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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位淑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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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者知幻即离。”我脑中忽然又闪出这句光辉灿烂的话。
  是呀,明明知道是幻影,还要硬往上扑,你说不摔你摔谁?我双手托着沉重的下颌,万分沮丧地想。
  唉,算了吧,站在项伟的角度想想,找苏颖其实也不错。总裁的女儿!有身份有地位,人又长得聪明水灵。郎才女貌呀!挺好的。
  那个电话之后,项伟再没有和我联系过。
  大约已进入热恋期,顾不上老朋友了吧!我酸溜溜地想。
  母亲的病从我回来之后,就开始一天天逐渐好起来。九月一日乐乐开学那天,她竟然打电话又让乐乐去她那儿住了。但母亲这次的病情把我吓坏了,况且母亲也说她这次能迅速好转的原因,是因为听了这位医生的话,忌劳累,多休息。我怎么好意思还让乐乐去她那里呢!
  九月中旬,美协在一个饭店里开主席团会。
  经常是这样了,主席出面找个单位报销一顿饭,但更多的时候,是让某位副主席管顿饭,因为我们画协的四个副主席,除我之外,三个都是正处级领导,有条件。一般来说,这样的会都是下午在一起碰碰头,说说事情,晚上吃过饭,会就开完了。
  这次开会,是一个企业赞助美协了两万块钱,主席想拿这笔钱去趟西藏,算是美协今年的一个活动。
  “钱也不多,咱的范围也别太大了,就主席团的五个人妥了。两万块钱,一个人四千,都发给个人,花不完是自己的,不够了自己再垫。”
  主席面带微笑地刚说完,马上就是一片讨论。
  “那我看谁都得往里头垫。飞机票就得多少了!”
  “那,还有吃的、住的,再加上门票,这么远跑去了,该看的还不都看看。”
  “来回得多长时间呀?”我问道。
  “那得看坐啥了,要是来回双飞,得半个月吧。”兼秘书长的副主席说。
  “要是来回双飞,一个人得一万块钱。”一个副主席说。
  “那要是坐火车,中间转车不说,问题是西藏那面一下雪,进藏公路一封,咱可就进不去了。”另一位副主席说。
  “是哩,现在都九月中旬了,西藏那儿十月份就下雪了。”
  “都来回双飞。又花不住你们自己的钱,回来拿到单位一报不妥了嘛。你们谁报不了呀?”主席显然有些不悦地大声说。
  “那姜水谁给她报呀?”一个副主席说。
  “姜水有她老公呢。”另一个副主席看着我笑道。
  “我也没让你们给我报呀!把我扯上干什么?”我不悦道。
  “大家也是关心你嘛。”主席打圆场说,“还有一件事啊,人家赞助咱这两万块钱是有条件的,每个人得给人家画一张画。大小内容都不限,现在交也行,回来交也行。”
  “正常,哪有免费的午餐呀!对不对?”那位让我感到自尊心很受打击的副主席马上说。
  “是哩,是哩。”其他两位副主席也显得很通情达理地附和道。
  “姜水得给人家画张兰花,这是人家点名要的。”主席看着我认真地说。
  “哦。”我含含糊糊地应道,心里又更加些不悦。
  “那好,会议圆满结束。下面请大家在此等候用餐。”主席嘻嘻笑道。
  “我先走了,我得回去给小孩做饭呢。我们家先生晚上有应酬,回不去。”我一边站起身,一边环顾众人道。
  “让孩子过来不妥了嘛。”兼秘书长的副主席说。
  “吃了饭还得写作业呢。”我说。
  “让他在这儿写。”主席很权威地说,“一会儿给咱拿钱的那个企业老板还来给咱敬酒哩,你走了咋办?人家又出钱又管饭的,咱不能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你们不是都在嘛。”我说。
  “俺几个都跟他熟得不得了,见不见有啥哩。”主席摊着两只手,歪着他那染得黑明发亮的头说,“人家早就久仰你的大名了,主要是想见见你。”
  “那我得给孩子做饭呀。”我还是面无表情地说。但心里却在暗自嘀咕着,想见我的人多了,难道他想见我我就得让他见吗?真是!
  “哎,主席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还走啥走?孩子在哪儿,一会儿用我的车把他接过来。”兼秘书长的副主席放下手里的水杯,看着我说。
  “不行,在这儿写不成作业。”我说,为了缓和气氛,我又补充说,“哎呀,吃饭能是多大的事呀,以后有机会。现在不都是孩子的事儿是大事嘛。”
  “唉,想走走吧。”主席带着明显的不悦说。
  很没趣儿地离开了饭店,一个人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家走去。心里懒懒的,闷闷的。刚才三位副主席挽留我的情景还在脑中晃悠着,我知道,我也分得清,谁是善意,谁是装样子走过场,谁是理解着主席的意思说话。我叹了口气,觉得挺没意思。同时,我也深深地感觉,融入他们的圈子,恐怕很难。
  算起来,我也已经当了五六年的副主席了,刚开始的时候吧,大家还相互客气着,帮衬着,虽然都是表面,但也彼此相安,相处得还算融洽。现在呢,一聚在一起就别别扭扭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又叹了口气,心灰意懒地自语着,唉,算了吧,你觉得和人家在一起不舒服,人家还不定怎么嫌你不顺眼呢!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类的人,怎么也聚不到一块儿。
  可是我和谁是一类人呢?我心里迷茫了一阵,不禁想到了项伟。是呀,我和项伟的确有很多共同之处,比如我们都喜欢诗,比如我们都对艺术有较高的鉴赏力,比如……比如下去,我发现我和项伟之间有太多的共同之处,但而后我又发现在这些共同之处中,有很多刘莹也都具备。难道我和刘莹也是一类的人?想到刘莹,她刁钻古怪的拧劲样子就闪到了我的脑海,我不由笑了一下,我这么一个娴静平和的人,怎么可能和她是一类人,这简直是笑话嘛!
  如果说有点共同之处就是一类人的话,那我还是应该和我刚离开的那拨人是一类人。就是在外人的眼里,我们也应该是一类人呀!都是主席、副主席级的,都是怡阳的着名画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混迹于怡阳主流社会的艺术家。但无情的事实说明,我和他们绝对不是一类人。
  但符合哪些条件才算是一类人呢?我颇费心思地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应该是价值观。一个人的价值观,才是决定这个人是属于哪一类人的根本。我和刘莹虽然在性格、在气质上都有很大的差别,但我们都有超越世俗的价值评判。包括项伟,也不是那种不顾廉耻,到处钻营的机会主义者。
  虽然在外人的眼里我们可能不是一类人。
  想到项伟,我的心情不禁开朗了些。觉得他在很多事情上做得真是都很大气。他那种把握自己的自信,那种不被世俗左右的定性,那种在诱惑面前不被误导的心力,真的可以和我媲美了。想到这儿,我的唇边不禁漾开了一个甜丝丝的微笑。
  我莫名其妙地兴奋了一阵子,思绪又转到去不去西藏这个问题上。如果去,乐乐怎么办?母亲刚见好转,乐乐是不能往她那儿送的。还有《万里兰溪图》,这才刚找到感觉,进入状态,如果再去西藏一趟,回来肯定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想再进入状态,肯定还得一段时间。
  姜水得给人家画张兰花,这是人家点名要的。主席的话这时候又钻到我心里。唉,还得给他们画一张画!我的心思这会儿全都在万里兰溪图上的,哪儿有心情画其他的呀!唉,算了,不去了。跟他们一块儿去,实在是糟蹋了我的西藏之行。
  不过,那可是西藏啊!是我向往了多久的一个圣地呀!唉,去不去呢?我不禁又犹豫起来。算了,回去给侯太广说说,让他决定吧。
  侯太广在外面吃过晚饭回来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半。我也刚收拾完厨房回到卧室,听到哗啦哗啦的开门声,我就急忙从卧室里迎了出来。
  “回来了?”我面带悦色说。
  “啊!今天咋想着给我打个招呼呀?”侯太广上下打量着我说。
  “我妈不给你说话你说没人理你了,给你说话你还找我妈的事。妈,下一回别给他说话了。”正在写作业的乐乐在他房间里嚷道。
  “写你的作业吧,大人的事你以后少喳喳。”侯太广喝令道。
  “我也是这家里的一员呀!”乐乐小声嘀咕着。
  “好了,好了。小孩家,正写作业呢。”我慌忙息事宁人地说。
  “恁大一点儿,还管起来大人的事儿了?惯得不像一点样子。”侯太广收回昂向乐乐房间的头颅,对我愤然道。
  “咳,算了,算了。”我一边拿起侯太广的水杯,一边对他说,“别生气了。给自己的孩子生什么气呀?喝点水吧。”
  侯太广接过水杯,轻轻地啜了一口,大概是嫌热,又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你知道我们下午开主席团会说什么事儿的吗?”我说,并在他旁边的那个沙发上坐了下来。
  “啥事呀?”侯太广说,虽然声调不是太好听,但很显然,火气已经下去了。
  “一个企业赞助了我们两万块钱,主席团的几个人想去西藏呢!”
  “你才从郑州回来几天呀?又要去西藏哩,这算没有在家的时间了!”侯太广马上说,口气和脸色已被烦恼笼罩了起来。
  “我也没说去呀!不是给你说说开会的情况嘛。”我也不禁蹙眉道。
  “不去你还给我说啥呀?”侯太广理直气壮地说。
  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你说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呀?不去就不能给你说说了吗?给你说说就代表我要去吗?不可理喻!
  九月底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在家里画画,刘莹给我打了个电话。
  “姜水呀,干什么呢?”刘莹娇软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袅袅。
  “画画呢。”
  “我没有打搅你吧?”她马上说。
  “没有,刚画好一张,正准备休息呢。”
  “唉,烦死了,你的画什么时候能画完呀!天天连个电话也不敢给你打。”刘莹声音里带着很大的苦恼说。
  “你这不正给我打着的吗?”我笑了一下说。
  “那是因为想着你不在家。”刘莹气哼哼地说,“你们美协主席团的几个人不是都去西藏了吗?你怎么没去?”
  “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
  “那两万块钱就是我哥拿的。”刘莹凶巴巴地说,“你们那个主席找到我哥,说你们美协今年还没有搞过活动,厚颜无耻地请我哥给你们赞助点钱,说你们几个副主席想去西藏。”
  “噢,”我恍然道,“那你哥怎么认识他们呀?”
  “我哥不是平时也喜欢收藏个字画什么的嘛。怡阳就这么大点,他们几个又自认为是怡阳的画坛领袖,天天感觉好得不得了。其实谁不知道他们的斤两呀!他们送给我哥的画,我哥从来没有往家拿过。你不知道姜水,我哥的鉴赏力可高了,能让我哥看上的字画,咱们省都不多。”
  “噢。”我点了下头,木木地应着。
  “因为我经常在家提到你嘛,我哥就比较注意你的作品。姜水呀,我哥对你的评价可高了,说你的画很有味道,看了你的画就知道什么是空谷幽兰了。说你的画有一种寂寞宁静的感觉,有一种善良和伤感的成分,特打动人。”
  “你哥在哪儿看到我的画的呀?”我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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