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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木门道内,飞羽已经布下重重埋伏,众人在城楼上观看远方情况,等待魏军出现,尚章道:“焉逢大哥,张郃老贼他当真会来我们设下的陷阱吗?他说不定会猜到这是陷阱,因此根本不来了。”
焉逢道:“不无可能……”
横艾道:“嘻,搞不好,人家还反过来包围我们呢!”
增长使道:“横艾,本席之所以选于木门道此地设埋伏,便是此处不易于反包围。而且如今他的孙儿在我方手上,量那老匹夫再嚣张,也必不敢造次!他们若想救人质,不管来多少,就得乖乖踏入此门,进入我方弓手之射程范围内。不管闯入人马多少,只要一声令下,立刻让他们化为刺猬!”
疆梧道:“若是我,一定放弃自己孙儿!”
横艾道:“喔,大义灭亲吗?”
疆梧道:“没错,正是大义灭亲!为了家国大义,必要之时,任何亲情也只能说是微不足道,只得忍痛放弃!”
横艾道:“哦,为了大魏曹家的堂堂大义吗?”
“呃,这……”
横艾马上道:“报告朝云,刚才,疆梧帮敌人讲话耶!”疆梧忙道:“喂喂,横艾……”焉逢道:“好了,你们别闹了。我已隐约听到军马声,该是敌人他们过来了!”疆梧向前望去:“曹贼他们来了?”果然看见魏军的旗号向这里移动过来,游兆道:“嘿,竟还真敢前来送死,愚蠢之至!等一下,叫你们所有人全都有来无回!”
张郃果然领兵靠近,但是即将进入埋伏区域前,张郃却传令全军停下,他自己翻身下马道:“蜀人狡猾,你们所有人立刻退至弓箭射程范围以外!不论之后发生什么事,一律不得靠近,违令者斩!可听到了?”
牙门将道:“遵命……”
众军士道:“但是将军,求求您千万莫去……”
张郃道:“老夫若平安脱身,自会带着张都尉,前去与诸位会合。那么,诸位珍重了!”
“将军……”
张郃已经决定,手臂一挥,众将士无奈,只得含泪一同后退开去。待全军尽退之后,张郃才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飞羽众人看见张郃靠近,但是却只有一人,疆梧不由惊讶地说:“怎么回事,竟然独自一人前往陷阱?”游兆也意外地说:“这怎一回事?他疯了不成?”
疆梧难以置信地道:“此人真的是张郃?”
尚章仔细端详道:“呃,是真的啊!之前偷袭祁山敌营时,曾看过他。”
焉逢道:“莫非,他打算自己犯险,不让部下陪着一起平白牺牲?”
这时,张郃已经走到了包围圈中央的地带,张皓就被绑在这里,张郃走到孙儿的身边,立定下来,高声道:“吾乃大魏车骑将军——张郃是也!蜀寇,老夫已依约前来,你们尽管提出释放人质之条件来吧!”
飞羽众人当即一同现身,增长使应道:“我们条件很简单,听好了!归降我大汉王师,或选择在此万箭穿身,唯有如此而已。”
张郃道:“投降?我们张家战士,从不知‘投降’二字!”
端蒙道:“好,那就拿命来换吧!莫非你还妄想,今日可活着离开此地?”
张郃道:“老夫敢亲自前来,便是已抱着必死之心而前来,至少你们应该放了老夫孙儿!”
端蒙道:“张郃匹夫,你觉得如今还有什么资格,与我们谈条件?”
张郃道:“老夫早已料到,你们必会设下埋伏,妄想歼灭我师全军!很不幸,今天你们最多,也不过只能杀死我祖孙二人罢了!”
端蒙气得说不出话来,张皓这时哽咽道:“爷爷,是我对不起……都怪我贪功……不听您吩咐……如今也害了你……”
张郃道:“你哭什么?我们张家没有懦夫,你给我像个战士模样!”
“不……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您……”
“唉,也罢……都已到这地步了……皓儿,你听好,人生自古总有一死,唯惧死不得其所耳!如今我祖孙二人,为了大魏而死,为社稷而殉,忠义之心,千古之下栩栩如生,又有何恨?爷爷驰骋沙场多年,视死如归,你完全不必为爷爷难过!只可惜,你尚如此年轻……”
“爷爷……”
焉逢在城门上听着,不由心中一阵感动:“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那是敌人……但我内心,却有些隐隐作痛呢……”
增长使这时也感慨道:“没想到这老贼,是条汉子。”
焉逢听见增长使这么说,便道:“增长使大人,我们可否尽可能招降他,莫伤其性命?他虽是敌人,但似颇有情义,不宜轻率杀害。”
端蒙却道:“增长使大人,您切万别听焉逢之言。此乃张郃老贼哀兵之计,您不要被影响。”
增长使道:“端蒙,此事本席自会拿捏!”随即向下面喊道:“张郃老将军,我们飞羽敬您是条汉子,所以愿意再给您一次机会,最后再问一次,可愿弃暗投明,归降大汉?”
张郃冷冷道:“哼,归降?你听好了,老夫自讨董卓之役起,即跃马沙场,随太祖骋驰四方,至今征战四十年!曹家以国士待我,老夫就算肝脑涂地,也死无遗憾!要本将归降,一句话:‘休想’!”
增长使道:“好吧……”他回头想了一想,又再次说道:“罢了,本席就再问最后一次……张郃老将军,只要归降,您祖孙皆可全命!您究竟愿降不愿降?”
张郃也斩钉截铁地答道:“蜀将,老夫感谢您的好意,但老夫答案依然不变!张郃不降!”
增长使见他如此坚决,便道:“好吧……没法子了。”他徐徐回身,对众人道:“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们处理吧……记得,务须厚葬此人!”说完,便扬长而去。
这时,弓箭手一同拉开弓弦,把箭瞄准了下面的张郃和张皓,一声令下,马上放箭,张郃奋起精神,以身挡箭,结果两箭射中他的胸前,张皓悲声大叫,但是张郃却依旧坚挺不倒,接着又有两箭射中他的背部,使他摇摇欲坠,但却没有倒下。焉逢看见,心中不忍,泪水夺眶而出,低头不忍观看。众人均流露出同情之色,端蒙看见,不由更怒,推开昭阳和尚章,站到最前,然后大声喝道:“乱箭把他射死!”
于是,飞羽弓箭手们便乱箭齐发,箭矢有如雨点飞打下去,张郃昂首向天大喊:“张郃不降!”最后,乱箭把张郃和张皓二人射成了刺猬一般,整个地上都铺满了箭矢,可是张郃的身体却是挺立不倒,何其壮哉!
焉逢内心不由思潮涌动:“不知为什么……此刻我内心揪得好紧……杀死屡次遏阻丞相北伐大业的张郃,本应是我们出征以来,所立下的最大一个战功,但不知为什么,此刻心中却一点兴奋之感也没有……”
众人把张郃祖孙的尸体收起,就地埋葬,然后便一同迅速撤离木门道,此时大军已经退入汉中,飞羽便按照增长使先前已经下达的命令,往汉中驿站返回。
就这样,诸葛亮的第四次北伐,因为粮秣不继,以及突然收到来自成都之退兵诏书,匆匆结束。返回成都之后,诸葛亮方得知此乃李严为了掩饰自己运粮失职,所一手玩弄出来之阴谋,不禁异常愤怒!他立刻予以严办,将李严贬为平民,放逐边疆。但此时策动李严之元凶张膺,业已不知所踪,无从究惩。诸葛亮决心来年再度亲至汉中,挥军北伐。然而,朝内众臣无不劝阻,大家认为,至今连续四年,年年用兵,益州凋零,国力已疲弊不堪,希望诸葛亮能先与民休息,稍事喘息。本次朝内上下反对声浪异常之大,远超出诸葛亮预料!甚至已成年的皇帝刘禅,也对诸葛亮屡次坚持北伐,却未有太大建树,日益不满,诸葛亮首度明白:自己对年轻皇帝及朝廷之支配力,正在慢慢流失……
由于内外交逼,他权衡之后,终于忍痛接受众议,暂时偃兵息武,以储备国力,安内为先。
翌年,纪元二三二年,汉帝国首都成都之内,“羽之部”被多闻使召唤到来,焉逢道:“多闻使大人,我们因粮尽而班师,至今已一年有余,之前听说丞相仍有北伐的计划,怎至今全然毫无消息?”
多闻使道:“此事说来话长……丞相是有打算继续北伐,然而如今朝廷上下,各方皆反对丞相再次兴兵!甚至连皇上也亲自表达反对立场,因此丞相只有中止北伐之议。”
尚章惊愕道:“咦,这么说来,我们以后都不再北伐了?”
多闻使道:“这就不清楚了,未来之事,谁也说不准。以本席之观察,丞相似乎并未真正放弃北伐之心。或许他想暂避非议之论,并休养安内,以待他日适当时机,再行出击。”
尚章才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啊……”
焉逢道:“我最近想了想,自建兴六年首度北伐,建兴七年再次北伐,建兴八年再度用兵,去年建兴九年还是北伐,一连四年,举国都在动员征战的状态!从此角度观之,百姓们确实也累了,是该暂时歇息歇息。”
多闻使道:“焉逢说得没错,本席也赞同该与民休息,稍事歇息。”
疆梧道:“话是如此,但我们若不上战场杀敌,可就没有立功表现了!所谓‘英雄无用武之地’!”
多闻使道:“诸位切莫担忧,这段期间,仍有任务要派给诸位。今日找诸位来,便是为了此事。”
横艾马上道:“该不会……又是要去骚扰敌人后方,割耳朵,放火什么的,好逼他们求战了吧?”
多闻使道:“非也……我们因北伐连年,元气大伤,这段期间确实不宜再启兵端。”
焉逢道:“这么说来,是怎样的新任务?”
多闻使道:“本席要请诸位,前去找寻几样如今失落各方之珍贵重器。”
“珍贵重器?”
“是的……这是飞羽已故之创立者持国使死前最后之遗愿。之前因为连年北伐,戎马倥偬,始终无暇处理此事,如今正好交付诸位去完成。”
疆梧问:“哦,究竟是哪些珍贵的重器?”
多闻使道:“你们应该都听闻过关羽、张飞、赵云这三位将军的大名吧?”
焉逢道:“当然!他们三位,皆乃我们自小景仰崇拜之英雄啊!”
疆梧道:“我们均以他们为心中典范,大家都希望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如他们一般之大汉栋梁!”
多闻使点头道:“嗯,很好!那么,你们‘羽之部’接下来之任务,便是去找寻如今失落四方,这三位将军昔日所使用之武器!”
尚章问道:“这是真的吗?”
多闻使道:“是的,诸位十分讶异吧?它们分别是:关将军的青龙偃月刀、张将军的丈八蛇矛,以及赵将军的白银龙枪。”
尚章当即兴奋地说:“太好了,能接到如此任务,实在是太荣幸了!”
疆梧道:“真没有想到,我们有幸去替这三位英勇无双的将军,找回他们失落的武器!”
横艾也道:“这次的任务,听来似乎还挺有趣的!总算不必再一直砍砍杀杀了。”
焉逢道:“谢谢多闻使大人!那么,请问是否有任何的线索,可供属下着手找寻?”
多闻使道:“自然有的。各位不妨先由张将军的丈八蛇矛开始吧。”
“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