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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伯常回头对水镜道:“水镜,你的感受我何尝不明白?但身为任务的领导者,我有责任优先顾全大局!下山去救田师弟,确可满足区区所谓‘小义’,但是……早一刻将敌情禀明夫人,让她能及时应变,避免师门再受困,这才是真正的‘大义’所在!”
季子耕道:“即使牺牲一己,也不愿为小义而害大义,才是真正墨家弟子!”
可是水镜哪里听得进去,转身就走,屈娴忙问:“水镜,你这是做什么?”
水镜道:“我要自己下去救田闵师兄!”
“别这样子,水镜!就算你去了,难道就敌得过对方?”
“就算敌不过,也该试试看啊!”
姬伯常展身从高处跃下来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
姬伯常道:“你师姊说得没错,你此举不过去送死而已!”然后抬头向季子耕道:“子耕,跳不下来,不会用走的吗?”季子耕连忙觅路跑了下来。
姬伯常对水道:“这是你与田闵第一次出重要任务。我这身为你们大师兄的,有义务保护你们,不能让你们如此随意牺牲!所以你别去,就由我同子耕一起下去冒个险,试着看救救田师弟吧!”
水镜怔道:“师兄!”
姬伯常道:“你们二人负责先回大寨,将踏弩部队前锋逼近之事,尽早一刻让夫人知晓!如此的安排,你可还有其他疑问?”
水镜道:“谢谢你,大师兄!”
姬伯常道:“很好!屈娴,记得好好看紧你这个师妹。”
屈娴道:“我会的!师兄们也请务必小心。”
姬伯常点了下头,然后说:“子耕,我们走吧!”二人便一同出发,下山去救田闵。
水镜与屈娴目送他们下山,水镜问:“师姊,师兄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屈娴道:“比起他们……你方才的行为,才是更大的问题呢!我们也快走吧,既然师兄信任我们,我们绝不能辜负他们。”
“嗯。”
二人便立即赶下山去,可是在路上她们遇到了少数的秦兵,不过被她们轻松地料理掉,水镜道:“可恶,连这山丘,竟也有秦人的斥候!”
屈娴道:“他们看来企图搜山,我们得更赶紧离开此地才行!”于是二人加快脚程,终于离开了这座山丘。
二人终于回到了大寨,守卫立即开了寨门放二人入内,师兄中行宪来接二人,中行宪道:“辛苦了……咦?当初出任务的,不是共有六人吗?其他的人呢?”
水镜道:“情况紧急,所以姬师兄要我们先返回大寨,报告敌情!”
中行宪惊讶道:“情况紧急?”
屈娴道:“是的,师兄!秦军踏弩部队正接近大寨当中,数量至少在二十余台以上!而且三日之内,敌军前锋可能就会捕捉到我们大寨的行踪!”
中行宪脸色一沉道:“二十余台以上?这可不得了!好,你们先去晋见夫人,向她禀告此事!夫人这几日来,都亲自协助弟子们从事修缮工作,你们可能得至大寨之内各处找一找。”
“是的!”
二人一路行来,经过一个库房前,水镜便忽然停下问道:“师姊……其实从以前,我就有一件事情始终很不解!”
“什么事?”
“师姊,以前我在这间库房内,有看过许多很特殊的木制机关残骸,听说其实它们以前是一种威力十分厉害的机关士兵!”
“水镜,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
“很多师兄弟们,私下都在说啊!假如说,这种机关士兵真的战斗能力如此出色,那我们如今被秦人踏弩逼得节节败退,为什么不……”
屈娴立即打断她说:“听我说,水镜……这些机关人士兵,是墨家一直禁用的!”
“禁用?那又是为什么?”
“原因我也不清楚。但以前曾听师兄们提过,说这些机关士兵是我们墨家的创始者墨老师祖所亲自下令禁用的!据说是墨老师祖担忧这些机关士兵可能随时被野心家恶用,那可能会为天下带来更大战祸!”
“是吗?原来还有这样的往事……”
“是的……听说两百多年前,一位墨家的杰出弟子,曾花了不少气力,才阻止一场差点由机关人士兵引发的战乱。相信睿智的墨老师祖之所以如此规定,必是有他的道理所在!”
“可是师姊,我还是不懂……秦人的踏弩应该比这些机关人士兵更厉害,对吧?”
“我也不晓得,看来应该是吧?”
“秦人既然都用踏弩这样厉害的机关术,把六国都一一消灭了,而一直与秦人对抗的我们,却只能使用血肉之躯去对抗他们,每次都死伤惨重。如果我们也大胆使用机关人士兵去对抗那些踏弩,我们至少就不会伤亡如此惨重了,不是吗?”
“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水镜!也许这等事情安顿一些之后,你不妨直接问一问夫人吧!”
二人来到了夫人的居住处,两名女弟子迎住二人,屈娴道:“我们有紧急要事须禀告夫人,请问夫人是否在此?”
女弟子卫茵道:“屈师姊,夫人正在她寝所内休息。”
另一女弟子许攸道:“夫人这几日来,除了指挥统筹工作之外,也亲自帮忙从事修缮。她刚刚才返回寝所休息,看来相当疲惫。”
屈娴便道:“这样子啊,那我们先让夫人歇息好了。”
“谢谢你,屈师姊!”
屈娴正要出去,水镜却道:“师姊,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还在这里拖泥带水?”
“水镜,别这样说,你不也听到夫人很疲倦了啊!”
“但是尽早一刻赶回来,把消息报告给夫人,是姬师兄交付给我们的任务!如果我们竟在自己大寨内耽搁了,那才真的对不起姬师兄!”
“你说的我明白,可是……”
“师姊如果不敢打搅夫人,那我自己入内向她禀告好了。”
“不要这样子,水镜!”
“别担心,师姊,夫人向来不骂人的,何况她也应该明白这是紧急状况啊!”
“唉,算了!我还是同你一道进去吧!”
二人便上了二楼,来到了夫人的寝所前,夫人正在观看竹简,听见二人在外面呼唤:“夫人!”便应道:“什么人?”
“夫人,是屈娴与水镜!”
夫人便让二人进内,并把竹简收好。二人走了进来,夫人道:“辛苦了,先坐下吧!”
大家对坐下来,夫人道:“你们与伯常他们一起去调查敌情,刚刚回来吗?”
屈娴道:“是的,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才不得不冒失搅扰夫人的歇息!”
“难不成……秦军的踏弩部队,真又接近大寨了?”
“是的,夫人!这次他们动用了至少二十余台以上的踏弩,三日之内,就可能抵达附近!”
“二十余台……”夫人也感到十分惊讶。
屈娴道:“姬师兄认为情况紧急,因此要我们先禀告夫人知悉,好使大寨尽快准备移防!”
“好……我明白了!我这就立刻吩咐下去,所有人先暂停修缮工作,大寨即刻移防!辛苦你们了,早点下去歇息吧!”
屈娴道:“夫人,姬师兄与季师兄他们仍未回来,如果现在移防,恐怕……”
夫人一怔,忙问:“他们怎么了?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
水镜道:“夫人,因为我看见踏弩正在追杀田闵师兄,我本来想去救他们的,但姬师兄阻止我,并代替我去救他们!”
夫人道:“伯常和子耕他们……?好,我明白了!这一带山势绵延,踏弩也并不易于行动……就等伯常他们回来之后,再行移防吧!”
屈娴便起身道:“谢谢夫人,那我与水镜先……”
谁知道水镜忽道:“夫人,我还有一些问题……”
夫人怔道:“问题……?”
水镜道:“夫人,我以前就一直听师兄弟们私下说,其实我们墨家也是懂得和秦人一样的机关术!我自己也曾在库房内看过一些残骸……但为什么我们都不用它们呢?”
屈娴欲制止水镜,水镜却接着说:“夫人,最近几年来,秦人以踏弩为前锋,配合强大的步兵军团,打得六国一一沦亡,他们藉着机关术的力量,在不到几年内,就将整个天下一统了!而一直协助六国对抗秦人的我们,也完全不是他们对手,被逼得四处逃匿,如果我们真的也懂得机关术,那为什么还故意不去使用?”
夫人沉默,屈娴喝道:“水镜,你别问了!夫人已看起来十分疲倦了,我们还是让夫人歇息吧……”
水镜却道:“不,这问题在我的心中憋了够久了!今日一定要问清楚!夫人,我们现今使用的墨门攻防技巧,都是两百多年前墨老师祖那时代所遗下的,它们对抗一般军队没问题,但一跟秦人那些踏弩交手,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如果我们使用机关术,大家就不必死伤得那么惨了,你说对不对,夫人?”
夫人仍然不出声,屈娴道:“真的很对不起,夫人!我马上带她离开!水镜,我们走了!快走了!”
屈娴便强行把水镜拉了出去,回到楼下,屈娴道:“水镜,你是真的看不出来吗?夫人她人已够疲倦了,可是,她还是刻意打起精神来见我们!”
“可是我问的,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啊!”
“唉,你啊……我先去向师兄回报任务!你回房去,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水镜无奈,只好听从屈娴之言,先回房去。
回到房后,过了一阵,屈娴便回来,屈娴跟她说:“水镜……师姊想问你!你不觉得自己方才在夫人那里,实在太不懂事了?”
“师姊,我是真的很想向夫人问清楚啊!这几年来,我们墨家一败再败,四处东躲西藏。所以我真的不懂,假若我们真有机关术,我们也处于这样局面了,为什么还在坚持不用?”
“我记得以前就曾告诉你了啊!机关术是由我们墨家创始者墨老师祖亲自下令禁用的!他担忧它们随时都可能被野心家所恶用,为天下带来更大战祸,因此才下令严禁的。夫人这么做也是在遵守墨老师祖的禁令,你就别再为难夫人了!”
水镜背转身道:“可是师姊,你没听大家私下在这样议论吗?好多人都说,夫人和师兄就只知顾着以前古老的规矩,却全然不顾我们大家的亡惨重!”
屈娴道:“水镜,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私下议论夫人和师兄呢?有时候那些大家私下的流言和气话,并不必太认真啊!”
水镜又回头对屈娴道:“师姊,就因为我曾在库房内,看过了机关士兵的一部分零件,所以听到大家这么说,我心中的疑惑才越来越深啊!”
屈娴道:“水镜,如今时刻艰辛,我们要多体谅夫人!我相信夫人在这些时日,心中一定比我们还更难受……”
“对了,师姊……我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你有没有见到我们进去时,夫人急忙把手上一堆黑色竹简卷收起来?”
屈娴怔道:“急忙收起来?你也太多心了吧?”
水镜道:“说不定,那个就是墨家什么机关术的秘密,或其他什么武器的记载,我想要去弄清楚!”说着,转身欲走,屈娴立即喝止道:“水镜,不可以!”水镜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