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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和美容院的晒后修护项目都是要花钱的。
街道负责宣传工作的马大姐走过来,说:“小萧啊,今天辛苦你喽。待会儿还有媒体来拍照、摄像,我会跟他们说多给你这个美女评委一些镜头的。”
萧依冉赶紧说:“您太客气了马大姐,今天的主角是参加比赛的叔叔阿姨们,他们练得无比敬业,我们台下的都是为他们服务的配角。”
马大姐夸她人漂亮,心又好,然后又跟其他人寒暄。萧依冉摆出兴趣盎然的表情,连用手扇扇风都不好意思。扯出一张纸巾捏在手里,预备不时地擦汗。
不多时,一个稍年轻的工作人员扛了个大的遮阳伞过来,站在萧依冉后面撑了起来,顿时头上有了一片阴凉。真是谢天谢地。她看见跟场务沟通的那位男中音往这边看了看,然后竟是对她还笑了笑呢。
比赛开始了。时代还是进步了,连合唱比赛的曲目都与时俱进,《荷塘月色》、《两只蝴蝶》、《同一首歌》、《爱江山更爱美人》、《北京欢迎你》都在列。不过她最期待的是那首《我们走在大路上》,那可是他们高中时候的班歌。萧依冉回忆起自己中学时代的学校的歌咏比赛,渐渐地,她觉得“煽情”的情绪已经酝酿出来了。
她旁边的座位空着。看了看名牌:胡已。是刚才在后面支遮阳伞的那人放在这儿的。难道那人叫胡已啊?
萧依冉不再关心目前的乱象,拿着手机开始看微博。翛然一笑爱笑说:美女,一大早就去拈花惹草了?她一笑,动手回复说:可恨没有蜂蝶啊,太煞风景。翛然一笑爱笑说:亲,你捅了马蜂窝了。
好吧,萧依冉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了,回了个吐舌头的笑脸,收了手机。
旁边坐了人。她偏头一看,是男中音。原来他才是胡已啊。
胡已对她笑了笑,说:“我叫胡已,街道请来的指挥。不过我不指挥所有的参赛曲目。”
萧依冉想:我该说什么呢?说叫萧依冉,街道请来的评委?又不认识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刚才他拉自己一把,顶多算是助人为乐吧?她只笑了一下。
“你的名字斗志昂扬。”
“说我吗?”萧依冉莫名其妙地看他。
“嗯,太阳明天依旧冉冉升起,充满希望。”
这似乎跟斗志昂扬也不靠边儿。“我的名字不是这个意思。‘冉’字头上加个‘一’,就是再见的再。是我爸妈希望能给我再生一个弟弟或妹妹的意思。”
“萧再也是个好名字。”
萧依冉脸抽了两下,“我不这么认为。萧再,是消灾,还是小崽呢?”
胡已一愣,然后很隐忍地笑起来。他肩膀使劲地抖,颈上系的那朵粉红色的蝴蝶结就好像蝴蝶在煽动翅膀一样。她特想拿手机拍下来,然后对翛然一笑爱笑说:“你看,真的有蝴蝶。”
胡已笑够了,清了清嗓子,说:“你真逗。”
萧依冉转过头去,煞有介事地拿出小本子一页一页地翻,装作有事可做的样子。她可不是来逗谁玩儿的。胡已,狐狸,满谐音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三章以后或磨合一个比较稳定的更新时间。
☆、弃戎从医
早上运动过度,顶着太阳坐一上午,脑袋和嘴巴还要不停地动,所以合唱比赛结束,萧依冉有点头昏脑涨的。不过,这次比赛对萧依冉来说还是成功的。比起其他人相当专业的点评,她走的情感路线让那些大爷大妈们感到激动。可是她给的最高分以及旁边这个人给的最低分,都在 “扣掉一个最低分,扣掉一个最高分”的计分原则下全被扣掉了
收摊的时候,萧依冉准备帮忙搬桌子,胡已拦住她,说:“你一旁去呆着。”可是她看那么多老人家都动手搬东西、拿东西,实在不好意思大小姐一样束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虽然她家郑翛让她不必太尊老爱幼,可是大家这么爱幼,她也不能不尊老啊。于是四下看了看,只有收拾地上掉落的矿泉水瓶子这件事可以做。于是她提溜着裙子,蹲下捡那几个矿泉水瓶。胡已不时地看向她,心中响起《采蘑菇的小姑娘》的旋律。
都快撤妥了,萧依冉决定不乘大客车回去,待会儿自己打个车,早点儿回家,拥抱她的床——如果床上还有郑翛就最好了,给她按摩下脑袋。马大姐走过来,说:“小高是咱们街道有名的业余摄影爱好者,这不郁金香和牡丹开得好着呢,咱们也拍个外景写真。”
萧依冉说:“不了不了,你们照,我就先回去了。”
“那怎么也来个合影。胡指挥,你也一起,后期要传到网上做活动花絮和活动总结 。”
胡已看着萧依冉,说:“照吧。”
真是盛情难却,萧依冉只好又打起精神。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相机自拍模式当镜子照了照,这张脸虽然不如刚出门的时候光鲜了,好在也算不得憔悴,谁让咱底子好呢?她拿出包里的口红,背对眼前这些人,对着手机细细地涂在唇上。等转过身的时候,那张脸又生动娇艳起来。
胡已觉得萧依冉像旁边那圃牌子上写着花名“白胜利”的郁金香,可那花比不上萧依冉明艳动人。最早见到她对着镜子“自恋”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女孩是清新可人,骄阳之下,为什么感觉变了?
“某某街道‘夕阳和鲜花’社区合唱比赛”的横幅还挂着,马大姐便张罗工作人员在横幅前一字排开。
萧依冉站到最左边,胡已恰巧站在他后面。她忽地回头说:“这算基层政府工作照,别在我后面搞小动作给我加一对儿兔耳朵什么的。”
胡已噗嗤一笑,说:“你觉得我是那么顽皮的人啊?”
萧依冉不好意思起来。她赶紧转过身,暗骂自己发神经。都是郑翛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只要一起拍照,他准会搞些小动作,很是浪费自己唯美的表情。有一张婚纱照,自己刚把嘴角扯到最完美的弧度,郑翛的魔爪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掐住她的两颊,她愤怒地回头看他,他眯着眼咧嘴对她笑,此情此景被摄影师抓个正着。那张照片在后期挑选的时候,被郑翛强势地精选入册,说:“一个天然呆,一个天然萌。天生一对的见证。”
照完照片,萧依冉对马大姐说:“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接着玩吧。谢谢您给我个机会来观看比赛,还当评委。做的不好之处,您可要见谅。”
“哪儿的话啊,小萧,咱们今天这评委组合,多有《美国偶像》的感觉啊。对了,胡指挥,今天也谢谢你。在你的参与指导下,我们老年歌手的进步非常大嘛!以后您还多给我们指点指点。”
“马大姐,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也先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儿要帮忙的,您言语一声。”
客套寒暄完了,马大姐他们浩浩荡荡地继续游园,萧依冉发现刚刚还热闹的这么块场地就剩自己得跟胡已了。她对胡已笑了笑,说:“再见,胡指挥。”
“叫我胡已好了。你怎么走?”她是坐大客车来的,现在大客车还没到返回时间。
“我到门口等出租就好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顺路。”
“咦,你怎么知道顺路?”
“你们街道搞活动,所以你也就大概住那一片儿呗。到那儿具体怎么走,你再指给我。”
“谢谢,不麻烦你了。外面坐车很方便的。”萍水相逢的,凭什么就要坐你的车啊。不说凭什么,自己总得对陌生人保持那么点儿审慎。
胡已也知道让她搭自己的车没戏,便说:“好吧。那咱们后会有期。哦,能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吗?我今天出来忘了带。”
萧依冉把手机递给他,他说了声谢谢,接过来拨了一串号码。半晌,他说:“没人接,算了。”
虽然不搭他的车,可是这段到大门口的路好像不得不一起走了,因为胡已实在是很配合她的速度,就连她偶尔停下来对着花花草草拍照、发微博,他都静静地立在一旁等她。
“有事儿你就先走吧,我这磨磨蹭蹭的,别耽误你。”
“我也没什么事儿。你喜欢拍照?”
“我喜欢发微博。”
胡已一笑。“你微博账号是什么?”
“你想粉我吗?算了,都是些没有营养的,你们男人看了就头疼的内容。”
“都什么内容比较多?”
“转发的寻人启事,美食名品,无聊笑话,公知语录,有时候也会把自己吃撑着这样的话发上去。好像有人叫你?”萧依冉听见有人喊“胡指挥”,便回头去看。
胡已也回了头。一个年岁不太大的阿姨肩上挎着自己的帆布小包走得急。气喘吁吁地走到他俩跟前,说:“胡指挥,你住我们那片不?能捎我一段路吗?我家外孙女今天放学早,我得赶回去接她。”
胡已点了点头,说:“没问题,一起吧。正好小萧也一起走。”这回有了旁人,萧依冉该不介意搭他的车回去了吧?
这下萧依冉也不好意思再边走边玩儿,便随着脚步急匆匆的大妈也走得快了起来。可是她这脚踩七寸高跟鞋,哪走得过腿脚便利,每天遛狗、逛菜市场、拿着超市海报四处扫货、穿牛筋平底儿鞋的老太太呦!等走到停车场,脚便磨疼了。所幸有个大妈在,搭胡已的车也就没那么说不过去,所以也就放弃了乘出租车的念头。放着迈腾不坐,坐会让人晕车的伊兰特啊?
大妈说系不惯安全带,勒得心脏不舒服,要求坐后排。“你们年轻人,都坐前面好聊天。”看着她把自己的遮阳帽、帆布包几乎占满了座椅,萧依冉也只好上了副驾驶。刚刚大妈说的小区跟萧依冉的小区挨着,胡已还说顺路,看来还真是十分顺。她系好安全带,拿出手机给郑翛发短信:比赛结束了,我没参与接下来的游园惊梦,现在回家会周公。片刻后手机震动,显示回复信息:周公已被郑郎赶走。萧依冉笑。
路上萧依冉跟胡已无话可说,倒是那位大妈一直跟胡已说个不停。萧依冉这才知道,胡已不是街道的工作人员,是一个正营级的转业军人,也不是文工团的,是给火箭搭发射架的。而且他转业也不去地方的单位,而是要继承家业,做中医。萧依冉诧异地看着他,他只是一笑,说:“想不到吧?”
是想不到。刚刚他指挥了三首比赛曲目,萧依冉只能欣赏到他的背影。没错,是欣赏。穿着白色西装礼服的他,身材真是没得说,挺拔宽阔,因此指挥革命歌曲的时候,能从背影感受到他的力量和气魄。这的确符合军人的气质。可是继承中医衣钵?她还是找不到一个医生的感觉。
“你觉得中医应该再老点儿?头发再白点儿?”
“那倒不是。”
“哎呀,胡中医你家传擅长什么呀?”大妈兴致极高地问。一般老年人都更加注意保健,没病没灾的时候就爱选中医,随便给她个养生建议,都会如获至宝。
胡已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擅长治疗不孕。”
萧依冉把头转向车窗那边偷着乐。虽说不孕也就是一个医学名词,可是从胡已口里说出来,她觉得很有幽默感。一身橄榄绿的解放军叔叔放下枪杆子治疗不孕症,违和吗?不违和吗?作为一个制服控,如果胡已是个军医,就像卡卡笔下的许雷波,她一定要成为他的铁粉儿。可是粉一个治疗不孕的正营级转业干部,她好像有心无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