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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做什么?」胤祺伸出手拉住了她。
「我要去捡衣服!」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他皱起了眉头,这么冰冷的溪水,她可能下去一会儿小命就没了。
「不准去捡!」他沉着脸命令道。
「可是——」祝聂芸挫败的看着衣裳慢慢漂远。
「妳这贱丫头,原来在外头勾搭汉子!」祝大婶看见两人紧握的手,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真是不要脸!」
见她扬起手,又要给祝聂芸一巴掌,胤祺先一步将祝聂芸给拉到身后,轻而易举的攫住了她高举的手。
祝大婶吃了一惊。
「妳敢打她试试看!」他面色阴郁的说。
他的眼神使祝大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是谁?怎么她都没见过,可能是个外地客吧!他那双黑潭般的眼睛好象要把她给吞掉似的,她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但当目光一接触到像个小媳妇似的缩在胤祺身后的祝聂芸时,她又鼓起勇气道「我教我家的媳妇,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管。」
「妳家的媳妇?!」他惊讶的重复。
他愕然的神色落入祝聂芸的眼底,不由得一阵黯然,见到英挺的他,她差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这男人真不要脸,」看到他惊愕的神情,祝大婶一脸的胜利,「勾搭有夫之妇,小心我把你送官去。」
「娘,妳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一向都不敢反驳她的祝聂芸,这次大了胆的替胤祺说话,「这位公子跟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如果我偷了人,我也不敢跟人家承认。」祝大婶怒不可遏的指着她,「还不给我滚过来。」
祝聂芸恐惧的吞咽了口口水,瞥了胤祺一眼,发现他似乎还怔楞于她已为人妇的事实。
眼神一黯,离开了他的保护,她双脚发颤的走向前。
「把东西收一收跟我回去,等会看我怎么收拾妳!」祝大婶撂下狠话,脚跟一转便离去。
祝聂芸不敢有迟疑,连忙将衣物给收拾好。
要离去前,她抬头再看了胤祺一眼。
「对不起。」
「不关妳的事。」他柔声的说,「妳的夫家待妳不好。」
听不出他是在问她还是在陈述事实,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一笑,准备离开。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胤祺问。
低柔的语调蛊惑着她点头,但她想起自己的身份,硬下心肠的摇了摇头。
「我是祝家的媳妇了。」她飞快的脱口而出。在祝大婶的叫骂声中,迅速的离去。
胤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蓦然,他的眼神一冷……
别人的媳妇儿……这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胤祺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祝聂芸……他在心中咀嚼着这个名字,他有预感,他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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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水桶,祝聂芸有些恍神,身体的劳动并不算什么,反正她早就做惯,只不过……她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几日,娘要她乖乖待在家里,说是不准她再出去「招蜂引蝶」。
关于这点,她没法争辩什么,毕竟她再怎么解释跟那个外地来的陌生男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娘仍是铁了心不相信她。
就这样,她一直被关在家里,今天水缸没水了,娘当然不会自己做到溪边提水这种粗活,而不成材的进三哥用过午膳之后就跑得不见人影,所以这个活儿自然又落到她的头上。
要装满三个大水缸来来回回得好几趟,可才提了三趟,她便觉得头昏眼花,是娘为了罚她,不准她吃饭,她现在虚弱得跟个孩子似的……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她得赶在娘午睡起来前将工作完成。
「我在想,妳到底还要多久才会出现?」
听到这个声音,祝聂芸微微一僵,毋需抬头,她便知道来人是谁。
说来真的奇怪,一个对她可以说是全然陌生的男人,竟然会让她想忘也忘不了。
她不敢抬头看他,更不敢答话,只是一径低着头,默默的提起水桶又往来时路离开。
「不认得我了吗?」胤祺见她畏缩的样子,索性大剌剌挡住她的去路,低下头看着她。
她的目光闪避着他,依然沉默,只想要离开。
胤祺不让她如愿,硬是挡住她,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有些气恼的抬起头,「公子——」
「万黼!」他对她咧嘴一笑。
「你……」祝聂芸原想怒斥要他让路,但一看到他的笑,她不由得一楞,最后低声求道:「请你让我过去好吗?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这些事别做了!」长手一伸,他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手中的水桶给打掉。
她惊呼一声,水溅湿了她的裙。
「你怎么可以……」话声隐去,她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只知道他现在出现不过使她目前的处境更艰难。
她弯下身子,将水桶捡起,再回溪边装满。
「你别再来了,我真的有很多事要做,请你不要烦我。」
胤祺打量着她,他可以看出她的恐惧,至于怕什么……
「是妳婆家的人吧?」
她身躯一僵,没有答话。
「我帮妳!」这次他替她提过水桶。
「你——」她着实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
「顺便上妳家看看。」他对她露出温和一笑,这个笑容几乎使她闪神。
祝聂芸心一惊,他若真跟着她回去,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忙不迭的摇头,「你不可以去。」
看她惊惶失措的样子,胤祺反而笑得很开怀,「为什么?」
「因为……总之,你不能来。」
「我偏要去。」他的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你去做什么?」她有些气急败坏的问。
「别担心,」他轻佻的摸了下她的脸颊,「我不过是想跟妳婆家的人谈桩买卖罢了。」
买卖?!
祝聂芸的眼底有着不解,祝家只是靠娘和她平时帮人家缝补衣物过生活,这么一个矜贵的公子能跟他们谈什么买卖?
「走吧!」见她呆在原地,他索性牵住她。
她一楞,想要将手抽回,但他不许,她抬头看着他,就见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她霎时明白,他是不会放开了。
在心中叹了口气,她真的会被他给害死。
一路上,她沉默的被他牵着走,见路上的人对着两人投以异样眼神,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可以想见明日将会有什么样的流言传出。
远远的,祝进三臭着一张脸,不停咒骂的走了过来。
他方才在赌坊里将今早从他娘那偷来的银子给输得精光,还借了一大堆银子,欠了一屁股债,那赌坊老板豹哥竟然扬言,要他三日之内还钱,不然要抓他娘子抵债,一想到此,他就老大不爽。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妻子是宿迁的大美人,只要是有眼睛的男人哪个不觊觎她,他早该留意豹哥这么好心一直借他银两是有目的的,现在可好,他被赌字冲昏了头,连娘子都赔上了。
想想真不甘心,他都还没碰过祝聂芸,说什么也舍不得将她让给别人,可是不让的话——
他怀疑自己眼花了,一向胆怯的她竟然在大街上跟个男人手拉着手。这一幕使他双目冒火,冲上前去,一把拉开两人。
祝聂芸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胤祺有些意外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瞪着来人,他伸出手要扶起祝聂芸,却被祝进三抢先了一步。
「妳这个贱人!」祝进三手一起落就是一巴掌。
这个巴掌把祝聂芸的头打偏了一边,她可以尝到嘴巴里有血的腥味,她忘了痛,只是惊讶的看着祝进三。
胤祺脸色一变,将水桶给甩在一边,捉住了他的手,「你敢动她?!」
他怒不可遏的模样使祝进三吓了一跳,但他毫不相让的回吼道:「她是我娘子,我高兴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
胤祺没料到柔美的祝聂芸竟然嫁给这么一个粗鄙的男子,他眼神一冷,手微微用力,将祝进三的手反折,制伏他跪在地上。
「痛、痛……」他痛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你在做什么?」祝聂芸一惊,连忙拉住胤祺,「快放开他,你会折断他的手。」
「折断岂不更好?」胤祺冷着脸,明显的不悦,「告诉我,他是不是常这么动手打妳?」
「这……」她不知该怎么回答,迟疑一下,「没有!」她说出违心之论,「你可以放开他了吗?」
胤祺闻言,心里没来由的生起对她的怜惜,对这个初识的美貌女子,他放下了超乎自己所想象的注意力。
「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她直视着他的黑眸,颤着唇缓缓开口,「因为他是我相公。」
胤祺身体一僵,「他不配!」他的语气转为冷硬,踢了祝进三后背一脚,引发他的哀号。
「别这样!」看着周遭已经有人开始围观,祝聂芸急了,「有什么话,先放了他再说好吗?」
「我要他向妳道歉。」胤祺自有其坚持。
「我不需要他的道歉。」她一口回绝了他的好意,「放开他!」
她难得硬起口气跟人说话,但为了不让事情越演越烈,她不得不如此。
「妳命令我?!」他扫了她一眼,不太能接受如此娇柔的人儿对他这么说话,更不能接受她是为了保护另一个男人。
看到他的眼神,祝聂芸心一惊,但依然硬着头皮直视他,「就算是吧,请你立刻放了他!」
胤祺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用力一推,让祝进三直接摔趴在地上。
祝聂芸见了,连忙要扶起他,他却不领情,用力甩开了她的手。
「不要碰我,妳这个贱人!」
听到他的咒骂,她没有回嘴,明白是自己有错在先,她不该因为一时的迷乱而跟一个陌生男人太过接近,她的举止确实可以用不守妇道四字形容。
「这是怎么一回事?」祝大婶挤开了看热闹的人群靠近。
原本睡得正甜的她被好事者吵醒,说是有人打她的宝贝儿子,这可不得了,她立刻赶来看看。
「娘!」祝进三一看到她立刻发难,跌跌撞撞的跑到她身边。
「进三啊!」祝大婶连忙扶住他,看到一脸不安的祝聂芸和站在一旁的胤祺,她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妳这个死丫头!」她碎道。「关了妳三天还没让妳学乖吗?又来勾搭男人。」
「不是的!娘——」
正想上前解释的祝聂芸被身旁的胤祺一抓,低呼一声后,整个人直落入他怀里。
他狂妄的举动吓坏了镇上纯朴的人们。
「我要她!」简短三个字,今众人倒抽了口冷气。
祝聂芸自着一张脸,杏眼大睁的回望着他。
「这……」祝大婶一时语结,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娘!这怎么可以……」祝进三气得想要跳脚,偏偏……胤祺可怕得令他不敢再靠近一步,他只好死命的瞪着祝聂芸。
「乖儿子,娘知道。」祝大婶安抚着他,然后看向祝聂芸,「妳这个贱人,还不给我过来!」
她暴怒的火气使祝聂芸发抖,双脚无意识的朝她的方向移动。
胤祺不耐烦的用力一拉,重新把她给拉回怀里。
她无奈的想挣开紧箝着自己的手,但不可得。
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此刻的祝聂芸真是无语问苍天。
「你放开我,算我求你好不好?」眼眶中的泪,因为他人的指指点点而开始凝聚。
见状,胤祺不由得一惊,伸手轻拭去她的泪。
「我不喜欢看女人哭。」正确一点来说,是不喜欢看到她哭,他皱着眉头放开了她。
「还不过来!」看着两人目光交织,祝大婶冲上前,拉了她一把
祝聂芸惊呼一声,不敢再看胤祺,快步走开。
「等回去看我怎么修理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