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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算是够义气了,没招出主谋一肩挑起,不然他的罪名可能判得更重。
「现代科技日新月异,并非你当年一切自己来的年代,网路世界是虚拟的,没人有本事破了我的关卡。」他的祭品很快上桌了。
「什么网路不网路的,一山还有一山高,你会玩别人也一样行,小心驶得万年船。」牢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差点憋出病来。
坐牢前的辉煌历史就甭提了,一个晚上搞三、四个女人是常有的事,所以才会勾搭上那男人的情妇,奸夫淫妇地相好好些年。
肥女人的骚劲可不是盖的,跟她搞过一回就不想再找第二个女人代替,销魂一夜两人都尽兴,痛快得他现在一想起就发热,恨不得赶紧快活来上一回。
「不会有人比我更行,我才是最好的。」目空一切的卫理握紧方向盘,神情冷如三月寒霜。
大汉不以为然地瞄了他一眼。「你现在住哪,还是以前那幢小平房?」
小虽小,总比牢里温暖。
「不,我打算搬到月牙湾。」最丰美的夏日祭品在那里等著他。
「月牙湾?」心一喜,他露出满是污垢的黄板牙。「一个好地方呀!好久没找老朋友聚聚了。」
待上几年会让人没有企图心,一颗心闲野野的只想找人饮酒作乐,完全忘了为什么活著,松懒得像废人。
不过他休息太久,也该活动活动了,不然沉寂一久人家会当他真废了,以嫌弃的眼光朝他身上丢铜板,不晓得他曾经是如何的风光。
「你也要去月牙湾?」刚好,他需要一个帮手。
「是呀!顺便去讨点债,刚出狱手头紧些,老子可不指望你会养活我。」光看这辆破车就知道他过得不好。
卫理的眼睛闪了闪。「暂时别和熟人碰头,先等我做件事再说。」
「什么事?」他不是有耐心的人,等久了会捉狂的。
「为了钱宣判我死刑的势利律师。」她必须为她的短视付出代价。
「你是说前阵子出现在电视上那个挺美的女人?」长得还不错,一副很可口的模样。
卫理不高兴的抿起嘴。「卫斯,不准你动她,她是我的。」
他要一个完美的活体祭品,而不是饱受凌虐,伤痕累累的尸体。
死亡的炫丽在於目睹自己将亡的恐惧和挣扎,美丽与狰狞,害怕和绝望,任由无助洗去那份猖狂,还诸最原始的面貌。
「你这小子吃多了洋人的口水,敢直呼老子的名字。」真是太不尊重他了。
「而你做太多泯灭天良的事,名字只会带给你耻辱,不值得赞扬。」只会让他更难堪。
从小到大不管走到哪里,总有异样的眼光追著他,指责他是强暴犯、杀人魔的儿子,欲将他碎尸万段好防他走上老子的後尘。
他一向是个安份的孩子,循规蹈炬地做个美国法令下的好公民,不曾因世人的错待而自暴自弃,甚至存了一笔钱要自行创业,当个意气风发的实业家。
可是那个女人却坏了他的好事。
玩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炸弹有什么关系,他特意挑没人出没的仓库、小巷口还不是怕人受了伤,一点小小的嗜好岂有损及公物之嫌。
偏偏不知变通的顽固警察将他逮捕,上了手铐、脚镣当他是现行犯处理。
只要有钱他可以请到最好的律师,但是最好的律师却拒绝为他出庭,害他请了个乌龙律师让他被判了二十年刑期。
二十年。
人生有几个二十年,他怎能虚掷在暗无天日的小囚室中,他要用行动证明大家都错了。
「老子的名字有什么好羞耻的,你最近干下的事才让老子蒙羞,一个子儿也捞不到。」起码放张字条勒索些现金来花花。
「我和你不同,我要讨的是公道。」绝不像他以杀人为乐趣。
卫理一张嘴大大的咧开,「哈……你别笑掉老子的牙了,这世界哪有公道,在世人的眼中你比老子更罪大恶极。」他还比不上他呢!
上回码头爆炸案不就死了一百多人,伤者无数,他就算杀到手软也不可能一口气要这么多人命。
世代在变,潮流也在变,他落伍了,及不上现在的年轻人。
「尽管笑吧!总有一天你会笑不出来,我会让全世界看见我的名字在发光。」
一定会的,他是神。
卫理平和的面容有一丝近乎悲怜的神态,世间的人都过得太苦了,他必须救赎他们。
一场罪恶的焚烧,无数灵魂的净化,金色的光明大道将在不久後冉冉升起,洗涤充满污秽的身体回归神的怀抱,他会在尽处迎接他们。
火,在他心中点燃。
顺风吹向月牙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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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再说一次,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以为你势利得令人憎恨。」
什么势利不势利,她是对钱的关心抱持著高度圣洁,绝不轻易亵渎,以崇敬目光好好护持,不让它充满光辉的身体受到一丝俗气。
她只是做得比别人确实,一心一意地将良知摆在第二位,没事的时候就收到柜子上三层锁,等它蒙上一层厚尘再拿出来清理一下,免得自己遗忘了。
谁不爱钱,大把大把的钞票摆在眼前很难不心动。
她选择了与钱共进退是正确的,人的一生能依赖的人并不多,唯有金钱最诚实,看得到也摸得到,不会虚无荒诞的任凭想像,她由金钱获得她所要的满足和快乐,谁敢说她不是。
接受拷问的夏天像只倦懒的猫梳抚可乐,斜靠著沙发缩著脚窝在一角,看来十分享受地喝著冰咖啡。
而她对面的男子却冷著一张脸,不敢苟同地半眯起眼,俊帅的五官有著片刻的沉重,难以置信由她口中说出的事实,必须一再确认所言非假。
「我是依循原则办事,你不必一脸惊讶的当我拜金。」至少她赢到好名声。
「原则?!」他需要支气管舒张剂,以免他喘不过气来。「你的原则是向钱看齐?」
「有什么不对,当钱和良知起冲突时,我会先看两者可否并存,而後才择其前者。」是与非的界线早就模糊了,谁能正确无误的判断对错。
神吗?
不,神应该是清心寡欲不理世事,否则何必严厉修行把自己逼到神的境界,言明四大皆空把人间当是炼狱,一心求佛求道。
神也是有所求的,并非无欲无私。
而她不过是平凡的夏天,既做不到神的地步也不愿成为圣人,只好同流合污地当个俗人,将圣贤之位拱手让人。
她很庸俗,所以不讲大道理,一切以纽约客的步调为主。
「你为了十万美金的差距推却一件十万火急的案子而惹来杀身之祸,你觉得划算吗?」
夏天的笑容是肯定的。「我哪知道心眼小的人不在少数,难道你要我为纽约炸弹客辩护让他无罪开释?」
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伤害更多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对金钱的态度过度扭曲。」爱钱也要看情形,哪能像她这般胡来。
「有吗?」她不认为自己腐化了。「我推掉炸弹客的案子接下育幼院的委托不是功德一件,我该为此内疚不已吗?」
只不过育幼院的背後有大财团支持,而受害者是财团负责人预备收养的女儿。
「你不要故意混淆我的判断力,我指的是你的心态问题。」育幼院的事也很重要,只是不该以利益为先决条件。
搔了搔猫耳朵,她表情很夏天的一睨。「我的心电图很正常,倒是你猛喝咖啡可以吗?你的医生没意见?」
医生当然没有意见,他不敢有意见。
「我的咖啡里没有咖啡因,非常温和。」无法损及他的健康。
「没有咖啡因的咖啡还叫咖啡吗?你干么苦毒自己来忍受。」就像夏天不像夏天就不是夏天一样,饱受非夏天的摧残。
轻举起手中的冰咖啡一啜,她满意地发出啧声。
「我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因为他从未品尝过真正的咖啡,他的身体不允许。
「好吧!那我收回对你的同情,本来我想把可乐送给汉娜。」看来她不需要多事。
突起的爆笑声引来两道白眼,但笑声并不因此中断。
「很高兴我们的对话取悦了你,你可以停止你刺耳的声音。」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我……哈……我也很想停止,可是我身……不由己……」天哪!他需要十副眼镜才够跌。
太爆笑了,他得把牙扶正,以免笑歪了还得进行矫正,多花一笔冤枉钱。
「也许我该把鱼缸砸在你头上,说不定你会恢复正常。」恨恨说道的寒冬夜紧捉著扶手靠著墙,一副紧绷的神情。
显然缺乏咖啡因的咖啡不能镇定他的情绪,平稳烦躁的血压。
「感谢你的善良呀!不过你不怕那只可爱的猫扑过去吗?」呵……今天他可以睡个充满笑意的好觉。
见鬼的可爱,明知他气喘不能碰任何有毛的动物。「练长文,你忘了你是医生吗?」
「不好意思,我正在休假。」而且他身上也没有穿白袍,不算医生。
只是个来看笑话的路人。
「夏天,把你的猫拿开。」那只该死的猫害他不能亲近她。
「猫也有猫权,你不该伤害它脆弱的心,你瞧它哀怨得像个弃妇。」可怜喔!脸都发青了。
摇著头的夏天像慵懒的贵妇怀抱著猫,神情惬意地不见烦恼,管他爱情还是追杀令,先等她喝完这杯咖啡再说也不迟。
老人家的话要多做参考,汉娜的意见多少采纳了一些,不往前踩一步怎知是荆棘还是康庄大道,做人要有勇往直前的精神。
所以她变得颓废了,升格为正牌的女朋友之後,她能放纵的空间就更宽敞了,连卡莱儿夫人都得看她脸色好生伺候。
当废人的感觉很不错,如果少了情人的过度紧张,那她的日子会过得更美好,宛如度假一般。
那个人没那么神通广大的知道她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岛上逍遥,若非来到月牙湾,否则没几人晓得它正确的地理位置,一般的观光客还得在地人指路才不致迷失方向。
「此话差矣!猫很脆弱但你的男人更脆弱,我可是花了好几年工夫才调养好他的身体。」非常艰钜的工程,耗时耗力。
「显然你的工夫下得不够深,一定有藏私。」不然他何必有沙发不躺非要站得直挺挺,测试墙的湿度是否宜人。
练长文不平的发出抗议声。「天生体质打娘胎带来,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