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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玉娘回到福缘客栈之时天色已经暗淡了,虽然这个时候人很少,但福缘客栈却总是座无虚席的,福玉娘从侧门进入,却不想栓柱竟堵在门口,瞧见福玉娘笑得像个抓了老鼠的猫。
福玉娘淡笑的问他,“何故在此,又笑成这个样子,全然失了当家人的风范。”
栓柱开怀的说道:“我就知道福姐姐是要走这侧门的,被我料中了,代表了我
,如此聪颖的我一直是福姐姐期望的,我现在达到了要求,怎能不笑,还有在福姐姐眼前我永远是个傻小子,哪里敢拿出当家人的派头来,福姐姐你就莫要笑我了。”
“就知道你聪明,又是嘴刁牙利的,你倒是说说,找我所为何事?”
福玉娘问完之后,栓柱神秘兮兮的左右张望着,随即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来,递到福玉娘手中,小心的说道:“是罐儿哥哥来了消息,我怕被敖大官人安插在我们这里的人知道了去,又想第一个给你知道,所以才等在这里地,都等了许久了。”
福玉娘心头一热,伸手从栓柱手中接过了那封信,轻声的问道,“你怎知要防着敖鄂地?”
栓柱又探头探脑了一阵才轻声的说道:“敖大官人虽然待我还可以,但是从以前我跟他提到罐儿哥哥和杜哥哥的时候,他脸色并不好,去年堆雪人的时候,我又说到了他们,敖大官人直接告诉了我,以后不要在他眼前提到罐儿哥哥了,他说罐儿哥哥就是他送走的,他还说罐儿哥哥自不量力,又说杜哥哥是个心术不正地伪君子,那以后我就知道,敖大官人当真自内心的厌烦着罐儿哥哥与杜哥哥地。”
福玉娘抽了抽嘴角,嗤笑了一声,“敖鄂那人居然说别人是心术不正的伪君子,杜子美和他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当真可笑之极。”
栓柱抓着自己的头皮只是傻笑,福玉娘知道虽然栓柱和杜子美与罐儿要好,但是他也十分喜欢敖鄂,虽然自己现在骂了敖鄂,他也只是会傻笑应对了自己,绝对不会插什么话进去的。
手中的信封确实是罐儿的笔记,福玉娘并未急着拆开,而是先询问了栓柱,“栓柱,你这信是从哪里得来地?”
栓柱呲牙笑着,“这是我今天上午在学堂内先生给我的,大概是罐儿哥哥以前同他一起住过,觉得他放心,才托了他把信交给我,然后转到福姐姐手中吧。”
福玉娘点了点头,栓柱虽然探头探脑地,可福玉娘并未把信拆开来看,只是塞进袖袋中,抬脚向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
栓柱跟在她身后跳脚,声音也微微扬高,“福姐姐,你不瞧瞧罐儿哥哥都说了些什么嘛,栓柱实在想念着他,希望他快些回来,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啊,这信中该有写到吧,福姐姐,你就。”
福玉娘翘起了嘴角,轻声说道:“栓柱,现在天色已暗,外面光线不好,看信很费眼睛地,再,罐儿既然如此辗转才把信送到我手中,你也知客栈内并不安全,我怎好堂而皇之的看信去,你不怕罐儿这许多心思都白费了去。”
栓柱脸上微微红了,伸手抓着头皮,轻声说道:“也是,我又犯了傻了。”
福玉娘淡淡地笑,栓柱跟在她身后向福玉娘的院子里走去。
来到院子门口,福玉娘猛然现在她院门外站着个人,一身蓝衫,负手而立,看见福玉娘后眼睛一闪,却并不上前相迎,还是那么温和的笑着,那笑容与平日里的福玉娘很相似,可福玉娘会这么笑只是因为学了那人,那人对并不熟识的人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很多人说他温文有礼,可相处久了才明白他的目空一切,那笑不过是掩护色而已,久而久之,福玉娘也学会了用这笑面对外人,而今杜子美也这般笑了,意味着什么,他真的有那样的决心,还是他的心里渐渐生出了别样的扭曲,为了目的,什么都肯委屈了。
看着福玉娘站在那里并不动,又一种探究的目光审视着自己,杜子美渐渐感觉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来,脸上还保持着和善的笑,轻声问道:“玉娘,累了一天了,怎么站在那里不走了?”
听见了杜子美的问话,福玉娘才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淡笑的说道:“没什么,不过想到些事情罢了,这天色已晚,子美不回房间去,怎站在这里,风也凉了,小心着了寒。”
杜子美听见福玉娘说她想些事情,以为她看见自己的样子受到了触动,心中暗暗窃喜,面上还维持着一本正经的说道:“没什么,只是玉娘一连几天都没个影子了,子美有些想着你。”
福玉娘还是微微的笑,“谢过子美的挂心了,我现在回来了,明日也不会走,等明白我去找你。”
杜子美脸上一沉,这话便是逐客令了,他又怎么听不明白,脸上显出一抹尴尬,喃喃的问着:“难道玉娘就不能让子美陪着你吃晚饭么?”
心头一动,杜子美的低述让福玉娘觉得自己似乎怠慢了他一般,轻咳了咳,小声说道:“也好,栓柱也在,你也一道过来,如此也生不出那么许多的闲言碎语来了。”
杜子美听见福玉娘如此说了,心头一颤,福玉娘这样说了也就是听闻了外面那些小道消息,最初他本是无心之过,可后来听闻敖鄂去了北方,断断续续的有传说他将会迎娶福玉娘为妻,又说了他的那么多好处来,他由开始的听之任之到主动给了外面种种消息,只是希望在敖鄂不在的时候把大家的认知提升到自己希望的那个层次,等木已成舟,想来敖鄂应该不会再来逼迫他了,别人家的夫人了,他敖鄂还能巴巴着不放么?
他又看了看福玉娘,现她脸上没有震怒的表情,想来也是默认了,倒也渐渐的安心了,随后心底泛起了些微的喜悦,很多时候,默认就是同意的。
虽然与杜子美和福玉娘一起吃饭感觉蛮温馨的,可栓柱还是有几分不开心,因为杜子美在了,福玉娘就不可能马上打开那封信,他也就不能知道罐儿到底在信中说了什么,他是十分想念着罐儿的,虽然当初因为他和杜子美与敖鄂都有交好,罐儿与他生了间隙,可他真的喜欢了罐儿就是了
正文 第二五五章 改变 字数:4800
一餐饭,真正吃得开心的只有栓柱,福玉娘的心思都袋中罐儿的信上,而杜子美一方面对栓柱的‘不识时务’心生不满,另一方面又对福玉娘的冷淡而惴惴不安。
等到吃饭了,都坐在桌子边不动了,栓柱等着杜子美离开好探听罐儿的消息,而杜子美却瞪着眼睛等着栓柱离开,他想和福玉娘说些体己的话,也好驱散了这些日子两人之间愈加疏离的感觉。
静坐了许久,还是福玉娘先打破了沉默,淡笑着说道:“既然吃饱了,就先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栓柱眼睛转了一圈,斜着眼前看着杜子美笑,随后说道:“好,既然福姐姐要休息了,我们就先离开好了,杜哥哥我说的对吧?”
杜子美僵硬的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跟福玉娘一躬身,轻声说道:“玉娘好生歇息,我和栓柱就先回去了。”
福玉娘还是笑,轻声说道:“好。”
栓柱和杜子美各怀心思的走出了福玉娘的房门,出了院子却是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的,两个人走了几步,都偷偷的回头,等现对方也是一样的动作后,相视一笑,然后继续沿着回自己院子的方向开始走了。
杜子美因为疾的原因,走得很慢,还未回到自己的院子,栓柱已经没了影子了,杜子美微微一笑,回身往福玉娘的院子里走去,可是他到了福玉娘的房门口,站了很久,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最后摇了摇头,慢慢的~着脚又离开了。
栓柱躲在后面,见杜子美离去之后,才笑得得意洋洋,他快速的来到福玉娘的门前,不同于杜子美的动作,他是直接拉开门就走进了福玉娘的屋子。
饭桌子已经撤下去了,福玉娘房间里点着几根蜡烛,她的房间到了夜晚会格外地多点些蜡烛的,多半都是为了看帐的,久而久之,不知道她识字的下人都以为她是怕黑才会如此的。
栓柱进门地时候。福玉娘坐在桌子边看着他淡淡地笑。桌子上空无一物。栓柱直接坐到了福玉娘地对面。
福玉娘笑着说道:“就知道你会再回来。”
栓柱抓着头皮笑。“杜哥哥也回来过地。不过我藏在他身后了。他只是在外面犹豫了一会儿就走了。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呢。”
福玉娘微微地笑。轻声说道:“或许他有些账目上地事情要跟我说吧。先不说他了。罐儿信上说等着他哥哥祭日地时候一定会赶回来地。”
栓柱听见后咧着嘴笑了。兴奋地说着:“他哥哥是入冬地祭日。这个我知道地。现在已经深秋了。没多久他就要回来了。真好。”
“现在知道了。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栓柱直直的点头,然后像小鸟一般地离开,福玉娘看着栓柱的背影,又从怀中摸出了罐儿的信,盯着那信,微微的笑。
秋叶落尽之后便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这雪不大,轻飘飘的,并没有停住,随落随化,带来了难受地湿气,栓柱穿着厚实的棉祅蹲在前堂里招呼着南来北往的客人,杜子美也会时常出现在前堂,福玉娘不说他,他也愈加的像传说中的那般地现出未来当家人的感觉。
自然也有以前来欲抓住敖鄂的姑娘家时不时地装作路过买点心的样子,敖鄂三年未曾纳妾,她们也慢慢地转移了心思,有瞧见杜子美的,虽然听了传说他是福玉娘未来地相公,可还是有胆子大的问了他到底是不是,杜子美不好回答,只能微笑着摇头,然后便搅乱了一片春心。
那日栓柱下了学堂回来后,已经是下午接近晚上了,可还是瞧见杜子美与一个面容姣好小姐坐在前堂里说笑着,他皱了皱眉头,然后缓步来到杜子美身侧,大声说着,“杜哥哥啊,我回来的路上有个小姐托我给你带个信,她说今晚后花园之约不能如期了,请杜哥哥另邀她姐姐好了。”
坐在杜子美对面的女子听了栓柱的话,脸色一沉,随即站起了身,虽然面色不好,可还是温文有礼的福了福身,声若翠铃的说道:“既然杜账房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转身离去,外面之人见她出门,轿子就靠了过来,栓柱嗤笑着说道:“还是个小姐呢,怎能那么不知羞。”
再回头却看见杜子美冷然的表情,栓柱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转身就向往后堂跑,却被杜子美寒着声音叫住了,“等等,栓柱,你还没说清楚那个小姐还托你给我带来了什么话呢?”
栓柱打着哈哈,“恩,这个,她、对了,她还说能赴约实在不好意思,下次她会亲自来跟你说清楚的。”
“栓柱,你也开始说谎了,被你福姐姐知道了,定会不快的。”
栓柱听了他这样说,到是来了脾气,挺了挺腰杆子,大声顶了回去,“我最不怕的就是福姐姐知道这事的,到时候她若问我为何说谎,我就跟直接说好了,就说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天都要黑了还不回家,在这人来人往的地儿,跟个才认识的男人聊了几个时辰,她不嫌丢人,我还怕咱们这福缘客栈损了名声,到时候被人家背后说咱们福缘客栈明摆着招妓呢。”
栓柱这话一出,杜子美的脸一瞬间涨红,瓮声瓮气的说道:“你这孩子都是哪里学来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人家小姐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又怎会和那些下贱的青楼楚馆中出来的人相提并论,这不是辱了人家小姐的闺名。”
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