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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位淑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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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东名寺雪窦寺就坐落在山顶。
  “绍兴是春秋战国时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地方呀,当时是越国的都城。从越王勾践算起,绍兴有两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了。绍兴河道纵横,水清如镜。乌篷船、石拱桥、石板路,青山绿水、粉墙黛瓦,是标准的江南水乡。绍兴还有兰亭,就是王羲之作《兰亭序》的地方。最早那里是越王勾践种兰花的花苑。”
  听到这儿,我神往的心开始心潮澎湃起来,曲水流觞、饮酒赋诗,这是让人想想都能热泪盈眶的聚会。
  “你知道天一阁吗?”项伟温柔地注视着我问。
  “知道,是一座藏书楼。建于明嘉靖年间,因为楼阁全是木结构,为了防火,取《易经》天一生水之意,想借水防火。乾隆修四库全书的时候,天一阁进呈的珍贵古籍就有六百多种,其中有九十六种都被收录在《四库全书》中了。”
  “天一阁就在宁波!”
  “还有阿育王寺、保国寺、天童寺、东钱湖、慈湖和月湖。”
  “阿育王不是印度的吗?他是印度摩揭陀国孔雀王朝的创始人之孙,杀兄夺位统一了印度,成就了强大帝国后,他放弃了战争征服的办法,皈依佛教了。”我奇怪地说。
  “是呀,他皈依佛教后,将释迦牟尼的舍利分放在八千四百座塔中以传播佛法,阿育王寺就是那八千四百座塔之一。”
  “能看到释迦牟尼的舍利吗?”我问。
  “可以呀,寺内有舍利殿,殿中有一座石塔,石塔内又放置七宝镶嵌的木塔,木塔内就是玲珑的舍利塔了。游人透过塔孔就可以看到舍利了。阿育王寺藏的这块儿是暗红色的,形状就跟珠子似的,听寺里的和尚说是释迦牟尼的一块儿顶骨。”
  我注视着项伟,傻呆呆地“噢”了一声,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肃穆的感觉。
  “天童寺在宁波市东的太白山麓,附近群山耸立,林木茂盛,是全国十大森林公园之一。”项伟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缓缓地说,“天童寺已经有一千六百多年的历史了,宋代的时候有两个日本僧人先后两次到过那里,从师求法,回国后创立曹洞宗。现在日本禅宗教徒还视天童寺为祖庭呢,参拜者年年不绝。
  “保国寺深藏于灵山的山腰之中,它的奇妙之处在于大殿的木结构建筑精巧绝伦,整个大殿仅由八根呈瓜皮状的大梁支撑,没有一钉一铆呀!而且从东汉建成以来,大殿不仅从不见蛛网鸟巢、虫蛀蚁蚀,灰尘积存,连树叶都不往房顶上面落。后来经过考证知道,大殿除了用带香味的木料外,主要是利用了回旋风。树叶还没落到地上,就被回旋风吹走了。而且这风主要还是在晚上吹,所以保国寺的早上特别干净。
  “东钱湖四面环山,有七十二条溪水汇流其中,面积比西湖还大。慈湖是南宋慈湖书院的遗址,月湖是贺知章辞官归隐的地方。”
  “噢。”我感叹着,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知道悬空寺吗?”项伟问。
  “在电视上看过。”
  “悬空寺就在建德,离兰溪只有一百余里地。建德是新安江流入富春江的门户,富春江你知道吗?”
  “是天下第一隐士严子陵隐居的地方。”
  “严子陵隐居的地方在富春江畔的桐庐,那里有严子陵钓台。桐庐就挨着建德。”
  “噢。”我傻傻地点着头,忽然想起项伟说过的。那些江南的小镇,随便捡出一个都曾经是藏龙卧虎之地。因为那里深厚的文化底蕴,能够潜得下龙,居得住虎。
  怪不得项伟那样说,这些小镇,真是个个都不一般,不了解则罢,一了解,都让人吓一跳。
  “其实千岛湖也值得一去。春天杜鹃烂漫,染得一湖碧水都是红灿灿的;夏天白帆点点,青山倒映着蓝天,就是天再热,往千岛湖边一坐,也顿感神清气爽;秋天桂花开的时候,百里之外都是桂花的香;到了冬天一下雪,瀑布一结起冰挂,千岛湖就成了童话世界。”
  “大前年浙江美协邀请河南几个画花鸟的画家去千岛湖采风,他们邀请的人中也有我,但是我没去。”我轻声说。
  “为什么不去?”
  “侯太广那几天刚好有点感冒。”我支支吾吾、异常艰难地说,“就没去。”
  “感冒有什么呀?谁还没得过感冒。”
  我低着头,沉默着。侯太广的谩骂又在耳边响起。老公在家生着病,老婆跑去游山玩水,我给浙江美协打个电话,非问问他有这个理儿没……
  “没关系,回头我们一起去看雪。”
  项伟温柔的声音差点让我的泪流下来,我看了他一下,注视着他那双盛满温情和爱怜的眼睛点了点头。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得问问你。”项伟突然说,“你能请几天假呢?我也好安排咱们去的地方。”
  “我?”我注视着项伟,毫无把握地说,“我不知道,请假应该没问题吧,我们有的同学家里有事,没来上课的都有。”
  “那你就多请几天假吧,咱们明天就走。”
  “明天?我才刚来,还没一点准备呢!”我颇感吃惊地说,继而又黯然道,“再说,我也没带画夹,怎么写生呀?”
  “你还以为你有时间写生呀!”项伟哂笑道,“多拍些照片得了。”
  “那也行。”我无奈地说。
  “星期四晚上怎么样?再给你两天的准备时间。”项伟说。
  “明天就星期二了,还能买到票吗?”我有点担心地说。
  “没问题,买票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票是晚上九点多的,我那天下午就到培训部跟负责纪律的老师请了假,吃过晚饭,又和同室的画友告了别。她把我送到大门外,然后又帮我拦了辆出租车。我坐在车里和她挥手告别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车子到项伟办公楼下时,他已在那里等着了。我给他招招手,他就提着一只黑色的皮包和摄影包上了车。由于项伟拿着采访证,我们很顺利地进了贵宾室,然后又由贵宾室的服务员把我们送上了车。
  项伟的票在一号下铺,我的票在二号下铺,因为没想去几天,我除了随身背的一个深咖啡色皮包外,也只带了一个小手提箱。项伟很利索地把我们两个人的包都放到了行李架上,走廊里还是闹哄哄的,而我们这一个隔间却再没有人过来。
  “这个隔间就我们两个人吗?”我有点忐忑不安地说。
  “不知道。”项伟说话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真不知道,“这样不好吗?安静呀。”
  我看着项伟有些支支吾吾地说:“不是不好,和你离得这样近,心里觉得怪怪的。”我知道我词不达意,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该怎样表达。
  项伟笑了一下说:“也许过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吧。”
  但车已经徐徐地开动了,我们这个隔间还是没人过来。乘务员开始换票的时候,胳膊上戴着列车长牌子的一位年龄稍长的女士,站在这节列车的门口对换票的乘务员嚷道:“刚才总站打来电话,车上有《人民日报》的记者,让照顾好。”说完就走了。
  因为我们的隔间是这节车厢的第一个隔间,紧挨着车厢门口,所以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
  “在哪个铺位,在哪个铺位呀?”随着询问声,我看到一位瘦瘦的乘务员从我们隔间的门口一闪而过。
  我看了眼项伟,他对我笑了一下。
  片刻,那位从我们隔间的门口一闪而过的瘦瘦的乘务员,走到我们这个隔间很客气地问:“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谢谢,暂时还没有。”项伟很温和地说。
  那位乘务员就弯腰提了提我们茶几下面的热水瓶说:“我给两位打瓶水吧。”说着提起热水瓶出去了。
  “你们报社的人出门可真牛呀!”我感叹道。
  “这是带着你。”项伟温柔地注视着我,安详地说:“我平时一个人出去都没买过票,拿着记者证就从贵宾室直接上车了,上车后他们给安排好,然后再把票给我送过来。”
  “噢!”我感叹着,觉得自己感叹的样子真是很傻。
  乘务员过来把热水瓶放好,又态度很好地说:“两位有什么需要,请叫我,我是负责这节车厢的乘务员。”
  项伟答应着,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你如果累了就先躺下吧。”项伟坐在我对面的床上,背靠着车厢看上去很轻松地说,“这么正襟危坐的,跟犯错的小学生似的。”
  我笑着嗔了他一眼说:“我不累。”
  “那你就坐着吧。”项伟笑道,“我看你能坐一个晚上。”
  我动了下嘴角,没有理他。
  “姜水呀,”项伟突然很认真地说,“问你个事儿吧。”
  我注视着他,“嗯”了一声。心里忽然紧张起来。
  “你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不会是那个晨雾弥漫的早晨吧?”项伟的嘴角带着一抹怪怪的笑温柔地说。
  “不是。”我的嘴角也不由徐徐绽开一丝笑影,“是从你一步迈三四个台阶从我身边一闪而过的时候。那时候我觉得你就像是一阵狂风,全身都裹挟着用不完的力量。每次你已经过去了,我还要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一下呢。”
  “哈哈,哈哈。”项伟开心地大声笑了起来。
  我注视着项伟,有点不好意思地也跟着他露出了笑容。
  “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到你的吗?”项伟带着余笑快乐地说。
  “不知道。”我摇摇头,睨视着项伟似笑非笑地说。
  “是我大二暑假回家的第一天。”项伟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神色安详地说,“我父亲用他们单位的车把我从火车站接回家,到家属院门口我们在等伸缩门打开的时候,你骑着一辆黄色的公主车,从我们车边过去。你骑得并不快,也不算慢,你当时穿一条撒满白花的绿色裙子,白色的短袖小褂,你的裙子在风中飞舞着,裙子上的白花就像无数只蝴蝶在围绕着你飞呀飞。”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沉默了片刻,项伟又缓缓地说:“后来我们的车超过了你,我还特意隔着玻璃回头看了看你。”
  “是吗?”我觑了项伟一眼,又笑了一下。
  “你想知道你当时给我的感觉是什么样儿的吗?”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项伟。
  “就像你的微笑,很纯净也很沉静,好像还有一丝恍惚。”
  我慌乱地避开项伟热辣辣的目光,低下头。同时,我感到两颊骤然变得火热火热的,像有一盆烈火正炙烤着我无处可藏的面孔。
  “我给你倒杯水吧,你拿水杯了吗?”
  我从铺位上拿起皮包,拉开拉链后,从里面拿出我的水杯,头也不抬地递给项伟。
  “水杯上都是兰花。”
  我觑了项伟一眼,见他手里拿着我的水杯正微含笑意地看着我,就急忙收回目光,把头扭到走廊的方向。
  走廊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看样子是在刷牙洗脸,准备休息了。
  “你困了吗?”
  “不困。”
  “要不然你坐到小桌这儿吧,我觉得你那样坐着挺累的。”项伟说。
  我迟疑了一下,就起身坐到窗前。项伟把我的水杯和他的水杯里都倒上了水。
  “这样你喝水也方便,累了还可以在桌子上趴一会儿。”项伟很满意地说。
  我笑了一下,端起水杯轻轻啜了口水,挺烫的。我掀起窗帘,外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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