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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他,渴望他给她哪怕一个安慰的眼神,哪怕一个戏谑的微笑,她都会愿意把那位公主信誓旦旦的鬼话统统忘掉,哪怕她说的,就是自己心里最在乎的。
不知道那个须臾经历了多少个沧海桑田,久到拂烟很想挣开那双手。
“连沧,放开我。”
那双手还是没有任何放松的迹象。
御瑶望着那执在一起的双手,心中的妒火烧得更旺。
“是啊,连沧,为什么不放呢?你怕她去哪?去皇宫?你徒弟不是已经奉你的命令把那两颗心给毁了吗?你心中不是已经有数了吗?”
望着拂烟微微皱起的眉头,她继续道。
“没错,两颗。只剩下两颗了,你想知道那三颗去哪了吗?全都进了那个狗皇帝的肚子里,可惜啊,那三颗心可没有化成至纯的灵气,可全都变成至浊的秽物了。你的爹娘,我真替他们不值啊。哦,对了,我怎么还忘了呢,还有一颗呢,还有一颗,可是被你身边不肯放手的那位亲手毁了呢,拂烟,他一直都在骗你呢,他在利用你,你还一直被他算计,你可不可悲?”
全部,全部被毁掉了,爹娘、哥哥、姐姐,他们在这世上最后一点痕迹全部,全部被毁掉了。她不在乎那些东西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是灵药,是祸乱,可在拂烟的眼里,那是她最后能够守护的珍宝。
如果可以,她会把那些全部小心翼翼地埋在雪独山最高的山顶上,她会以成林的樱花树温暖雪独山终年的冰雪,她还想带上心爱的人回到那里,她想靠在那个人宽厚的肩上一起看樱花像雪一样落在纯白的冰雪上,感觉就像永恒的相守,和爹娘、哥哥、姐姐,还有他。
可是,为什么,在这些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之前,他就要这样无情地毁掉一切!
“连沧,放开我,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手中触觉一片冰凉,混着呼啸的风从他空空的手心中穿过。
明明做了这么多,就是要阻止这一天。
在看到拂烟已经变得血红的眼眸时,连沧这才意识到,原来宿命是这般不可撼动。
作者有话要说: 纪念我终于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笔记本了,以后可以自由的码字啦~
话说我突然有一个等到全文完结然后慢慢日更的想法,这样会不会更爽呐
话说如果真的开头吸引不了读者的话,我真的只能等写完在回头改了,因为我觉得我写文的节奏一般都是把精彩留到最后,不过,我一定会尽量也把过程变得也很精彩的。。。。
可不可以不要放弃这个可怜的小作者。。。。
还有,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小天使这种生物,如果有小天使也看上了不才在下的话,请你快点告诉我吧,我会尽量不羞涩的!
☆、杀戮
那股力道,那双狠绝无神的血红眼眸,仿佛让连沧又回到了与她的初见。
那时的她,像一阵他无论如何也抓不住的风。
拂烟,当他听到她这么介绍自己的时候,他觉得再适合不过了。
而现在,她又要像风一样,无情地从自己身边拂过了。甚至连抓住她白色的衣角都是徒劳。
拂烟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皇帝,时简。
掠过御瑶那道气焰正盛的粉红纱带,掠过咆哮的雷鸣闪电,拂烟像高高在上不可即的天神般俯视着巍峨雄伟的皇宫,仿佛只是在看沙滩上摇摇欲坠孩子筑起的堡垒。
像一只离弦的箭,她穿梭过皇宫的各个角落,手中执着泛着清冷银光的长剑,所到之处,长剑刺穿每一个挡路的人的身体。
他们都是无辜的,无辜的出现在她找寻那两个人的路上。无辜的鲜血却没有溅到拂烟纯白如雪的衣上,或许该感谢一手把她调/教至此的连沧,她如出尘般的修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直到,那两个人死在她的剑下。
连沧和御瑶紧紧跟着她,却无论如何也快不过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夺去一条有一条鲜活的生命。
一切,正好在自己预定的轨迹上按部就班的进行呢,御瑶满意地勾起唇角。
血红的眼眸中倒映着那个笑容狰狞的皇帝,他的面前是两颗鲜血淋漓的心脏,拂烟仿佛看到了,那些人活生生的把心脏从爹娘尚未失去温度的身体里剜出来。
还有时简,就那么自以为是地躲在皇帝寝宫的珠帘后,眼睁睁地看着两颗心脏在妖血的浸泡下,一点点腐烂,本就腐臭无比的妖血味充斥着拂烟的鼻腔,激起的是更重的杀意。
长剑直入,没有任何停滞和犹疑,刺入那个人的身体。
黄色的龙袍浸染上刺目的鲜红,血红的眸子正对上那个颤抖恐惧的目光,在呼吸停止的那一刹那,定格。
一条血路,再恰当不过。长剑利落拔出,正要对上时简,一道熟悉的身影顿时挡在他身前。
“拂烟,你回不了头了。”她身后的女声得意而讽刺地说道。
当剑尖微微刺入那人的身体时,好像一切都清明起来,一切,尘封的记忆,一切,尘封的痛苦。
她猛然收回剑,连沧身后的时简仍是惊魂未定,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失去理智的女子。
她定定地站在那,手中的剑尖不断有血淌下,一滴,一滴,滴在脚下的琉璃上,发出诡异的声响。
“师父,你没事吧。”
挡在身前那个高大的身影仿佛置若罔闻,竟是也忘记了呼吸、移动,与那浑身上下透露着诡异气息的女子一起,形成更加诡异的氛围。
御瑶看着倒在地上的皇帝,和一身纤尘不染却沾上了耀目红色的连沧,唇角的笑意更是要荡到眼角。
“连沧,或许你该做好准备,怎么向你的师父解释这一切。”
他还是无动于衷般盯着对面手拿着剑怔怔的人,其实她根本没有那么坚强啊,全都是报仇和恨让她撑到现在,但也全都是因为那些,才把她领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为什么不能是爱呢?
“连沧,你还不动手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不动手,那不如让我来如何?”
连沧在那条粉红纱带靠近拂烟之前,便已抢先搂过此时正呆住的人,果然,她很适时地倒在了自己怀里,一如初见那日。
“公主,连沧卑贱凡身,只求与心爱之人苟延此生,无福得受公主莫大恩情。”
他明明一口一个公主,只求,那口气却浑然像是在宣布。
“好啊,好啊,连沧,你真的很好。你的两百多年都白活了吗?她是你的劫数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的抱负呢?你一辈子当个半吊子神仙,对得起当初的自己吗?对得起你师父吗?”
说完,她嘲弄地嗤了声,“你以为你一厢情愿,她便心甘情愿吗?你于她,是仇人了,你也亲眼见过她仇人的下场吧,连沧,你何苦。”
“公主,连沧自问对不起许多人,可最对不起的人,却是她。我看来,是要用我剩下的一生,去偿还。”
他将拂烟打横抱起,正挪了几步。
“连沧,你站住!你想清楚,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经过御瑶身边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拂烟或许是冲动了些,可公主莫当我也是好糊弄的,今日酿成这样的局面,公主何尝没有助一臂之力呢?连沧心意已决,不劳公主殿下为在下多费心。时简,愣在那作甚,还不快跟上?”
被吓得半死的时简泪流满面,师父您老人家原来还是记得我这个徒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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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她这是怎么了?我就知道你当初那样瞒着她,她又是个不好相与的,今日变成这样。。。”
“时简,不要再说了。”
连沧手中抱着拂烟,之前被她戾气满满的剑刺伤,虽然只是浅入,可那股冲天的魔气却还是对他至纯的灵体有不小的损伤。阿苍竭尽全力扇动着翅膀,俨然一副逃命的架势。
“师父,皇帝一死,天下大乱,我这个时候不能丢下我爹不管,你让阿苍把我放下吧。”
连沧淡淡看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今日这番局面,可以说是冥冥中注定,亦可以说是我、拂烟和公主的一念之间。你爹他定是不想你回去的。”
说完,竟是一口腥甜血味涌上喉头,吐出来是深黑色的血。
“师父!”时简惊呼。
“阿苍,再快点。”
他们已经飞了许久,照理五灵山早该到了。偏生好像却有人与他们作对一般,他们在这空中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阿苍仿佛也有些力竭,再这样下去,魔气入体,不出几个时辰,自己恐怕就不是自己了。
“时简,你现在还不能走,至少,留下来,替我做完最后一件事。”
连沧从腰间解下骨玉,交到时简手里。
“你也看到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就要变成我最憎恨的样子了。所以,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要用它,来对付我。”
“师父。。师父,我做不到的,我怎么可能会去对付你,不会到那一步的,师父你让我走好不好,我不要自由,不要自己,我要去陪着我爹!”
体内的血液嚣张地翻腾着,叫嚣着生生要将他犹存的意识熄灭,无时无刻不在挣扎,不在反抗,感觉被人掐住了喉咙,快要窒息般的绝望。
“住口!如果我与她都成魔,你可知这世间遭遇的劫难远比现在可怕!”
怀中人还是紧闭着眼沉睡,不知这一回她醒转过来是不是又会忘记之前的一切,完好如初?
他强忍着身体内血液里快要破茧而出的蠢蠢欲动,咬牙说道,“这骨玉,是用来锁魂的,你到时取我身上的血与你身上的血,一同融进这玉中,你念咒,我的魂魄就会被锁在这玉里。”
“不会的,师父,你怎么可能成魔。。。”
“时简,答应我,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会替我,守住人间。”
想说的话说完了,连沧心中紧揪着的结纾解了,他也很累啊,是时候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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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简,水。。。”
沉沉的梦,他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很久没有像这样久地休息过,很久没有花费那么久去回忆思量,一段其实不是很长的过往。
他想,如果还有明天,自己和她的明天,不管心中有多么害怕她会像风一样从他身边溜走,他也再不会对她有任何隐瞒。
灰白的粗布衣袖,满布皱纹的手持着瓷杯伸过来,连沧无疑有他,就这么就着喝了下去。
等他抬眸时,正对上久违的慈眉善目。
“师父,您。。。怎么会在这?”
他摸了摸腰际,那块明明已经交到时简手里的骨玉还系在原位,仿佛从未被自己解下来过一般。
“这人间,还得你来守,师父这么大年纪,哪里舍得你入魔道?你的小徒弟,我给送回去了,以后休要再有这般轻生的念头。”
“她呢?”
上炎摸摸长得垂到下巴的眉须,还是一如往常的笑,教人永远摸不透的笑。
“她很好。连沧,为师问你,你是真要为了她,弃了这苍生不顾?你是真要为了她,让人间就此成为地狱?”
“师父,我从小到大,只想听从自己一回,只有这一回。”
上炎站起身,负手而立,仍是一副慈祥关怀的模样瞧着他。
“连沧,你毕竟不是凡人,你这一生注定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