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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道:“说不定,那个就是墨家什么机关术的秘密,或其他什么武器的记载,我想要去弄清楚!”说着,转身欲走,屈娴立即喝止道:“水镜,不可以!”水镜怔住,屈娴走上前道:“姬师兄、季师兄就是因你的关系,才去冒险救田师弟的,至今生死未卜,我刚刚已经为此而被其他师兄斥责了,求求你别再增加让我担心的事了,水镜!”
“师姊……”水镜看见屈娴那忧愁的神色,心中有些无奈。
屈娴道:“水镜,师姊真的好担心你!墨家是这么重组织纪律的团队,而你又是由我负责带的师妹。但你却老不依章法行动,总是我行我素,让师姊好担心你不知哪日会闯出大祸来!”
“师姊,我……”
“求求你,水镜……切莫再让师姊老是如此为难,好吗?”
“师姊,对不起!我以后会尽量注意的……”
“其实,当初若非夫人、师兄们收容我们这些战火下的孤儿,我们早已死于荒野中了!所以,我们就算无法帮夫人做什么大事,至少要让她能宽心……你能明白吗,水镜?”
“我懂的,师姊!”于是,水镜便和屈娴一起上床歇息。
到了深夜时分,水镜在床上辗转难眠,她想:“不,越想越不对……墨老师祖再睿智,两百多年前的禁令如果已经错了,我们仍须遵守下去吗?对,我应该还是要找夫人弄清楚!”想到这里,水镜便爬起床来,见屈娴睡得很熟,便轻轻道:“对不起了,师姊!我马上就回来!”便放轻脚步,出了房子。然后来到了夫人居住的楼里,她步上二楼,来到夫人寝室前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有低泣声,心里吃了一惊,便壮着胆问:“是夫人吗?”
一边说,一边走了进去,果然看见夫人还没休息,水镜唤了声:“夫人!”
夫人回头看见是水镜,有些意外:“水镜,是你?你深夜怎来此?”
“夫人,是您在……哭泣?”
“水镜啊,你看见了吗?唉……夫人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墨家,心中非常内疚!因为我的缘故,这些年来,害得大家陪着我一起,被秦人逼得狼狈不堪……”
“夫人,请您别这样说,并没这回事!”
“水镜,你是特意来找我,想问清楚你早上未问完的问题,是吗?”
“嗯……是的。”
“好吧,那到我房内去吧!”于是,夫人引着水镜到内室坐下来,然后对水镜道:“水镜……你可以答应夫人吗?绝不要把刚才你看到夫人脆弱的一面,让其他人晓得,因为那会影响大家的士气。这一件事,你可以答应夫人吗?”
“我明白,夫人……水镜发誓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谢谢你,夫人知道你其实一直都是个好孩子!”
“其实我……其实我见夫人这样,自己心中也很难过!若能替夫人做些什么,即便牺牲生命,水镜也在所不惜!”
“傻孩子,你可切莫这样想!对你们这些年轻一代弟子而言,最重要的,还是让自己好好活下去,强弩之末的墨家,已无资格去要求你们再牺牲宝贵的生命。”
“夫人,你怎这么说?”
“也许,以一位钜子夫人立场,夫人之前那番话并不妥……但夫人是以你长辈身份,私下对你这么说。对我而言,看着你们从小长大,你们就彷佛是我亲生孩子。你们还年轻,未来另有自己的天地,所以不必轻言和墨家共牺牲,知道吗?”
水镜立即道:“不……十一年前,秦军攻陷邯郸,灭了我们的国家,大肆屠城,若非夫人以及师兄收容落单了的我,如今我人也不会在这里和夫人说话了!所以我心中真的很感谢夫人的恩情,心中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替墨家做些什么!”
夫人这时问:“你还记得救你回来的柴须师兄吗?”
水镜道:“柴师兄是我的救命恩人,水镜永远也不会忘了他的大恩!”
夫人点了点头,然后道:“柴须确是一位十分杰出的弟子,年轻有为!但这么好的一位年轻人,四年前也死在秦人的手下,多让人痛惜!墨家纪律虽严,但并非人人都得玉石俱焚,才算是好墨者。而今天下一统于秦,我们墨家旦夕将亡,大局既已如此,由我们这一代的墨家弟子承担苦果就足矣,你们却不必如此。倘若墨门遭遇万一,你们年轻一代只要能将墨家的精神保留下来,延续不绝,何尝不是另一种大义?”
“原来夫人是这样想法……我明白了。”水镜顿了一下,又问道:“但是夫人……我真的不了解,我们为什么不去使用机关术,却宁愿坐以待毙呢?我相信墨家应该也是懂得机关术的,对不对,夫人?”
夫人道:“水镜啊……我们墨家,过去确实是会机关术的,但它们早已失传了!”
“失传?”
“机关术力量惊人,正因如此,墨老师祖当年禁令墨家弟子不得再去探究机关术!”
“可是我们不研究,人家秦国他们不都在大量使用了吗?”
“水镜啊,身为一位墨家门徒,不能只像世人那样,一心只追求眼前的‘利’,我们还需要将‘义’时时放在心中。若我们积极开发机关术,却不慎沦入野心家手中,那岂非等同墨家在协助野心家,一起荼毒天下苍生?”
“可是夫人,那秦军他们……”
“水镜啊,你的问题夫人都明白!四十年前,一位非常优秀的年轻墨家弟子,也同你现在一样的想法,他也曾坐在同样的地方,问过夫人同样的问题。他最后偷偷私下研究当时在墨家即已失传的机关术,设计出非常厉害的机关战屋。那战屋威力惊人,足以一敌千,但结果你应是知晓的!”
水镜闻言,立即想起,便道:“难道说,秦国的踏弩是他的设计?”
“该怎说呢?夫人也明白他当初研究机关屋的目的是为了墨家好,但结果却是相反。当机关屋的技术落入秦人手中,它们反而成为秦人夺取天下的最大凶器,不是吗?”
“夫人,可是现在情况又不同了啊!敌人既然踏弩都这样用下去了,我们难道仍然只是挨打,不想办法赢他们?”
“水镜啊,你说得对!夫人包袱太多,但却又不得不遵守!但夫人真的无法想像,当彼此都以威力强大的武器来进行战争时,那会是什么模样。输赢就罢了,但死伤最惨的,恐怕还是黎民百姓们,不是吗?”夫人这时站起来道:“夫人知你向来是一个有决心、能行动、不受章法拘束的孩子,所以夫人想托你一件事,不知你可否愿意?”
水镜也站起来道:“夫人请说!”
“夫人本来有一个保留了两百年的竹简,里面记有许多昔日墨家机关术的机密,夫人怕它会不慎落入秦人手中,所以黄昏时分,派了个弟子去将它藏在这附近西南方的山洞里。你能去替夫人将它拿回来吗?”
“好的,我这就去!请夫人稍候。”
水镜坐言起行,便快步走到寨门前,守卫喝道:“谁?站住!”
水镜忙道:“师兄,是我。”
“原来是水镜小师妹啊!晚上是不能乱跑的,快回你的寝室吧。”
“夫人交代我,到外面帮她办点事。”
“哦,既是任务,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好的,谢谢师兄。”
水镜出了大寨,就立即赶往夫人所讲的西南方山洞去。
第五卷 黑龙舞兮云飞扬 第二章 博浪沙目睹刺秦
第二章博浪沙目睹刺秦
水镜深入那个山洞中,这里潮湿非常,而且还有些吸血蝙蝠在此盘踞,水镜小心翼翼地避过这些吸血蝙蝠。来到山洞的深处,谁知道面前竟然出现了一头庞然大物,是一只全身粘乎乎的怪物,水镜惊道:“天啊!这是什么怪物?”那怪物见有人出现,便张开血盆大口,向水镜扑来。水镜急忙拔剑迎战,她施展出墨家的剑法,与那怪物周旋了十招,终于用利剑刺中了怪物的要害。那怪物便轰然倒下,化做一团淤泥。
水镜在怪物身后的洞壁下找到了一个锦盒,打开锦盒,从里面取出了一卷绿色的竹简。就在这时,听见身后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看来你真的成长不少。”
水镜连忙回身一看,才发现夫人站在身后,水镜感到十分意外,便问道:“夫人,你怎么会在这?”
夫人道:“这次我只是想试试看你的能力,不过,像这种怪物在外面的世界可没有这么弱。”
“夫人,那个怪物是?”
“是的,那是之前我相公用仙术收伏的妖魔。走吧,我们回大寨再谈。”
二人一起返回到大寨,来到夫人的寝室中,夫人对水镜道:“水镜……我就跟你说吧。这竹简是我已过世的夫君昔日留下来。今后,你要好好保管它们。”
水镜又吃一惊道:“夫人,为什么要我?”
夫人道:“水镜,如今我们随时可能覆灭,但夫人希望你能带着它,努力好好活下去!在这竹简内,记载了许多他当年由墨老师祖身上学到的战略、战术、思想,以及他研究鲁班机关术的心得,都记载在里面。它们对夫人而言,是永远的无价之宝,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切莫让它们与墨家一起玉石俱焚,好吗?”
“夫人,请您别这样说。”
“不,水镜,我们须面对现实!未来如果墨家覆亡,你就再不必受到任何拘束,可找个地方,安心研究这些竹简。若未来秦国荼毒天下,达到黎民百姓皆无法忍受的极限时,夫人准许你将竹简内部分的机关术,适度地告诉你所认为适当之人,一同协力抗秦。”
“夫人,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们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安歇吧!”
“嗯,谢谢夫人!那夫人您也早点歇息。”水镜便告退而出。
水镜回到房中,看着仍旧酣睡的屈娴,心道:“发生这么多事,真不知如何向师姊说起……还是先就寝吧,找个时候再告诉她。”
一夜无事,转眼便到了第二天,水镜睡醒,屈娴就对她说:“水镜,今日我们要协助师兄进行移防工事,你我都要下来帮忙!”
水镜应道:“是的,师姊!”
就在这时,只见同门师妹卫茵快步进来道:“屈师姊!姬师兄他们人回来了,中行师兄吩咐两位师姊赶紧过去一趟!”
“好的,我们即刻过去。”
卫茵道:“屈师姊,情况严重,我还须赶紧去通知其他人,先向师姊告退。”说完,又匆匆出了去。
屈娴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赶紧过去吧!”二人便赶紧来到男弟子居住的厢房前,只见中行宪等人已在门口等候,屈娴和水镜上前道:“师兄,我们来了!”
中行宪道:“你们终于来了!事情可严重了,你们知道吗?”
水镜紧张地问:“姬师兄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中行宪道:“大师兄他们替你去救田师弟,结果田师弟是顺利被救回,但大师兄自己却奄奄一息!”
水镜震惊道:“怎么会这样?”
另一位师兄毛恬道:“他为了带田师弟返回大寨,一路以自己意志苦撑,勉力驾车!人刚一进大寨,就昏厥过去了!”
水镜道:“那季师兄呢?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