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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拿着糕点,在手里捏着玩,碎屑掉了一裙子。听了这话,她嘟起嘴,有点不高兴地说:“你才是母老虎!”她虽然小,但也知道母老虎不是什么好话。
金九龄笑道:“陆小凤不是母老虎,却是专治母老虎的一只老狐狸!”
阮阮眨着眼睛看着陆小凤,有点好奇:“你是狐狸?你有尾巴吗?”她从没见过真正的狐狸,只见过姐姐绣的狐狸图样。
陆小凤挑眉道:“有没有尾巴,要喝过酒才知道。”桌子上,如今只剩了一只空了的酒壶。
南王府当然有很多好酒,而陆小凤不单要喝酒,还要喝最好的酒。他们跟着新上任的金总管走进了王府里的酒窖。
酒窖建在地下,要往下走好几十阶梯。阮阮紧紧抓着花满楼的袖子,下面黑洞洞的,就算燃起了灯,也照不亮所有的地方。
阮阮有点害怕地问道:“花花,他们为什么在地下打洞?”
花满楼解释道:“因为好酒,要埋在地下才更香醇。”
阮阮不满道:“姐姐说人住房子,老鼠才在住在地下。”
陆小凤失笑道:“你姐姐说的对!的确只有老鼠住在地下。”
酒窖里不仅多的是美酒,还有让人坐下来品酒的桌椅,贴心得很。很快,第一坛五十年的陈酿就被起开了。
陆小凤满意地咂咂嘴,叹道:“现在就算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出去了!”
在他们喝酒的时候,阮阮一直盯着陆小凤的后腰,好像他喝完酒,那里就真的会长出一条狐狸尾巴一样。她拿着下人送过来的糕点在搭房子,其实她不是饿了,只是闲得无聊而已。
金九龄对陆小凤道:“今天你还没有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一个结论。”
陆小凤问:“什么结论?”
金九龄淡淡道:“没有人能进去宝库!”
听了他们的话,阮阮忽然道:“为什么进不去?”
金九龄道:“因为连陆小凤也进不去。”
阮阮扁扁嘴,“狐狸精很厉害吗?”她坐在花满楼身边,小小的头歪着,大大的眼睛看起来纯良又无害。
金九龄闷笑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狐狸精的确很厉害。”
阮阮撑着头,“狐狸很厉害为什么进不去?”
金九龄不像其他人,他能有现在的地位,就是因为他不但很会做人,也从不得罪人。就算问他的是个小姑娘,他还是很耐心地解释道:“因为这上面不但有三层铁网,还有无数的机关,什么刀都砍不断。”
“哦。”阮阮拿着糕点搭起一个小房子,疑惑道:“上面进不去为什么不从下面进去?”
陆小凤倒酒的手停住了,酒液从杯子里溢出来,流了一桌子。他眼睛里好像发出了光,“这酒窖是不是就在宝库的地下?”
金九龄想了想,“好像是的!”
陆小凤笑了起来,“那我们在这顶上打个洞,不就能进去了?”他捏了捏阮阮的脸,“阮阮,你真聪明!”
阮阮被夸了,可是她却一点也不高兴。她摸了摸脸上被捏出来的红印子,忽然转头抱住花满楼,“花花花花,狐狸欺负我!”她光明正大地当着陆小凤的面和花满楼告状,“狐狸掐我!”她戳着自己的脸蛋,“你看你看!”
花满楼摸了摸阮阮的脸,忽然笑道:“阮阮,你家姑奶奶走之前,对你说过什么?”
阮阮抬起头,脸色一变,寒着脸冷冷道:“有人敢欺负你,就杀了!杀不掉的,记住他的名字,回来告诉我!”她想了想,就想明白花满楼的意思了,凶恶地对陆小凤道:“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姑奶奶!”
陆小凤无辜的举起双手,“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我真是怕了你了。”
阮阮皱起脸威胁他道:“你等着!我叫姑奶奶把你的尾巴砍下来!”
花满楼笑道:“他没有尾巴的。”
阮阮听了,就一直盯着陆小凤看,好像在思考到底要砍哪个部分下来。
陆小凤被她看得出了一声冷汗,无奈道:“看来我得快点了结这件事情然后去逃命了。”
花满楼道:“为什么?”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无奈道:“因为我这次在蜀中,了解到一个事实。”
花满楼问道:“什么事实?”
陆小凤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笑了起来,“永远不要和唐家的女人讲道理。因为,唐家的女人全都是不讲道理的。”他顿了顿,又笑道:“不仅不讲道理,还很护短。要是你欺负了她家的孩子,她能和你拼命!”
金九龄摇了摇纸扇,“听你说完,我倒有点想认识这个能拼命的女人了。”
陆小凤的眼里闪过流光,“她绝对是一个你无法想象的女人。”
金九龄笑道:“能够让陆小凤无法想象,那这个女人一定很漂亮,估计也温柔不到哪里去。”
叶孤城对他们说的话题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不喜欢讨论女人,来这里也只为了一件事,“听说西门吹雪是你的朋友?”
陆小凤最怕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一听到叶孤城问西门吹雪,就想改变话题。“阮阮,你家姑奶奶去哪儿了?”
阮阮嘟着嘴,还是不怎么想理他。直到花满楼拉了拉她的手,她才摇头道:“不知道。”
可惜叶孤城却不想改变这个话题,“你和他交过手?”
陆小凤皱眉道:“没有!”
即使他已经表现得很不想继续说下去了,但叶孤城却不是一个会考虑别人心情的人:“他的剑法如何?”
陆小凤勉强道:“还不错。”
他看了看左右,发现还是没什么东西能分散叶孤城的注意力。所以他只能接着问阮阮:“阮阮,你为什么会和花满楼在一起?”
此话一出,阮阮的脸就立刻皱成了一团,她不高兴道:“姑奶奶去杀人,带三哥都不带我……”她无意识地搓揉着花满楼的袖子,显然对唐绝歌很不满意。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听得金九龄和陆小凤一头雾水。
花满楼解释道:“唐姑娘到羊城有要事要办,正好在路上遇见了我,就将阮阮托付给我照顾。”
阮阮拼命点头,拖着花满楼的袖子,“花花会讲故事,还会给我买好吃的!”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唐门为什么要杀羊城高家的人?”
金九龄握住酒杯,“这个我知道!”
陆小凤道:“哦?”
金九龄道:“唐门最近灭了有仇怨的七家门派,其中岭南越城派和高家是姻亲关系,高松远放出话来,要让唐门血债血偿。”
阮阮理直气壮道:“姑奶奶说过,看谁不爽,就灭了他满门!”
‘噗嗤’一声,陆小凤口中的酒毫无意外地喷了一地。这句话简直太可怕了,几个男人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花满楼才长叹一口气道:“阮阮,姑奶奶的话不是都是对的。”
阮阮疑惑道:“为什么?”
花满楼摸摸她的脑袋,“杀人是不对的,冤冤相报何时了。”
阮阮点头,“这个姑奶奶也有说过的!”她学着唐绝歌的语气,摇头晃脑道:“来报仇的虫子多了也烦人,以后记得要斩草除根!”
这下,大家都诡异地沉默了。
陆小凤看着阮阮天真无邪的脸,有种想要哀号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种不懂事的杀伤力,比炮姐要厉害多了……
阮阮:花花花花,我们成亲吧?
花满楼:……
阮阮:姑奶奶说,不成亲就杀了!
花满楼:……
、绣花大盗(四)
阮阮虽然看起来单纯可爱,但是心狠手辣绝对不比唐绝歌差,杀人灭口什么的都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夜已很深了,而他们也从酒窖里出来了。
阮阮拉着花满楼的袖子,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呵欠,“花花、花花,我困了……”花满楼就弯下腰,将她抱起来,动作熟练得好像已经做过了千百遍。
很快,她就靠在花满楼的肩膀上睡着了……
陆小凤笑道:“花满楼果然是花满楼,连带孩子都这么从容不迫。”
花满楼一只手抱着阮阮,一手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他轻声道:“阮阮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陆小凤淡淡道:“我实在不懂,你为什么要甘愿做一个老妈子。”
花满楼轻轻拍着阮阮的背,“我和金九龄谁和你认识的更久?”
陆小凤道:“当然是你。”
花满楼又问:“那你会因为这样对我和他的态度有所不同吗?”
陆小凤想了很久,摇头道:“不会……”
花满楼笑起来,“这不就对了,我和唐姑娘的交情虽然不像和你一样深,但我们也是朋友的。”人心都是偏的,难免有轻疏远近。但对朋友的态度,花满楼向来一视同仁。更何况,阮阮虽然有点骄纵,但她的确是个又乖又可爱的孩子。
陆小凤只沉默了一会儿,就释怀了。唐绝歌不过是托花满楼照顾阮阮而已,又不是要他去杀人。
在他看来,花满楼的生活未免有点太过乏味。如果要他过那样的日子,不出三天他就要逃走。阮阮天真活泼,她和花满楼在一起,陆小凤总算不用担心花满楼变成无趣的老头子了。
他看着花满楼温柔地将阮阮放到床上,帮她盖上被子,忽然有点感慨。花满楼以后,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的。
他忽然想起了薛冰,在进南王府之前,他和薛冰吵了一架。这么晚,薛冰会在哪里?
他转身,就往外走。
花满楼没有去拦他,因为,他已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了。
早晨,阮阮醒来,她找到在屋子里喝茶的花满楼,“花花、花花,狐狸呢?”
花满楼摸着她的头,笑道:“狐狸去找母老虎了。”
阮阮疑惑道:“母老虎?”
花满楼点头道:“一只会咬人耳朵的母老虎。”
阮阮咬着手指头,想了很久,还是不懂花满楼的话。不过,她有一个优点,就是想不懂的事情就不去想了。
很快她就拽着花满楼的袖子,高兴道:“我要吃白糕糕!”阮阮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很容易开心的。
而在羊城的另一边,陆小凤却不开心。因为薛冰不见了,一整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但他现在却要去赴一个约,一个穿红鞋子的女人的约。
华灯初上之时,西园里,点点星星的灯火照亮了半边天空。晚风漾出清新的草木气息,带着阳光留下的最后一点余热。
陆小凤转过身,树影下,忽然出现了一个老婆婆。她穿着打满补丁的青色褂子,弯着腰,好像一支将断却未断的旗杆。
“糖炒栗子!”她手里还提着个很大的竹篮,用一块很厚的棉布盖着:“刚出锅的糖炒栗子,又香又热的糖炒栗子,才十文钱一斤。”
一个贫苦的老妇人,到了暮年,还要用她几乎完全嘶哑的声音,来一声一声叫卖她的栗子。
陆小凤忽然觉得很难过,虽然他总说自己是个大混蛋,但其实他是一个很富有同情心的人。
明明糖炒栗子才十文钱一斤,他却用二十两买了两斤。
他拿着油纸包着的栗子慢慢走在路上,忽然想起了薛冰。她会做糖炒栗子,也很喜欢吃糖炒栗子。他有些伤感,要是永远都找不见她了怎么办。
可是,很快,就有人打断了他的伤感。
陆小凤的耳朵一向很灵,他听到很远的地方忽然想起了铃铛声,清脆而又欢快。
“老狐狸!!”
不远的楼阁上,一个小女孩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来,用力挥着手。女孩的眉目精致秀丽,如果长大了,一定是个倾倒江湖的美人。
陆小凤眯着眼睛看去,原来是阮阮。那些铃铛声,就是她衣服上的银铃发出来的。
他一点足尖,就掠上了阁楼,从窗户里翻进去,一屁股坐到了阮阮旁边。
陆小凤笑道:“阮阮,你怎么在这里?”
阮阮大声道:“姑奶奶杀完人回来!我带她吃好吃的!”她一边说,还一边笨手笨脚地给坐在旁边的唐绝歌夹菜。
此话一出,