了么?”我惊奇道,“泮宫啊!我们建泮宫不就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么!”
  你再给我装腔啊!真以为我是愣头傻小子么?虽然现在我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智力、阅历上跟这些老人精的差距,但是也不能随便折个口袋就让我往里钻啊!
  “唔,老夫年岁已大,有些不堪了。”徐劫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地说道。
  以泮宫为基地,培养一批平民精英阶层,用来打破知识垄断,对抗世族亲贵。这是当下唯一能走的一条路。在这个宗族社会里,没有大家族的支持,单身匹马孤军奋战,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沙丘之变不就是这样么?那些家族平日不声不响,一朝发难,就连赵雍这样的豪杰都只能束手自戕。国家被这些人暗中掌控着,我就算作为右师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悲催的是,愿意投靠我的家族很少。而且说穿了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家族,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投机”两字。
  贾氏和仇氏可以认为是站在我这边的大家族,但贾氏的实力不大,家族之中只有一个上大夫,其次就轮到贾政了。
  仇氏曾经是赵国的大氏族,尤其在肃候年间很拉风,后来仇郝去了去了宋国为相邦,仇氏的许多人才也都跟着过去,虽然依旧是大族,但势力远不如前。如今仇氏在朝的人中,仇允算是站得最高的。除他之外,家族中只有两个下大夫。
  等我的泮宫学子出来,这些人会首先送到基层单位听用,等熟悉了庶务就能层层提拔了。作为国君的老师,顶着右师的头衔,我获准进入守藏馆和史馆,阅读一些常人根本无权获悉的内容。这让我对整个赵国的情况更进一步了解,找到了自己的发展之路。
  基层建设。
  赵室立国百年以来,核心一直在国都。这貌似也是列国间的通例,都是以国都为中心辐射全国。这会明显导致发展不均衡,但因为缺乏必要的通讯条件,所以没有人意识到这点。统治者们看看脚下这片土地十分肥沃,人民富足,就会以为全国都是这样。
  最明显的体现在国库。内史那边都以“粟可支某年”来表示国家储备的完成度,其实仅仅是指国库中的存粮对于邯郸人民来说,能够支持多少年。如果均分到每个赵国人头上,根本不可能有那么乐观的数字。
  连瑞之前一直被我赶来赶去,虽然没做什么事情,但是人口汇总却的确做了不少。这些数据不一定精确,但提高到“百十万数级”的话还是能信的——赵国目前有三百五十万人!
  而邯郸国野人口只有十万余。
  如果放宽到整个大邯郸地区,也不会超过十五万人。
  所占全国人口的比例不到百分之五。
  别看邯郸的基层工作可以扎根到闾,凡五户人家就有一个闾长。在赵国其他地方,许多行政机构只到郡、城一级。更别说那些靠近山区的村落,除了征粮征兵能想起他们,平时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而那些地方就是靠宗族治理,一族的族长在他们眼里就和天子没有区别。
  “所以说,我的天地还很广阔啊!”理清了这些,我找到了自己的生存空间,当然有些得意。不过看着徐劫微笑不语,我心中的得意很快就消弭不见了。这头老狐狸是想到了什么漏洞么?
  

踔厉风发 第3章 第二三零章 回归(三)
  “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徐劫问我。
  “不急,”我道,“等泮宫学子毕业人数到五百人的时候,我再下手。”
  “能够不急躁,是你的长进。”徐劫叹了口气,“但是五百人,你有些乐观了吧?”
  “今年第一年报名的就已经有一百多人了!”我列出数字反驳道。
  “明年呢?”徐劫不动声色道,“今年是新开,大家图个新鲜才来的。明年还能有这么多人来么?”
  “明年只有更多。”我很肯定。
  “何以见得?”徐劫问道
  因为这是我的实际教学经验。
  人类之所以能够爬到生物链的顶端,就是因为对于知识的追求成为了不可磨灭的本能。如果不是横穿大半个中国传播墨学,我也不敢相信让多少天朝学子痛苦不堪的“知识”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每到一个地方,都能看到大量的少年,睁大了眼睛想将那些奇怪的东西装进脑子里。他们是真正快乐的学者,会因为多认识了一个字而欢呼,多了解了一个自然的秘密而兴奋。
  只要泮宫能将学生负担降下来,甚至贴钱给那些贫困的学子,一定会有更多学子愿意来泮宫,学习各种知识。而这些人从来没有经历血族传承和精英传承阶段,所以压根不会有学术私有化的想法,能够将知识呈几何级数地普及开去。
  “等有了人,你就要变法么?”徐劫的话里带着拷问的意思。
  “不。”我摇了摇头,“在前三年,我不会有大动作。三年后,我会着手做一些想做的事,但绝不变法。”
  “不变法,你就要被这个世道所禁锢,这你也愿意?”
  “不变而变。”我笑道,“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放到台面上,冠上个惹人遐思的名号呢?我虽然不变法,但是一切都会按照我的意愿执行,这还不够么?”
  徐劫难得地点头称赞我:“有点夜行的味道了。你可知道,之前我差点就去了。”
  去了?什么意思?你病危过了么?
  “就是你击杀李兑的时候。”徐劫见我不解,解释道,“我以为你一旦秉政,就会大刀阔斧,报仇雪恨,所以想一走了之。”
  我捏了一把冷汗。
  徐劫有时候很透明,但是关键时刻却很能辨清时事,指明出路。所谓一人计短,他要是走了,我还真有点罩不住的感觉。
  “不过你今天的答复倒是很合老夫的心思,看来还是可以雕琢一番的。”徐劫点头道。
  “夫子,你今天有事要让我办?”我直截了当道。
  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奇怪,先是无缘无故装傻,被我识破之后转而装作是在考校我。然后又将曾经的往事拉出来,敲我的警钟。玩这种拉拉扯扯的小把戏,若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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