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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回答后的安宁才微微的送了一口气。
转过身,安宁才起身。
林沧海还在房间里睡觉,金色的光芒照射在苍白的脸上,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一个妖精。
看着看着安宁就觉得自己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想要流出来。
“走,宝贝,我们去看看你妈妈醒了没。”安宁牵起穆辰的手,走在空洞的走廊里。
慕清寒站在她的身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缓慢的追上去。
安宁走后好久,久到一切都恢复了安静,甚至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的时候。
萧瑟慢慢的出现在了走廊里。
透过加护病房里的人,眼神复杂,只是更加明显的却是忧伤。
并蹄莲,双生花。
就算他那么的讨厌过林沧海用那样的方式去接近安宁,去伤害安宁。可是现在林沧海就那样安稳的躺在那里的时候,他又觉得一阵阵的难过。
毕竟。他是他的哥哥。
还记得最曾经的曾经。
他翻过高高的围墙去找林沧海的时候 。
他透过那扇窗户看到的永远是有做不完功课的林沧海。
他知道林沧海一直都不快乐,一直都不。
可是。。。
他不能原谅林沧海那么深刻的伤害安宁。就像他站在那个日光灿烂的夏日听见安宁说分手的时候一样。
那种伤痛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深刻。
而如今,安宁的伤确是来自于林沧海。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亦然转身离去。仿佛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阳光仍旧透过小小的窗,用微弱的光芒照射着医院冗长的回廊。
一切将未曾发生。
安宁尽力不发出声响,走近晓晓的床边。
之前那么强劲的女孩,如今却如此安稳的躺在那里。
“你来了。”还未完全靠近,白色的被子下面就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安宁眼睛一颤,眼泪差点没有掉出来。
她的晓晓,终于是醒了 。
“恩,我来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让晓晓知道自己的异常。
床上的人翻了翻身,安宁便知晓的将床头调上一点。
晓晓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比起手术前,现在的她白的吓人。
“你刚刚手术,还是躺着好。”安宁边调边语重心长的说。
以前生病的时候,晓晓总是像个母亲似得,现在轮到她婆婆妈妈的了。安宁不自然的一丝苦笑。
“等会,我想和你说说话。”晓晓的声音很是柔弱,只是精神看似不错,安宁也安心也不少。
“恩,你说。”在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洗礼,恐怕晓晓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说说话,将心中的一切全部说出来,那么她就会安心许多。
而安宁需要做的不多,仅仅只是安静的聆听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尽力
晓晓侧了一下身,用手去够床头的柜子上的小包包,安宁想要去帮忙,却被示意阻止。
只看见晓晓从包包里拿出一把钥匙和一封信。
伸出手递给安宁。
安宁接过却不明所以然。
“这是我毕生的心血,你帮我保箼?保险起见你就帮我保管。”说完晓晓朝安宁展开一抹笑颜,怎么看就觉得惊艳。
安宁一阵温热,却不想说多,有时候晓晓不想说的事情,她都不会过问,晓晓不想说的事情,问她,她也不会说的。
“听说你要是恢复的好,很快就能出院了。”安宁似乎有一点的欣慰。
过了这么久,似乎终于能够送一口气了 。只是林沧海那边她又开始担心了。
“恩,我一个人待会吧,突然觉得头有点沉。睡会估计就好了。”晓晓转过脸去。看着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夏天,一切都疯狂的绽放着,仿佛世界末日般的狠厉。
安宁没有再说什么,站起来,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走在门口的时候,她担心的回头去看,却看见晓晓望着外面的一切走神。那画面,一直到好多年之后,安宁都还记得。
未曾遗忘的最悲伤的画面。
阳光下的公主。
“放心,我没事,我要是有事,现在早把你一脚踹出去了。”晓晓打趣的对安宁说。
安宁才回神,然后转身离开。
晓晓苍白的嘴唇扬起一丝苦笑的弧度。
一切,仍旧在继续,无人阻止。
林沧海醒来的时候,安宁正在读一本食谱。
说来也奇怪,早些年的时候,安宁厨艺不错,萧瑟还总是对别人说找到一个会做饭的老婆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
一直到现在安宁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没用,想给林沧海做一点补品,却无奈自己做的几份医生都说不能吃。
“你醒了。”安宁听见声响,连忙站起身。看向林沧海的时候,不自觉的愣住。
林沧海紧紧的盯着她,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久好久。一直到护士走进来的时候,安宁才收回目光。
护士也明显的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的火花,很快就处理完了伤口,转身离开。
气氛再次的沉浸了许久,安宁才尴尬的开口。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说话的时候偷偷的看向林沧海,却不料被林沧海那紧紧的眼神又逼回来了。
“糖醋排骨。”声音有一点嘶哑。
“不行,你不能吃那个东西,现在你只能吃清粥。”
“那你还问我。”似乎有一点撒娇埋怨的口吻。
但是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安宁,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关于你的父亲。。。” 这一次林沧海却破天荒地的自己开了口。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粥。”安宁在林沧海开口的时候就条件反射般的打断了林沧海的说话。说来也是奇怪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条件反射般的。
林沧海想要再次的开口,却不料安宁已经转身走进出了病房。
他的脸色微变,不像是安宁刚刚看到的那般神采奕奕,此时的林沧海却是满脸的疲惫,眼睛里的血丝看着都让人觉得心疼。
刚刚安宁的眼神很明显的告诉了他,安宁已经知道她父母的事情了吧。她现在留在他的身边就像是当初他接近她的目的一样吧。
报复。
报复他所犯下的错误。
可是就算安宁叫他去死。现在他也愿意,只求她能够原谅他。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闭上眼睛。
真的好累,长这么大,才知道累是什么滋味。
想象自己,曾经在公司里风斗几天几夜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能够熬过去。可是这一次,他却想要好好的睡下去。
林沧海的父亲被抓是在林沧海受伤的当天晚上。
原本这一切都将平息的时候,却不料萧瑟竟然会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告上法庭。
说来林沧海也不恨,毕竟他也不能容忍自己的父亲继续的犯错下去,早些天的时候他和萧瑟就收集了证据,还在犹豫的时候却不料他竟然纵容陈紫林去伤害安宁而保全自己的地位。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原谅。
人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就是不能娇惯,一旦惯出毛病来,再想改回去就难了。
在父亲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前,两兄弟竟然会第一次合作。
其实萧瑟和林沧海都已经不恨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的死也在心中渐渐的消失,可是,就算容忍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不允许他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
萧瑟去监狱探监过一两欼?每次都没有说话,就是隔着那层玻璃墙坐着,坐完后里面的人久忍不住的流泪,外面的人久忍不住的离开。
其实一切慢慢开始往起点倒退。
林沧海坚持出院的那天是在受伤后的第八天,晓晓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
安宁原本不想让他出院,可是每次对上那双眼眸的时候就忍不住的住了口。
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林沧海扶进屋子里。
说来安宁也觉得欣慰多了,这个家里,纵然林沧海的父亲不喜欢他,他的母亲也去世了那么多年,这个管家吧林沧海当成宝贝一样的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平稳处发展。
韩家作为林家的世交,韩亚明亚轩和雅若都来看过林沧海几欼?倒是安宁一个人跑来跑去的招呼客人,看着倒还真的像是一个家庭主妇。
只是安宁看着韩亚轩的目光不是那么的友善。
不过有些秘密只能称为秘密,不能公开。
至少安宁现在还不想惹麻烦。
晓晓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医生都很惊异晓晓的恢复速度,而且手术过后也没有发现有排斥反应,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之前。
安宁几乎庆幸这一切的波浪都在慢慢的平息。
林沧海还没恢复完全就出去上班去了。安宁虽然想要尽力去阻拦,可是每次想要开口的时候,看见林沧海那愧疚的眼神的时候,她就不安心,脑子里的话语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起来生活似乎慢慢的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不算是很轰轰烈烈,倒是平淡的出奇。
萧瑟也没有来找过自己。
不知道为何,虽然一切都很是平静,但是安宁的心底就是觉得一丝丝的不安。
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倒也不会是短短的时间之内就会平息的。
偶尔晚上安宁会等林沧海下班,可是两人也是沉默不语。躺在床上的时候,安宁就觉得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林沧海在自己的身边的原因,还是因为认床。
总是一夜夜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时间其实过得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飞快,有时候快,有时候却漫长的吓人。
去监狱看见林沧海的父亲的时候才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罪不可赦。一个已过半百的人就这样在玻璃墙那边沉默的流眼泪。
其实安宁都没有想象中那么很。
这么多年都过去,有时候安宁甚至在想父母的死真的就是一场意外。
只是复杂的事实就是这样摆在所有人的面前。
知道林沧海没有参与那件事情是安宁觉得最欣慰的事情。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才发现并不似当初那般冲动。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喘息的时候,死神却还是在不经意的时候靠近。
晓晓昏倒的时候,安宁正在和管家一起研究煲汤。
还来不及关火,安宁就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她都不敢相信,就在几天前还是神采奕奕的,准备出院的晓晓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
就在昨天,昨天晓晓还笑着说要一定会看着安宁的孩子出生的。
可是她离开还没有十五个小时,慕清寒却打来紧急电话。
安宁几乎用了最快的车速,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
她眼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崩溃般流了出来。
压抑了那么就的情绪在一瞬间崩塌的时候,几乎,让人窒息。
这个夏天,甚至不过三个月的时间。
她却站在急诊室的门前三次。
看着标着“手术中”三个字样的红色灯光。她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的抽痛。
穆宝贝被吓到了,在门前哭了一阵又一阵,现在倒是累得睡着了,度日如年恐怕就是形容此时此刻的安宁和慕清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宁的腿都软了,觉得发麻,慢慢靠着墙角蹲下去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才渐渐的打开。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中年医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眼都是红得吓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清寒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