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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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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晓得这小鬼一定有问题,没事胡乱开价,去,我真是碰到疯子!」
    「唔唔唔……」陆元梅亟欲想解释,但杜乘风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将她整个身子圈住,锁得死紧。
    「真是对不起,我一定好好将他关在家里,别让他再出来乱跑。」
    老头子啐了一口,便摇摇头摆摆手,了无兴趣地走了开来:「唔唔唔……」
    「别再叫了,现在不是救竹波的时候,你要真把竹波给买下来,麻烦才是真的大了。」他贴在她耳际说着,要她别打草惊蛇,自掘坟墓。
    陆元梅哪会相信他的话,还不停瞪着大眼看他,她真想多长一张嘴,可以一口将他高挺的鼻子给咬下来。
    「唔唔唔……」她死命摇头,就是非要讨回这口气不可。
    这时,台上喊出最后决定性的一声。
    「这一千五百两还有没有要加的,还有没有,最后一声,要是没有的话,就以一千五百两成交,由这位公子标得。」
    锣声清亮地响起,锵锵锵的为这次成功的拍卖,划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好了,拍卖会结束,你再喊也没用了!」看到态势已明,杜乘风这才将手从她的嘴上放下下来。
    「杜乘风,你……」
    「嘘,小声点,咱们到别的地方再谈,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拉着她,一心只想将地带离这危险地方。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喂……你……你在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呀!」
    杜乘风见她冥顽不灵,索性将她一把扛往肩上,迅速远离这是非之地再说。
    第八章
    「杜乘风,你在做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被当做小山猪扛在肩上的元梅,不停摇晃着四肢,就是希望能赶紧从这男人的肩上下来,可是她越是挣扎,杜乘风越是不放她下来。
    「如果你不想要我当街打你的屁股,你最好乖乖把嘴给我闭起来。」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杜乘风,你敢!」她对着他的后脑勺瞪了一眼。
    「梅儿,你应该很了解我敢不敢!」他没有发出任何咆哮的字眼,但那声音不怒自威,更是让人不敢随意造次。
    她确实相信他敢,这男人脸皮厚到连炮火也轰不透,还有什么好不敢的呢?
    「杜乘风,你到底想怎样?」她实在是黔驴技穷了,不管她怎么跟他斗,怎么躲他、闪他,最后一碰到他,就只有乖乖认命听话的份。
    「跟我回杭州,嫁给我杜乘风当妻子,替我管好进园的帐,就这么简单。」他双手压着她的小腿肚,在她还没好好回答之前,没有让她下来的打算。
    「你想得美,你们进园的帐关我什么事,我干什……喂,杜乘风,你的手给我放在哪里?」
    「你要再这样大声嚷嚷,到时候丢脸没面子的人是你!」他轻轻地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以示警惕。
    「我要大声嚷嚷还怕你不成?你这无赖、王八蛋、讨厌鬼……」骂到一半,突然间杜乘风就这么听话地将她给放了下来。
    咦?他怎么那么好心真把她给放了下来。元梅顿感好奇,原来这家伙还真怕人骂!
    「想不到你还会怕人骂呀……」当她说到一半时,发现这地方好象是个菜市场,熙来攘往的人群都被她刚刚那像是疯婆子般的叫骂声给吸引住,全都将目光朝她身上投了过来。
    「继续呀!」杜乘风双手交叉在胸前,礼貌地请她继续发表高论。
    「我这……」她左看看、右瞧瞧,那杀猪的老伯在看她,卖菜的婆子也在看她,就连卖糖葫芦的小哥也瞪大眼猛盯着她,成了万人瞩目的她,哪里还敢表现出飞扬跋扈的嘴睑。「走……走了啦!」
    「不骂了?」
    「我……我们能不能先离开这里?」她挤着笑,一边对着杜乘风咬牙切齿,一边还得对周遭的百姓强颜欢笑。
    「行,不过你要过来,挽着我一起走。」抓到机会,他得好好把握。
    「你……你别得寸进尺……」
    「我的寸呢?我连寸都得不到,哪来的尺?」
    元梅一急,打算转头就走。「你不走我走,你就慢慢地站到天黑吧!」
    「你要是走了,我很怕你身上没了盘缠,该怎么走啊?」他倒是气定神闲,悠闲自在。
    元梅心一惊,忙在身上摸来找去,这可恶的家伙,一定是在扛起她时,顺手牵羊将她的荷包给扒走。
    「杜……杜乘风,把钱还我!」
    「可以,那你就走过来,带着幸福甜蜜的笑容,挽着我一起走。」他把她的荷包放在手掌心捧着要着,被动地等她决定。
    「幸福甜蜜的笑?我……我不会!」
    「你会的,三年多前,咱们不也是这样到灵隐寺去,你挽着我的手,来到飞来峰前,从青林洞到法云弄这条路上,我记得你边走边笑着,那时你散发出来的笑,就是幸福甜蜜的笑。」他记亿犹新,与元梅过住的点点滴滴,他长忆心头。
    这段话连带地也勾起元梅那段青涩但甜蜜的往事,那时两人经常往返苏、杭两地,游遍两地的秀丽名胜,诸如杭州的西湖、灵隐寺、飞英塔,坐着画舫游富春江,以及在苏州的四大名园、寒山寺、游太湖,太多太多的回忆,如今全都浮现脑海,让她久久难以忘怀。
    「好,不过我告诉你,只能走到前头的字画铺,多一步也不行。」
    「可以。」有总比没有来得好,至少,两人的关系可以再向前跨进一步。
    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元梅当然不好反悔,当她一想到要走到他的身边,像以前一样挽着他的手时,一股甜甜的感觉涌了上来,浸得她心头一阵暖和,心也跟着狂跳了起来。
    她越走到他面前,那种既期待又别扭的矛盾情结,让她小小的手心,不停冒着冷汗,她一直在思索着,为什么杜乘风能把两人之间的往事,记得这样清楚,他是真的还爱着她,还是只想满足个人的成就,看她臣服于他呢?
    看他那张俊脸又在若有似无的笑,她又犹豫了,当她停下脚步,再度抬起头来看他时,突然间……她发现他的表情由笑转为震骇,俊美的五宫也出现明显的变化,那是一张撕心裂肺、狰狞痛苦的表情,瞳孔也在瞬间放大起来……接着,市集间便出现一片混乱,一匹快马冲上前来,将往来行人吓得两旁逃窜,一名黑衣女子坐在上头,飞快地来到两人跟前,目露凶光,语气森冷地说道:「这只是给你一点教训,警告你别再多管闲事!」
    说完,她又恶狠狠地看了元梅一眼。「你也一样,最好别再跟宗千鹤有任何瓜葛,否则下场就跟他一样。」
    一记马蹄飞扬,只见黑衣女子丢了两句话后,便又匆匆离去。
    「你怎么了,你……你没事吧?」她快吓死了,这黑衣女人丢下那句什么「下彻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没什么事,你答应我,要……要挽着我的手走,那快点呀!」他说这话怎么唇巨发白,连脸上的血色,也像是一点一滴被抽去。
    「你……你真的没事?」她几乎不相信他说的话。
    「真……真的,快点挽着我的手,还有……我要看到你幸福甜蜜……的笑。」他咬着牙,脸部开始出现阵阵抽搐。
    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只好照他的话,来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走着。
    只见杜乘风每走一步,脸上的表情便出现极端的痛楚,就连脚步也虚浮摇晃,一点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你……你笑给……给我看看,好不好?」他额上的汗不停流着,眼神开始出现模糊。
    元梅整个人全慌了,谁能告诉她,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一切都变了就在她牵强地扬起一抹笑时,杜乘风仿佛支撑不住,整个人往她身上跌扑上去,她勉强地撑起他,赫然发现,在他的颈椎处,有一根细长的银针,正深深地插在上头,怪不得他会出现反常的现象。
    「谁……谁来帮忙啊!」元梅抱着杜乘风逐渐发冷的身躯,不停地喊着,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她不希望他死,真的不希望他死……。xxsy。cn。xxsy。cn。xxsy。cn他中毒了!
    一种流传在瑶族里的古老神秘剧毒,其毒素最大的成份,是一种罕见的野生红蝎。
    这种红蝎的毒性,比起一般的黑蝎还要毒上数倍,一旦被螫上,若不及时找到解药,即使能以针炙或打穴方式,暂时避免毒液回流到心脏,但时间一长,也会造成四肢瘫痪,嘴歪眼斜,终生无法说出话来。
    她先以打穴方式,阻止毒性向脑部蔓延,接着再封住风池、天注隔俞等几个重要穴位,让带毒性的血液,能以最慢的速度流向心脏,但这只是暂时性地保住他的性命,根本之道,还是要找出解药,才能真正救回杜乘风的一条命。
    所幸在路人的帮助下,来到位于西大街口百年药草大铺,店铺主人的祖父,同样在昆明悬壶济世已有三十年时间,可说是西南一带,赫赫有名的一代老神医夏逢春。
    然而这位老神医遇到这样的疑难杂症,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斗大的汗珠将他的镜片蒙上一层白雾,锁紧的眉头依旧不见任何松开迹象。
    「这毒性来得猛呀,连我下的针也全变黑了。」夏逢春从杜乘风的身上起针后,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神医,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不管用多昂贵的药,我都在所不惜。」元梅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以往的自信,取而代之的是严重的恐惧与不安。
    「姑娘,问题不在于药材昂贵与否,而是这种蝎毒,不是靠药性就能控制得住的。」夏逢春很仔细地把问题的症结点说给元梅听。
    「你们药铺开得这么大,又是西南第一药材的输出站,你跟我说……你这里没有解毒的药,你……你这能骗得了谁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早已热泪盈眶,枯稿的双目,看不到旧有的神采。「你不要骗我,你千万别骗我,我不准他死!」
    「姑娘,我只能尽力救治他,这种难解的奇毒,若没下毒者的亲自独门解药,我看……光靠针灸延缓他的毒性蔓延,可说是有限啊!」夏逢春一脸无奈,难得出现束手无策的表情。
    「有限……你说的有限是什么意思?」
    「七天之内,毒性就会冲开下针的穴位,一旦毒血流入心脏,到时伤患将会七孔流血,暴毙而亡。」医者医心,夏逢春本来是不怎么想说,但这件事迫在眉睫,他倒是希望元梅能及早做打算。
    「暴……暴毙而亡……」她整个人全瘫掉,双目无神地不知该看向何方。
    脚步虚浮地走到杜乘风身边,躺在床杨上的他,看起来是如此安详,那张老是带着得意自信的笑容,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剩苍白的睑孔,及泛着毫无血色的薄唇。
    七天!
    他的生命只能燃烧最后七天,七天过后,要是再没有独门解药,那乘风他,他就……天啊,她不敢再往下想,这是多么可怕的期待,她从没想过,有天失去他后,她的生活,将会是转变成什么样,没有人再与她竞争,而她的好胜心,也相对地变得一点意义也没有。
    「姑娘,这几天老朽会努力调配阻止毒性蔓延的解药,只希望这一切能对他有所帮助。」夏逢春不敢打包票,也只能为元梅注入一些些的希望,让她能有勇气,渡过往后这七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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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山有四季,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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